仙鶴見到徐天玄,表現得特別激動。徐天玄尚不知曉,因為吃了徐天玄大方提供的靈獸肉,仙鶴自身的修為得到了很大程度的提升,尤其是那些妖獸肉頗為珍貴。
即使用嘴殼想都知道,一隻凡俗界道觀里的仙鶴根本沒有機會吃到如此難得的妖獸肉。縱是那些高階靈獸肉也是此次老祖捕獵帶回道觀,讓大家一起開心吃年飯。
由於吞食了靈獸肉和妖獸肉,頓時變得愈發強大的仙鶴在道觀的其它仙鶴眼中變得高深莫測起來。
它們對它陡然升起幾分敬仰與羨慕。敬仰對方的修為,羨慕對方的好運氣。
這不,已然在眾仙鶴之中出類拔萃的仙鶴,剛一得知今早要給流華老祖和雲觀主送物品過來,它立刻自告奮勇擔下了這件事。大年初一早起吹著寒風送東西算個啥,能到乾府混個眼熟才是關鍵。
有了它擋在前方,其餘的仙鶴完全不敢和它爭。
恭恭敬敬的將護送物品交給老祖之後,仙鶴趕緊來到徐天玄的跟前,它銜著一個小布袋輕輕地放在了徐天玄的手心。
徐天玄瞅了眼樸實的小布袋,他抬頭看著仙鶴,欣喜地問道:「這是給我的?」新年剛開始就有人送禮物,不要太幸運!
仙鶴聞言點了點頭,它滿心期待地盯著徐天玄,明亮的眸子仿佛能夠說話一般。
徐天玄小心地打開小布袋,隨後一抖,三枚泛著淡黃۰色光芒的果實滾在徐天玄的手心。徐天玄好奇的對著果實看了又看,接著湊近聞了聞。
一股淺淺的甘甜味道拂過鼻尖。
果實看起來特別好吃的樣子。
這是徐天玄腦海中浮出的第一個想法,然而,緊隨而來的第二個念頭卻生生的變成了:種,趕緊種!
三枚果實如此不同尋常,能夠泛起光芒的果實絕對不是普通的果實。假如可以種植成功,他豈不是可以得到好多好多的果子?如果將果子上交,不知道乾二少爺會定出怎麼樣的價格?
思及自己此前種植的變異藥草,徐天玄驟感內心一片火熱,他好像看到自己的面前出現了一條大把賺錢的美好錢途。他就知道,新年肯定是盆豐缽滿的一年。
只是,果實既然特別,一般的土地恐怕種不了。也許,他得租借優質的土地種植,最低限度也得用中等田地試一試。
考慮好了三枚果實的用途,徐天玄笑容滿面,他問仙鶴:「這是誰給我的?」
送食盒時,因為有雲觀主的書信,徐天玄不難猜出食盒是誰送的。可是,這次的小布袋裡不見半張小紙條,任憑徐天玄怎麼想都猜不透送禮人的身份。
聽聞徐天玄的問話,仙鶴當即自豪地揚起了頭,它興高采烈地叫了兩聲,同時扑打著翅膀。
徐天玄觀察了兩眼興奮的仙鶴,他思考片瞬,恍悟。每次人形生靈或者白兔,它們一旦在徐天玄面前露出得意洋洋的模樣,極有可能是在炫耀自己做了一件好事。對此,徐天玄嘗試問了句:「這是你送給我的?」
仙鶴見徐天玄看懂自己的意思,它果斷地點了點頭。這一刻,仙鶴直盯徐天玄的目光儘是期待,寫滿了快表揚我吧。
見狀,徐天玄笑了。無論是人形生靈,還是白兔,甚至於灰毛雞,這些小傢伙回回都愛使用類似的表情,感覺相當好用。若是當真以此能換來表揚,改天徐天玄也打算依葫蘆畫瓢,試試能不能得一些好處。
伸出手,徐天玄輕柔地撫過仙鶴的頸項,笑道:「謝了,我很喜歡!」
至此,仙鶴的得意愈發的明顯了。
這三枚果實可是仙鶴的私藏。多年前,仙鶴外出遇上大風飛迷了路,它飛到一處僻靜的山谷,驚覺谷底有一棵長有放光果實的古樹。
又渴又餓的仙鶴壯著膽子吃了一顆果子。果子入口,味道甘甜香醇,仙鶴一掃疲憊,倍感神清氣爽。於是,仙鶴明白這些果實效果頗佳。
可惜,仙鶴搬不走古樹,它僅是摘取了部分果實帶走。加上半路消耗的以及這些年吃掉的,最終只剩下了三顆。
這一次,仙鶴把最後三顆果子全都送給了徐天玄。
仙鶴懂得徐天玄對自己很好,大方的給了它靈獸肉和妖獸肉。仙鶴出於感激的心情,決定把果子送給徐天玄,讓徐天玄吃。徐天玄吃了,或多或少能地些好處。
雖說比不得妖獸肉那般稀少,卻也是仙鶴的一番心意。
發現徐天玄對果實非常的滿意,仙鶴自然也表現的特別高興。仙鶴堅信,跟著這名少年有肉吃。
仙鶴不笨,它看得出,老祖對這名少年很不錯,少年身上有一張厲害的仙符。它也看得出,年輕的觀主對這名少年同樣很不錯,清晨就命它送食盒給徐天玄。
此外,仙鶴更看得清楚明白,乾府是怎樣的存在。雲祥城內最特殊最重要的府邸,住在艮院的少年得到了乾家的器重。
綜上種種,仙鶴心志堅定,與這名少年維持良好的關係肯定是好處多多。
在仙鶴萬分期待的目光下,笑逐顏開的徐天玄將果實重新放回了小布袋,系好袋口,小心翼翼的揣在兜里。
儘管仙鶴不懂徐天玄為什麼不嘗一嘗果子的味道,不過徐天玄既然收下了,它也就放心了。徐天玄想哪天吃就哪天吃,反正這些果子可以存放很久,不擔心腐壞。
然而仙鶴永遠猜不到,徐天玄毫無吃掉果實的打算,而是把果實歸入了新春的種植計劃。它不會想到,這名少年的心中已經在描繪一幅金秋豐收圖。
仙鶴在別院停留的時間不長,它不同於流華老祖丁點不受到道觀的約束,也不同於雲義常是道觀的觀主,往來自由。它只是一隻剛升級為眾多仙鶴頭領的小仙鶴罷了。
目送仙鶴離去,徐天玄對仙鶴的謝意直線上升。
他一直在犯愁春天不知道種什麼才好,仙鶴給他送來三枚果實,泛著光芒的特殊果實,妥妥的雪中送炭。
徐天玄沉思,有了三枚果實,春天另外還需要種哪些植物?
平常的藥草絕對不行,基本上屬於種多少死多少的命運,除非突發變異。哪怕徐天玄的口袋裡有了點銀子,可他不敢隨意亂用。有錢的時候不存錢,需要的時候就沒錢。
當然,徐天玄絕大多數的日子都沒錢。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徐天玄發覺,邋遢老人與雲觀主均在艮院的竹屋暫住了下來,並無立刻返回雲祥觀的念頭。
即使雲祥觀和乾府都是在雲祥城,即使兩者之間的距離非常的近。
徐天玄捉摸不透其中原因,他也不曾多問。他們願意住在哪兒就住在哪兒。總之,老祖和雲觀主不是敵人,他們住在艮院,徐天玄表示沒有任何的問題。
新年裡的徐天玄開始了紅紅火火的一年。
這幾天,乾府的變化不小。
首先是乾府又來了兩位身份尊貴的客人,他們住在第四院巽院。由於第三院震院被夜血魔君一人獨霸,而這兩位客人又不準備住在第二院坤院,所以,他們此時在巽院居住。
與其它的家僕們一樣,滿心新奇的徐天玄也跑去巽院外面看過新鮮。與震院不同,巽院安排有小丫環,不同於對羅峙的強烈抗議,小丫環們對巽院的客人讚不絕口。
首當其衝的是一位名為冷飛白的冷公子。冷公子儀表堂堂,風度翩翩,他的衣裳尤其特別。透亮的長袍薄如蟬翼,輕盈無比,隨風微動,仙氣繚繚。
對此,夜血魔君僅是冷哼了一聲:「枉自為仙,穿那麼透勾引誰呢?」
自從這位雪仙跟隨乾二少爺進入了別院暫住,夜血魔君對這位冷公子的意見從沒停止過。
對於夜血魔君的嘲諷,冷飛白充耳不聞。仙魔之間的關係從未好過。
冷飛白的衣服儘管看起來晶瑩輕薄,只因他血脈內的雪的特質影響。這一襲衣衫,倘若有人存心想要看透,可不是一般兩般的困難。
徐天玄偷偷摸摸地趴在別院的院牆上,他觀察別院內的情況之際,忍不住不由感慨:「這一身奇異的衣服,應當值不少錢吧!」
&的這身衣服不值錢,扒下來不過是一層雪花而已,轉眼就化成水了。」
猛然間聽到耳邊有人說話,徐天玄嚇了一大跳。居然有人和他一樣爬別院的院牆,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習慣。
徐天玄慌忙偏過頭一看,看到的竟是邋遢老人。
邋遢老人頗有興致地打量了別院內的冷飛白無數次,最後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羨慕的神色。他只不過是半步仙境界的修士,與真正的仙相比,差距不是一點兩點,更何況這位雪仙在仙界亦是聲名顯赫,仙力超群。
&的衣服是雪花嗎?」徐天玄不解問道。
有些話,徐天玄不敢在乾府家僕面前說,單憑家裡的九個人形生靈就得保密。但是,這位流華老祖不同,他比徐天玄見多識廣,也不會對徐天玄心存惡意。
聞言,邋遢老人如實點頭:「他的衣服是仙術幻化而成。」
與雪仙的本尊一樣,全都是冰雪而已。
得到這樣的回答,徐天玄一臉驚愕。冷公子的衣服居然是仙術幻化的!萬一打架時,冷公子仙術被人破除,豈不是立刻變得光溜溜?
憑藉冷公子卓而不群的檔次,破除了冷公子仙術的對手最終極有可能噴鼻血暈過去吧。
邋遢老人一看徐天玄變化不定的擔憂臉色,就知道徐天玄考慮太多。如果雪仙的仙術被破,那麼他多半會化回原形,重歸冰雪的本態。
年年冬天皆在飄雪,卻從沒有人關心,這些雪花到底有沒有穿衣服。
當前,邋遢老人並不會向徐天玄解釋這麼多。六界的知識涉及甚廣,徐天玄安心的留在乾府內就好。徐天玄將如何安排,自有乾大少爺思考,輪不到邋遢老人管太多。
沒多久,徐天玄對冷公子打架會不會光溜溜的這個問題失去了興趣,他的目光轉向別院內的另一位客人。
這位客人個頭小,年齡差不多七歲左右,他的話很少,成天到晚打哈欠。
以丫環們的話來概括,冷公子是一位有風度的貴公子,陸公子則是一位年幼的慵懶公子,他除了喝水就是坐在小院內吹冬風或曬太陽。
每次看見有人上前,陸水縱是揚起笑臉,沖對方微微一笑。
他的可愛笑容讓小丫環們霎時臉紅紅,如此討人歡心的小孩,讓她們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可惜她們都不是知道的殘酷真相是,這位愛笑的陸公子,他眼神不好。
曾經,眾神向神皇抗議:「陸水這小子,脾氣太大,見人根本不打招呼!」
後來,神皇拍著陸水的肩膀,勸道:「看清對方是誰之前,不妨先給一個笑臉。是朋友,對方自然會高興,如果是敵人,大不了再翻臉就是。」
神皇的這席話成就了神界赫赫有名的笑面河神,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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