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有句話說的很好:不經歷幾個人渣,怎能隨隨便便長大。
與一般孩子比起來,丁鐸實在好命得令人想要嫉妒,雖然他不高也不帥,卻是一隻貨真價實的富二代,誰都不能否認,錢果真是個好東西,只要有了錢,再丑的人都可以瞬間變得魅力無限風情萬種,更何況醫學院歷來都是男女比例嚴重失衡的泡妞聖地,是以雖然丁鐸五短身材,面貌普通,但因著他有錢有勢,身邊鶯鶯燕燕的倒也從來沒有間斷過。
除去那些特別硌牙的主兒,例如張小帥之流,尋常男人處於這種女人云集,你不下手都有人上趕著倒貼的極樂之地,很少有人能做到坐懷不亂潔身自好的,更況且丁鐸本身就是個有倆糟錢兒的二世祖,所謂的後宮三千,左擁右抱,簡直幸福滴不要不要的。
就像最狗血的台灣言情劇一樣,有錢人家的大少爺,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風流浪子,一日校園偶遇清純無敵的平民少女,進而一見傾心,再見痴心,朝思暮想,輾轉反側,以至於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直到最後弱水三千,他只取一瓢,總之兩人就此過上了沒羞沒臊的好日子。
要依著童話故事的套路,到了這會兒,故事也就該結束了,可惜現實永遠不是童話故事,所以故事的真正結局便成了這樣:
富家少爺惡習難改,私會性感女郎,一夜風|流過後,卻被平民少女堵了被窩,所以說既然出來玩就玩的高明一點,別隨便什麼東西都往家裡頭領,如果你一定要領也可以,那就別裝逼充情聖,把家裡鑰匙交給女朋友保管。
就像某某名人名言說的那樣,所有的意外其實都曾是必然,換句我們都懂的理論就是,出來混遲早要還的,常在河邊走,說不得那天就掉進去直接淹死了也說不定呢,你說對不對?
女孩要分手,丁鐸死活不從,詛咒發誓哭鼻子,送花道歉抱大腿,丁鐸怎麼都想不到,自己從前無往不利的泡妞手段,眼下全都成了臭狗屎,總之女孩對此不屑一顧,鐵了心的要離他而去,丁鐸被逼無奈,只得連出昏招,本來只是想著做做樣子而已,誰知他嚴重暈高,一時腿軟竟直接掉了下來,再後來的事不說也罷,反正大家也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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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丁鐸被帶進病房更換住院服的空檔,丁母不由私下偷偷拉住張小帥,壓低聲音問道:
「我聽說精神病院都把患者用鐵鏈拴著關進籠子裡,不聽話就拿電棍過,是不是真的呀?」
張小帥回頭看了她一眼,神情嚴肅道:
「豈止是關在籠子裡,那都是享福的,我們醫院地下就是水牢,專門關那些不聽話的患者,水牢沒躺沒靠,站不直也坐不下,一天照著三餐抽鞭子,晚上還要加一頓夜宵,吃飯什麼的你就別想了,什麼蟑螂啊,蚰蜒啊!都是高蛋白的美食,去掉腦袋就能吃了,若是能逮著只耗子,那都跟過年似的,美死你了都!」
「你說啥?!」
丁母瞬間被嚇得都蒙圈了有木有?瞅那老臉白的,再厚的粉底也遮不住了,眼瞅某人嚇得都快大小便**的節奏了,張小帥終於忍不住的噗呲笑出聲來:
「我開玩笑的,至於裡面究竟是什麼樣,我說了你也不信是不?最好的辦法就是咱們現在進去瞅瞅,耳聽為虛眼見為實,有沒有籠子,您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
這要換成別人,這麼貧嘴逗屁,對方一準早就跳著腳的開罵了,可誰讓他長了張特別招人待見的臉呢!明明嘴賤到讓人搓火到想殺人,可對著這麼一張笑吟吟的俊臉,多大的脾氣也得消弭於無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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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傳統意義上的精神病院,清川江精神病院於一年前進行了全面的翻修改建工程,如今的清川江精神病院除了大門要加鎖之外,其他構造幾乎與尋常醫院沒啥區別,當然若是細心留意也不難發現,病房內的所有玻璃皆是加厚的防爆玻璃,就連百葉窗也都是特別加固焊接過的,只是單從外觀來看的話,這些細節並不太容易引人注意而已。
丁鐸母子進入到病房時,絕大部分患者都在遊藝室里坐著看電視,大頭怪嬰版武媚娘,即便看不成球賽,只是看臉的話也足夠賞心悅目了。
「這裡還有電視?」
丁母適時發出驚嘆之聲,那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遊藝室中那台五十五寸超薄液晶電視其實是什麼恐怖的洪水猛獸一般。
張小帥仿佛壓根沒聽到她誇張的驚呼聲,而是轉過頭來衝著丁鐸笑道:
「丁同學平時都喜歡玩什麼?當然,除了電腦手機之外。」
丁鐸顯然還沒跟上張小帥的思維速度,當初他媽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來時,他委實尋死覓活的鬧了好一陣,可惜他家老爺子是死了心的要把他送來,任他如何哭鬧,硬是將他強塞進車子裡拉了過來。
本來他自從進了醫院的大門後,就憋著一口氣一直不肯開口講話,可面對張小帥如此親切自然的提問,他幾乎下意識便開口答道:
「呃…我喜歡下跳棋。」
「跳棋好,我們這有很多高手哦!有空你可以找他們切磋切磋,只不過先說好,輸了不准哭的。」
「高手?」
丁鐸乾巴巴的問道,面上仍是一副信號接受不良的茫然狀,張小帥點點頭,轉身衝著正在看電視的常九道:
「老九,來新朋友了,你前陣子不是總抱怨病房沒有對手,孤獨求敗來著嗎?今天給你送來一個跳棋高手,還不趕緊過來認識認識。」
「真的呀!那感情好了,我都閒得快要長毛了。」
一聽有人陪自己下棋,常九立即便跳了起來,可他左看右看,也沒看著張小帥說的那所謂的高手。
「高手在那呢?」
不會就是自己眼前這又矮又丑的傻小子吧?話說就他那一臉呆相,要不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還以為他是木頭樁子成精了呢!
「這不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嘛!」
張小帥說著便將身旁的丁鐸推了出來,雖然後者明顯還有些僵硬,不過這並不影響張小帥的興致就是了。
常九斜了丁鐸一眼,懶懶道:
「他?乳臭未乾,不是對手。」
張小帥不以為意的勾了勾嘴角。
「哎!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英雄出少年嘛。」
這一會兒工夫,丁鐸終於反應過來,合著他們這一唱一和的,是說他呢?
「說啥呢?不服下一盤!」
於是乎,兩人對面而坐,各執一手,周圍圍了一大圈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患者,張小帥負手站在丁鐸身後,做觀棋不語君子狀,旁邊跟著至今還回不過神來的丁母,話說這裡怎麼會是這樣的?說好的籠子呢?說好的鐵鏈子呢?咋跟自己原來想像的壓根不一樣呢?這也太幻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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