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若 第29章：五色次神和供生容器

    「我是一個獵手。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什麼？！神！你不是神？？你也是獵手？」年輕的獵手急忙問道，監聽器里傳來他的疑問，似乎還有他同伴們的討論。

    「你不是神？！」女機器人獵手的聲音傳來。

    「我是神，為了躲避追殺，我成了一個獵手，混在獵手中。獵手的法則，規定獵手之間不能偵查對方，是為了保護獵手，也是為了禁止內訌，我利用這個規則，加入了獵神會，再加上我藏在底層，最苦的修補司，我每過四百年，就換一個新的名字和身份，加入獵神會，藏在獵手之中，我躲過了獵神會無數次搜查，我這樣做，還有一個原因，不只是獵神會在追殺我，宇宙間還有很多人，也在追殺我。」我訴說著。

    「所以她們死了，你才會自責，你才會絕望到不反抗。你才會做那些兇手的行刑官。對嗎。」墨零問道。

    「是的，我在同一天，害死了兩個女孩，兩個我喜歡的，兩個也喜歡我的。」我黯然道。

    「你可真踏馬的花！！你就是個害人精！」女機器人獵手罵道。

    「請不要這樣責罵神！請不要褻瀆我們的信仰，女獵手。」年輕獵手，嚴肅道「我們理解你，你失去了自己的徒弟，失去了自己的老師，我們也失去了他們，我們同樣傷心，但請記住我們的信仰。我們是神的僕人。」

    「我不需要僕人！我一開始就說得明白，只是你們的先祖，自稱是我的僕人......」我傷心道。

    「不！神，我們的祖先，向你效忠，是因為他們相信你，他們相信你的公正，我們繼承了他們的一切，也包括對你的信仰。」年輕的獵手嚴肅道。

    「我不配。」我悲傷道。

    「可是說不通啊。神若，女獵手通知了她的哥哥，準備在宴會後獵殺神，你又是偽裝的獵手，你們到底在獵殺誰呢？」墨零追問道。

    「獵殺一個機器人，一個穿著青袍的機器人，青色的面具，青色的長劍，青色的袍子。他是五色次神之一。」我嚴肅道。

    「五色次神？」年輕的獵手忙問道。

    「是的，五色次神，他們在三億年前，甚至更早的時候，發現了我的蹤跡，他們潛入巨蛇艦隊。」我痛苦的回憶著「他們夥同艦隊的星牧們，謀害我，讓我犯下了，我登上艦隊以來最大的錯誤。我失手殺死了一個巨蛇族人。一個女孩。」

    「踏馬的一屁股情債！你個混賬！」女機器人獵手怒道。

    「只有三個，我在艦隊兩百億年的苦力生涯中，只有這三個，一次錯誤，一次愚蠢，害死了她們。請原諒我，你不知道兩百億年有多長，你不知道苦力有多苦，你不知道我看到她們的時候，是什麼樣的感受，我已經很克制了，但感情，不是神能克制的住的。」我嚴肅道。

    「你真該死！」女機器人獵手罵道。

    「是的，我理解你的憤怒，我為他們感到悲傷，獵手，對不起。」我嚴肅道，對著監聽器說著。

    「五色次神，是機器人不屬於艦隊？也是外星人嗎？」年輕的獵手問道。

    「他們是另一個神的爪牙，他們在宇宙中追殺我，從開始，到現在，他們來自上階文明，有著遠遠高於巨蛇族的智慧和武器，巨蛇族文明，在宇宙間連下階文明的標準都達不到。」我嚴肅道。

    墨零輕聲道「女獵手姐姐，請原諒他，他不知道那些眼線盯上了他，他很自責。」

    「另一個神？」年輕的獵手追問著。

    「是的，另一個神，有很多神要殺我，她只是其中之一。她叫成禍。」我悲傷道。

    「成禍？是，是你的妹妹。」墨零忙道。

    「是的，神們，都是我的兄弟姐妹。」我看著墨零回答著。

    「五色次神，最擅長於在宇宙間進行搜索，得到重用是必然的。我在時間書院，也是被他們發現，才被迫逃離的，他們善於搜索，沒有力量擊殺我，他們通知了光明星盟，聯手入侵了時間書院，墨零，你的祖先們，是時間書院的供貨商，為書院的刻書坊，供應墨。」我說道。

    「他們一直在追殺你」墨零問道。

    「是的，一直。」我淡淡道。

    「你一直都在逃命？」墨零問道。

    「是的，一直。有很多人保護了我。」我看著她。

    「那你坑死的人，就海了去了！」女機器人抱怨著，夾雜著黑衣女護衛勸解的聲音。

    「是的，無數人為了保護我，犧牲，有很多上階文明，因此敗落。」我悲傷道。

    「五色次神，為什麼要參加宴會呢，他為什麼又沒有出現？」墨零追問著。

    「天離星人，遠古的天離星人，他們的身體，可以屏蔽宇宙上階文明的偵查。我也是變成天離星人以後才發現的。」我看著墨零說道「青袍次神，是為了破解天離星人標本，才參加宴會的，他是那場宴會，最大的貴客，大艦長的祖先們曾是他的手下，依附於他，得以興盛。」

    「五色次神懷疑你，早就變成天離星人對嗎？」墨零追問道。

    「是的，所以他才會，急於尋找天離星人的標本，我趁機告訴那個女獵手，準備圍獵五色次神，好借刀殺人。那個小男孩，也就是大艦長的小女兒，是一個意外。女獵手一直懷疑我是神，她最終確認了這一點。」

    「她確認了？」墨零問道。

    「是的，她最後一個問題，問我，喜不喜歡她。」我痛苦道「我說不喜歡。她知道我騙了她，那一刻，她知道，我就是獵神會追捕的神。那個五色次神只是我騙她的幌子。是我太大意了，我在天星艦，救下那些人的時候，被擊中了要害，我卻沒有死。我騙過了她的眼線，卻沒有騙過她。我害死了她，和另一個女孩。」

    「五色次神，現在還在艦隊上嗎？」年輕的獵手嚴肅道。

    「還在。」我輕聲道。

    「他們有什麼特徵，有多少人？」年輕的獵手問道。

    「我見過的，只有青袍機器人，他們偽裝，潛藏在巨蛇機器人中，只有在追殺我的時候，才穿上青色的袍子，他們有很多人，我擊殺的第六個青袍機器人，說過，五色次神，是一個組織，只是首領才會穿著袍子，五色的袍子，青袍，黃袍，紅袍，白袍，黑袍。」

    「神，你應該早點告訴我們的祖先，我們才能更好的保護你，我會通知大家留意五色次神，秘密中心，將儘快搜索一切可疑機器人。你並不孤獨，請多些信心，我們和你站在一起，你是我們的信仰，所有活著的，死去的，未來的，我們相信你。」年輕的獵手嚴肅道。

    「我不配。」我痛苦道。

    「你閉嘴！我的徒弟不能白死，我的老師不能白死！你再踏馬的說這種喪氣話！我就扎你一萬劍，你死不了，總會疼！！」女機器人獵手怒道。

    「前輩，請您原諒他，我們理解您的心情。」年輕的獵手勸解道「神若！請保持靜默，沒有緊要消息，我們不會聯繫你，只監聽，請多加小心，獵手們的眼線，無處不在。」

    「我明白。」我輕聲道。

    「墨零，我騙了你，不想讓你為我擔心。」我看著墨零柔聲道。

    「嗯，我知道。睡吧。」墨零輕聲道。

    我閉上眼，往事奔涌著，無數畫面閃爍，我閉著眼，想要在記憶里捕捉她們的畫面，我記起她們的臉。墨零輕輕的下了床，躺在我的邊上，抱住了我。

    我睜開眼，看著她。

    「你們倆！給我分開！！」女機器人獵手不悅道。

    「獵手姐姐，你的老師和徒弟，也是機器人嗎？」墨零問道。

    「不是，他們是巨蛇族人。」女機器人獵手不悅道。

    「他們不怪你，人生短暫，獵手姐姐，這是他們的選擇，為了信仰犧牲自己，他們堅信自己的選擇，他們沒有太長的壽命，他們不是機器人，人生短暫。你要原諒你自己。」墨零勸解著。

    「......」監聽器里很沉默「她，他們，他們會原諒我嗎？我也應該參與截殺，我卻去追另一個線索，我應該相信我的徒弟，她是最好的獵手。我去了，他們不會死。」

    「人生短暫，獵手姐姐，我只想抱住他。」墨零抱著我，淡淡的說著。

    我翻身，輕輕抱著她，依偎在一起，沉默里，睏倦勞累包裹著我們。

    「這個報時器，是她的？」墨零輕聲問道。

    「是的。」我淡淡道。

    「另外兩個呢。」墨零輕聲道。

    「我的禮物，放在她們的棺木里。」我看著墨零。

    「都，都睡過了麼。」墨零依偎著。

    「沒有。」我回答著。

    「真的沒有嗎。」墨零貼到我的懷裡。

    「沒有。」我回答著，回憶絞纏著我，只有痛苦。

    「除了找另一個神，還要別的方法嗎。」墨零低聲問道。

    「還有一個方法，去時間書院。宇宙間，只有無序星人的飛船，才能到達那裡。艦隊沒有無序星人。」我低聲道。

    「那就是沒辦法了。你確定其他神要殺你嗎，他們是你的兄弟姐妹。」墨零低聲問著。

    「確定。只有一個神不會殺我，但她沒有那樣的神力。」我低聲道。

    「最小的那個嗎？」墨零問著，死死抱著我。

    「是的。最小的那個。」我回答道。

    「你可以把我變成巨蛇族人嗎。」墨零問道。

    「變不了。」我淡淡道「抓緊時間，睡一會吧。」

    「嗯。」墨零依偎著，舒服的睡著，我抱著她。

    咣！咣咣！咣咣咣咣咣咣！

    砸門聲傳來，我和墨零急忙爬起來，走到門口處，打開全息圖觀看。

    只見蛇無該，頭頂著門，拿著個機械錘砸門。

    「這個混賬，還在撒酒瘋！」我怒道。

    「打開門吧。」墨零淡淡道。

    我關掉屏蔽器，打開了門。

    「你們再搞什麼！怎麼把我仍一邊！！」蛇無該走進來，扔了機械錘抱怨道。

    「你喝醉了。」我不悅道。

    「所以我才要趕緊清醒！」蛇無該似乎在找什麼。

    「你去別的房間吧，我和神若要睡一會了。」墨零冷冷道。

    「這個房間有浴室，我得洗個澡啊，清醒一下，換身衣服。酒味太大。」蛇無該笑道，在牆上摳來摳去，咔的一聲，打開了一道門，裡邊竟然還有一個房間「你們接著睡不用管我。」

    她走了進去，我們忙跟著去看，裡邊的房間，比外邊的房間還要大，一大排衣櫃，掛滿了各種樣式的太空服，一排武器架，掛滿了各種小型武器，一排淋浴室，透明玻璃隔開。一排古怪的黑色暗閣。

    「哎哎！你們出去啊，我要洗澡了，神若出去，墨零留下，侍奉我，等會給我拿衣服。」蛇無該安排道。

    「我也想洗一下。」墨零笑道，轉頭對著我說道「你也洗洗吧，這裡比血殼四好得多，應該不會停水。」

    「好吧，我晚點再進來。」我忙轉身走了出來，輕輕關上了門。

    我坐在椅子裡，那道門隔音效果很好。

    我，

    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報時器，陳舊的報時器，往事翻湧著包裹住了我。

    她是一個高貴的人。

    她的家族樂善好施，她的祖先們善良偉大，在大內戰里救了無數人，救了無數修補苦力，他們替我隱瞞身份，我答應她的先祖們，照看他們的家族，時間飛逝，我幾乎忘記了這件事，當我再次去拜訪他們的母艦時候，艦隊和那些星牧，已經謀害了他們的後代。

    她，她的弟弟，她的妹妹，

    是那個偉大家族僅存的後人，她的妹妹被暗殺，死裡逃生，重傷，還中了毒，她需要錢，來救她妹妹的命，她加入修補小組，加入只有外星人和機器人的修補小組，因為巨蛇船員自願加入，就可以拿到很高的補償金，她總是去最危險的裂縫修補，她在拼命，只為每個月多拿一個銅錢，沒有人願意做她的背爐手，沒人敢做她的背爐手，我猶豫過，我知道，修補一架隨時炸裂的戰艦是什麼樣的，我最終還是做了她的背爐手，自責，後悔，彌補她，我和她，成了巨蛇艦隊最厲害的搭檔，只有她，才敢修補一艘炸裂的戰艦，只有她，在拼命。

    她是巨蛇族人，真正的巨蛇族人，英勇無畏，光明正直，我忘不了她，她死了，死在我的手上。

    修補司故意放消息給她，去替別人決鬥，賺的更多，就是危險了點。她沒有猶豫，沒有告別，就走了，我感到失落。當我把我的工錢，帶過去給她的時候，她渾身是傷，她已經決鬥了八十四次，她心情低落，為那些被她擊殺的人，他們中大部分，也是替人決鬥賺口飯錢。

    錢，

    根本就不夠用，她妹妹每天需要吃五次藥，在死亡面前掙扎，很多人勸她放棄，她就是不聽，她要保住她妹妹的命，她的弟弟，從小就被她送到艦隊市場做學徒，和她約定好，每個月見一次面，湊錢，救那個只剩半條命的小女孩。

    我勸她，還是回修補司，至少比替人決鬥要安全些。她說會考慮的。

    一年後，

    星牧們突然宣布，要進行決鬥大賽，給出的花紅高的嚇人，只要進入前五十，都有賞金，她已經無法支撐了，有幾處重傷，總也好不了，我勸她立即停下來。她就是不聽。

    她說，以她的劍術，衝進前五十，就回修補小組，繼續和我搭檔，她抓著我的手，眼裡都是真誠，我以為這是她的許諾。她妹妹的病情惡化，她躲在角落裡哭，我的那些銅錢，根本沒用，甚至買不起一副藥劑。我決定冒險，我決定幫她。我參加了那場決鬥大賽，大內戰之後，進入銀河系之前，全流星艦隊最熱鬧的賽事，那場帶血的陰謀。

    在地上畫一個圓圈，是巨蛇族人，流傳了億萬年的傳統，用劍，決出生死。

    兩個人進去，一個人出來。

    我很久沒用過劍了，顯得生疏，但我的劍很快，連贏了十二場，殺進了前二十，她撐進了前五十。我勸她，拿了錢收手，那些錢足夠支撐她妹妹三年。她卻說再沖一衝，她勸我退出，不想在圓圈裡遇到我，我很傷心。

    直到，我在她弟弟手裡，發現了她的遺書，我才明白，她一開始就沒打算停手。

    我憤怒的去找她，她站在圈裡，她的對手幾乎贏了，她沒有任何機會，她的胳膊已經不屬於她，她的臉受了傷，她的右眼，她的雙腿幾乎廢了。

    我，破壞了巨蛇族人的傳統，

    我衝進圈裡，殺了她的對手，那個高大兇猛的機器人，他原以為可以來個雙殺，他不相信我的劍，可以擊穿他，星牧們震怒，要當場處決我，人群卻不答應，他們從沒有見過那麼快的劍，從沒有見過那麼利落的，手法，他們興奮的吶喊，壓倒一切。星牧們，最終決定讓我代替她，繼續決鬥。

    我第一次向星牧們下跪，帶著無比的尊敬和感激。

    後來我才知道，一切都是陰謀。

    她每一次都站在遠處，為我吶喊，她的弟弟也在。

    我連續七場，使用七種不同的劍術，贏了對方，只是為了提高他們的觀感，我第一次向巨蛇族人獻媚，只為感激星牧們讓我代替她，只剩下三場，一切就會結束，我已經不在乎了，每次斬殺對手的時候，我已經麻木，不再有第一場時候的自責。

    她的妹妹失蹤了，接著是她的弟弟，我帶著她瘋狂追趕，救下了她的弟弟，當我追上那些機器人的時候，一個青袍機器人，當著我的面，擊殺了她的妹妹。

    我當場擊殺了青袍機器人，第一次擊殺，五色次神，很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那個時候起，我就咬鉤了。

    她帶著弟弟，趕來的時候，足足愣了三分鐘，她踢打著我，用隨手拿到的鐵管，打著我，她恨我，恨我沒有救下她的妹妹，恨我讓她變得大意，她的弟弟死死抱著我，才讓她停手。

    當天晚間，她消失了，我帶著她的弟弟，找了一整夜，沒有找到她。

    我把他弟弟交給修補司，我的苦力同伴們，承諾用命保護他。

    星牧們答應我，只要參加完最後的三場決鬥，就會幫我進行全艦隊全息掃描，他們許諾一定幫我找到她。

    我再次感激著他們，卑微如塵埃。

    第二天，我在圓圈裡，看到了青袍機器人，強壯兇猛，不同於我擊殺的那個。

    我感到詭異，巨蛇族人竟然沒有發現，他是一個外星機器人，他的裝甲是天衣無縫的，他的劍帶著高能電流，這是遠遠高於巨蛇族的科技水平，我幾乎死在他的手上，巨蛇族人和星牧們，異常興奮，那是最精彩的一場，我最終險勝，也失去了我的左臂，三處要害，受了重傷。

    第四天，我在圈裡，遇到了一個星牧，巨蛇族人最好的劍客，傳奇家族的後人，他告訴我，決鬥比賽，可以讓艦隊重拾信心，可以讓艦隊恢復逝去的榮耀，我信了他，很多人也信了他，但巨蛇族已經墮落。我只用一隻手臂，就擊殺了他，他的劍術很高明，他的雙劍，有如靈蛇，一虛一實，一真一假，在他擊中我的要害時，我的劍穿透了他的脖子。假如我不是神，我已經輸了。

    第七天，最後的圓圈裡，我遇到又一個青袍機器人，擬人化的青袍機器人，他看起來很瘦弱，我感到不安，她的劍術笨拙，但很凌厲，稍有不慎，就會死在他的劍下，我總覺得有些熟悉，他的機械臂有著，驚人的力道，他的機械腿，讓他變得迅猛，她的鋼鐵面罩，閃著刺眼的白光，很多人高喊不公平，星牧們卻說是為了增加難度，他本來可以一劍要了我的命，他似乎有些猶豫。

    猶豫，是決鬥的大忌，猶豫是致命的。這是我第一次參加決鬥時候，她告訴我的。

    她說的沒錯，我抓住了青袍的猶豫，一劍，穿透了他的心臟。

    歡呼壓倒一切，我贏了，我興奮的揮舞著長劍，突然發現高台之上，一個巨蛇族星牧，披上了一件青袍，正對著我微笑。

    我覺察到異常，十六個機器人殺手，圍了上來，人群在短暫的驚訝後，變得更加興奮，大內戰過後，墮落的巨蛇族人，渴望鮮血，渴望獵殺。

    我摘下了他的頭盔，五雷轟頂，竟然是她。

    我死死抓著她的手，向他道歉，我哭著向他道歉，星牧們興奮的嘲笑我，嘲笑外星苦力，嘲笑她的家族，我向她發誓，要斬殺所有的星牧，她吐著血，竟然讓我放棄仇恨，她讓我赦免巨蛇族人。

    我只能答應他，我只能騙她。

    我許諾，保護她的弟弟，保護她的家族。她哭著說喜歡我，她摘下了她的報時器，送給我，那是她的妹妹，送給她的禮物。

    嘀嘀嘀，下午四點鐘：該吃藥啦。

    我看著殘破的報時器，

    那道劍痕，是我砍的，時刻提醒著我，我的錯誤，永遠都無法彌補的錯誤。我抱著她的屍體痛苦，我變得瘋狂，變成了一個惡神，憤怒讓我忘記了一切，我不在逃命，我擊殺了十六個機器人殺手，擊殺那些強悍的衛兵，擊殺歡呼的巨蛇族人，擊殺逃竄的星牧，四十個重裝機器人，圍殺我，我最終力竭，倒在他們的高能電磁槍下。

    我忍受了所有的酷刑，他們把我放在，供生容器內，挨個戰艦，展覽。

    九九六小組的苦力們，花掉了十年的積蓄，買下了三個剛正的機器人刺客，冒死救出了我。

    後來，艦隊上，有個幽靈殺手，刺殺所有的星牧，和他們的家族。

    很多星牧，光是聽到他的名字，就會嚇破膽，艦隊向所有的修補苦力示好，提高待遇，想要挖出幽靈殺手，一舉擊殺。他們低估了，苦力階層，高估了自己。

    那個幽靈殺手，就是我，我是血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