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若 第44章：黃袍次神

    「墨零！是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跳下床，衝過來，顧不得鞋子。七色字小說網http://m.qisezi.com

    我死死抱住她，熱淚奔涌而出，她死死抱著我，哭著。時間似乎凝固了，這一刻就是永恆。

    墨零摸著我的臉，含淚的眼中，帶著驚恐，帶著興奮，是墨零，真的是她。

    我看著她「你，你還好吧，五色次神有沒有傷害你，都怪我，都怪我太大意。」

    墨零看著我，含淚笑著「不怪你，偉大的神，五色次神並沒有傷害我，我只是誘餌，才能釣起你。」

    「是我不好，是我疏忽，讓你受苦了。」我抱著她，抱住了整個宇宙。

    「哇！溫暖，好溫暖。」墨零突然說著，這不像她，她受到了驚嚇，五色次神都是神經病。

    墨零再次摸著我的臉，就像穿過了億萬年的時光，我盯著她，她的眼中含著淚，帶著期盼，帶著疑惑，帶著興奮，這就是她，我的墨零。

    我吻上去，她一愣，似乎要掙扎，我抱緊了她，燃燒，我渴望燃燒，我不想再失去她，我緊緊抱著她，她放棄了掙扎，接受了我。時間似乎凝固了，這一刻就是永恆。

    感情，

    就像噴薄的火山，點燃，天空，大地，海洋，點燃整個宇宙，我吻著她，想要永遠。

    像夢，像一個無盡的夢，疲憊感襲來，巨大的疲憊感，雨聲，似乎下雨了，似乎還在可怕的通道里，似乎還在浸水的艙室，似乎在一處平原上，輕輕的小雨，滴滴答答，打在綠色的葉子上，這是初春，還是夏天，是清晨，還是黃昏......我分不清，我只聽到，雨聲變得越來越大，只有我，模糊里，只有我，我看不清路，看不清方向，墨零不見了，我奔跑著，尋找著，這是行星，行星，荒野中，稀疏乾枯的樹林中，無盡的蒼茫里，一切變得模糊，在模糊里變換，或許本來就是模糊......

    啪！

    我的臉疼，嘩啦啦的水響，傳來，我搖著頭，摸著自己的臉，迷迷糊糊。

    「暈船的我見過，暈戰機的我見過，暈飛梭的，我見過，你踏馬還暈澡兒啊！你這高度，一般人達不到，醒醒！！代理小組長！」機器人拍著我的臉，正搖動我。

    我掙扎著坐起來，在浴室里，熱水沖落，滴滴噹噹，砸著機器人的胳膊。

    「哎哎！你出去啊，注意影響！他是男的，你是女的，湊什麼熱鬧，還看！滾出去。」機器人轟走了正在伸頭觀看的女船員。扶我起來。

    「你是接著洗啊，還是接著暈，行不行！要不要我給你搓搓啊！代理小組長！你是真可以，跟少主人搞在一起了。哼！」機器人抱怨著。

    「你認識我嗎！我跟你不熟！」我忙道。

    「你忘啦，你扶著牆要吐，我拍你後背，你還罵我。」機器人不悅，帶著不屑。

    「是你！你是那個眼線！！」我登時不悅道。

    「我謝謝你，十二萬眼線里，我脫穎而出，現在我也升官了，嘿嘿。你趕緊洗，時間緊迫。」機器人笑道。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我忙背對著他，忙道。

    機器人出去了，我衝著熱水，回想著剛才的一切，真實的可怕，我摸著自己的鬍子，頭髮，沒有修剪過，是夢？！不可能！明明是真實的，真實的吻，真實的墨零。

    我匆匆洗完，走了出來，忙退回，關上門，他們兩個站在外面。

    「毛巾和衣服，遞給我。」我忙喊道。

    「拿著！」不一會，機器人遞了過來，我抓著門把手，打開一道縫，接過來，快速擦著，快速穿著。

    我打開門，來到寬闊的房間裡，就是在這裡，可是，那個智能衣架不見了，我仔細搜索。

    女船員，托著個盤子，盤子裡放著工具，理髮的工具。

    「有個智能衣架，看見沒有，可以自動理髮的。」我忙問道。

    「什麼東西？！！自動理髮。你什麼意思！」眼線機器人不悅道。

    「沒，沒什麼。」我忙道。

    「理不理啊，趕緊滴啊。」女船員催促著。

    「沒有鏡子嗎？我怎麼看效果。」我忙問道。

    「你真可笑，當自己是艦長吶！看個雞毛效果。」眼線機器人不悅道「快點搞，不行給他來個一刀見光，苦力標準髮型。」

    「不好的，艦長老爺特意交代，給他捯飭捯飭，得上檯面啊，所以才特意讓我來，交給我搞定，你出去吧。別打擾我，我可是新手，不好意思讓人看的。」女船員笑道。機器人忿忿的出去了，砰的一聲，甩著門子。

    「你別理他，他鐵腦殼，不曉事！說吧，搞個什麼髮型！」女船員笑道。

    「你，你是，是你！你也是眼線。」我登時記起，血殼四，通道里，就在機器人逃了之後，是她。

    「大宗主和老艦長，考慮周全，讓我們服侍你，一面之緣，也算是認識，也算是朋友。」女船員笑道「喝酒上工出事了吧，哈哈哈哈，我勸過你了，你不聽啊。十二萬眼線，我脫穎而出，全靠你，小組長，是我最先發現你的，你帶著麻杆兒去吃飯，我就覺得你肯定有事，那個機器人純屬撿便宜，撞大運。說吧，搞個什麼髮型！姐搞定。」

    「好吧，艦隊標準的，剛毅型。」我看著她，拉過一個杌子，坐下鄭重道。

    「哈哈，就你，還剛毅，好吧。問題不大。」女船員忍著笑，開始了。碎發，掉進脖子裡，衣服上，臉上，鼻子上，嘴裡，渾身遍地，我可能剛才，真的是做夢，我忍耐著。

    「小組長，等會鬍子怎麼搞？」女船員盯著我，審視著，又不太滿意，忙又修理一下，再次看著我，還是不滿意，又修一下子，七剪七修，還不滿意，她忍了，我也忍了。

    「接下來，就剩鬍子。搞一下就收工。」女船員高傲道。

    「好吧，按照自然生長，修剪一下，不要破壞形狀，不要太長，也不要太短，適中就好，要凸顯果決，幹練，知道嗎。」我認真道。

    女船員托著下巴，看著我，審視著，她捂著嘴，盯著我，終於下定決心，拿著剪刀直奔我的頭髮，我忙伸手，嚴肅阻攔「頭髮，不要再搞了，好嗎！就這樣吧。我理解你。」

    「不是啊，那裡有撮長的，我給你平平。」女船員忙道，要追求完美。

    我捂著額頭，忍著怒火「姐，頭髮不搞了，鬍子搞完，就收工。真的。」

    女船員後退幾步，重新審視著「好吧，其實不仔細看，那一撮，看不出來，隱秘的一小撮，就不揪出來了，聽你的。鬍子怎麼搞來著。」

    我捂著額頭，忍著怒火，抬起頭微笑著「按照自然生長，修剪一下，不要破壞形狀，不要太長，也不要太短，適中就好，要凸顯果決，幹練。」

    女船員踱步，來回踱步，又停下來，抱著胳膊，托著下巴看著我，淡淡道「你說的，我是可以理解的，但問題是，這些理論，怎麼轉化為具體的技術呢？」

    我蒙了，徹底蒙了，這個問題，我從來沒想過。

    「要不這樣，先搞一下看看效果，好呢，就繼續，不好呢，再討論，怎麼樣。」女船員嚴肅道。

    我揉著眼睛，可能是，碎發進了眼。

    「好，你看著搞，只要差不多就行。」我不再抱有希望。

    女船員一愣，不悅的看著我，似乎在積聚怒火「差不多！！！很好！差不多！差不多是差多少啊！差不多，麻德！要嚴謹啊！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哪來的差不多。」女船員徹底爆發了，登時炸了，脾氣是真的大。

    「吵吵什麼！吵吵什麼！」眼線機器人推門進來，怒道。接著一愣，噗嗤笑了。

    「你出去，沒弄好呢，完工看效果，滾！」女船員怒道。機器人捂著笑，關上了門。

    「你隨便，呃，按照普通標準吧，呃不，按照你的手法，大膽去搞。」我急忙道。

    「隨便！普通！大膽！精準啊！！你給我聽著，今天搞不出個樣子，你也出不去這道門，我也出不去這道門，曉得不曉得！！！」女船員怒道。

    「曉得，都聽你的。好吧。」我忙道。

    「聽我的，聽我的，把你腦袋給你削了！聽我的，我有主意還用你說啊！......把一開始的，訴求再說一遍！」女船員炸道。

    「按照自然生長，修剪一下，不要破壞形狀，不要太長，也不要太短，適中就好，要凸顯果決，幹練。」我恐懼的說著，生怕說錯一個字。

    「......」女船員猶豫著，一會摸著臉，一會甩著刮刀，一會踱步，看著我，思考著，分析著。突然她堅定心神，走過來，咔咔就是搞。

    我不敢動，我閉著眼，恐懼，包裹著我。

    「好了！來看一眼。」女船員從側兜兜里，掏出個小鏡子，在我面前一晃，就收了起來。

    「哎！沒看清啊。」我忙道「有鏡子啊，給我看看，拿來。」

    「別看了，真的，完美。」女船員忙道，突然她又打量著我，我感到害怕。

    「別動，修一下。」她拿著刀，近前，我不敢動。她搞完又後退幾步，仔細打量。

    我低下頭。

    「把頭抬起來，氣質拿出來，你可以的。」女船員興奮道。

    我抬起頭，看著的她，她看著我，我能看到，她的臉色，漸漸不好。

    「姐，不搞了，收工。」我急忙阻攔道，她又要來修剪。

    「是這樣的，你覺的，嗯...凹顯，行不行？」女船員溫柔的詢問著，十分曖昧。

    「啊？」我看著她。

    「凹顯行不行？」女船員問著，保持溫柔，略有急切。

    「什麼凹顯？」我懵的。

    「你不說凸顯果決，幹練。凹顯行不行？」女船員嚴肅道。

    「姐，事已至此，不討論了，我謝謝你。」我忙道。

    「不行，再修最後一下，畢竟這是非常重要的會面，艦長老爺，大宗主，十五個秘密客人，五個貴賓，都在場，級別很高的，形象，還是要的。你別動，我看看，我要讓你盡善盡美。」女船員盯著我，架勢，是要準備大搞。

    「不了！真的不了！我也是客人，我堅決不搞了。」我忙道，又不敢強硬，生怕惹怒她。

    「......嗯......也好，能看！真的，氣質嘛，主要還是看你自己，跟髮型鬍子關係不大，長的丑，不能怪髮型，對吧。」女船員找著藉口，趁我不注意，上來，修了一下子。

    「真不搞了，姐，我這頭髮鬍子沾滿了，我必須再洗一下。你先出去等我，好吧。」我急忙道。

    「你該先理髮，後洗澡，那個混賬機器人不懂，我說他，他也不聽，你快點吧。時間緊，任務重，五色次神馬上到了。」女船員忙道。

    「五色次神？」我忙道。

    「對啊，五個貴客啊，他們專門為你來得，姐不得不提醒你，要加小心吶，我看來者不善的。」女船員笑道。

    「我知道了，謝謝你，真的，我去洗澡，很快。」我趕忙逃進浴室，脫了衣服，

    ......

    ......

    我推開門，

    兩個人，一左一右，不敢看我，女船員低聲怒斥著，嘟嘟囔囔，引著路。這裡人很少，沒遇到一個船員。

    光明潔白的通道，

    透著巨蛇族的科技與奢華，我早就聽說過，那些寶船，如何如何好，這艘即將報廢的，竟然也這麼好，內艙，竟然沒有裂痕，不愧為巨蛇族人的寶庫。

    他們的腳步聲，透著不安，透著喜悅，女船員的不安，眼線機器人的喜悅。

    「小組長，你真的，和少主人搞對象啦？你可以啊。」女船員試探著，並沒有回頭看我，從我們出來，他們兩個很默契，都不敢看我，我頓時覺得，這些權貴們，規矩很大，機器人和這個女船員，就像被馴服的僕人，完全沒有底層機器人和船員，那樣的粗糙和野蠻。

    「少主人？」我問道。

    「無該，是我們的少主人。艦長的孫女，大宗主的重孫女。」女船員忙道。

    「我們只是普通朋友。」我忙道。

    女船員明顯鬆了一口氣，忙又低聲確認道「真的沒搞對象？」

    「沒有，我有女朋友。」我說著，想起了剛才的夢，墨零是那麼真實。

    「這就好，這就好嘛，我就說不可能。我安全了。」女船員笑道，機器人不說話。

    巨大的艙室，簡約淡雅，肅穆純潔，柔和的白光，看著就舒服，這裡的空間格外巨大，遠處，站著很多人，似乎在等著客人們的到來，大概有個七八十人。

    他們引著我，來到近前。

    無該忙跑過來，跑著跑著，猛地一停，哈哈大笑起來，她的笑聲肆意著，笑彎了腰，笑的坐在地上，老賭徒慌忙過來扶起她，低聲道「小祖宗啊，別笑了，嚴肅啊！這是重要場合。」

    他們祖孫，都換了衣服，顯的高貴，蛇無該忍著笑站起來，不遠處，眾人紛紛議論，表達不滿，人群後方，略高一些的地方，一個人，肅立著，背著手，俯視眾人，似乎在等待，蛇無該的老太爺，那個精明的老東西，我看著他，他看到了我。

    蛇無該，

    捂著嘴，強忍著，好一會，她憋著，昂著頭，側著臉，不看我，又忍不住看我，咬著牙，鼓著腮，憋著。

    「噗哈哈哈哈！」她再次狂笑起來，老賭徒，很害怕，勸阻著。

    對著兩個手下，低聲喝斥「你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搞得什麼東西！！！」

    人們的議論聲，變得大了，似乎是在抱怨蛇無該的失禮。蛇無該肆無忌憚的笑著，我盯著她，沉著臉，她越發狂笑。

    「哎呀！小祖宗啊！！別再笑了，惹怒了你太爺，咱們都得掉腦袋。」老賭徒勸解著。

    「好吧，不笑了。」無該說著，忍著。

    她換了新的太空服，臉上也白淨了很多，頭髮修剪過，竟然帶著幾分青春的秀美，她的臉略圓，天庭飽滿，地閣方圓，略略透著福相，就是一股豪橫的匪氣，迸發。

    她不笑的時候，假裝嚴肅的時候，沒有了盜賊氣息，倒也有幾分端莊。

    她又，噗噗的笑起來，忍都忍不住。

    我突然意識到，我的頭髮，我的鬍子，凹顯，凹顯，出了問題，我需要找個鏡子，看一眼，那個女船員的手藝，應該搞砸了，老賭徒才會呵斥她。

    我看向女船員，她不好意思的衝著我，微笑，虛假的笑臉，透著尷尬，她似乎有些內疚，又似乎已經撇清。

    無該，把頭埋在老賭徒懷裡，錘著哈哈大笑，老賭徒一愣，登時流著熱淚，抱著自己的孫女。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雖然無該並沒有原諒他，但他感到滿足，心愿已了，沒有遺憾的滿足，這對奇怪的祖孫，還有那個更加奇怪的老太爺。

    「咳咳！」

    老者咳嗽著，一個黑衣侍衛，忙大喊「五色次神駕到！我們最尊貴的客人，歡迎你們的到來！！」

    老者的後方，巨大的懸浮器，緩緩下降，上面站著五個人，透著淡淡的白霧，整了效果，五個嚴肅的機器人。

    他們大多沒帶面具，我沒看到墨零，我盯著他們，快速思考。

    青袍機器人，黃袍機器人，紅袍機器人，白袍機器人，黑袍機器人，帶著黑色面具的黑袍機器人。

    老太爺肅立一旁，五色次神，往前走著，站定，那裡略高，有幾級台階。

    他們俯視著眾人，眾人紛紛俯首施禮，格外恭敬，老太爺抬手一揮，眾人紛紛，分列左右，嚴肅的站著，老賭徒忙拉著蛇無該，站在左邊的人群中。

    我宣布：五色次神和神若的見面會，正式開始。

    老太爺，嚴肅道，拍著手鼓掌，眾人紛紛，跟上，鼓掌，各自交頭接耳，估摸著五色次神和神若的身份。

    我看著他們，遠遠的看著，他們看著我。

    青袍次神，往前走了兩步，笑道「偉大的客人，你來了，我始終覺得，儀式感，必須要有的，所以特意，特別，專門安排了這次會面，真實的會面，面對面的會面，神若，這次我要追求完美。請近前來吧，我尊貴的客人。」

    眾人紛紛看向我，我往前走著，無數人忍著笑，總有人忍不住，噗嗤噗嗤，變成了哈哈哈，變成了狂笑，哄堂大笑，五色次神一愣，老太爺恐懼的喊道「嚴肅！嚴肅！！」

    青袍機器人，登時不悅，高聲道「怎麼辦的事！！！」

    幾個次神，帶著喜色，他們樂於看到青袍出醜，這就更讓青袍憤怒。

    我來到近前，青袍強忍著憤怒，看著我，突然，他猛地伸頭俯視，這個機器人，和巨蛇族機器人很相似，普通的機械臉，表情卻豐富很多，就像真人，自然流暢，他的臉帶著震驚，疑惑。他急忙回頭，看著其他次神，再看向老太爺，低聲道「你讓我失望了。」

    老太爺忙近前，附身看著我，登時恐懼「次神，誤會，誤會。」

    老太爺扭頭，指著自己的兒子，那個老賭徒一哆嗦「這麼重要的場合，這麼重要的會面，我交給你！你就這麼辦事嗎？！！！」

    老賭徒忙道「爹！我疏忽了，真的，我不對，我錯了，我有罪，都怪我。補救不了了，沒辦法啊。」

    其他次神紛紛看著我，也哈哈大笑了起來。

    「別笑了，行嗎，又拆我台！！」青袍怒道。

    黃袍次神上前，看著我，搖頭笑道「哎呀，全毀了。」

    我傲視著眾人，看著五色次神冷冷道「我！何須在意你們的眼光！一群螻蟻！」

    「呀！氣質有的，你是沒照鏡子吧，神若，這股子盲目，真好。不過，有救，我幫你吧，神，讓我修一修。」黃袍次神，下了台階，來到我對面，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按著我的肩膀。

    「廝殺，現在就開始嗎？」我冷冷道，壓著恐懼。

    「不不不，拿面鏡子來。」黃袍捏著我的肩膀，下令道。

    一個侍衛，忙抱著一面鏡子，來到近前，我只看了一眼，就懂了。

    我怒視著女船員，女船員低著頭，偷偷瞄著我，擠出個微笑「我說再修一修，你偏不讓，不怪我的，我新手，我開始就告訴你了。」

    「你真行！還不如給我來個光頭！」我怒道。

    女船員登時不悅，昂頭抱怨道「要光頭你不早說！訴求訴求你說不清楚，老隨便啊，差不多啊，我只能按隨便來嘍。」

    我忍，我忍了，我指著她，忍了，這種場合不好罵人。

    鏡子裡，我的髮型，好似狗啃一般，錯落有致，參差相間，怪石嶙峋，蓬扎扎幾撮，虛晃晃幾綹，好一副鬍子，凹顯，真的凹顯，一邊短，一邊長，下巴上更是幾處凹，凹的真顯，我忍著，我強忍著。

    黃袍次神，盯著鏡子，捏著我的肩膀，暗暗用力，我瞪著她「你搞什麼！」

    她忙收手，笑道「我幫你修修吧，相信我，我給你，你要的。」

    黃袍次神，看著我的臉，變得興奮，格外興奮，她的匕首，如行雲流水，速度極快，她的身形手法，更加迅猛，修理著，我的髮型和鬍子，那些碎發，向著一個方向飛行，落向十幾步外，乾淨利落，我正在，以可見的速度，變得剛毅。

    女船員，伸著脖子看著，疑惑變得讚嘆，讚嘆又帶著嫌棄。

    果決，威嚴，堅韌，

    就像夢裡，我在鏡子中看到的自己，蛇無該，湊過來伸頭看著，驚訝著「哇！神若，你能看！真的！有點氣質啊。」

    黃袍次神忙碌著，她的表情威嚴，淡定，帶著淡淡的笑，熟悉的笑。

    「我在夢裡......」我盯著鏡子裡的自己，我很滿意，打算誇讚她，又記起，她是敵人。

    「夢裡，並不遙遠，神，你不屬於這裡，宇宙無法承載你的悲傷，這不是你的路，跟我走吧，好嗎，天涯海角，我們離開這裡。」黃袍次神拿著匕首，刮著我的鬢角，最後的修整，她看著鏡子裡的我，我看著鏡子裡的她，優雅俊美的女機器人。

    幫！她親了我的臉一口，笑道「搞定！」

    「哎！！！黃袍！你搞什麼！！這種嚴肅場面！你胡搞啊！！」青袍大怒，跳腳道。

    「黃老闆，你真行，大膽他媽媽，忒他娘大膽，你還記得真神嗎？你忘了我們的使命！」白袍機器人不悅道。

    「可以理解，愛上邪惡的神，情不自禁了，可以理解。」紅袍機器人笑道。

    「哎！誰讓你親他的！」

    無該近前，一把推開黃袍次神，黃袍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無該！不得無禮！！」老太爺呵斥道，帶著恐懼。

    「我不能白幫忙，就當是費用吧，好不好，我的神。」黃袍並沒有生氣，笑道。

    「你這屬於倒貼啊，小黃，哈哈。」紅袍笑道。

    黃袍近前，盯著蛇無該，淡淡道「你沒戲，別搶了，無該，你永遠都搶不過墨零。」

    「你閉嘴，我，我就是不想搶，」蛇無該傲然的藐視黃袍「我比墨零強！只要我想，沒有搞不到手的！！」

    「你想多了，無該。感情不是打家劫舍，你真沒戲。」黃袍笑著，看著我，摸著我的臉。

    我忙掙扎，她嚴肅道「別動！還有一根長鬍子哦。」

    她猛地吻住了我，無該大怒，捶打著她。我慌忙掙扎，掙扎不開。

    突然，

    一股恐懼，貫穿了我，這個感覺，是，是她！在夢裡，不是墨零，是黃袍！！

    我登時大怒，推開她，她站在我對面，高傲的擦著嘴，笑著「神！我就是你的墨零，香吧！不過，我還是喜歡你鬍子拉茬，不修邊幅的樣子，那才是你，兇狠的惡神，自然純真。你的夢，醒了嗎。」

    我恐懼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