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若 第193章：報恩
很久以前！
我保護了一個小男孩！咳咳！
他有個一姐姐，還有一個妹妹。讀爸爸 www.dubaba.cc
他的姐姐曾是我的搭檔，我是她的背爐手，咳咳咳！噗！後來......
在時間裡，我保護了那個小男孩的家族，他的後代，咳咳！一代，又一代，無數人，我保護著他們，咳咳！直到今天，那個小男孩，跟了我的秘密姓氏，咳咳！成為巨蛇族人血氏的始祖，成為艦隊，血氏機器人的始祖。咳咳咳咳！！他是一個堅韌的小男孩的，無所畏懼。
噗！
我是你們的恩人！你們是誰，說出名字！
「我叫血柔，來自息鑾號戰艦。我怎麼確定你的身份，我的太爺是誰？」女孩的聲音問道。
「容我想想！咳咳！噗！」我吐血道，窩在殘破的艙壁上，一個模糊的影子，俯身近前，呲呲！噴著解毒劑！
我感到舒適了一些，雙眼火辣辣，淚流不止，嘴裡，鼻子裡！更辣，劇烈咳嗽著，吐血，非殺傷武器，更可怕，兩天之內，我都好不了，我還要立即傳送小螺絲釘號到地球。
「他不是吧！看著不像啊！！」另一個女孩好奇道，近前，摸著我的額頭，我躲避著，我感覺不到我的臉，辣透了。
「你又是誰？」我急忙問道，急速思考，假如我不能證明我的身份，她們會再來一罐，我就得吐血吐到下周去了。
到處都是咳嗽聲，白霧繚繞，漸漸變得稀薄，到處都是哭喊，黑獵手們，被集中起來，每人一罐，紛紛吐血，這種可怕的五味罐，酸甜苦辣咸，都是極端的，混合一罐，一嘴下去，我滴個乖乖，只求個速死，黑獵手們，已經沒有秘密，不用打！主動招供。
他們只剩一條路，咬死我，可悲，可恨，可憐。
單方面的證詞，不足以確認我的身份，兩個女孩似乎是頭頭，其他人，其他機器人，都聽她們的，血氏的人，終於來了。
血柔！很普通的名字，我毫無印象，我必須立即記起來，否則誤了大事。無該和小龍神會死。
「我叫血盼，來自凌泉號星際戰艦，說出血氏歷史上，最富有的三個人。」女孩問道。
「我處於艦隊底層，我不清楚，換個問題。」我忙道，忍著火辣辣，甜齁齁，淚流如泉，止不住，我咳嗽著，噗噗吐血。
「說出血氏歷史上，最窮的三個人！」女孩換了問題。
「再換一個吧！我確實不知道。」我坦誠道。
「你倒是不撒謊！再餵他一罐！」女孩冷冷道。
「咳咳咳！！別！！別！！我真的是神若！！」我哭道。
「我才是神若！」黑獵手哭道。
「我是！他們都不是！」蒼老的黑獵手哭道。
「一群搓鳥，如何假冒我神若！！」中年黑獵手哭道。
「我才是神若！」女黑獵手哭道。
「大姐！你是女的！神若是男的！你別攪合！我才是神若！」黑獵手哭道。
「我是神，我可以變！我就是神若！」女黑獵手哭道。
「都閉嘴，我才是！別要假冒我！！氣死我啦！」另一個神若喊道。
我氣得吐血，辣的吐血，酸的吐血，鹹的吐血，甜的吐血，苦的吐血，我急速思考，至少有三十個神若，該死的黑獵手們，一個比一個猴精！
兩個女孩也不是個東西！上來就每人來一罐，五味彈！也不問，也不審！酸甜苦辣咸，極端的五種味道，搞到極致，直接吐血。
「大家不要吵！我們是來救神若的！但是，神若只有一個！現在竟然有三十個！！多了些！有二十九個人在撒謊！！問題很棘手呀！」血柔怒道。
「我記起來了！你是血誠的兒女，血鄂的重孫女！」一個女黑獵手哭喊道。
「啊？你真是神若！」血柔一愣，血盼急忙過去，細細盤查。
「她不是！我可以證明，她叫蛇滿滿，是個新提拔的黑獵手！她審訊過神若，知道一些信息！」另一個中年黑獵手哭道。
「瞎說！我都不認的蛇滿滿！」女黑獵手哭道「我真的是神若！你們的太爺爺叫血鄂，小時候！你們還來看過我！你們記不記得！」
咯噔！我心裡一驚！他們是血戟的姐姐們！是小誠的孩子，我的天，是血鄂的後人。我登時噗噗噗！吐著血，悲傷，血戟死了！我忍著悲傷，忍著憤怒，這群該死的黑獵手！
「每人再餵一罐！！」我喊道。
「你瘋啦！你是假的，把他踢出去！他不是血若！」中年黑獵手喊道。
瀰漫的稀薄白霧裡，正在退散，看不清頭盔里的，她們的臉，我也不敢看。
哀嚎慘叫，每人一罐，五味彈，舌頭炸了，鹹的，如同一頭扎入鹽堆，甜的，如同被糖漿裹死，酸的，好似醋缸里扎猛子，苦的，我滴個天爺爺，辣的，頭皮發麻，腳指頭都辣的扎開！五味翻滾，灌進去，噗噗噗！一片吐血之聲。
十二個神若，忍不住了，承認了自己撒謊，退出了恩公序列。
我就剩半條命，倒氣，如果是天離星人的身體，我還可以拼一拼，現在我和他們一樣都是巨蛇族人，要死。
我小心喘氣，忽酸，忽甜，忽苦，忽辣，忽咸，微弱，濃烈，透入靈魂。
「血戟，死了！」我流著淚，痛哭道。
「什麼！！」血柔大怒，
血盼，哭喊著弟弟，轉身對著眾人下令「把這些黑獵手，每人灌兩灌！！！」黑獵手們哀嚎痛哭，慘叫著，撕心裂肺。
「你們到底誰是神若！再不說！全殺了！」血柔大怒道。
「小柔，小盼！不要亂了心智！我們控制了這艘戰艦，封鎖了消息，安安穩穩的審，慢慢的查！有的是時間。」機器人血及及冷冷道。
「血及及！機器人駕駛員！我是神若！」我喊道。
「甚血及及！！混賬，我叫血思患，字道窮！你是假的！」機器人怒道。
「我是真的！」我喊道「我真是神若！」
「你確實是血及及！不過是水火既濟！既濟，亨，小者亨也，利貞，剛柔正而位當也，初吉，柔得中也，終止則亂，其道窮也。象曰，水在火上，是為既濟，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你的主人，給你取名，血思患，字道窮，就是讓你保護血柔，剛柔正而位當......小柔，我是你的恩公，神若！」蒼老的黑獵手搖頭晃腦道，抓住了生機。
「老鐵，我都驚呆了！！」我和幾個黑獵手，異口同驚道。
「他不是，拉過去打！！」血柔怒道。
「嘶！小主人！我覺得吧，他可能是神若！！」機器人血道窮，忙進言道。
「他不是！」血柔堅決道。
「其實我也知道這個事！我說晚了！水火既濟，是六十四卦，最後第二卦！」另一個老黑獵手，急忙道。
「這個也不是，拉過去打！」血柔怒道。
遠處的血盼，正在挨個給黑獵手們灌五味罐！哀嚎慘叫，炸上一個新高度。
十幾個假神若，紛紛咬牙頂住。死不承認自己是假的，我大怒。
「為什麼他倆不是呢？」血道窮問道。
「神若，沒文化！」血柔冷冷道。
「呀是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女黑獵手哭喊道「我是神若，小柔，別傷心，血戟活在我心中的！」
一群哭喊，假神若們，紛紛喊著自己沒文化！
我大怒「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我才是真的！六十四卦！我！我略懂！！」我怒道。
「他不是！拉過去打！」機器人血道窮，冷冷道，找到了訣竅。
「哎！別別別，道窮哥！不差我一個！我也是血若！」我喊道，死不往前走，兩個血氏士兵，拽著我。
「到底誰是神若！現在說出來，我可以饒你們！如果死不承認！下面就要死人了！！」血柔怒道。
眾神若，急速思考，四個，退出了恩公序列，兩個女黑獵手，嚇住了，退出。
只剩下八九個假神若！我咬牙忍著，思索對策。時間不多了，這一折騰，最少半個小時了，我的身體灌了兩罐！恐怕很難保證百分之一，可能，也就只剩千分之三的成功率，我突然想到，蛇無該，躲在小螺絲釘號！血柔她們還沒發現，我思索著，權衡，最終放棄了，那樣只會更危險，這群賊獵手，猴精一般！忍耐，是我唯一的選擇，最後的半小時！時間緊迫！！
「來吧！每人再來一罐！！我神若，今天拼了！！」強壯的中年黑獵手，怒道，身體底子好一些。
「我去你的！不能吃了！再吃！死了！我神若反對！」蒼老的黑獵手罵道。
「我神若，認為！吃五味罐沒用噠！考些常識吧！拼一拼文化！！」女黑獵手哭道。
「大姐！你擱這裡考試上崗吶！我神若堅決反對以文取士！我們拼一拼戰艦控制！拼一拼手速！」略顯年輕的黑獵手喊道。
「你們都不是神若，神若從不自稱神若！而是自稱某，或者自稱本神！某鄙視爾等宵小之輩，假冒之徒！！」中年黑獵手罵道。
「你們可真行！！有意思嗎！！神若只有一個，某就是我！！」女黑獵手哭道。
我一愣，這是我想說的！只是我不自稱某！我想哭。
嘴裡的五味交錯著！人生的酸甜苦辣咸，炸滿了。
「每人吃一罐！」血柔怒道，一夥假神若，個個頭皮發麻，但是遠處的黑獵手們，士兵們，更慘，血盼正在挨個喂，每人兩罐！只能咬牙忍著。
「噗！」我吐著血，劇烈咳嗽著，撐不住，再搞一罐，非死不可！血柔這傢伙太死腦筋。突破口在血盼，我必須改變策略。
「我，我承認！我不是神若！」我哭道。
「我踏馬就知道你不是！」機器人血道窮一把薅住我，拖出來，咣咣兩拳，我要吐，啪！一拳打嘴上，我咽下去，機器人的死手，是真黑，我吐著血。被拖到了黑獵手堆里！血道窮喊道「他沒吃！拉倒沒餵的那邊！」
兩個強壯的血氏戰士，把我拖到另一側，血盼盯著我，我眼淚模糊，不敢擦，我費力看著，她的透明頭盔，年輕的臉，透著稚嫩。和小誠的樣貌有點像，他的二女兒。
我絕望的被扔到黑獵手堆里，哭著，無數黑獵手哀嚎慘叫，幾個兇狠的，放眼要報復血氏，被單獨拎出來，特別照顧，機器人練著拳，他們大口大口吐血。
我麻木的等著，強行使用神力，會被發現，中途打斷，必敗，我就死了，假如失控，雙壁壘艦隊，就全死了。
我在考慮是不是叫蛇無該，烈火星人搞了鬼，製造了幻想，我成了黃符術士，殺了她，我不知道怎麼解釋。該死的烈火星人！
一夥假神若，死撐著，
那個叫的最歡，再來一罐，的中年人，最先崩潰，被拖了出來，扔到黑獵手堆里，在我不遠處，還有兩罐等著他。
「哈哈哈哈哈！嗚嗚嗚嗚！」我想笑，我想哭，我在笑，我在哭！五味交纏，噗！我吐出血，絕望的躺著。
血盼，踩著黑獵手們，熟練地餵著，遇到反抗的，咣咣兩拳，再餵。很黑。
我意識到可能錯了。應該在忍一忍，已經回不去了，我現在是黑獵手，儘管所有的黑獵手，假神若，都知道我就是神若，他們咬死了，扛到底。
不少黑獵手哭著，不敢看我。
「可憐那滴個人吶！三更里呦睡不著！」我哭著，唱著，躺在地上。
眾人一愣。
「心上滴人內，你在哪方哎！！！！！縱橫宇宙滴惡神呦！！！你要完溜！！！！！涼薄無情滴惡神呦！！！你又記起了誰......」我哭著，躺在地上，絕望的唱著，崩潰只是一瞬間，思念如山，砸在了我的身上，砸在了我的心上。
「我忘了......問她的名字！！」我大哭著，蜷縮著。
眾人一愣。
「張嘴！吃一罐！問什麼名字！！」血盼兇惡道，掐著我的嘴。
「我不！我是你的恩公！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太爺，你太爺的太爺！我都抱過！！他們那么小，那么小！！血戟死了！」我哭喊著。
噸！！
一罐，灌了進了，混賬血盼，手太黑。
我咳嗽著，血盼摁住我，作死的灌。扔了空罐子，血盼攥著第二罐！怒道「第二罐更香，我給我小弟報仇！一個也跑不了！！該死的黑獵手！！」噸！第二罐，猝不及防，我木了，全灌了下去，酸甜苦辣咸，苦辣甜鹹酸，在每一個味蕾炸開，穿透每一個神經，絕望，比死亡更可怕的絕望，雷射槍，簡直就是仁慈，一下結束。
白霧，漸漸散去，只剩下一片狼藉。
我掙扎著，想起身，起不來，巨蛇族人的身體，遍體鱗傷的身體，已經被五味殺透了。
「你們！黑獵手！獵神會的信仰，多少代人，要抓住我，抓住神！你們忘記了信仰，卑鄙無恥！！！」我怒斥，黑獵手們躺在地上，個個蜷縮，不敢說話，一旦，我的身份證實，他們都會被處決，他們，要死扛到底。
「你話真多！沒吃夠啊！再來一罐！」血盼撲過來，就打，我忍著，躲著，血氏士兵，死死摁住我，噸！噸噸噸！一大罐！我炸了。
哀嚎慘叫，噗血！
「住手！我知道誰是神若！」聲音傳來！死亡，籠罩在黑獵手們的頭上。
我突然發現，那個年輕的黑獵手，窩在角落裡，躲著，正在發病，他對抗著巨大的力量，竟然沒被餵五味罐。他是幸運的。
我是不幸的，該死的蛇無該，看著我吃了五罐，才出聲。
艙門打開了，蛇無該站在艙門口，背著背簍，小龍神已經不哭了，伸著頭看著，很好奇。
「他是星牧！！神若的死敵！他來殺神若的，請保護神若！！」一個蒼老的黑獵手喊道，眾多黑獵手跟著叫喊。
數道雷射飛射，蛇無該，嗖就躲了回去！艙門關閉了，血氏的突擊兵，圍住了小螺絲釘號。
「出來！混賬星牧！」血盼怒道，機器人血道窮，拿著手持鏈接器，正在試圖控制小螺絲釘號的驅動系統。
「我不是星牧！」蛇無該喊道，聲音傳輸出來。
血道窮，急忙打開全息鏈接，接通艙內影像。急著放大，全息影像懸浮著。清晰，真實。
蛇無該躲在艙門後，恐懼的看著，全息影像同步傳入，她望著我。
「誰是神若！」血盼問道，一手攥著一個罐子。
「神若，你愛我嗎？！！」蛇無該低著頭，忍耐著恐懼和痛苦，問道。
「愛！」遠處的假神若喊道。
一片愛愛愛之聲，喊著。
「女的拉出來！不是神若！」血柔怒道。
兩個女黑獵手被拉了出來。
「你們救援，難道沒有一張他的全息影像嗎？」蛇無該抽泣道「他都吃了五罐了。我好擔心。」
「對不起，來的倉促，忘記帶了，是有的！」血盼，冷冷道。
「混賬血盼，我就是神若，我吃了五罐了！！」我喊道。
眾人看向我，黑獵手們個個脊背發寒，恐懼的不行。
「他是神若？！！這個搓鳥！是神若？？我不信！」機器人血道窮喊道。
「他真的是嗎？你和他什麼關係？」血盼問道。
「你再餵他一罐吧！他裝的好像的。他......不是神若。」蛇無該抬起頭，含淚看著全息圖，看著我。
我昂著頭，死撐著，登時抽了魂一般，絕望他爺爺，太絕望！我死死盯著全息圖上的她，
登時，五雷轟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