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針,
為什麼可以調遣墨神,墨子,墨龍三尊大神。文師閣 www.wenshige.com你想過沒有……
墨神,是她姥爺……
墨神,有四千七百萬兒女,無數子嗣分支族群,億萬而不止,墨子神一系更加龐大,墨零到墨九,十個間諜,只是為了捕捉你而已……
墨零,不是間諜。
你看看,你還是嘴硬,記住,越偏執,離真相,越遠,我們分析一下,秒針的神力來自何處……
你在騙我,有靈恪!
義兄,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蠢,別人是出門忘記帶腦袋,你是根本就沒有哇!哈哈哈!你不配擁有神力……
王恪,我很失望!你比子開差遠了!
王子開?正是他讓我來的,他麵皮薄,不忍面對你!又想開戰又瞻前顧後,死的不冤!……
子恪!有靈子開救了你的狗命!!如何污衊他!
神若義兄,你運氣好,子拙替你擋了一箭,你本當早就死了!你應該是一個有靈!子開,臨死還替你擋了一劍!蠢不可及!該死的,沒死!不該死的!都死了!……
混賬!混賬!!!
義兄,讓我們回到核心問題,你告訴我,為什麼……秒針有神力!墨零根本就不是神!即便是吞噬八個間諜的墨九也只是半神,為什麼?為什麼墨零的孩子是神?!告訴我!為什麼……
我不知道!
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見了棺材笑出聲,天殺的惡神!!……
子恪!我們不是敵人!對不起,我沒有保護好你們,沒能從鐵甲賊兵的劍下救出你們!!
玩深情……沒用的……告訴我,秒針異常的地方,為了神界,也為你自己,你知道,神界必須除掉秒針,神們,絕不允許被取代!!沒有任何神能在秒針這樣的年紀,擁有如此可怕的神力!!她是神界的威脅!!義兄……
她不是威脅!她是我的女兒!是你的侄女!!你怎麼了!!
神界,可以容忍蛇無該的北斗七星,甚至可以容忍愚蠢的小龍神,但絕容不下秒針!!她將是比你更可怕的毀滅之神!!時間,將讓她變得無比強大,終有一天,眾神會死在她的手上,有神與有靈,已經達成盟約……
「神界?!!神界!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卑鄙無恥!!你們……早就如此!是我,不願意相信事實!不用秒針摧毀,我親手摧毀神界!!」我震怒道。
「你看看,你終於露出了您的獠牙。義兄,你會改變決定嗎,救救你的女兒,只要一滴血,命運等著你,你會懂的,就要來了,這一次,會不一樣麼……」有靈子恪淡淡笑道,冷冷盯著我,帶著殺氣,化作清晨的朝霞,消散了。
「義兄,我們必須弄清楚,秒針的神力來自何處,真是匪夷所思,完全沒道理啊,廢物墨龍,好理解,是個神都可以調遣他,但墨神,墨子,這一對死敵親兄弟,同時被拘來,絕不是普通的神力,我們分析分析,你好好回憶一下……」年輕的有靈滔忙道。
「姒滔!你回吧!此事與你無關!不要卷進來!有靈,有神,早已分道,眾神愚昧,只想開戰!眾神之戰遠未結束。」我憤怒道。
「義兄,你不明白,這個問題有多重要,後果有多嚴重,我們必須查清楚。」有靈滔忙道。
似乎有些過度關心,我看著他,不禁心生憐憫。他和阿織,未岑是最小的三個。
「你回去吧,注意安全,我會調查清楚……」我輕聲道「對不起,那一戰……」
「義兄,不是你的錯,強大的神祖,也救不了我們,這是戰爭,你保護不了所有神……」有靈滔嚴肅道。
「你最懂事,也最……回吧,找到線索我通知你,另外告訴有靈苦大哥,務必抓住成皇。我預感到,一場更大的陰謀,正在席捲整個神界,席捲上宇宙和下宇宙。」我囑咐道。
「義兄,告辭,注意安全。」有靈滔躬身施禮。
「兄弟,不要客套,回吧!」我急忙扶住他「你的孫子姒吉,已經安排在神輦的宮殿中,先做個金吾衛,以後再提拔。」
「謝義兄關照。我回了,你注意安全,一定要查出真相,秒針,自幼悽苦,我不忍見她,被眾神所殺。」
「我知道。」我嚴肅道,看著有靈滔,他隱入霞光中。
……
……
……
直到許多年以前,
我才明白,有靈滔為什麼急於知道真相。
神的記憶,沒有時間順序,過去,現在,未來,都是過去,都是現在,也都是,未來。
浩瀚如星群的記憶,那一絲真相,有時候,就在我的眼前,我卻,什麼也看不見。
……
……
……
墨零說,
未來,就是過去,現在,只是方向。
方向對了,時光是對的,方向不對,時間就錯了,時間錯了,一切就都錯了,單有一種人,在錯誤的時光里,竟然,抓住了對的人,有點可笑。
我說,我是神,不是……人。
她說,永恆才是最大的短暫。失去,才是最大的擁有,可憐的神若,你真……
我抱著幼小的秒針,
在她的墓碑前,哭了七天。
……
……
如今,眾神,竟然算計到我的秒針頭上,我怒不可遏。
作死的眾神,個個都活膩了!
我曾痛恨,我和他們一樣,是神。
沒有光明與黑暗,只有可怕的力量和可怕的權勢,還有永無休止的內訌,傾軋,永無休止的興衰,混亂。
我曾問過神祖,
眾神,為什麼自相殘殺,
神祖說,
不知道,可能,自己看自己不順眼吧。
後來,成皇找到了真相,
那是恐懼,
神祖的恐懼,
鐵甲賊兵的恐懼,
眾神的恐懼,
萬物生靈的恐懼,
甚至是,石頭的恐懼,
宇宙,只是一群恐懼的石頭,
智慧,附著在一些石頭上,更加恐懼的文明,無盡的興衰,循環,枯燥無比,直到……滅絕。
然後傳染整個宇宙……
這裡,是幻園地道,
我放慢腳步,沿著地道搜索,沒有入口,該死的有靈諜,設置了陷阱,可怕的陷阱。
我卡著向下的黑洞,緩緩下行,仿佛置身死寂的太空,我突然記起,在巨蛇大流星艦隊,一次嚴重的事故,三千四百多修補員被炸飛,殘骸射向無盡的深空。
黑暗,窒息,哀嚎,嘎然而止的哀嚎,生命,在無盡的太空裡,只是一顆脆弱的種子,還未發芽,就死了。
我看著遠方,那一道沒有盡頭,橫陳宇宙的光海,那是大流星艦隊,那是我唯一一次,在臨死前,在大流星艦隊之外,看到無盡的艦隊光海,我分不清那些微光,是戰艦上的燈,還是星星……
後來,
一個叫血蟄的巨蛇族年輕女孩兒,救了我,我不知道怎麼感謝她,她卻說,我是她的恩公,是所有血氏的恩公,後來,可怕的星牧們,追查到了我,至少二十萬血氏巨蛇族人被殺,可怕的星牧們,明目張胆。
當我找到血蟄的屍體時候,只剩下,一張臉,繃在一具血氏機器人殘骸上,完整的臉,是那麼年輕。
我記起她的名字,她的祖父希望她是一根刺,扎破所有的不公,扎破黑暗,扎破命運。
讓一絲光明,照進巨蛇艦隊。
血蟄告訴我,她和她的老師相信,我就是光明……
三個巨蛇星牧,告訴我,他們會在整個艦隊,抹除和我有關的一切,死一點人,艦隊影響不大。
那一天,我慘死。
當我再次,在無盡的屍山血海活過來的時候,我成了真正的血若。
星牧們的末日,開始了,我是一個有仇必報的神,暗殺無數星牧,和他們數不盡的權貴爪牙,我鞭撻一切黑暗,以至於,雙手沾滿獻血,無知的人們,總是污衊我是惡神,只是因為我沒站在邪惡這邊,他們不知道,他們就是黑暗本身,他們活著,絕大部分人,就活不好。
而我,只是清除他們,不帶有任何私人感情,當然,為血蟄復仇那次,不算。我想不到三個星牧家族,是如此龐大,高達七千萬人,神,也要干點私活。
該死的巨蛇族人,貪婪,瘋狂,愚昧,消耗掉了,我的最後一絲憐憫。
我猛然記起,
蛇無該,也是一個巨蛇族人,來自星牧家族,她卷跑了我的孩子們,是我,蒙蔽了自己的雙眼。
我摳著地道的牆壁,費力往下沉,似乎沒有盡頭,就像無盡的命運。
終於,我跳了下來,一個更大更深的地道,左右都是黑暗,火把已經熄滅了,微弱的殘紅,照不見路。
我的額頭,散發出淡淡的白光,我小心照著亮,往前走,約莫兩個時辰後,我感到腳底磨起一個泡,異樣的不適,從前腳掌傳來,還不疼,但疼,已經不遠了,挑破,還很早,因為泡還沒鼓起來。
我穿上襪子和鞋,放慢速度,小心前進,地道的盡頭,是一個死胡同,我踏馬簡直要炸了,該死的神龍族人!該死的三千鬼手!!該死的寶藏!我踏馬也是作死!真想抽自己兩個嘴巴,閒逛一下不好嗎,非要來幻園,混賬幻境童子!混賬艾諜!!
我突然記起,她叫艾諜,不叫蝴蝶。但是小時候,我們都叫她蝴蝶。在神祖無盡的殘酷訓練里,我們日夜不停的練習沖陣和廝殺,有靈諜很聰明,總是可以偷到懶,我很羨慕她,但她看我不順眼。說我是天生的殺手,無情的狗東西。
我不同意她的說法,我問她,大家都無情,復仇就必須殺人,殺掉那些強大的鐵甲賊兵,大家都無情,怎麼我就是狗東西呢!!
她說,我偷吃了她藏起來的烤地瓜。
我說,你也知道藏起來,我撿的,我吃了,我恢復了原樣,就像我沒來過。
她說,你個狗東西!吃了就吃了,還用皮裹著土坷垃,埋了,害的我咬了一嘴土!如果不是未岑賣了你,我永遠查不到真相!!
我說,你是做賊心虛,不看就吃的,急了些,怪不得旁人呦,義妹,那些烤地瓜,未岑和阿織,也吃了,我向來不吃獨食。
梁子,就此結下。
那一天起,有靈苦一改態度,也看我不順眼起來,我的劍術卻突飛猛進,因為我知道,誰也靠不住。
我敲打著地道的牆和頂子,大喜,有一處頂子,空心的,我猛錘著,打開了擋板,泥土掉落,我躲著,看上去,光亮,就在上邊,這是出口,幻園的出口,我興奮的竄上去,摳撐著地洞往上爬,很窄,我踩著,支撐著,小心挪爬,至少離著地面,七八十米,就像一極小的深井,我費力往上爬,帶著興奮,逃出去,逮住幻境童子,暴打一頓,然後回家。
突然,一陣白霧,在上方洞口飄過,不少霧氣像淡淡的流水,傾瀉下來,冷森森。
白霧召!!
我還在狸花十二的邪陣中,在寒冷的白霧裡,我看到了一副副,豎立的透明棺材,以及陣中心,躺著的狸花六姐,還有殘破的大響馬冀龍垣。
我費力往上爬,我絕不能困死在這裡,出了大問題,時間變得極為混亂,一定出了大問題……
我鑽出狹小的洞口,爬了出來。
淡淡的霧,籠罩天地,寒冷。
枯黃的野草,趴在地面上,淡淡的墨綠,是靠近草根的地方,還沒死透,這是初冬,枯黃即將覆蓋一切。我踩著寒冷的荒原,走著,並不平坦,野草,淒寒。
我覺得有些冷,有風,淡淡的寒風正在吹散薄霧,一切變得清晰,我恐懼的看著巨大的荒原,四周看不到邊。
一口,又一口的枯井,
密密麻麻,呈現不規則分布,有的地方密集,有的地方稀疏,每一口狹窄的枯井都是一個入口,下方是幽暗的地道,不知道通往何處。
不知道通往……哪個時間,哪個星球,我記起了這個地方,這是一顆行星的殘骸,這是定息星人的一處哨站行星,被神晃的精銳艦隊,摧毀,我來不及調查真相。
這是一片巨大的行星破片,漂浮在宇宙里,漂浮在黑暗的深空裡,似乎又是光明的,就像白天,我看不到光源,可能是白霧星人的科技,可能是狸花十二搞的鬼,可能還在幻境裡,可能,這就是真實的。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左手,這是我的手,我是個左撇子,但也不是特別撇。突然一股寒意,從背後襲來。
我急忙回頭,震驚的瞪大了眼……
……
……
黑暗的地道,
總算有個出口,我費力爬著,該死的雙魂艦!!一艘戰艦搞踏馬的地道迷宮,還有嚇死人的白髮星牧,巨蛇靈士,處處透著詭異恐怖,我必須活下去,小螺絲釘號,完蛋了,死活鏈接不上,蛇婉,也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覺。
我要死在這裡了。
我已經筋疲力盡,已在崩潰邊緣,無盡的地道,昏暗,乾燥,死寂,令人窒息,這種壓抑感,最可怕的是,沒有出口,我迷路了……
天無絕人之路,也不絕神之路。
哈哈,在一個岔口,我跳起來,隨手敲了一下頂子,竟然是空心的,每隔七個岔口就有一個空心的,終於,我在第四個空心岔口,用青袍次神的劍,戳開了向上的狹窄地洞,我往上爬。
死中得活,我不禁狂喜……
足有兩個時辰,甚至更久,我的手指發麻,竟然不是疼,而是可怕的發麻,略帶著脹,這種感覺很不真實,又很真實。
我望向上方的光亮,出口,那裡或許是星際戰艦的控制中心,或許是一開始的入口,密密麻麻的入口之一,我的小螺絲釘號就停在那裡,我帶著狂喜,不敢回頭,方向感,已經不存在,感覺上我是向上攀爬,也可能是橫向,但重力的感覺是向下的,我死死摳著光滑的地道,不敢大意,這要是出溜下去,摔個半死,又要爬一次,可就要了老命了。
該死的五色次神,下次我慢慢折磨死他們,我要報復,可憐的墨零,我必須儘快救出她。
我爬了出來,淡淡的白霧,遮蓋了一切,但能感覺到,這裡很寬敞。
枯草!!乾枯的泥土,這裡是哪?我顧不得細看,急爬出地洞,猛躥幾步,我踏馬!另一個地洞,我差點一腳踏進去,一個栽歪,我急忙側滾,重重摔在地上,枯草,寒冷,冬天,這是冬天,這種寒冷,只有冬天。
枯黃,壓著墨綠色,野草從葉子開始乾枯,還沒有枯透,初冬,冷霧,但沒有霜,不在星際戰艦里?……
一股淡淡的冷風,吹散了淡淡的霧,一股寒意,從我背後升起,我急忙回頭。
我踏馬!
一個人,在不遠處望著我,帶著無限驚恐。
我定神看去,瞪大了眼,這踏馬……
這踏馬是我!!!!
不是照鏡子,衣服不一樣,但那張臉,我一眼就認出來了,是我,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妖法!白髮星牧?巨蛇靈士?白袍次神?我看不透,越看越害怕,那人,也很恐懼,死死盯著我,一動不動。
我,看到了我。
一個活不愣愣的我,他乃乃個捲兒的!見鬼了!真是可怕到了極點,這不是看晃了眼,這是真的,我急忙尋找青袍次神的長劍,因為那廝,也在急找武器。
「你誰呀!如何裝我!!!」那人怒喊。
「嗬!混賬!我是神!你敢假扮我!!還反過來問我!你死了!給我站住!!」我怒斥,攥著青袍的劍衝過去,我急忙跳開,一個地洞,隱在野草間,好似枯井一般,黑洞洞,天空是夜空,微弱的光,似乎是群星,但寒冷的荒原,是白天的樣子,看不到光源。
我奔跑著,越看越恐懼,那人撒腿就跑,他沒有武器,撿起幾個土坷垃,投來,我大怒,一劍劈開,一股子飛塵,土坷垃被劈落。
「休走!!納命來!」我奔跑追殺,那廝比兔子跑的還快,極速跳躲著枯井。身形矯捷,可怕的熟悉感,這是我。
一個個黑色的地洞,或密集或鬆散,不規則分布在無盡的荒原上,薄霧正在被寒風吹散,東西南北沒有盡頭……
這裡是行星!不在星際戰艦上!!
怎麼回事?我不明白……
突然,
遠天,夜空與白晝交際處,
一張巨大的貓臉,若隱若現,竟然……頂著一對小犄角,注視著我,這是死亡的凝視,我脊背發寒。
這踏馬是個什麼東西!貓這玩意兒沒有犄角啊!!!
「狸花十二!去了妖法!!!搞什麼鬼!如何假扮我!!」前方的我,嘶喊著,猛竄。
「你踏馬跑慢點!我追你不上!!!甚麼狸花十二!你站住,我不殺你!!」我喊道。
突然,左手四十步外,一個人正從枯井地洞鑽出來,他發一聲喊,費力的猛爬出來,躺在枯草上,大口喘氣……
「哈哈哈哈!我神若!逃出來啦!!!神輦,就憑你!還想困死我,春雨打春芽!!你踏馬嫩點兒!!!!」那人嘶喊著。
我和前方的我,猛的停下,震驚的看著他,這也是我!!!
一股涼氣打腳心直竄腦瓜頂,什麼鬼!!!
「啊呀!!你們兩個,膽敢假冒本神!混賬!納命來!!!」那人竄起來,兩道白光,只取我的和前方的我,咽喉,伶俐的手法,熟悉,特別熟悉,這是我的手法!!!
砰!!!
一聲巨響,前方的我,一把攥住白光,炸出無數閃電,他震怒,散發出金光。
砰!!!
我一劍砍掉白光,注入神力,五色光,如游龍,包裹著青色的劍刃。
廝殺,
三個我,我理解不了,也沒空理解。
恐懼,如無數巨山,重重壓在我的頭上,無數白光,金光,暴射,震耳的炸裂,巨大的閃電,瞬間裂滿四周的空間。
幾處枯草,被閃電打的燃燒起來,微弱的火焰,沿著枯草漫延,留下一塊塊焦黑,其中一處枯井地洞,伸出一隻手,攥著一把火銃,熊貓族人的火銃,手,熟悉的手,鑽出來的腦袋,正好看見我,瞪大了眼,帶著一萬個不可能。
那是,我的臉!
他慌急攥著火銃,嘭!!
一股子白煙,一顆鐵彈丸,直取我的左眼。
當!青色的劍刃,擋住了鐵彈丸,五色光炸裂,我一劍甩去,鋒利的光鏈,瞬間擊殺了他,他的半截飛拋,砸在枯草上,他怒睜雙眼,帶著無盡的震驚,飛濺的獻血,染紅了枯草,他的手,死死攥著火銃指著我,嘭!!
臨死打出一銃。
我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他,撲通的悶響,半截砸落地洞。
那是我,我殺了我……
鐵彈丸打中我的肩膀,劇痛,是如此真實。
啊!一聲慘叫!白光包裹著另一個我,無數閃電炸裂,正在劈開……
「……」我震驚的思維停滯!
一個,又一個,我。
從巨大的行星破片,無盡的荒原,無數地洞枯井,爬出來,無盡的廝殺,開始了,神與神,就像眾神之戰。
無數武器,無數光芒,鮮血與廝殺,哀嚎與怒罵……這是戰場……
我喘著粗氣,已經力竭,青色的劍刃無數豁口,我已經撐不住了,身中數劍,還被高能射線槍打中要害,一顆飛雷,炸了後背。
一匹戰馬,飛馳而來,那人攥著一桿馬朔,要來殺我,完了……
嘭!
一聲巨響,連人帶馬,被炸飛。
一個剛從地洞,爬出來的我,扛著火箭筒,轟飛了戰馬。還來不及驚恐,就被一桿長矛,從後方扎穿了脖子,一挑,扔在野火之中,來不及掙扎,就死了。
身批重甲的戰士,攥著長矛,廝殺著,帶著恐懼,猙獰的鐵面具,後邊一定震驚恐懼的臉,我的臉。
嗬,真踏馬殘暴!!!
不消半個時辰,屍積如山,直通霄漢……
這是一顆死亡行星,這是一塊巨大的行星碎片,被極速拋出所在的星系,這是,定息人的一顆行星哨站,那顆被撕開的行星,可怕的巨獸,一口咬碎了行星,就像咬碎一顆,核桃。
我突然記起,這是定息人的行星,這些地洞,通往不同的……時間……
那只可怕的巨獸,叫做碎星者,是神晃飼養的妖獸,不符合神界法條,但神晃從不收斂,巨獸屢屢傷人,無數正直的星主,死在巨獸嘴裡,還有,他們的母星。
一隻手,撿起了青色的劍!
端詳著,是那麼年輕,剛毅的臉,雙眼透射光芒,似乎能看透一切,那是我,我吐著血,依靠著一具癱坐的屍體,他不肯倒下,也是我。
「好劍,不過,比我的無若劍,差遠了!將就用吧!怎麼不肯上路!!」年輕的臉,透著可怖的殺氣。
長劍,扎透了我的心。
我突然看見,廝殺和混戰里,炸裂和無數高能射線中,一個蒼老的枯朽,顫抖的扶著枯朽的木頭拐杖,哭喊著。
「這踏馬怎麼了!!怎麼個個都是我!!」他嘶喊著,淡淡的白光,從他的白髮散發出來。我盯著他,可憐無助的老者,也是我,在無盡的廝殺里,在屍山血海間,沒人在意他的嘶喊……
這是最後的影像,這是最後的記憶,真實的記憶……
「啊呀!!!」
我驚竄起來,一頭栽倒,摔在地上,躺椅也斷了。
「踏馬的!午睡也不睡!一驚一炸!叫你修躺椅給伯言!!你自己躺上去!又踏馬坐斷了!你還能幹什麼!!!」蛇無該抱著小龍神和伯言,正在罵我,兩個孩子嚎啕大哭。
「無該!!我做了一個可怕的夢!?」我趴在地上,驚恐,顫抖的擦著額頭的汗。
「你踏馬哪天不在夢裡!整天懵逼!!我踏馬要你有什麼用!!!」蛇無該叫嚷著,走過來就是踢打。
我躲著,想要起身,被一腳踹倒。
「呦!義兄義嫂,真和睦!!」聲音傳來帶著戲弄。
有靈諜推開大門,走進院子,看著我們,她的身後,跟著,瘦弱的有靈子開。
「義兄,許久不見。」有靈子開,低聲道,面色凝重。
「賢弟!賢妹!救救我,這個瘋婆子!要踢死我了!!」我喊著,躲避,起不來,急忙倒爬,躲避,一腳接著一腳,我不敢還手,因為她抱著兩個孩子,小龍神不哭了,伸頭望著我咯咯直笑。
幼小的伯言,昂著頭哇哇大哭!!
我的伯言,我猛然記起,是和無該在仙猿族人的山裡……
時間,我不在時間裡……
我不知道為什麼……
第三個有靈神,寬袍大袖,一身威嚴,走了進來,有靈諜和子開忙退立左右。
「你看看你!雞飛狗跳!還有個神樣嗎!!!混賬!」有靈辛大怒道。
「有靈苦!你怎麼來了?!」我有些震驚,但也不太驚,哪裡有糾紛,哪裡就有管閒事的有靈苦。
「哎呀!別踢了!!既然選擇了神若!兩口子過日子,如何天天打仗!!先哄孩子!我侄兒哭了一天了!!你們兩個混賬!也不管!」有靈苦訓斥道。
「你踏馬誰呀!都給我滾!!」蛇無該怒道。
「呦!大哥,看看,人家多實誠,你呀,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伯言要死了,人家爹媽都不在意,你管他作甚!!」有靈諜陰陽怪氣道。
「也不是這麼說。」子開嚴肅道。
「你們兩個!我讓你們去找藥!!你們跑哪去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有靈苦怒斥。
「嗬,苦老大,你是見神就咬啊!除了女師,你看誰都不順眼!!」有靈諜怒了。
「你們做的怎麼樣!一個個的!!小蝶,幾味草藥很難找嗎!子開!無疾給你的藥方,你也能弄丟了!!你長個腦袋是擺設嗎!」有靈苦罵道。
子開低著頭,不說話。
「行啦!別打了!伯言中了毒!!胡吃八吃,什麼都喂,沒見過你們這樣帶孩子的!!真是混賬!不懂還亂摘野果!!」有靈苦怒道。
「什麼!!」我和無該異口同驚道。
「野果有毒!」有靈苦訓斥道。
有靈諜,捂著嘴偷笑。
「你笑的出來!你侄子要死了!」有靈苦怒斥,掏出一個小筒。
「快去打一碗井水來!這是神界之水,能解毒!!」有靈苦急道。
無該慌忙把小龍神放在地上,從兜里掏出一個布老虎給他玩,急忙抱著伯言哄著,急的直哭。
我竄起來,取了碗,飛出大門,穿過兩條街打了井水,端著急匆匆趕回來,有靈苦,將冒著淡淡白霧的神界之水,小心的倒進碗裡。
「哎呀!端穩嘮!整天天的能幹什麼!不省心的東西!!」有靈苦罵道。
我不敢回嘴,現在不是對噴的時候。我小心端著碗,無該坐在小板凳上,哄著伯言,伯言哭著掙扎,死活不喝,扭著臉,小手打著我。
我端著碗小心躲避,無該哭著打我,罵著我。
「哎呀!一群笨蛋,餵個藥都不會。」有靈蝶笑道。
走到近前,搶過碗,一把揪住伯言「別哭了!再哭打死你!」有靈諜兇惡道,伯言一愣,止住了哭。
來不及反應,有靈諜捏住他的鼻子,猛的就灌,連掙扎帶嚎哭,倒也灌進去了。
啪!
有靈蝶一把摔碎了瓷碗,扑打著雙手,笑道「完事!」
「嗬!你這,你這……」有靈苦不悅道。
「餵藥就餵藥,如何打碎我一隻碗!」我怒道。
「你個狗東西,你兒子要死了,你還踏馬在意一隻破碗,信不信我都給你砸了!!」有靈蝶叫嚷。
「可以砸。」有靈子開,嚴肅道,又避開有靈苦不悅的目光。
咣!
一巴掌,抽在我的臉上,登時火辣辣。
蛇無該給了我一巴掌。
「不對呀,有沒有中毒,兩說!!我也吃了野果,小龍神也吃了,都沒事!」我猛的醒悟,怒道。
「你踏馬是神!小龍神!就這!無該!再給他一耳光。」有靈諜鼓舞道。
蛇無該抄起小板凳,砸來,我一把接住,急道「別打了!這不沒事了嗎!」
伯言昂頭大哭,鼻涕眼淚一大把,蛇無該心疼的擦著,柔聲哄著,罵著我。
「行啦!伯言已無大礙,回吧!」有靈苦一甩袖子,背著手,要走。
「哎呀,吃完飯再走!!」我忙道。
「吃吃吃!就知道吃!」有靈苦氣哼哼走了。
「義兄,開始了。」有靈諜冷笑道。
「什麼開始了……說個話!沒頭沒尾!」我怒道「伯言啊記住,是你有靈諜姑姑灌的藥,以後找她報仇。」
咣!
我躲不及,無該又是一巴掌,正打我的右臉,登時五個指印。
有靈諜冷笑著,指著我,走了。
「子開,走!」聲音傳來。
「義兄……」有靈子開,欲言又止,轉身走出大門,又回頭望了我一眼,似乎,帶著歉意。
我搖頭苦笑,他最善良,藏不住事,小蝶則不同,惹大禍也能面不改色,死不承認,常常嫁禍給別人,就連大禍精成禍也躲著她。
我搖頭苦笑,一回頭,棒!
一根棍子,敲了我的額頭,登時天靈蓋一震,蛇無該抱著大哭的伯言,追打我。
我急躲著「別打!我錯了還不行嗎!」我急道,急躲著。
小龍神抱著布老虎,咯咯笑著,很開心。
「我叫你亂喂!站住!」蛇無該,哭著追打著我。
我竄出大門,逃到街上,不敢回家。
蛇無該,大怒的關上大門,我敲著門,不給我開。
一顆顆古老的門釘,鏽跡斑斑,規則排列,就像……月坑……
巨大的月坑裡,
死寂,遠天,淡淡的地球,透著微藍,不像寶石,倒也明亮。
黑龍遁,站在不遠處,駐著劍,捂著傷口,白袍次神趔趄站著,站不住。
「殺了你,拿到線索,誰也擋不住我救墨零!」我怒道,渾身是傷,忍著巨疼。
「線索我直接給你不就完了,饒我一命,我去逃亡!!否則魚死網破!你們也別活!!」白袍怒道。
「神若!他說的對,搞不死他,我們有可能被搞死,你劍法不行!!我不善於近戰!」墨龍遁忙道,見台階就下。
「你踏馬善於跑!我單挑早就贏了,都是救你!」我怒斥,攥著月球碎石組成的長劍,白光鏈接著,有個劍形。
「劍術不是靠嘴!再來!」白袍次神怒道。
「白袍老弟!算啦!各退一步,咱海闊太空,該游的游,該飛的飛。死在這裡,可不值當!!」黑龍遁,真誠道。
「有道理!神若!怎麼樣!你放走過青袍!給我一條生路!」白袍怒道。
「……行吧!……墨零在哪!」我冷冷道。
「紅袍次神知道線索,她在雙壁壘艦隊,蛇王艦,登星司,艦隊大內戰,已經開始,她在那裡,找到了前輩們留下的線索,你想救出墨零,就要找到她,必須趕在青袍之前,這一任青袍……」
噗!
另一把碎石劍,扎穿了他的腰脊……
白光釋放碎石,碎石掉落,白色火焰燒透了白袍次神,銀色的長劍,指著我「卑!……卑鄙!……卑……卑鄙無恥!!!」
白袍憤怒站立著,死而不倒,白光熔煉著他。
「嗬!你可真踏馬黑!和墨神有一拼!我不能認同!」黑龍遁驚恐道。
「你也可以死!!墨神這個該死的野神,若不是他保護了秒針,我照樣弄死他!」我怒斥。
「天神,看秒針面子,別殺我!!」黑龍遁急忙道,打著哆嗦,一身黑色皇帝裝束,不大相稱,黑色的冕流冠,烏黑的小珠子們恐懼的搖擺。
「你走的了嗎!」我冷冷道,已經沒有耐心。
「天神,你的小女兒秒針,這不正說明,你最終救出了墨零!你想想,是不是……」墨龍遁精明道。
「滾吧!」我冷冷道。
墨龍遁嗖就跑了,化作一股黑煙,消散在死寂的月球。
這裡令人窒息,但我不需要呼吸,神可以適應任何環境,但這裡的死寂,我不喜歡,熔煉的白袍,傲然站著,不肯倒下,我震怒,一腳踹倒了他,將手裡的碎石長劍,哚在他的心口,不遠處,焦黑的木碳已經沒有了暗紅,篝火熄滅了,我裹緊了衣服,走在巨大的月坑裡……
……
……
清冷的月球,分不清晝夜,我消失在巨大的月坑陰影里……
……
……
地球,微龍王朝,夢州,時空局大殿。
新來的局長,
長生真君,壽無極,
四十上下的年紀,錦袍玉帶通天冠,卻光著一雙腳,不怒自威,俯視眾人,
端坐在寶座之上,一眾時光局各部主事,分列兩班,登時有了上朝的感覺。
壽無極,
撫摸著一隻仙鶴,面帶怒色。貌美的素仙子,正帶著一眾手下,核賬接管,面色越來越凝重。
「壽局,不要玩兒仙鶴了!!情況就是驟麼個情況,虧空很大,時光局早就入不敷出。工資都已經發不出來了,拖欠了三個月,你出行的經費,我們真湊不出來。」神龍族人,中行肥,拱手謙卑道。
「真踏馬夠了!該死的保鮮小兒!掏了這麼個大窟窿,他嘚兒崩跑了!我踏馬給他擦定!我當什麼好差事!!!地球這個窮鄉僻壤,有神若這個惡神,神輦都拿他不住!!我可不想死在這裡!!」壽無極,震怒道。
「保鮮童子,架空三個金甲神,只用自己人,我們聯名上書,揭露他,那廝上了半年班兒,虧空兩萬年的資金,天大的窟窿,變賣無數時光局資產,保鮮童子,見已經無錢可撈,向偉大的神輦,申請病退,號稱日夜操勞,心力憔悴,需要修養一段時間,再出來為神輦辦大事,竟然獲封優秀時光主事,標兵局長。真是黑白混淆!是非不分!您可算來了!我們無不翹首以待!!」中行肥,稚嫩不乏老練,威嚴道。不少人跟著稱是。
「我踏馬!怪不得這個位子!賣的這麼便宜!!我又上一當!我就說該死的車推仙子,怎麼可能把個肥差讓給我!真踏馬陰險!!!」壽無極震驚道,上任第一天,就頂上一口大缸,如今,進退兩難,神輦的小徒弟,車推仙子,得了錢,早跑了。
「壽哥!賬目不對呀,都是假的!」素仙子一招手,手下們停止了核算,個個驚恐。
時光局首席大核算師,醉仙子,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不時囔囔幾句夢話。
「還踏馬的睡吶!上班睡,下班睡,醒了喝,喝了睡!就這!能算賬!壽哥!咱們被坑了!!!」葷童子怒叫道。
「糊塗人,做糊塗賬,不糊塗,能叫保鮮那廝跑嘮!!」壽無極怒道「什麼背景?!膽敢當著我的面上班睡覺!!」
「她是……神輦得意弟子飛鸞仙童,女朋友的遠房表姐,因為攪黃了飛鸞仙童的初戀,被神輦讚許,號稱救了他得意弟子一命,被委派到時光局做大賬師,月俸八十萬兩黃金,這廝整天醉生夢死,花六兩紋銀,招募了三個神龍族人做假賬,從賬本封面開始,都是假的,歷任局長,都是糊塗賬!漏洞百出!不符合神界標準,也不符合微龍王朝任何一個營業主體的賬目標準,那三個神龍族人,在保鮮童子病退當天,請假外出,至今未歸。早跑了!不是抓不到,三個小卡拉密,抓來沒用!!」中行肥,凝重道。
「叫醒!叫醒!!怎麼還睡呢!這個大坑!我以為只是個窟窿,如今我在天大的坑裡了!!」壽無極震怒。
葷童子揪住醉仙子的耳朵,掐擰。
醉仙子,迷迷糊糊醒了,擦著口水,閉著眼,撓撓耳朵,坐著發呆,足有一刻鐘,才稍稍醒了過來。
「這麼早就下班了?今天鮮局請客,還是上次的大酒樓。」醉仙子暈乎乎道。
「保鮮早跑啦!你醒醒!!」素仙子怒道。
醉仙子揉著眼,定神一看,咦了一聲「怎麼又換人了!也好!接風喜宴搞一搞!小綽酒家不錯,咱們去那兒吃,我有優惠券,打八折。」醉仙子整理著衣襟,端坐道,點點頭。
「你做的什麼糊塗賬!!虧空了多少!知道不知道!吃吃吃!整天吃吃喝喝!來人!將醉仙子拿下!立馬撤職!押送到神輦那裡!!」壽無極震怒。
「耶??你個新來的,跟我抖激靈吶!!我去你的撤職!你能撤的了我!!!你個傻劈!!本仙子還不伺候你了,你等著!我到神王那裡告狀!你給我等著,你個混……」醉仙子破口大罵。
素仙子,震怒,一招手!
三個女侍衛衝過來,捆了醉仙子,押下殿去,罵罵咧咧迴蕩在大殿裡,餘音繞樑。
一片死寂,仙鶴一聲鳴叫,透著悠揚,淡雅,登時仙氣驅散余罵,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壽局,我建議……擴一擴業務,我們接一點冤案,跨時間追捕,一來呢弘揚正氣,二來搞些經費,這是草擬的新的組織架構,和價目表,另外我們必須要精簡編制了,大家都伸手要錢,做事的人太少,真的養不起啊。」中行肥,嚴肅道。
「那不行啊!真君帶來的人,只有區區一千名心腹,絕不能裁減,仙鶴的伙食標準不能減,這批仙鶴,是我們真君,從萬風山低價併購的,餵鶴仙人死了,這批仙鶴實乃是優質資產,一隻鶴蛋,在神界可以預估到五萬兩黃金,一隻鶴苗也有八萬兩,一隻大鶴,品相好的,不可估量,眾神的宮殿需要這些仙鶴點綴。現在正在價值培養期,誰壞了真君的買賣,誰就死!懂得吧!!子沃,我們壽哥……被天殺的成禍忽悠,囤積一批仙忑幣,結果直接崩盤歸零了,把家產盪盡,又打不過成禍的爪牙,大天神們,官官相護,沒有正義,我們無處申冤。我們從有靈諜處高價買了消息,搶在有靈伯空之前,併購這批仙鶴,就靠它們翻身呢,你一上來就精簡精簡,是何居心!!」素仙子,站在內階上,不悅道,盯著中行肥。
「小素,子沃也是好心,他是做事的人,諸位辛苦,我懂!都是該死的保鮮童子胡搞,與爾等無關,擴張業務,我批了,你們看著辦,價格嗎,翻一倍吧,多接,編制可以大一些,編外人員可以多吸納,優秀的轉正,不行的踢出去,儘快扭虧為盈。另外,時間,咱們有的是,發揮時光局的最大優勢,業務範圍我看不要局限於地球,宇宙還有很多冤案,這樣!我的人撒出去接單,你們要能破案,可以使用非常手段,正氣和搞錢結合起來,雙拳出擊。年度標兵,賞一隻小仙鶴!餵的好,我高收,關於這個仙鶴的餵養技術,葷童子,你儘快給所有人,搞培訓,不可拖延,另外節制仙回來以後,讓他去聯絡無序貨運聯盟,把運送花石綱的費用給我再壓一壓!眾神賊精,本來我就不掙錢!全踏馬給無序星人送了運費。」壽無極怒道。
「壽局,所言極是,時光局專門打擊非法傳送,絕不允許隨意光傳,除了針對神若一夥不服管束的天神之外,最大的利益受損方,就是無序貨運聯盟,現在您是局長,咱們談判的底氣要拿出來!我看沒有必要再低三下四了!!」早起仙子嚴肅道。
「對!都給我動起來!把氣勢打出來!另外讓早睡仙子給我去做賬!不要整天睡覺,開會都不見人!把窟窿往大里做!前任各局誰也跑不了,都給他們腦袋上分一分!特別是該死的保鮮小兒!!」壽無極怒道。
「真君,前任各局,包括副主事們,死的死,跑的跑,或是神輦手下紅人,或是轉投其他天神,不好弄啊,賬好做,但搞不到一個銅錢。」素仙子進言道。
「我知道!但事情必須捅出去!我不能吃啞巴虧!神輦他也別跟我裝迷糊!!去通知早睡仙子!滾起來做事!另外……」長生真君壽無極,怒安排著,越想越來氣。
「壽局!我攔您一句!!仙鶴養殖技術,可不容易!咱們花重金買的,輕易教給地球人,我看要收費的,我要抽兩個點。」葷童子忙道。
素仙子冷哼一聲,帶著嫌棄和鄙視。
「你個小崽子!我有錢時候!你就做假賬搞我的錢!現在我的米缸罄盡了,你還敢算計我的錢!你腦袋不要啦!!」壽無極震怒。
「壽局!我的真君,我所有的錢都跟著您砸在仙忑幣里了,小神忐忑!!結果呢!直接清零!再無復活可能,當初我說半投,謹慎些個!你不聽啊!……」葷童子哭訴著。
壽無極,抄起一隻碗,砸向葷童子,葷童子撒腿就跑!眾人驚顫,大殿裡瀰漫著殺氣。個個噤若寒蟬。
「壽局息怒,這小子自以為得寵,囂張至極,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您息怒!我看咱們能在地球翻身,有幾個熊貓族人要求見,您看……」淡然仙翁,捋著白鬍子,四平八穩道。
「不見!都滾!滾滾滾!」壽無極怒道,也不玩鶴了,仙鶴在殿中走噠,東啄一下,西望一下。
中行子沃,望著仙鶴,若有所思。
「別不見吶!人家帶著東西來的,四大箱子,每口箱子好幾個槓夫抬著,挺沉,您得見……」淡然仙翁,輕聲道。
「請到後殿吧!」壽無極緩和道。
「別呀!正殿接見,這樣大家都知道您是接受貢品的,這是好事,為制一方,人情禮節不可少,巨蛇族人的艦隊,就要毀滅地球了,咱們幫他一二,微龍王朝還不感恩戴德,且艦隊大內戰已開,兩邊收錢都是可行的,此外,追殺神若,您聽說沒有,他也有一些追隨者,都是來錢的地方,咱不能拒絕,要靈活就業嘛,自我創收,法理之外不失人情,人情之內法理也在。」淡然仙翁勸諫道,坐在一個繡龍墩上,仙風道骨,扶著拐杖,仙鶴走到他身邊,肅立聆聽,竟然站的溜直。
「仙翁所言極是,這年頭經濟壓力巨大,都是自己吃飽,看別人笑話,搞錢不能太保守哇!來人!宣進殿來!另外,多病仙人,你去探一探微龍王朝虛實,實地走訪,教他們一些兵法,另外招募一些編外團練,以備不時之需,單方道人,你和草藥仙,把一些長壽古方,傳一傳,收些錢來,先把上個月工資發了!」壽無極,安排道。
單方道人,揣著手,不悅道「咱們沒證,被逮住,辦一個無罩行醫,砍了我的腦袋!!你這一天天,瞎折騰!」
「不無道理啊!巨蛇艦隊現成的高科技,更適合合作,為何非要在輸的一方下注呢?!!」草藥仙冷笑道。
「哎呀!呸呸呸!不要提輸!」素仙子急制止道。
「不提,錢就回來啦?!自欺欺人!成禍這個鳥天神!就不能信!我講沒講!!」單方道人,低聲抱怨。
「我的錢!!我的錢!該死的成禍!我的錢!」長生真君壽無極,捂著心口,癱坐在時光寶座上,直倒氣兒。
眾人,不敢言語。
熊貓族人,兔夢妖,
帶著飛熊嫣然,兔蹦禮,老醫官有窮戟,大步流星走進殿中,老當益壯,虎步生風。
眾人紛紛扭頭看去,殿外,一夥夢州苦力,吆喝著,個個緊繃,一身汗,喊著號子,扛著槓子,抬著四口大箱子,費力的踩著殿外的台階。
淡然仙翁,急忙起身,遠遠迎著。
熊小妖,年過花甲,精神矍鑠,大步來至近前,啪!一拱手!「時光局長!給您道喜!!」
壽無極,本能的一哆嗦,上一個道喜的,是該死的成禍。
「快快快!搭把手!!!」淡然仙翁,望著遠處殿頭,強壯的夢州苦力們,正抬著箱子,艱難走來,不少人急忙跑去幫忙,沉重的箱子,登時讓淡然仙翁大喜,不淡然了。
四口箱子,一字排開,累的一夥苦力跌坐在地上,只喘氣,歇不過來,為首的槓頭,毛巾擦著汗「妖主!可累死我們了!!!運費最少加一倍!!!」
飛熊老妖,回頭,慈祥的笑道「加三倍都行,時光局差錢嗎!」
一夥槓夫登時開心,淡然仙翁急忙打開荷包,取出幾兩碎金子,給了槓頭,槓頭大驚,興奮接過來「多了多了,五倍不止!時光局!真箇闊綽!!大家退下退下!快快快!妖主,老仙翁,以後搬貨只管叫我等。我們在夢州前緣街,十二巷,五十五號槓館。」槓頭急忙驅趕眾苦力,下殿去了。
「噫!初到貴寶地,本當拜訪老人家,不曾想如此貴禮!不當如此啊!」壽無極端坐,客氣道。
「這是長生真君,壽局。」淡然仙翁急忙介紹「壽局!這位便是熊貓族,領青竹里大都統,兼任夢州外城安撫使,熊貓族駐微龍王朝,一級特進辦事郎官。飛熊妖閣下,人稱妖主。」
「不需客套,這三位是我的手下,神醫有窮戟,我的隨從兔蹦禮,飛熊嫣然,我來呢,兩件事!第一,幫我抓住叛徒瓜登寶,抓住小龍神,第二,有一根筷子是我的,可以扎穿時間。事情成了,看到沒有,後邊還有五十箱!!!你們辦不了呢,我就找別人,聽說神座監門府和一個叫蚩壺的鐵人,都很有能耐。當然了,不成,這四箱子,白送你們,交個朋友。」飛熊妖,傲然道,按著劍柄,威風凜凜。
「哈哈哈哈哈!有我壽無極辦不成的事嗎!妖主!!此事包在我身上!莫說逮兩個人,就是抓著十萬八萬,一天,一天搞定!」壽無極,驚喜,興奮道。
「那就妥了,嫣然!蹦禮!打開箱子!!給壽局過過目!也展現一下咱們妖字雕刻廠的手藝!!」熊老妖傲然道。
咔!咔!咔!咔!
四個箱子一一打開,
壽無極,先是臉凝固了,接著瞪大了眼,整個人凝固了,大殿裡眾人,個個泥塑一般。
「看看!可心了吧!」熊老妖,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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