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若 第96章：中行鑿

    詩曰：

    一夢相思兩地愁，春風隨我到座州，

    滿城皆是煙火色，御街花燈似水流。文師閣 m.wenshige.com

    我是座州人，神龍族人。

    我叫中行鑿，中行氏，名鑿，字子穿。

    我最近，總是做一些，奇怪的噩夢，一座巨大的黑色城市，懸浮在半空，周身布滿無數發光的大窗戶，裡面似乎有人影，我舉著火把，站在山頂，每次夢裡，我都從不同的山道，連夜爬上山頂，黑色城市的位置，每次都不同，離得最近的一次，只有一箭之隔。

    奇怪的夢，

    之所以是噩夢，是因為每次，我都聽到，那座懸浮的黑色城市中，發出慘叫聲，似乎很多人被折磨，撕心裂肺的哭喊，隱隱傳來，我想進去看看，離得太遠，懸空的，上不去，也沒有入口。三天前的夢境，竟然變成了白天，黑色鋼鐵城市，懸浮著，在藍天白雲之下，斑駁不堪，依然傳出哭喊，呼救，我能感知他們的痛苦，我應該，拯救他們。

    我擦著汗。

    爬上了山頂，山風習習，很是涼快，我感到恐懼，就是這裡，我夢到的地方，就是這裡。

    那座黑色城市，就在這座山的前方，在遠處山谷的正上方，我最近半個月一直再找，從第一次噩夢開始，我總是找不到，我終於找到了這裡，附近五百里，這座山的山頭，並不是最高，很平常，很不顯眼，是這裡，我夢中的情景，就是這裡。原來是顆大樹，平坦的山頂，如削的峭壁，一顆巨樹，從下方長出來，高聳入雲的大樹，樹根扎在峭壁上，頑強的生命力。

    我坐在樹蔭下，享受著山風，我看向藍天，白雲不多，緩緩移動，變幻，速度不快，盯著看就可以看到輕微的移動，白色的雲，潔白乾淨，藍色的天，涼爽的風，我舒服的躺著，最近總是睡不好，在噩夢中驚醒，我很累。

    綠色覆蓋著群山，這裡生機勃勃，無數大小翼龍，在下方翱翔，快速俯衝，捕食著林中的跳樹獸。鳴叫偶爾傳來，我躺著，藍天白雲里，什麼也沒有，夢，我笑著，把夢當真了，聽老人們說，只要你找到噩夢中的地方，噩夢就會變成福氣，這裡沒有恐怖的黑色怪城，也沒有福氣，我釋然了。

    地球，上微，

    全球海，包裹著巨大的盤古大陸，大陸四周的巨大海島們，斷續相連，

    盤古大陸中部，是龐大的中洲，是中洲龍族勢力所在，中洲邊界，巨大的圓形城市，是王朝的首都，微龍王族的微雲城。

    中洲北部邊緣，是我們神龍族的領地，上微。

    神龍族，不同於其他龍族分支，我們比微龍王族還要古老，僅次於隱龍族的祖先天隱龍族，我們和恐龍族人們，有著巨大的差異，十七個恐龍分支，都是神聖卵生，我們沒有。無數刺客，遊俠，游辯潛入我們的領地，探查了幾十萬年，依然無法解開我們的起源之謎，甚至有種論調說，我們不是地球人，而是來自群星，是什麼神仙，這種奇談，最有吸引力，成為大野史，七領，街頭巷尾各種加戲，最後竟纂成一部八十萬卷的巨著：神龍本紀。

    各大龍族，樂此不疲，孜孜不倦的為其他分支，編造各種遠古傳說，以至於正史們，孤獨的躺在各大城的藏淵閣，無人過問。尤其以給我們神龍族，編古史最為熱鬧，我們常年派出精銳，去各地鎮亂救災，也算公正善良，使得各大龍族紛紛誇讚，一來二去也被稱為王族，多次辟遙，架不住野史洶洶，只好作罷。

    微龍王族，是精明的，也樂得有個只幹活不要錢的免費長工，於是大量徵召我們神龍族人，參與各種急難險重的棘手任務，我們似乎很有應急天賦，時間長了，也就默認了神龍王族的名號。

    關於神龍族的起源，其實各大城的密閣，只要登記名字，就可以隨時進入查閱任何古籍，四十多萬年來，十七龍族的人，從未來過，就是我們神龍族人，也幾乎不來，往往抱著各種野史苦讀。我有幸讀過一些正史，了解一些真實的歷史。

    中洲，上微，

    乃是神龍族，世代居住之地，有大城近百座，都城為，神座，次都為，武都和宣都，號稱神龍三都，是神龍王室，三大血系的主城。上微境內有五條大河，由北至南依次為：箕水，拒輦河，易水，沱水，洗定河。上微亦稱五河之地。除五大河外，比較有名的還有，搖山與靈鳳山之間的完水，穿過太易城的沂河，窮魚之丘的劍直水道，祁山的銅陵河，靈州城東的大澤，代州西邊的鎮喜湖，再其他的，都是些支流水窪，流量小，常有乾涸，不足為道。

    神座

    位於箕水南四十里，為巨城，有兩百萬戶，千四百萬口，周圍有三百五十屯，步兵百萬，車兵十萬，騎兵三十萬，游騎十五萬，射兵五十登，舟師五十萬，樓船二百艘，拱衛京都，其中兩成歸屬鑾台調用，常年在外，往盤古大陸各地救災解難。

    神座

    西五十里為大邑蒿，蒿西六十里為粟州，粟州西為雞鳴山，雞鳴北依箕水，南望棘浦，棘浦東南百四十里為大邑鼓，鼓東二十里為窮塵，窮塵南八十里為萬貫城，萬貫南望拒輦河，東七十里為霸丘，霸丘為神座南門戶。

    神座

    東五十里為中屯，中屯東三百里皆為密林和山地，有兩條路可通蒺州，蒺州南三百五十里為中人，中人橫跨拒輦河，以南二百里為中行，中行城是我的故鄉，中行城西九十里為臨易，臨易南二十里為易水，易水南六十里為易州，易州西七百里為大邑顧，顧南八十里為太易城，沂河從城中穿過，太易南三十五里為鎮喜湖和代州。

    代州西三百里為大邑涿，涿南五百里為壽州，壽州南三百里為昔台，昔台南二百里為大邑耕，耕西三百五十里為西牟，西牟為上微西界最後一座大城，西牟東南三百里為榆州，榆州北依沱水南靠洗定河。

    榆代之間，沃野千里，

    支流密布，屯裡相連，村田交錯，大小城池近千座，其中大城，曲邑，臨曲，曲肥，曲沃，淶城，容邑，獲邑，井邑，贊州，內黃，臨冀，西皮具是五十萬戶以上的大邑，千里之內只一架窮山，山高不足五十丈，其餘具是平原。每逢向晚，炊煙如林，農人歸飯，晚市繁囂，籠照節次，真箇萬家燈火昇平世，喧鬧流連不夜天，更有官道縱橫，運糧車，運酒車，運寶車，無數長車短輦，載著數不盡的瓜果蔬菜，金石木材，家畜器具，看不完的奇珍異寶，妙花怪樹，文集書畫，來來往往，連綿不絕，晝夜不息。

    神龍之田，以此為最，上微之產，此地最豐。

    沱水與洗定河，分於榆州，東流千五百里過虎丘，穿入天穹山系。

    洗定河，東流八百里為行卬渡口，行卬渡南二百六十里為宣都，宣都為神龍族故都，宣都系，為王二十萬年，後被武都取代。

    洗定河，其名非是原名，原名乃洗腚河。

    遠古聖龍王轅門借，為開朝第一任神龍王，曾九敗暴龍王族，使得暴龍族不敢再回中洲，王借為宣都系始祖。

    轅門借小時候，其性穩，臨大事面不改色，有人主之象，常尿於襠中，其母怒其蠢，窮於無褲可換，常抱其至河邊洗腚，龍王哭於打，其母涮於河，洗婦們多調笑，龍王母怒甚常打龍王於岸，而後曬之，如此三年不絕，傳為美談。

    王常逃河中以避打，水性甚佳，可於刻內往返兩岸，而後以此發跡。

    後宣都王族怒其不雅，自昏德定王起，連續九王強行改名為洗定河，以美聲名，為神龍族人所不齒，以至九王皆被除名，貶稱昏德，刻昏德碑於兩岸，每三十里一座，以警後世。九王乃定王轅門任，任子王舟，舟子王汲，汲子王子矩，子矩侄王空，空子王環，環弟王璋，璋子王祁能，祁能子王祁邛。因龍王轅門璋將獨子過繼給巨富業大祁，圖謀其家產，故其子孫皆為祁氏，至龍王祁邛之孫方重改為轅門氏，此事亦以失德載於碑文中。

    宣都系大宗，於不箕山之戰盡數戰死，大宗斷絕，武都龍王天行捻始為武都系始祖。

    宣都

    位於行卬渡南二百六十里，為巨城，有百四十萬戶，九百六十萬口，周圍有二百七十屯，步兵五十萬，車兵五萬，騎兵十萬，游騎五萬，射兵二十登，舟師三十萬，樓船百艘，拱衛南都，其中兩成歸神座鑾台調用。

    宣都

    東八十里為大邑邢，邢南二百里為昔，昔南七百里為翼，翼東九十里為衛翼，衛翼東三十里為柏，柏東四十里為鹽州，鹽州東二十里為天穹山系。

    宣都

    西五十里為大邑藜，藜南五十里為欒，欒南三十里為盧台，盧台西六十里為密城，密城西十里為束鹿，束鹿西五十里為臨鹿，臨鹿西十七里為線州，線州南九十里為長垣，長垣非城，乃是五十個屯、寨築壁壘垣牆相連，為古代上微南拒中洲的防線，長垣南四十里為不箕山，山上有城曰莫懷城，莫懷城是上微最南界的大城，有五萬戶，二十八萬口，無兵。自武都系開始，上微所有的武官，都要在此完成受命前最後三年的訓練，故而又稱為大將城。因莫懷城小而武官眾多，於是山下興建起數十座衛城，以懷月城，黃台，翻雲台，伊不城，青丘五衛城最大，具是十萬口以上。

    武都

    位於箕水北九百里，為巨城，有百二十萬戶，八百萬口，周圍有二百四十屯，步兵八十萬，車兵十萬，騎兵二十萬，游騎十萬，射兵五十登，舟師四十萬，樓船百二十艘，拱衛北都，其中兩成歸神座鑾台聽用。

    武都

    西七十里為雲州，雲州西二十里為大邑鉅，鉅西五十里為慶州，慶州南八十里為皇邑，皇邑西四十里為大邑璋，璋南二百里為滑邑，滑東百里為雁門，雁門南九十里為搖山，搖山與靈鳳山南北相對，完水流其間，靈鳳山以東百五十里為不喜山，不喜山南五里為有窮之丘，乃是遠古有窮氏起源之地，有窮之丘南二百里為大邑相，相西百里為靈州，靈州有大澤，大澤南望箕水。

    武都

    東四十里為臨武，臨武東三十里為東介城，東介東二百里為熊額山，今名大鼓山，東四百里為古之兔耳山，今名為雙矛山，雙矛山東七十里為窮魚之丘，窮魚之丘有劍直水道，長二十五里，劍直北八十里為祁山，祁山北依銅陵河，銅陵河河道多曲折，穿群山而入血牙峽谷。

    武都

    北百二十里為大邑幽，幽東七十里為沃州，沃州東九十里為北那城，北那北五十里為北光，北光北四十里為臨織，臨織為上微北界大城，臨織西南二百里為燕囤，燕囤西四十里為羽州，羽州西三十里為封棺，封棺西三十里為孤竹城，孤竹南三百里為大邑滕，藤南三十里為駟州，駟州產良騎，曾為宣都騎兵重鎮。武都龍王天行捻據駟州而反，而後連下五十城。駟州鐵輪車和登雲騎，是天行捻兩大主力，大破宣都，而後兵圍不箕山。

    莫懷城

    此城乃是宣都大宗絕滅之地，不箕山之戰時，宣都末代宗正寺卿九雲琇集兵四十萬，不納中洲龍族與微龍王族的百萬聯軍，死戰以拒武都。不箕山山高百七十丈，山門有天行捻親筆題寫的額匾，不箕山，穿過山門走三個時辰，可見巨大的祭祀台，中間有一塊巨碑，上面刻滿了陣亡於此的宣都系大宗王族名字，碑高十五丈，碑額上刻著三個大字，顯德碑。而後天行捻，以一介雁門破落，而成武都八萬年王族，後武都王族大宗，絕滅於座村。

    語暴大陸

    通過語爆上織，和中洲北端的微雲山脈與中洲相連，只有十七條坎坷的山路，可以通過，時暴龍鐵騎，裹挾語暴三族，耗時四年偷偷挖鑿七條巨大的山道，而後其百萬精銳，趁著長達半月的大雨，大舉入侵中洲上微，大破武都諸城，三個月後屯兵箕水北岸，而後借著微龍王族調停，背信棄義，星夜越過箕水，追上了武都王族，武都大宗二十萬眾，慌亂逃散一百七十里，竟無一人躲過追殺，老龍王抱著孫子天行烈，躲於座村地窖，後暴龍王燒村以捉武都，座村農戶，射暴龍王中其小腹，一代梟雄隕落。

    微龍王族，集結以中洲為首的七大龍族，組成百萬聯軍，以神龍族人為先鋒，推殺至曲邑，神龍族人幾近絕滅，後武都小宗七十家，派出三千死士，潛殺至語暴大陸，反策語暴三族，方將暴龍族趕出中洲。

    暴龍王死後，微龍聯軍與暴龍族，達成秘密協議，瓜分上微，神龍族不能制。

    暴龍王之子，於座村廢墟登上暴龍王位，微龍王族交出武都龍王爺孫，因語暴三族義軍攻下天暴州，暴龍王不得不借勢退兵。而後暴龍王殺盡座村村民，以武都龍王爺孫，及座村村民之首級，為其父殉葬，自此武都大宗滅絕。

    宣都小宗和武都小宗各豪家，

    均懼死不願接任龍王之位，以至群龍無首，無主三十年。微龍王族，暴龍族，中洲龍族和巨風龍族均派出行軍都督，巨風龍族領地隴空領風州，位於上微東部群山的東側，在暴龍族人撤出中洲後，巨風龍族，趁機以上微為跳板進入中洲，於是四族爭奪上微控制權，變得越來越激烈，第三十四年秋，巨風龍族在剿滅山賊天行寨時，在俘虜中發現了四個被流放的座村村民，他們是百年前流放村民的後代，百年前座村與鄰村發生大斗械，七戶人因拒絕參加而被驅逐，而後他們逃荒至中屯，被官軍追捕，無奈與流民，沿著密林與山地，逃亡到最東方的蒺州，蒺州關閉城門不納流荒，民飢困無食二十天，相殺取食，後逃入抱崽山做了山賊，此時七戶只剩下四個幼小村民尋巷，御恨，喜鐸和典由示。

    巨風龍族封鎖消息，收攏重兵把守天行寨，急報王都雨風城調兵來救，神龍族人探到消息後，集結十萬死士攻上天行寨，將山賊們救出，而後秘密帶回座村。在廢墟前被五百豪家，用刀逼著，做了傀儡，典由示被改名為典淺，登上神龍王位，尋巷，御恨，喜鐸作為備王，每人分發一枚木刻印信，寫著他們的名字，而後被秘密送往萬貫城，內黃，伊不城隱藏。

    而後神龍王族諸家，徵招義軍六十萬，九戰九捷，擊退中洲聯軍，巨風龍族，七年後攻入地暴州，與語暴義軍聯手，大潰於無諾山，龍王典淺，備王御恨，喜鐸具死於潰軍中，神龍族一敗塗地，逃回武都，暴龍族再次乘勢攻破武都，兵壓箕水，尋巷，於座村廢墟被迫登上龍王位，後尋巷暗中，與天行寨賊眾勾結謀害掌軍太尉，天行寨賊眾盡斬於座村，尋巷軍杖五百隻剩半條命，流放莫懷城。

    在養傷期間，尋巷在莫懷城地牢，挖地道逃跑，無意中挖出兵書八十卷，由是日夜苦讀，半年後從郡門遁走，於懷月城打傷衛兵四人，搶奪速龍，單騎夜奔，消失於線州城西，搜尋三十日未得。

    五年後，

    贊州義軍，以軍功成為神龍族先鋒，其新首領不見尋，號稱來自不喜山，客居贊州九世，查之不得，大司空力排眾議，升其為龍門侍郎，後逢戰必勝，卻不升官，不見尋，禮賢下士，聚集賢能，其智不可測，其能如神，其氣堅如磐石，其心懷大德而不廢謀略，常教兵將制勝之法，由是聲名至盛，卻遭嫉，被貶官為游騎，九軍憤恨，欲起兵討伐武都，尋曰：不可，欣然守邊於西牟，中洲龍族退守三十里，以避其鋒，自此西界乃平。眾軍皆不聽命於武都，而聽於尋游騎。苦戰十八年後，神龍族徹底擊敗中洲聯軍，巨風龍族，暴龍族，光復上微。

    當年秋，武都假王尋巷墜水而死，宣，武小宗諸豪家皆秘送子以繼尋巷，而後爭位，假王之事泄，五河再亂，於分崩之時，不見尋，自贊州起兵，自稱為王，於窮塵之戰擊潰武都，上微乃服。不見尋定都於座村廢墟，萬眾歸心，來者如雲，三年而成王都：座州。

    神龍王尋，傳位於獨子不柩，而後居莫懷城，尋壽八十而亡，中洲聞風而起大軍五十萬，兵壓莫懷，王不柩不能止，朝臣皆慌亂，武官整備亦不及救。重圍之下，莫懷城主派出單騎，飛送尋之遺信於中洲龍王，中洲龍王隻身入城以驗，而後退軍。人皆不知其因。

    半年後，微龍王族，中洲龍族，主持召開龍王殿會議，彌兵於微雲城，暴龍族亦需修養，而後天下太平。

    座州王族傳四世後，宗正寺修編族譜，發現不見尋並非贊州世居，亦非不喜山族系，於是發布尋根令，廣搜於全境，莫懷城主，家訓禁止其子孫進入神龍王秘閣，城主疑其先祖必有隱瞞，於是搜查，終在秘閣中，發現了備王信物，乃知，不見尋即是真尋巷，上微震驚，而後王族大宗重回尋氏，小宗則念先祖之德歸為三氏，即莫氏，贊氏，不見氏，而後昭告天下，自此，最後的座村村民，尋巷，為神座王系始祖。

    尋之所為，十八龍族皆稱為神，座州大盛，五河具服，而後成神龍王族京都：神座。

    據神龍本紀，神龍姓氏考，王朝姓解，三都世系表，贊州錄，五河源流書，微龍集姓錄等書所載，神龍族人有姓氏萬三千七百個，其中大姓為：天行氏，軸氏，軒氏，相氏，雲氏，有窮氏，車氏，有蘇氏，御氏，喜氏，顯氏，神氏，靈氏，定氏，鹿氏，窮塵氏，典氏，駟氏，羽氏，轅門氏，王氏，九雲氏，箕氏，中行氏，借氏，放氏，行氏，酉氏，絳氏，祁氏，滕氏，極氏，莫氏，不見氏，絢氏，伊氏，尋氏，懸氏，封棺氏，盾氏，抱氏等等五百三十姓，其餘姓氏或為古代小氏，或大姓分支，或十八龍族通用姓氏。

    中行城外，遠郊，藏金嶺，

    崎嶇的山嶺，綿延四五百里，大大小小的山頭林立，有幾個很是陡峭高大，就在山谷的遠方，這顆大樹的頂子，叫做遮天凳，這裡最高，山頭很平，有課大樹遮陰，是個乘涼眺望的好地方，但是不好爬上來，四周陡峭，就像個凳子，爬的人少，就不出名。只有那些獵戶知道這裡。

    「哪有什麼空中怪城，子穿！儘是唬人！！」王玄挺爬了上來，叫喊道。

    「這麼熱的天！爬爬爬！爬個鬼！」王玄微，拖著一身肥膘，苦挨上來，趴在樹蔭里抱怨。「山頭涼快，看看風景，不好嗎。」王玄妙的聲音傳來，是他們的妹妹。

    「說的賊好聽！你倒是爬上來啊！」王玄微怒道。

    「我恐高，我歇歇。」王玄妙不悅道。

    「別上來了，下山，根本就沒有！」王玄挺叫道。

    「哎！！哎哎哎！哎哎哎！」我震驚道，爬起來，指著遠天。

    「你哎哎個毛！」玄微怒道。

    「啊！啊啊啊啊！看！我的天！！三妹，快上來！！二弟！看！」王玄挺也看到了。

    藍天的遠處，幾朵白雲間。

    一艘飛船，

    破雲而出，拖著濃煙和火光的尾巴，高速飛行。

    「真有啊！！拉我一把！」王玄妙喊道。

    我急忙跑過來，拉她上來，指著天空「看，天上有東西在飛！飛到那了！」

    「我去，拐彎了！！這個什麼東西！！」王玄微大喊道。

    「還有一個！」王玄挺叫道。

    白雲間，又一艘飛船，比前面的大了三倍，速度極快，似乎在追殺前面的飛船。

    我們四個，震驚的昂頭看著，一動不動。

    我感到脊背發寒，我的夢，應驗了，那麼，

    那座可怕的黑城，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