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我是二十三歲的城市女性。在紙醉金迷的上海。在社會發展的產物廣告公司作美術指導。
我喜歡黃家駒的歌。喜歡搖滾。最喜歡navina.原因是,他們死了。
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產物。有的話。就是失去的東西。人,也是一樣的。
你是誰?
你是二十四歲的城市男性。在靡迷小資的上海。在包裝的虛偽產物廣告公司任文案。
你喜歡譚校長和哥哥的歌。原因只是你唱他們的歌唱得很好。你喜歡穿黑色的衣服。
這個世界上誰也不需要關心誰誰也不要愛誰。喜歡的原因,只是因為適合你。
我在幹什麼?
我在拼命的打電話。重複一個號碼。
我在發短消息。重複各種感人的語言。
你在幹什麼?
你在掛電話,一次一次。
你在關機。確定安全,再打開。
2000年千禧年的大年初三。晴。天氣預報說有小雪。
落在地上,是看不到的。
我失去了我人生中第一次的網戀。傷心的程度不下於初戀。
初戀,甚至不是傷心的。淡淡自己冷卻的愛,只是愁悵。
節選自曼曼部分日記。
曼曼想,自己已經是慢慢的應該忘記他了吧。那個在網絡上第一次出現的男子。自己都無法相信,給予過多少的愛情。可他,突然消失了。不回任何郵件與簡訊。撥他的移動電話,關機關機。
他不會出事。曼曼知道。如果他出事了,她會感覺得到。他,只是不想聯繫她了。沒有任何的理由。只是因為不想。
gameover.在玩遊戲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這個詞。或許,他只是把她當成美麗的邂逅。
網路上的邂逅是迷人的。美麗的。
不同的是,在斷線時,他斷了感情,她卻付出了思念。
加倍的思念。無法抵拒的想他。
曼曼最喜歡做的事,莫過於一個人逛上海。十二點以後的上海。很靜,但是有人的安靜。大家全都是默默的走著,享受著有距離的溫暖,冷漠的柔情。這時候,眼淚也會安安靜靜的流下來。沒有人會看你。上海,不會有那種不討好的關心與問候。
需要的,就是這樣的冷漠。
從公交車起點站坐在終點站。在空蕩蕩的車廂最後一排吃糖炒栗子。一粒粒的剝開,放在嘴巴里。慢慢的嚼著。吞下去。下車。帶著空蕩蕩的大包,從上海彎曲的馬路熟悉地走過。上樓。一層,二層。三層。
每天走著熟悉的路,做著熟悉的事。可能,就會這樣的想著他吧。
故事還沒完,你和他的故事還剛開始。
繼續運轉,你是逃不掉的,小女孩。
有過一次痛到心肺的戀情。對方是個不懂事的男孩子。兩人開心的時候很開心,痛苦的時候,又恨不得死。在分手不下一百次時,她終於決定離開他。
我需要平定安穩的生活。曼曼對自己說。
那個男人,你能給我什麼。
那時,他已經失業很久。用曼曼的錢,還很不滿意。他從不覺得自己應該怎麼樣去保護愛情。他只會說,有多愛她。
然後。遇到一個沉穩的男人。上海男人。穿藍襯衫。戴眼鏡。會帶曼曼去新天地,去港匯,去梅龍鎮。上海的中產小白領的安穩生活。
也許一切一切就該如此,和這個男人結婚,生孩子。就這樣了。生活麼,不過如此。
我不該再和你說話的。
你不會還記得我的。
他說他記得,記得他們曾經一起寫過的詩。
很好笑。她會和他在網路上重逢。
渴望,見他。
這種兩年前便有的渴望。
他站在那裡。就是他。清楚明白的站在眼前了。
他望向她。微笑示意,招手。
你怎知是我?我又怎知是你?
在人潮中,仿佛只為了和你相遇,才經過那一次次的愛情。最終,只是為了。遇見你。
曼曼走向他,走向這個男人,曾經傷害過她,在網上迅速消失的男人。
他的眼神很頑皮。褐色的瞳孔里有兩隻鴿子,在看到她時,鴿子在慢慢的起舞。他有著清秀而姣好面容,類似女子般單薄小巧的嘴。那嘴,很柔軟。不知為何,曼曼開始猜想他唇的味道。會是甜的,還是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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