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色的大地上,一根根粗大的根枝從地底鑽了出來,見風就漲,瞬間就漲成了大樹那般粗壯,向著地面上的一切生物瘋狂掠奪了起來。
丁羽和白焱兩人才躲開衝過來的一條樹根,另一邊,兩條樹根纏繞著沖了出去,速度極快,徑直衝向了外圍,捲住幾棵正欲逃跑的大樹後,咻的一下拖了回來。
說時慢,那時快,丁羽只覺得眼前一花,那兩條樹根已經將那幾棵大樹拖下了鑽出來的大洞,除了地面上殘留的那些樹葉,似乎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外圍里,那些長腳會跑的大樹已經擠成了一團,大樹不會說話,可樹身上的樹葉卻已經抖得索索響,一株兩株,十幾株,幾十株的樹葉索索聲連成了一片,發出了無聲的恐懼。
索索聲成片而響,卻極其能感染人的情緒,丁羽和白焱心頭的不安也越來越強烈。
「快走。」白貓壓低聲音,正色道。
丁羽點頭,朝郝任那邊沖了過去,這個時候,郝任還在被樹根卷著脫不得身,卻還不忘撿靈隕石。
丁羽一動,白焱也跟著動了起來,兩人不約而同的衝到樹根兩端,白焱翻手喚出長劍,揮劍砍下,一道墨綠色汁液噴涌而出,被砍出破口的樹根卻毫無感知般,繼續卷著郝任在瘋狂的撞著地面。
白焱有長劍,丁羽卻沒有武器,看到樹根上那綠油油的苔蘚,腥臭撲鼻,在糾結該不會要自己直接徒手撕樹根吧?!
「蠢,板磚啊。」白貓見丁羽真有徒手上去撕的打算,一臉鄙夷的提醒道。
丁羽一拍腦袋,他還真把白貓撿回來的板磚給忘了,雖然是塊板磚,但總比自己徒手來的好吧!
從兜里摸出那塊大板磚後,丁羽對著腳下的樹根就是一磚頭,卯足了勁狠砸下去的一磚頭,想著會不會跟白焱那樣噴灑出一地的汁液,自己要不要躲,結果板磚一落下去,好傢夥,別說汁液了,那樹根都不帶蹦達一下了,直接給砸扁掉了。
「貓哥,這板磚是個好東西啊,送我唄。」一磚得手,丁羽抓回板磚開始砸第二手,不忘小聲的對趴在肩頭的白貓說著話。
白貓哼了聲,本來撿過來是想留著自己玩的,現在麼,拿來砸這又臭又髒的樹根,還不如送這小子得了,就算拿回來用,也是臭的啊!
「爺不愛用這東西,掉價。」白貓特傲嬌的答道,目光卻在板磚上轉了兩圈,有些不舍。
丁羽嘿嘿一笑,也不戳破,還是這傲嬌的死性子,要是掉價還費那麼大勁撿回來做什麼!
「貓哥,這板磚有啥名字嗎?」丁羽拿著手裡的板磚對著樹根一通猛砸,成果非常的可觀,相比起白焱來可要輕鬆得多了,當然就有閒功夫跟白貓嘮嗑了,比如問一句板磚的名字,得了這板磚怎麼說也該知道它的名字吧。
「叫阿磚。」白貓甩了甩尾巴,心情還算愉悅的答道。
阿磚!!!貓哥,不帶這麼坑的好麼,一聽就知道是你給它隨便起的好麼,而且肯定還是剛剛起的!
「咋,嫌棄貓爺我起的名不好聽嗎?你問問它喜不喜歡。」白貓橫了丁羽一眼,特無賴的說道,然後轉頭對板磚喊了句:「阿磚,我喊你一聲你敢不敢答應。」
丁羽覺得自己是壞了,最壞的是就不該一開始問白貓板磚的名字,就算自己隨便起個名字都比白貓叫的喊,而且,竟然還有模有樣的喊起板磚來,貓哥,別欺負我讀書少好麼,板磚怎麼可能會應!
心裡才這麼想,結果,讓丁羽更黑線的事出現了,手裡的板磚聽到白貓的話後,立刻抖了一抖,簡直跟活了一樣,嚇得丁羽險些把板磚給扔出去了。
「看,阿板,呸,阿磚都應了。」白貓指著板磚,甩著尾巴,特別得意的說道。
丁羽黑線,這真的是應話了?你確定它不是被嚇得?!
「阿磚什麼的太難聽了啊。」丁羽默默道,努力為板磚起個好名字奮鬥著。
「那你說叫什麼。」白貓一撇腦袋,非常有人道主義的說道。
「叫錘子。」丁羽飛快的接道。
板磚從丁羽的手上直接翻落了下去,捂臉,沒臉板活了,叫阿板阿磚也就算了,竟然還叫錘子,還讓不讓錘子活了!
「錘子不錯啊,就叫錘子了。」白貓眼睛一亮,叫錘子果然比叫阿板阿磚好聽多了,阿板阿磚聽著像在叫貓兒,啊呸,叫小狗的名字。
「羽哥啊,別傻笑了,快救我啊。」郝任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帶著可憐兮兮的哭腔。
丁羽收了笑,一回頭看到郝任被樹根卷著就要往洞裡拖去了,白焱正手忙腳亂的對纏在郝任身上的樹根狂砍著,一劍砍出一片墨綠色的汁液,然後濺了一地,再一劍,又是一片墨綠色汁液,郝任皺著鼻子,看樣子快被那腥臭給熏暈過去了。
因為丁羽用板磚砸斷了纏著郝任的另一邊根枝,使得這條根枝突然變聰明了許多,知道該把人豎著拖回洞,然後立刻就開始實施拖人行動,怎奈這胖子體型實在是大,拖到一般,就被胖子的屁股卡住洞口了。
丁羽三步並作兩步沖了上去,揚起板磚就往下砸,嚇得郝任又是一陣叫喊帶著叮囑:「別砸臉,千萬別砸臉。」
本來丁羽還沒打算砸臉的,這樹根都進洞了,能砸的只有郝任身上的那一大團了,結果郝任還非常好心的提醒不要砸臉,不砸臉怎麼讓你這摳逼胖子長記性啊!
錘子被丁羽砸了下去,伴隨著郝任的喊聲:「艾瑪,鼻子歪了,羽哥砸歪了啊,歪了歪了。」
丁羽看了看,沒砸歪了,正中臉上好麼,非常遺憾的是沒有把胖子那肥碩的大鼻子給砸歪掉。
「下次長點記性,別看到那些石頭就不要命,沒出息。」丁羽老神在在的說教道。
「是是是,小的記住了。」郝任把頭點的跟小雞啄米般,就差把腦袋磕地上了,「羽哥,快點砸吧,我屁股疼。」
丁羽拿起錘子照著郝任的屁股就是一板磚,聽到郝任解脫般的一聲叫喊後,才問道:「菊花可還安好?」
「承蒙大哥出手,還算好。」郝任眼淚鼻涕外加那墨綠色汁液糊了一臉,都看不到兩個小眼睛了,露出牙齒,艱難的咧嘴笑道。
「羽哥,你這板磚真好,回頭也給小弟搞一個防身吧。」從樹根下成功脫困的郝任看到丁羽手中的錘子,立刻雙眼放光,要知道,剛才白焱的長劍可是砍了半天也才砍掉一些,這板磚來回那麼幾下,那些樹根全歇菜了,這一對比可就厲害多了。
「貓哥賞的,」丁羽拍拍郝任的肩頭,道:「多拍拍貓哥馬屁,回頭貓哥鐵定會賞你比這更好的。」
這話說的,郝任眼睛都要冒綠光了,立刻就聽到丁羽的下半句話,「現在就有一個可以拍貓屁的極佳機會。」
「啥?」
「乖乖把靈隕石交出來。」
「你弄死我吧!」郝任硬著脖子道。
「好哩。」丁羽和白焱兩人齊齊應了聲,一板磚一劍柄直接朝郝任臉上招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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