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聽完文錦之計,若顏長長吁出一口氣,她思慮幽深,竟至雙眸隱隱發綠,孔鑲覺得她一瞬之間,仿佛成熟了十歲。讀爸爸 www.dubaba.cc
片刻之後,她突然冷冷問道「我為何信你?」
文錦並不解釋,也冷冷說道「公主必須信我!宴、朔兩國,並無深仇大恨,若一念之差,釀成滅國之禍,生靈塗炭,百姓倒懸!你我明明可以有所作為,卻不為之,即便苟活於世,如何度過餘生?」
孔鑲恍恍惚惚,如在夢中一般,白日還歲月靜好,晚間卻身陷不測之禍!思索片刻,他突然問道「你我所為,不一定為世人所理解,說不定便會背上裡通外國的罪名。」
文錦心中發瘮,他想起了父親的罪名,片刻後方咬牙說道「管不了那麼多了,若能阻止這潑天之禍,即便身敗名裂,文錦也只好一身擔之!」
說罷,他便定定地看著若顏,若顏決心已下,慨然說道「我信得及你,父皇英明天縱,必能理解我等所為,倒是錦郎,你要當心!」
文錦心中一暖,忙躬身一揖「如此,文錦謝過公主,謝過孔郎,你我依計而行便是,事不宜遲,文錦這就回去布置。」
若顏突然叫住他,問道「你如何知道我在此處?」
文錦笑了笑「我被上官隼伏擊一次,如何不吸取教訓?公主屯兵之所,離直道不過十里,我如何不知?為了此次相遇,我已在樹叢隱伏三日,知你二人每日暮時,必去溪邊散步,此番邂逅,文錦可謂用心良苦。」
若顏與孔鑲都臉上發燙,不知被他聽去多少私話,若顏便斥了一句「無聊!」
文錦便回到「你二人倒是有聊,每日有說有笑。」
說罷大步向帳外走去,若顏嘴上斥責,卻跟隨至帳外,吩咐護衛首領「你送他出去,命令上官隼,放了那五百朔軍。」
文錦轉身再次拜謝,方帶人快速離去。
見他走遠,若顏便問孔鑲「你好像心事重重,你不相信他?」
孔鑲輕輕搖了搖頭「我看他眼睛,便知他不是陰險之人,他或許用計,絕不會陷害他人,更不會陷害公主,我之所慮,此事太過重大,若皇上問罪,公主何以脫身?」
若顏見他如此擔憂自己,心中溫馨,便寬慰道「無妨,父皇極明事理,大哥也不是糊塗之人,他們怎會怪罪我?」
孔鑲想想也笑了「也是,皇上就一位公主,大千歲就一個妹子,如何肯輕易降罪,倒是錦郎,令人擔憂啊!」
若顏溫柔地笑了笑「孔郎真是悲天憫人,初次見面,便跟他稱兄道弟啦?」
上官隼突然進帳,怒氣沖沖稟道「公主,朔軍趁我軍不備,竟派人偷去好多糧食,請公主示下,是否追擊?」
若言一愣,隨即撲哧一笑「這惡賊,每次見本姑娘,總要占點便宜,孔郎,你看如何處置?」
孔鑲雙手輕拍一下,命道「上官將軍,你派人尾隨他們,一路吆喝,待他們進山後便返回。」
上官隼便狐疑看了看若顏,若顏大笑「如此甚好,上官隼,就這麼辦,去吧!」
三日之後的清晨,已是初秋天氣,晨風輕起,已有絲絲涼意,朝陽未出,朝霞已起,如五彩的錦緞,掛在天邊。
朔軍兩萬輕騎,從極荒山峪口一縱而出,直奔廣固的方向而去。
不久之後,朝陽便噴薄而出,霞光撒滿大地,平原之上,突然鼓聲大起,青紗帳後,密林之中,成群的宴軍如泉水般汩汩冒出,在直道上集結列陣,便向朔軍前進的方向尾隨而去。
大軍突擊,煙塵沖天而起,塵埃落定之後,元彪帶著兩名從人,從峪口閃出,與兩名若顏留下的護衛匯合之後,便向西部邊關疾馳而去。
文錦率軍疾馳一日,至暮時到一山口紮營,便問嚮導「一日疾奔,我看有一百里,此地距廣固,還有多少里?」
「稟將軍,還有兩百里,照我軍速度,明日早起,奔襲至午夜,便可至廣固五十里之處紮營。」
文錦便叫過伍國定與司馬兀,吩咐道「我軍軍糧不多,派士卒去附近村莊征糧,記住,不得擾民,只能門外交涉,不能擅入民房;與百姓講好,待我軍攻下廣固,一定雙倍奉還。」
司馬兀心有憂慮,問道「我軍兩萬輕騎,千里奔襲,雖然在山裡休整半月,依然達不到鼎盛之戰力,廣固三萬鐵翎甲士,以逸待勞,戰力滔天,將軍難道有偷天之計?」
文錦並不理會,卻吩咐伍國定「今晚派出十名哨探,至廣固五十里之處打探消息,若鐵翎甲士出城列陣,立即飛馬回報。」
然後回頭問司馬兀「你可明白我意思?」
見司馬兀與伍國定均搖頭不解,文錦便道「鐵翎甲士,乃當今一等一騎兵部隊,你二人記住了,休說你二人,便是我,若無五倍兵力,務必繞道而走,且必須保持一日以上距離。」
司馬兀漸漸開竅,試探問道「將軍之意,並不是進攻廣固,那是為何?」
文錦哈哈大笑「進攻廣固,除非我瘋了,我只是讓天下人知道,廣固,被偷襲了!」
伍國定突然開懷大笑「明日進軍之時,讓士卒齊聲高呼『拿下廣固城,活捉溫明凱』!」
文錦眼前一亮,高聲讚嘆「如此甚好!」
天色未明,朔軍已埋鍋造飯,飽餐一食,曙色微明之時,便迎著初升的朝陽,向廣固疾速開進。
午後剛過,日頭偏西之時,昨夜派出的哨探紛紛回報鐵翎甲士出城三十里列陣,廣固周邊,已遍傳朔軍奔襲京城,附近百姓,正扶老攜幼,拖家帶口往廣固城中躲避,鐵翎甲士之陣型,被百姓沖得軍不成陣。
伍國定聽罷,大為興奮,臉漲得通紅,高聲嚷道「將軍,何不尾隨百姓,趁此機會衝擊鐵翎甲士。「
文錦搖了搖頭「不可,溫明凱雖是文官,頗有韜略,他不可能沒有防備,再則,如此一來,百姓必死傷慘重,你我又於心何忍?「
他沉思一下,嘴裡喃喃算計「我衝鋒一百里,他出城三十里列陣,此刻,兩軍相距七十里。「
他突然住口,抿嘴思索片刻,而後大聲下令「我原本打算,對方出城列陣我便立即回軍,如此看來,再對峙一夜也無妨,伍國定!「
「末將在!「
「退軍三十里下寨,派出哨探,沿路隱蔽,間隔以嗩吶之聲相聞為距,直至鐵翎甲士列陣之處打探,對方如有異動,即以嗩吶報信,沿途回傳,我軍即刻起行,與對方保持百里距離,司馬兀!「
「在!「
「我軍下寨後,如昨晚一樣,派人去附近村莊征糧。」
「稟將軍,直道兩側村莊,恐已無人。」
「那就去更遠的村莊,一定言明,我軍下廣固之後,雙倍奉還。」
「末將明白!」&nbp;司馬兀會心一笑。
朔軍退兵三十里,與尾隨的宴軍差點撞了滿懷兩軍最近之時,相距不到五里,幾乎就是騎兵一次對沖的距離。
若顏即命退兵二十里,仍舊不疾不徐,火苗般尾隨,上官隼幾次請戰,均被若顏喝退。
夜間,溫明凱派人聯絡,卻讓她陷入了為難,溫明凱與她相約,明日晨時,同時進軍,將朔軍擠在中間,一碾而碎。
溫明凱是宴國丞相,且是幾位皇子的老師,她不可能如上官隼一般呵斥,可明日一旦進軍,文錦必向己方一側退卻,自己擋還是放?
若拒絕對方,又毫無理由,思慮片刻,她只能爽快答應,並命傳令兵火速回報。
明日只能見機行事!
正在帳中輾轉徘徊,孔鑲忽然走了進來,奇怪地說道「真是奇怪,外面一位鄉民,控訴我們軍馬啃食他莊稼,還口口聲聲說,我們軍紀還不如朔軍嚴明,非要見你!」
若顏心中煩躁,便有點氣惱,怒道「無非想訛幾個銀子,給他便是!」
孔鑲雙手一拍,嘆道「給銀子不要,攆還攆不走,就是口口聲聲說要見公主,討要一個公道,總不能殺了他吧。」
若顏聽完,竟被氣笑了,隨即心中一動,命道「帶他進來!」
片刻之後,那位鄉民便被全力戒備的護衛帶了進來,若顏一見,差點笑了出來,來人完全不像淳樸的鄉民,說是刁民倒極其貼切。
若顏臉色一沉,喝到「本公主何其繁忙,你若無理取鬧,別以為本公主不敢殺你!」
那鄉民長相刁頑,卻絲毫不懼,聽公主問話,便答道「回公主,小民慕華若錦,莊稼眼看可以收穫,卻被軍馬啃食,小民全家今晚盡數撤走,不需公主費心,請公主為小民做主。」
若顏一聽『慕華若錦』,便徹底明白,心中暗笑不已,文錦這惡賊,從哪裡找來這個活寶!竟然用這種方式傳遞消息。
她憋住笑,呵斥道「你這副尊容,竟然取這麼雅的名字,回去告訴你家人,本公主何須他費心,來人,賞他幾兩銀子。」
那人見若顏讀懂自己暗語,也心中高興,卻說道「謝公主,小民不要銀子,小民只要糧食。」
若顏心中一沉,此人容貌雖陋,忠心可敬,竟然時刻不忘為大軍籌糧,哪怕只是綿薄之力。
沉思一下,便說道「來人,帶他去糧庫,賠償他糧食,緊著他一人之力,能搬多少搬多少。」
第二日一早,若顏便率軍大膽進擊,向廣固的方向進軍七十里之後,便迎面撞上了溫明凱率領的鐵翎甲士。
若顏故作大驚失色「丞相,如何不見朔軍蹤跡?」
溫明凱輕輕一笑「老臣問公主安!朔軍乃輕甲騎兵,機動快速,飄忽不定,一夜之間銷聲匿跡,也在情理之中。」
若顏見三哥若謙隨行,心中佩服丞相心思縝密,便與若謙互相問安。
溫明凱待二人問安畢,便說道「還得辛苦公主,退回極荒山峪口固守,廣固向北是大海,朔軍騎兵縱橫之地,只能在廣固與極荒山之間,堵住他們回山峪口,便壓縮了他們騰挪的空間。
老臣與二殿下即刻率兵回京,堅守廣固,待朔軍再次現身,公主只需按皇上訓示,火苗般舔著他們,將其壓至廣固城邊,鐵翎甲士便可一陣斬之!」
若顏忙拱手回到「若顏尊臣相之命。「
若謙卻不屑「臣相太過小心謹慎,朔軍區區兩萬輕甲騎兵,不夠我鐵翎甲士一次衝鋒,本皇子願親率兩萬鐵騎,在這平原之上尋殲朔軍。」
溫明凱怒道「蠢話,老臣為何出城三十里列陣?就是不想有朔軍進攻廣固的謠言,休說京師被襲本就是極大醜聞,若真讓朔軍攻入廣固,哪怕只停留一天,他們擾後宮,毀宗廟,殺百姓,你我如何面對皇上?面對天下臣民?因此,廣固不容絲毫有失,懂嗎?」
若謙毫不在意,幾位皇子,除了若顏,誰沒有挨過這位老師的訓,便諾諾連聲答應。
溫明凱便要帶軍撤回,二皇子若曦遣飛馬來報「朔軍出現在廣固北門,正在列陣!」
。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9s 3.740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