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風將軍行 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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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暖花開,楊柳吐枝,朔國朝中卻已經變了格局,皇帝年邁,朝務看似鬆弛,可平城的官場,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忙碌。

    宇文化成的司徒府邸,此刻卻傳來陣陣壓抑的呼喚。

    柳依依躺在床上,痛苦使她身體扭曲,像一隻蚯蚓似的弓著身子,腹中劇痛已持續一夜,怕擾了府中人睡覺,她一直憋著聲音。

    此刻府中主人都已經出門,宇文化成去找慕華博對弈,宇文豹去了吏部衙門,馮氏和宇文睿一早就被宇文燕接去了文錦府里。

    她再也忍受不住,開始大聲呼叫,蒼白的臉上,豆大的汗粒摻著淚水,露珠般滾落下來。

    「嚎,嚎,嚎他娘的什麼喪,讓不讓人睡覺了!」&nbp;墨香忽然從門中衝出來,站在院中大聲咒罵。

    「墨香,大娘子肚疼,已經請郎中去了,我關上房門,如何擾了你睡覺?」&nbp;柳依依房中丫鬟墨寒氣憤不過,也衝出房門罵道。

    「你少放屁,肚子疼!女人誰沒經歷過,有什麼了不起?你一個丫鬟,敢這麼給我說話,看我不撕爛你的嘴!」&nbp;墨香叉手罵道。

    「嘁,兩個月前你不跟我一樣,勾引一次豹公子,看把你得意的!」&nbp;墨寒不屑地譏笑道。

    墨香被人戳到痛處,氣得臉色鐵青,一時竟說不出話,只用手指著墨寒,對旁邊新買的家丁說道「摁住她!」

    兩名家丁挽起袖子,上前擒住墨寒,將她擠在牆上,墨香便上前使勁掐她,邊掐邊罵「你個浪蹄子,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墨寒疼痛難忍,卻十分倔強,邊哭邊大聲叫罵「大娘子昨晚吃了你的銀耳湯,便一直肚痛,肯定是你下毒!你如此歹毒,不得好死!」

    墨香眼中忽然閃過一絲陰毒,盯著家丁點了點頭,家丁便捏著墨寒的脖子,手下越來越重。

    墨寒嗓中喊叫之聲越來越弱,逐漸只剩下嘶嘶的喘氣聲。

    「住手!」&nbp;柳依依已經掙紮起身,此刻手扶門框,虛弱地叫了一聲,斥道「墨香,你們曾經那麼好的姐妹,你就捨得下死手?我一向待你不薄,你為何如此對我?」

    柳依依畢竟是宇文豹正妻,家丁見她出來,不得不鬆了手,墨寒一口氣喘出,猛地咳嗽起來。

    墨香看著柳依依,冷笑了一聲「她不都說了嗎?你是大娘子,我是小娘子,若我也生一個兒子,指不定誰是大娘子?誰是小娘子?」

    柳依依虛弱至極,無力爭辯,只無聲哭泣道「等公子回來,看他如何收拾你?」

    墨香咯咯笑了「公子?她若疼你,為何一夜都不管你?他若疼你,為何都不進你的房門?」

    正在此時,元庚帶著郎中匆匆走了進來,見院中圍滿了人,便斥了一聲「都圍著幹什麼?還不散了!」

    眾人便四處散了開去,墨香卻堵住了元庚,嘲笑道「小小肚子疼,就要看郎中,也太嬌慣了罷?」

    元庚大怒,卻不敢發作,只好言解釋到「小娘,郎中是小姐讓請的,小姐隨後就到!」

    墨香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你少拿小姐嚇我,她嫁出去的人,豈能奈何我?老爺不管,公子不管,她一個外人,倒管得寬!」

    她突然閉嘴,宇文燕已經從院門走了進來,身後是鄭小興和墨菊領著的一幫家丁。

    眾人忙上前見禮,宇文燕毫不理會,竟直就要走向柳依依,兩名擒住墨寒的家丁卻堵住了路,仰頭挑釁地看著她。

    宇文燕冷笑一聲,叫道「鄭小興,把這兩個臭東西扔出去!元庚,開銷了這兩個王八蛋!」

    兩個家丁還要抗爭,鄭小興帶來的家丁都是跟文錦練出來的高手,一左一右便將兩人擒住,然後兩人一個,將他二人扔了出去,

    宇文燕又手指墨香,對墨菊喝道「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跪下!」

    墨菊甚是潑辣,一腳踹在墨香膝窩,墨香普通一聲便跪下了,宇文燕卻嗔怪道「輕點!她雖命賤,肚子裡有宇文家的骨血!郎中,給病人瞧病!」

    她卻又指著墨香,罵道「一向瞧你老實,你卻這麼不是東西,仗著阿哥軟弱,阿爹糊塗,不僅欺負嫂子,還蹬鼻子上臉,奚落我娘。

    我娘是誰?錦郎為了她,皇妃都敢頂撞!你算什麼東西?

    我是外人?要不是我家錦郎頂著,你這宇文府就得關門!

    瞧著我娘和嫂子是漢人,你就敢作踐她們!

    混賬東西!」

    她停下喘了一口氣,又咯咯一笑,臉上竟帶了些許猙獰,又罵道「還是錦郎說得對,隱藏實力,驟而擊之,可操全勝,一向讓著你,就是要揪你的狐狸尾巴,今日若讓我查實你下毒,你去牢裡生孩子!」

    郎中已經檢查完畢,對宇文燕和元庚說道「這位姑娘中了砒霜,好在量並不大,自己又嘔吐不少,毒性尚未深入,吃幾劑解毒的藥,也就好了,不過身子是虛了,想再懷孕就難了。」

    他嘆了一口氣,又說道「要是再晚半日,可能人就沒了。」

    宇文燕倒吸一口涼氣,指著墨香罵道「你好歹毒!都是女人,你也下得去手!若不是墨寒今晨冒死報信,竟然讓你得手了!」

    墨香跪在地上,嚇得簌簌發抖,宇文燕正眼也不瞧她,命道「元庚,準備轎子,把嫂子抬我府上去,墨寒跟著過去侍候,派人把這小院看好了,別讓這個狐狸精跑了!小興兒,我們走!」

    午飯剛過,宇文豹就來到文錦府里,要帶柳依依回去,柳依依死活不肯,宇文豹竟在院中對著內宅大聲喝罵。

    文錦此時已經回府,片刻之後便跟宇文燕一前一後走了出來,文錦臉色鐵青,對宇文豹說道「你跟我來一趟。」

    便將宇文豹帶到書房,關門之後,劈手便給了他一耳光,罵道「你連燕子也不如!」


    宇文豹愣住,隨即自嘲地一笑「是啊,我如何及得上燕子?你錦郎多厲害,燕子多乖巧,我,我算個屁!」

    他突然就地蹲下,抱頭痛哭不已,嘴裡委屈地控訴「你們都有自己的天地,我的世界全是陰影,不,我就沒有自己的世界,全是你們的安排,就連跟墨香,都是她主動的!好,我立不起事,我躲著總行了吧!為何還是不放過我!」

    他嘴裡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像獨狼垂死的動靜,倒把文錦嚇了一跳,心便軟了,勸道「她不願回去休要勉強,回去也是添麻煩,那個墨香,我本來要報桑平,抓她去坐牢,看在她懷了你的骨血,饒她一次;

    你此時接回去,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先按住一頭再說吧!只是要小心墨香,不要讓她進廚房,最好軟禁了她!「

    說著,伸手將宇文豹拉了起來,宇文豹不願看他,只怔怔地出神,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如何懂女人的心思?她只是想爭正妻的位子,跟府中其他人又沒有怨恨,為何要害他們?」

    文錦嘆了一口氣,又說道「你回去警告她,她要敢欺負我娘,我不管你是宇文豹,又是什麼宇文司徒,我雖不殺女人,必定讓她生不如死!

    你要覺得憋屈,何不去外地,找個遠一點的州郡,做個縣吏也好罷。」

    宇文豹不屑地笑了一下「那是我親娘!真以為我禽獸不如?」

    他眼神閃爍不定,沉思片刻,又低頭說道「錦郎如有門道,幫我找個遠一點的州郡,我誰也不帶,就帶順兒。」

    文錦笑了笑,調侃道「說不定要帶上如歌。」

    宇文豹這才破涕為笑,說道「順兒的事,你還真上心了!」

    文錦正要說笑,鄭小興突然在外院大聲叫道「將軍,老爺夫人過來了。」

    文錦忙拉著宇文豹一起出門,宇文化成帶著馮氏已經快走到內宅門口,宇文豹忙叫道「爹,你如何往人家內宅闖?」

    宇文燕聽見動靜,從柳依依房中走出,快步堵住內宅大門,嘴裡嗔道「爹,懂不懂點規矩?」

    馮氏也拉著他,斥道「有點正經,到正堂說話。」

    宇文化成滿臉通紅,眼看就要暴怒,卻冷笑一聲「有人到我府上行兇打人,還劫走我兒媳,我過來尋人,倒成了不懂規矩,這慕華府的規矩,還真是奇了!」

    宇文燕也揶揄道「你還知道那是你兒媳婦兒,她被人害死了,你管不管?」

    宇文化成突然爆發,大喝一聲「胡說八道!你讓開,我去找她出來!」

    就要硬往裡闖,宇文豹見馮氏拉不住,忙將他一把抱住,宇文化成暴怒「你府上的事,隨你處置,竟管到了我的府里,豹兒,你鬆手,混賬!你鬆開!」

    文錦見宇文化成狀若癲狂,宇文豹有點制不住他,突然大喝一聲「鄭小興!」

    「奴才在!」

    「列陣,誰要往裡闖,給我綁了他!」

    宇文化成一愣,隨即獰笑一聲「誰敢?」

    鄭小興極其清晰回了一句「尊將軍令!」

    宇文化成隨即僵住,臉上潮紅退去,變得異常蒼白,像被抽光了血一般,他停止掙扎,看著文錦,不住地點頭說道「好,你好,你敢綁我?」

    柳依依此時卻在墨寒攙扶之下,緩緩走到了門口,虛弱地說道「錦郎,我回去,不要耽誤你們,他是宇文豹,是我的豹公子,當年他為了我可以去死,今日他也必會護我周全。」

    說罷,已經淚如雨下,文錦卻獰笑一聲「我說不回去,就是不回去,墨菊,扶柳姑娘回房,鄭小興,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說完,他輕輕拉了一下馮氏,把她拉到自己身邊,鄭小興立即指揮家丁,排成陣型,步步緊逼,把宇文化成父子趕出了大門。

    宇文化成氣得臉如豬肝一樣,呼呼喘著粗氣,對文錦說道「好,你好,從今往後,你不是我義子。」

    文錦冷笑一聲「你我從來就不是父子!「

    宇文化成瞪著血紅的眼睛,對馮氏怒道「還不快走!難道你也要留在他府里?「

    馮氏看看丈夫,又看看文錦,眼中噙著淚,腳步向外移,卻無助地看著文錦,忽然嚎啕大哭,叫道「錦兒!娘……「

    文錦卻沖他輕輕一笑「娘,去吧,誰若欺負你,我上天入地,讓他三生三世入不了輪迴!「

    馮氏出門,宇文化成轉身怒氣沖沖走了,文錦悄悄吩咐小興兒「派頂轎子,送我娘回去!「

    轉身看見宇文燕坐在台階上,已經哭成了淚人,見文錦走過來,起身撲進他懷裡,哭道「錦郎,你真要跟我爹斷絕關係?」

    文錦嘆了一口氣,卻冷笑一聲「有何可奇?這兩日,平城夫妻反目,父子成仇的,多了去了,連乞伏仕和乞伏如之,都斷絕了父子關係。」

    宇文燕不禁呆住,驚訝地問道「平城人都瘋了嗎?」

    文錦淡然一笑,嘆口氣說道「是啊!兩位皇子奪位,朝中大臣押寶,可不是都瘋了嗎?他們不是瘋了,而是太精明,各押一寶,互不連累,想得何其美?」

    宇文燕美麗的臉上漸漸轉過顏色,問道「你跟我爹,也是演戲?」

    文錦笑了笑,幫她拭去淚水,說道「他和豹子做事太不地道,我實在看不下去;再說,你爹去年力主皇上親征,現在朝中攻擊他的人很多,若不是我在兩位皇子府中周旋,他早就罷官了,跟他吵一架,也算給他一點警告,讓他清醒清醒!」

    宇文燕卻撲哧一聲笑了「你怕我爹連累你吧?就你那點花花腸子,逃得過我的眼睛!」

    文錦也笑了「還不至於!你今日不錯,打了墨香一個措手不及,有幾分我的風采!」

    宇文燕剛說了一句「我何須跟你學?」

    就看見墨菊匆匆跑過來,喘著氣稟道「公子,小姐,墨霜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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