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溶溶月光之下,一眾綁匪的臉色比月光還要慘白,都驚疑地看著兩位首領,謝長安心中明白,今日要逃脫,怕是比登天更難。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與布傑對視一眼,謝長安咬牙說道「你去前面,帶著兄弟們能逃多少算多少!」
說罷,便打馬上前,竟對著文錦冷笑一聲「算你們走運,鑽了我的空子。」
文錦與二皇子、桑平相視一笑,卻嘲笑道「你想簡單了,謝長安,這豈是碰運氣,這是獵殺!你們傷天害理、壞事做盡,宴國皇子與公主一路追蹤你們至此,桑平也盯了你們好些日子,今日你們難逃活命!你也不想想,為何單單放你們出了東門?」
說罷,他轉頭對二皇子說道「殿下坐鎮指揮,待拿下首惡之徒,你瞧著哪個匪徒不順眼,殺他幾個練練手!」
又對桑平吩咐道「我剛學了幾招,先會會這個謝長安,你幫我掠陣,我要是不敵,你給老子動作快點。」
謝長安一動不動,仿佛入定一般,雙眼漆黑死寂,隻眼底深處透出一絲極亮的光,像荒黑幽冥的天邊,閃爍的鬼火一樣,心中卻在快速算計要想扳回局面,劫持一位皇子是唯一勝算!
見文錦向自己逼來,已到一丈開外,謝長安忽然身形暴起,挺劍直刺,文錦也從馬上縱起,卻向右側飛躍,右手揮劍,左手卻緊握馬韁,借馬韁牽引之力,盪至謝長安身後。
他料知謝長安必有防備,卻並未使出旋風斬,而是順勢盪至他另一側,才將利劍換至左手,左手反握劍柄,一式似有若無的潑風刀法便切向了謝長安右頸。
謝長安並不回身,只輕輕向後揮劍,左腳在文錦馬頭一點,便直直飄向了二皇子坐騎,文錦心中一驚,忙大呼「桑平,截住他!」
馬韁已被割斷,文錦跌落地上。
隊伍前面,三皇子對若離拱手謝道「殿下情報精準,助我破了這潑天大案,胡人每年被販到南方的奴隸,何止萬人?若不將這幫惡徒捉拿歸案,天理何在?」
若離淡淡一笑,說道「你我同屬山卑,都是漢人眼中的胡人,若不聯手,豈不讓人笑話,再說,這廣郁堂的目的,可不是販賣區區幾名奴隸。」
若顏也說到「他們不止在朔國密布黨羽,在我宴國也是蠢蠢欲動,其志怕是要推翻我山卑的朝廷。」
說罷,便要催馬上前、衝鋒陷陣,乞伏如之忙止住,笑道「幾位殿下坐鎮,斬陣殺敵,當然是我羽翎衛的職責,你們要是有一點閃失,文錦還不剝我的皮。」
若顏倒笑了「他一介平民,你位居九卿,還聽他的命令?」
如之咬牙說道「誰說得對,我聽誰的。」
說罷,向後大吼一聲「列陣!」
校尉禿髮烏宏便大吼一聲「列陣!沖。」
便率領二百長矛陣,狂浪一般捲地而起,向對面衝擊而去。
被困匪徒看著月光下青瑩閃閃的矛尖,聽著馬蹄擊地沉悶的重音,都呼吸粗重,臉色蒼白,布傑眼見眾人要潰散,也大吼一聲「給我沖!」
便縱馬沖了上去,匪眾驚疑不已,只有幾名亡命徒跟了上去,兩軍相接,眼看布傑要被刺成篩子。
月色一暗,眾人眼前一閃,一個黑影從路旁樹上飄了下來,右腳在布傑馬背一點,便擄了布傑飄然而去。
倏然現身,揚長而去,眾人竟來不及反應,主將丟失,一眾匪徒瞬間崩潰,紛紛拋下手中兵器,就地蹲下,向官軍投降。
桑平在文錦呼喝之前,已經看出端倪,從馬背飛躍而起,向謝長安對衝過去,空中右手一揮,一記耳光閃電般便扇了過去。
謝長安竟躲過了,以一個不可思議的招式,桑平只覺掌心發麻,迅速收手,右掌已被謝長安長劍劃破。
謝長安前縱之勢不減,徑直向二皇子擊去,隨即心中一顫,便知大勢不妙。
申正、申義兩兄弟率領長矛重陣,在二皇子身後五丈開外起步,此刻已越過二皇子,全速與他對沖而來。
他知道厲害,空中卻無處借力、無法轉身,眼看被長矛刺中,竟瞧准一支矛尖,揮劍硬砍,借反彈之力,生生擰身向側面飄去,左腿卻被旁邊長矛刺穿。
謝長安負痛斬斷矛尖,隨即跌入旁邊草叢,右腿在地上一點,順勢隱入樹叢,隨即便無影無蹤。
身後兩百匪徒,已被全數控制,文錦這才跑到桑平身邊,查看他傷勢,嘴裡兀自抱怨「今日如何疲軟了?一招便敗下陣來!」
桑平受傷並不重,只是臉色蒼白,冷冷地說道「謝長安所使,已不是隱劍流功夫,招式裡面透著沉沉邪氣,我已經不是對手。」
二皇子此時也來到桑平身邊,見二人都無事,才長長吐出一口氣,蒼白著臉,顫聲說道「你二人無事就好,今日好險!」
文錦卻輕輕一笑「殿下無需憂心,天下至高的功夫,不是殺人,而是殺陣,任你武功蓋世,重陣之前,都不堪一擊。」
二皇子見他揮灑自如,若閒庭信步,心情也漸漸平復,便覺絲絲豪情從丹田之中升起,緩緩瀰漫了五臟六腑,臉色開始紅潤,胸中一股吞吐山河的意氣噴薄而出。
他跨下馬背,竟輕輕拍了拍文錦,溫語說道「今晚這一遭,比聽多少道理都管用。」
文錦卻獰笑一聲,咬牙說道「待會兒找幾個罪大惡極的,殿下殺人練練膽氣!」
二皇子輕輕一笑,雙眸在月色下隱隱生光,卻平靜地說道「心中有劍氣,又何須殺人練膽,走,會會宴國大皇子。」
便邁步向前走去,文錦心中詫異,他竟成長如此之快!見他走遠,忙快步跟上,桑平便指揮羽翎衛軍士將匪眾押送回城,又指揮人解救女奴。
二皇子來到若離身前,拱手一揖,又對若顏、孔鑲見禮,笑著說道「兩國締約之後,便聯手破了如此巨案,真是可喜可賀!」
又對三皇子說道「三弟奉旨查辦廣郁堂大案,如今立此大功,父皇必定重重嘉獎。」
若離卻笑道「此次伏擊,兩位皇子布置精妙,又親臨不測之地,不愧豪傑!但願你我兩國再不開戰,永結秦晉之好!」
孔鑲卻一語點破「文錦公子安排今日之會,其意不是正在於此?」
文錦站在二皇子身後,忙擺手遜謝道「文錦哪裡想那麼多?打架嘛!當然人越多越好。」
三皇子對文錦帶二皇子前來,頗為訝異,聽若離誇獎,來不及細想,也說道「多虧幾位情報準確,文錦居中聯絡,此次合作,真是天衣無縫。」
文錦聽布傑被人救走,便詳細詢問了如之,沉思片刻後說道「我估著他活不了,一定會被殺人滅口,倒是那個黑衣人,武功如此高強,身世如此隱秘,何其可怖!」
二皇子卻不以為然,笑著說道「文錦不是說,以陣斬之,無有不破嗎?」
如之卻蹙眉說道「若變起倉促之間,哪有時間排兵布陣!」
若顏卻是不屑,也笑著說道「先不管那麼多,今晚總算大獲全勝,我們幾日後也要啟程,兩位皇子,可有興致到萬方館一敘,我清茶一杯,招待二位。」
兩位皇子欣然答應,若顏卻又問「文錦公子、如之衛尉,你二位作陪如何?」
文錦見她擺公主架子,卻是不屑,便伸了伸懶腰,打著哈欠說道「本公子有娘子相陪,沒那閒工夫。」
如之也笑道「我如何敢與兩位殿下同座?如之告罪了。」
若離聽他二人答得有趣,不由哈哈大笑,說道「罷了,罷了,算我相邀兩位公子如何?」
文錦這才笑道「既是若離殿下相邀,在下不敢拿大,算是陪兩位皇子吧,如之,同去如何?」
如之這才笑道「既如此,老子聽你的。」
若顏見他二人不識抬舉,慍怒不已,恨恨地說道「給你二人喝洗腳水!」
眾人又復大笑,紛紛上馬回城,三皇子便命如之將匪眾收入羽翎衛營中,由桑平嚴加盤問,務必查明真相,又命桑平妥善安置女奴,將其送回原主,無主之人,一律赦為平民,撫恤放行。
黑衣人將布傑夾在腋下,縱步如飛、御風而行,一路向西奔去。
他舉重若輕,毫無阻滯,布傑卻覺得胸口疼痛,氣不能喘,耳旁只聽到呼呼的風聲,直到大約五里之後,方在一處林中空場停下。
黑衣人將布傑扔在地上,卻仰頭看著夜空,一語不發。
布傑翻身爬起,又半跪於地,口中請罪「屬下謝總使搭救,屬下辦事不力,請總使責罰。」
黑衣人緩緩摘下面巾,輕笑一聲「你倒好眼力!」
布傑也輕輕一笑「總使武功蓋世,若非總使,何人敢挑戰鐵甲重陣?」
黑衣人冷冷一笑「你休拍馬屁,若說生意失手,損失幾個錢財,我毫不在意,但你為一己私利,勾結謝長安,販賣胡人女子,廣郁堂志在天下,豈容你鼠輩玷污,你如此行事,我豈能饒你!」
布傑大吃一驚,總使向來說到做到、言不二語,看來此番難逃一死,他瞬間臉色蒼白,虛汗如注,卻顫聲問道「那總使又何必冒險救我?」
黑衣人冷笑一聲,斥道「蠢,我不救你,難道讓你落入官府之手!」
話音未落,卻眼前一花,布傑身形暴起,右手一抖,一柄利刃從袖中滑出,直刺黑衣人胸前。
變起肘腋之間,黑衣人卻輕蔑地一笑,雙腳前後交替滑動,沖虛容若之間,已閃至布傑身後,右掌輕輕拍在他背上,布傑喉中一緊,仿佛打了一個嗝,隨即一口鮮血激噴而出,便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如之率領羽翎衛軍士,一路護著眾人回到城中,進城之後,已是曙色微明,月亮還懸在半空,天邊卻已是晨光朦朧。
如之臉色卻變得越來越凝重,強自忍住了,直到送若離一行回到萬方館,如之再也忍不住,臉色已是極其難看。
他縱馬來到兩位皇子面前,極其鄭重拱手施禮,一臉寒霜問道「兩位殿下,可是你二位鈞旨,調鷹揚衛入城?」
眾人大吃一驚,二皇子驚問道「你為何如此說?若無父皇親書手諭,鷹揚衛何敢擅自入城?」
三皇子也臉色雪白,喃喃說道「自我記事起,鷹揚衛從未調動,更休說入城!這是何故?難道父皇要調防,可為何不知會你?」
文錦便也反應過來,唬著臉說道「難怪的,我一路看見有兩種服色的軍士都在巡邏,還以為羽翎衛換了新裝,原來是鷹揚衛入城了,這何其危險,鷹揚衛入城,卻不知會羽翎衛,若兩軍互不想讓,便會火併起來,這絕非皇上諭旨!」
兩位皇子突然反應過來,臉上如抽乾了血一般蒼白,齊齊叫了一聲「父皇!」
便打馬往皇宮狂奔而去。
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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