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枇杷露還是給馬喝的生孩子藥,沐鳶已經沒功夫去了解了。
她只知道現在自己很難受,渾身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似的,從內到外的發燙。
寢室里光線昏暗,她看出去的一切都似乎帶著一層曖昧的光圈。
林止陌看起來很是焦急,搓著手來回踱步,嘴裡一直在說著啊呀啊呀。
沐鳶知道自己完了,腦子裡開始混沌一片,小腹里一團酸酸麻麻的感覺漸漸升騰起來,朝著四肢百骸慢慢延伸過去。
林止陌一直在悄悄觀察著她,心裡默默給徐大春點了個贊,並且決定回去後好好審問一下他。
這麼猛藥不知道他是哪裡弄來的,平時有沒有禍害過什麼良家婦女,這傢伙看著濃眉大眼的,能拿出這種好東西,顯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沐鳶開始扭了起來,字面意思上的扭。
她的雙腿互相絞著,手也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撕扯起了身上的袍子。
「喂喂,你別扯啊,扯壞了被人發現怎麼解釋?」
林止陌急忙上來阻止她。
只是他剛過來就被意識陷入癲狂的沐鳶一把拽住,嘴裡呢喃道:「死人頭,來……來抱我……」
「???」林止陌無語,人在迷糊的時候說的才是心裡最真實的想法,原來他在沐鳶心裡的暱稱是這個?
念頭還沒轉完,沐鳶手上忽然爆發出一股大力,將他整個人拉上床去,接著狠狠撲倒。
溫香軟玉重重壓在身上,林止陌不由得發出一聲悶哼。
事已至此……一切都在計劃之內,林止陌滿臉「焦急」地阻止著沐鳶的撕扯,只是越阻止之下,兩人身上的衣物在越來越少。
雲光殿內迴蕩著一種奇怪的聲音。
低垂的床幔之內,沐鳶已經徹底陷入了瘋狂,渾身的皮膚泛著一種迷人的粉紅色,眼神迷離。
林止陌表情似乎很痛苦,又仿佛徹底認命了似的,仰面朝天躺著,一動不動,任由沐鳶施為。
當然,這一切都是他假裝出來的,心裡卻是在默默的讚嘆著。
沐鳶平時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的,沒想到內里卻是那麼有料,那身材曲線飽滿豐腴,恰到好處的成熟,肌膚細膩光滑得像是上好的瓷器,摸上去手感無比的好,令人愛不釋手。
她的四肢格外修長,且蘊藏著力量,那是習武之人特有的線條,只是在她身上並沒有顯得粗豪,反倒是更平添了幾分野性的美。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停雨歇,一切歸於平靜。
沐鳶已經恢復了神智,只是現在她的眼神中一片空洞,仿佛失去了什麼最重要的東西一般,安靜地躺在林止陌身邊。
於是兩人一起靜靜地躺著,從表情上看不知道剛才是誰吃了虧。
終於,沐鳶開口了,卻是十分平靜。
「你走吧,不要被人發現了。」
林止陌側過頭看著她,窗外的夕陽已經快要落下,餘暉灑入屋內,還能勉強看得到她的輪廓,柔美,細膩。
「那你怎麼辦?」他反問。
沐鳶沉默,片刻後搖了搖頭:「不知道。」
她確實不知道,清醒之後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好不容易經過多重篩選和許多人的暗中操作,才讓她能進宮來,可是她的目的還沒完成,甚至連皇帝的面都沒見到,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身為妃子,卻失了身,這在宮中簡直是天大的醜聞,她很清楚接下來等待她的只有死。
林止陌忽然伸手過去摟住了她,從她的腦後輕輕抄著她的脖子。
這一次沐鳶沒有掙扎,沒有抗拒,而是順勢倒在他的胳膊上,腦袋輕輕側了過來靠在他肩膀上。
溫暖,寬厚,好舒服。
這是她最真實的感受,現在她能切實的感受到了,也不再欺騙自己了。
自己果然還是喜歡這個傢伙的,至少在這個時候自己心裡是那麼幸福和滿足,但是可惜,一切都……
林止陌忽然說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沐鳶悽然一笑:「你不用安慰我了,哪怕是尋常人家發生了這種事,我都……何況這裡是皇宮,我……我是皇帝的女人了。」
林止陌看著她的表情,忽然有那麼一點點的愧疚感,自己是不是好像有點過分了?
只是他這個念頭很快就被抹去了,因為就像沐鳶自己說的,這裡是皇宮,她寧願冒著這麼大風險都要潛入進來,那會是怎樣的一個陰謀?
他一臉沉思地說道:「其實我可以給你出具一個診書,就說你確實沉疴難愈,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調理。」
沐鳶愣了一下:「這樣……可以麼?」
林止陌給了她一個明朗的笑容:「當然可以,你信我!」
沐鳶遲疑道:「可是每日裡都有太監來查看,終究難以瞞過去的。」
林止陌道:「我還有些家財,回頭把你這裡的幾個太監都打點一番,沒人會來查你的。」
「那……」
「我說可以就可以,要是真的敗露,我陪你一起死!」
林止陌義正言辭且滿臉正色的說著,甚至連他自己都信了。
沐鳶的眼中終於恢復了神采,甚至有點濕潤,她再次輕輕靠了過來。
「嗯。」
雲光殿外空無一人,只有遠遠的大門外有個孤苦伶仃站著的徐大春。
他看著天空中漸漸升起的月亮,不由得在心裡默默佩服了一把林止陌。
「陛下不愧是陛下,天賦異稟,都倆時辰了還沒消停,嘖嘖……」
忽然,傅鷹從遠處過來:「啟稟大人,陛下吩咐的事情有眉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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