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武將們沒有在按陳野、萬奔這麼的打法了。筆硯閣 m.biyange.com
儘量控制著傷亡,以盾兵為主,緩步推進。
差不多的時候就撤換下來。
這樣的結果是再也沒有形成有力的攻勢,反而讓北石軍從容的射箭跟拋投石頭。
北石軍幾乎沒有什麼傷亡。
而周軍的傷亡直線上升。
每一營死個四五百人,加起一下子就多了。
而葉侗就像一個嚴謹的數學家。
死扣二成這個傷亡比。
沒夠二成傷亡下來的,依法以怯戰論處,削職務。
傷亡達到三成的,也以理由給擼掉。
一天下來,撤換了許多武將的職權。
弄得大周主力兵將們一片哀聲。
「哈哈哈,真是一個蠢貨,葉震這麼精明的皇帝,怎麼會選這麼一個笨蛋當主帥,真是天佑我北石。」一天下來,打掃完戰仗,清理數完屍體,統計出敵我傷亡。
李木站在關城主不免肆意的放聲大笑。
按葉侗這樣的折騰法,他不光能擋下大周主力北進。
還能反殺一把,將大周主力給吞吃掉。
到時重新整軍南下,拿下聞喜這顆硬釘子,席捲河東南部。
「將軍,我們要將這個喜訊報給智帥嗎?」有手下問道。
這樣的戰況,實在是不可多得的利好消息,應該分享給各軍。
尤其是給智伯淵送一記助攻。
李木想了想道:「可!如實匯報給智帥,不要添油加醋!「
「諾!」手下大喜,這可是表功的機會,當然要勤快。
就在龍頭山這邊發生戰事的時候,東邊一支大周新軍悄然沿著東北的小山道前行。
一路上薛仁貴大軍出奇的順利,沿途不光有接濟他們的百姓,連那些盤踞一方的山寨土匪還有山門江湖人士,也紛紛慷慨解囊,讓出山道供他們前行。
原因簡單,影衛還有黑白無常他們先行一步將麻煩都解決掉了。
凡是忠於白波谷的江湖勢力通通斬盡殺絕。
剩下的都是心向朝廷,或是中立派。
作為周人,他們即使不喜歡朝廷,但是也不會幫著北石,更不會喜歡北石蠻子來霸占他們的家鄉。
所以一路行軍,薛仁貴發現新軍遇到的最大問題,其實還是天氣。
天寒地凍。
在沒有驛站,沒有城池的非官道行軍,實在是一件痛苦的事。
連一個適合休息,停下來取暖之地都沒有。
茫茫的大山里,東拐西轉。
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連坐標參照都沒有。
呼呼的北風,風吹雪,山里比外面至少低了兩度。
所以格外的冷。
風如刀子一般的刮在臉上,膈著疼。
終於,很快他們走出了一座連綿的山脈。
前面一下子豁然開朗。
薛仁貴大喜,招呼手下們,給眾軍打氣,告訴他們好消息。
徐庶則拿出地圖道:「兩道坎,現在我們只邁過了一道,接下來的那一道才是最難的。」
薛仁貴湊上前一看地圖。
心裡直接涼了半邊。
原來他們只是饒過了聞喜,到了聞喜縣以北的東北面的一片小盆地平原。
換句話說,他們還是在已占區。
只是翻越了一座鐵山,然後騙過了自己人。
騙過了以葉侗為主的大周主力部隊。
如果他們向西走,然後在北上,就是葉侗大軍紮營之地。
所以他們還沒有到達敵占區的河東北部。
從現在的位置,他們還得向東北方繼續進山,然後沿著另一條小道,蜿蜒北上。
最終出山到達澮水的中上游,即翼城與絳邑之間。
這才算是真正的繞道成功了。
「接下來的路雖然沒有這麼險,地勢也沒有高,不過路途更長,不知道將士們能不能撐住!」薛仁貴看著以經累得半死的新軍,實在不想告訴他們實行。
關羽提著刀過來道:「將士們都是窮苦人出身,累些苦些到是不怕,羽到是覺得接下來的山道不好闖過去,這裡更靠近北部,受白波谷的影響更深,黑白無常他們能不能順利的解決那些異類!」
路不好走總歸還是人趟過去的。
只要有路總有辦法走。
但是路上有人阻攔,有人通風報信,那才是最危險的。
徐庶道:「既然之則安之,繼續走就是了,黑白無常跟陛下的影衛沒有傳回壞消息,那就說明是好消息,我們繼續走。」
眾人沒有懈怠,出了山尋了一個避風之地休整了一下,然後繼續向東北方進軍
剛進山,白無常便返回來與徐庶取得聯繫。
「天助我們,你們知道殿下在北部做了什麼嗎?」白無常激動又興奮的賣了一個關子。
徐庶道:「不會是我主將白波谷給滅了吧!」
本是一句玩笑話,但是白無常的臉色瞬間像是靜止了一般。
薛仁貴道:「怎麼,元直猜對了?」
「哎,跟你們聊天好累,一點意思都沒有,就不能……」白無常一口唾沫吐出去,瞬間在地上結成了冰,只聽他恭賀道:
「恭喜了諸位,你們逍遙府這一次又立功了,六殿下神武不凡,帶著二三百人就敢殺上白波谷,黑嘿,還真讓他給打下來了,白波谷被你們給滅了,從此大周在沒有白波谷。
六大派,變成四大派了!」
「什麼?主公他們去打白波谷了!」
薛仁貴等人一臉驚詫之色。
即使是剛才猜中的徐庶也是一臉的吃驚。
主公還真敢打呀,將白波谷給做掉了。
絲!
如此。
妙哉!壯哉!
沒了白波谷,那河東北部的江湖武林通通都要變天。
「所以各位,你們可以方心大膽的北上了,沒有人會在攔著你們,沒有哪個敢不開眼的與你們為敵。」白無常哈哈大笑,重重的拍了拍薛仁貴的肩膀道:
「老子要回去傳消息了,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個消息傳回長安,屆時很多的人臉色一定相當豐富。」
說著白無常拿起一個碗,往湯罐里盛了一碗熱湯灌進喉嚨里,完了一抹嘴便要起身走了。
這時薛仁貴沖他喊道:「對了白無常,你也是逍遙府的人!」。
「我……呃,好像是!」轉過身的白無常露出一個尷尬又突然溫暖的笑臉,然後神色一收,運功一躍,消失在了白茫茫的山雪從林之間。
仿佛他那一身白色的皮,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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