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虎用盡力氣吐出最後幾個字,便仰面摔倒在桌案上,死不瞑目。
夜幕降臨,平涼城內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息。
李老虎被害的消息傳開後,平涼軍群龍無首,士卒們惶恐不安地四處奔跑,仿佛城內已經失去了一切秩序。
一陣陣悽厲的風呼嘯而過,掀起了地上的塵土。
夜空中,星光璀璨,但在這場混亂之中,卻顯得無比無力。
一個年輕的士兵躲在角落裡,顫抖著。他的心中充滿了恐懼,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突然,他聽到了一聲低吼,轉頭一看,只見一個巨大的黑影正在向他靠近。
靠近後,他發現那是大圩國的士兵。他驚恐地後退,但大圩國的士兵卻毫不停歇地追了上來。
士兵感到了絕望,但就在這時,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投降!我棄甲投降!」
棄甲的動作感染了其他西夏兵,他們的動作如同一股洪流,席捲著整個平涼城。
仿佛他們已經找到了方向,不再畏懼前方的未知。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下顯得格外堅定......
大圩國的士兵揮舞著手中的長槍,沖向前方,仿佛他的身影已經融入了黑夜之中。
在張德身後,其他士兵也跟隨著他,組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鐵壁。他們的身上閃爍著堅定和勇氣的光芒,仿佛他們已經準備好了拿下整個平涼城池!
張德成功了,張昌在平涼城外焦急地等待著張德的戰和不戰的信號!
「稟將軍,張德傳回消息:只有一個字『戰』!」
張昌也不猶豫!「全軍出擊,攻下平涼!先登城池者賞良田百畝,銀錢十萬!」
「殺!」
「我要登城!」
平涼城外,喊殺震天!
此刻的平涼城內一片混亂,平涼城守軍紛紛從城牆處逃跑,丟盔卸甲。
李老虎死了,他們也沒有必要再拼命了!
張昌率領平涼軍,一路勢如破竹!張昌的部隊在張德的助攻下,分兵三路,從三個方向包抄平涼守軍。
平涼守軍頓時潰散了。
張昌帶著精銳部隊,衝進了平涼城。城內一片慘烈景象。
「哈哈.......哈哈哈.......我贏啦!我張德.......我是大圩的英雄!」
張德狂笑著,一揮大斧斬落敵軍的腦袋。
「哈哈.......哈哈哈.......平涼城有驚無險地拿下啦!」
張昌帶領著大軍,輕鬆占據了平涼城,平涼城守軍被張昌趕盡殺絕。
「恭喜將軍,賀喜將軍。」眾人簇擁著張昌走進城主府。
張昌擺擺手,讓眾人坐下。
「此戰第一功臣,張德,我會向陛下為你請功,還有諸位將士們俱都有賞!」
張昌出征之時還一直擔心不能攻克平涼,將難以切斷西夏的退路。
一個軍隊有進有退之時,才是真正的無敵之師!
一個軍隊無進無退之時,必是敗軍之師。
現今平涼唾手便得,張昌高興之極。
不僅奪回了城池,還繳獲了大量物資。
張昌想了想,決定封賞眾人。
「這次奪取平涼,全靠各位勇猛,因此我決定每人獎勵良田十畝!」
張昌此言一出,眾人歡欣鼓舞!
平涼城附近山地縱橫、林木蔥蘢,土壤肥沃。十年前,平涼城還是一座荒涼的小縣城,可是十年後,它已成為西夏的西北糧倉。
如今,張昌許諾每人獎勵十畝土地,更是激動人心。
「謝將軍!謝將軍.......」
張昌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
「另外,平涼城是西夏的糧草基地,如果不好生保管,恐怕日後又是一場麻煩。所以我決定,平涼城內的糧食全部充公!「
張昌此言一出,眾人議論紛紛。
張昌掃視著眾人,沉聲道:「平涼城失陷的消息,恐怕已經傳到了西夏。我猜,西夏人很快就會派人過來救援平涼。所以,我要大家做好防禦準備。同時加緊軍備!」
眾人齊聲答應。
張昌滿意地點點頭,他的眼神沉靜而堅定。
他環視著眾人,注意到他們身上的盔甲已經被時間和戰爭磨礪地泛著銀光,但是他們的眼神中卻透露出對平涼城的堅定信念。
張昌緩緩道:「平涼城乃重地,關乎大圩國運,我們必須保衛它。大家都已經磨礪了許多年,現在是時候證明自己了。我希望大伙兒不遺餘力,誓死守護奪下的城池!」
他的話語慢慢消失在空氣中,突然,一陣寒風吹過,眾人的盔甲發出清脆的鏗鏘聲。
他們向張昌下跪示意,表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諾!——」
「諾!謹遵將軍令。——」
張昌微微一笑,然後轉身向著城外。
城外,那是一片廣袤的戈壁灘,黃沙飛揚,沒有一絲生機。
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面對眾人。他大聲喊道:「守住平涼城,可抵五萬雄師!」
眾人紛紛舉起手中的武器,發出震耳欲聾的吶喊聲。
他們的身影筆直挺立,像是一道堅不可摧的長城。
這一刻,他們比任何時候都更有準備,更有信心,更有力量。
張昌的目光再次掃視了一遍,然後點頭示意。眾人也默默地點頭,表示理解。
他們已經做好了準備,準備為大圩的存亡而戰!
張昌看了看天色,對一名親衛吩咐道:「你帶著兄弟們,把這幾日的繳獲整理整理,明日午時,犒勞眾將士!「
張昌的話剛說完,一匹快馬飛馳而至,正巧停留在張昌身前!
快馬翻身下來一名士兵,跪倒在張昌面前。
「參見將軍。」
張昌疑惑道:「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慌張。」
那士兵咽了一口唾沫,吞吞吐吐地說道:「請將軍立刻馳援潯陽,鎮國大將軍在堅州城外被數萬叛軍和十萬西夏鐵騎包圍!」
聽聞此言,張昌勃然大怒!張昌厲聲喝道:「胡說八道,鎮國大將軍怎麼可能被困呢?這是誰造謠生事?」
「千真萬確啊,將軍!屬下親眼所見!」士兵嚇得瑟瑟發抖。
張昌深吸一口氣,冷聲說道:「告訴我詳細情況,若有半句假話,你知道後果。」
士兵顫顫巍巍地講道:「屬下奉將軍的命令駐紮潯陽。但是昨夜,潯陽城內突然起火,大火燒毀了潯陽半數的糧倉,半數糧食都被付之一炬!」
張昌眉頭一皺:「半數糧食燒毀了?」
「是的,將軍!」
「潯陽城內究竟發生了何事,怎麼會起火?」
「來人,立刻調數十匹快馬,騎術最好的斥候連夜趕去潯陽,得到消息後立刻返回平涼。」
張昌吩咐道。
「是!」
張昌思索片刻,問道:「平涼城中可有異常情況?」
張德說道:「並無異樣!」
「嗯!」張昌點了點頭,心中稍微放心。
「大人,我要獻一降將交給將軍您定奪!」
張昌抬眼一看,疑惑地問道:「哪個降將,說說看!」
「此人乃西夏落魄貴族劉大武。」
張昌從未聽說過此人。
張昌眉頭微皺,他並不喜歡接待降將,但既然有人前來獻降,他也不能不予理會。
「你說的劉大武?」
張昌仔細回憶,終於想起這個人來,「哦,我記起來了,這個人就是平涼城的守將,劉大武麼?」
「你把他叫上來吧!」
「喏!」
劉大武被帶入將軍府。
張昌打量著這個被俘虜的人。
劉大武長相普通,五短身材,面黃肌瘦,一臉頹廢的神態。
「小人劉大武,見過將軍!」劉大武雙腿一彎跪倒在地。
「免禮!起來吧。」
劉大武站了起來。
張昌打量著劉大武,問道:「我記得你是一個西夏貴族之子,家產十幾萬,為何要投奔我大圩?」
劉大武苦澀地說道:「將軍有所不知,當初我劉家與西夏聯姻,讓我遠赴西域,為他們打探消息。誰料西夏卻是欺騙我劉氏,害得我劉氏家破人亡,如今我劉氏只剩我這一根獨苗子系在身上,再也不復往昔富貴了,若沒有將軍庇佑,我恐怕早已葬身火海,永世不得超生了。」
「哦?這是為何?」張昌饒有興致地問道。
劉大武嘆了口氣,娓娓道來:「西夏皇帝是個昏庸暴戾之人,早先曾派遣使者前往我家求娶我姐姐,我姐姐不願嫁給西夏皇帝.......然後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劉大武說完還抹了幾把眼淚,聽上去像那麼一回事。
其實劉大武是西夏的功勳之後,世世代代富貴非常,並不像他描述的那麼差勁。
張昌心中暗喜,嘴上卻不露聲色:「既然如此,我大圩願意替你做主!」
劉大武點了點頭。
「若不是將軍英明睿智,前來奪城,小人恐怕早已死在了西夏人手裡。」
劉大武恭敬地說道。
多少實話,多少假話劉大武是一清二楚,換你被人刀架在脖子上,你慌不慌,怕不怕?
反正當時劉大武純粹是怕死,為了活命,賣主求榮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張昌點了點頭,他對於劉大武的恭維並不領情,反而覺得劉大武是在拍馬屁。
「好了,你下去吧。」
「是!」
劉大武行了一禮後,便退了下去。
「這人有蹊蹺!「張昌陷入了沉思。
張昌的心腹立刻稟報說道:「將軍,劉大武確實有古怪,而且他的話也有七分不可信。」
張昌點了點頭,心想劉大武雖然貪生怕死,但是這種事情還不敢拿來糊弄自己。
他問道:「你們有什麼看法。」
「屬下以為一個跳樑小丑而已,無需放在心上。」
「屬下覺得,此事還是要謹慎處置!」
「這劉大武確實有些古怪,不如將其殺掉。」
一名千夫長說道:「是啊,將軍!劉大武是個草包而已!」
「將軍,我看此人不像是有心投靠我大圩,倒像是受人脅迫,故意演戲,博取我們的同情,以達到某種目的。」
「將軍,我們應該將劉大武殺掉。」
「我也贊成殺了這種叛臣小人!」
「將軍,請速速下令,殺了這個劉大武!」
眾人紛紛勸諫。
張昌心中有些動搖,若是貿然下令處決敵軍的投誠將領,恐怕要招惹禍端,畢竟平涼易主才不過幾個時辰,如今大軍還未穩固。
若是現在就殺掉劉大武,勢必會引起一些人的猜忌,這樣對於大圩極為不利。
張昌猶豫良久,心中還是覺得不妥當。
「將軍,還望三思,此事關係重大。」
張昌點了點頭:「我會考慮清楚的,讓全軍務必點齊人數,準備明天隨時馳援潯陽!」
「諾!」
眾人領命離開。
張昌坐在椅子上,一邊思索著潯陽的戰事,一邊陷入沉思。
按理來說,西夏後路被斷一定會急於求戰,堅守潯陽和平涼,西夏!
呵呵.......跳樑小丑而已,皇兄,大戰將定,這天下就該是你我兄弟的!
這大圩帝國的每一出河山都將是我張家的囊中物!哈哈哈哈哈.......
想到這,張昌仰天狂笑,笑聲震盪整個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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