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雲棄自然聽出他的敷衍,怒從心起。一直以來他就認為他的本事比起洛瑜來說較勝出許多,而且他從來都沒有反抗過上面,從太子小時就靠在他的身邊,不時就在他的身邊勸告,從來沒有忘記上面的吩咐,偏偏他的地位就因為他的血統而低於洛瑜只能身居在他的下面,加之洛瑜這般的行為,更讓他心中不服。
雲棄冷硬道:"是麼,洛瑜大人不告訴我不要緊,但是此次我前來不止是為了給太子治病,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
"是什麼事。"洛瑜慢慢恢復常態,至於穆清黎身份的事情唯有埋藏在心底。
雲棄面色莊肅,一字一頓道:"上面已經發話,此次不管如何,不管用什麼手段,不論成敗都要出手,繡娘那邊已經開始有了動作。洛瑜大人,我們此次可是全程輔助您,您可不要讓我等失望,哦,不,是不要讓上頭失望了才是,我等的身價性命可都是掌握到了你的手中。"
最後一句話,頗有一些低諷與沉重。
洛瑜緩緩抬頭,緊緊盯著他。他一直都知道他拖得太久,只是他並非沒有動作,只是君榮珏一直以來依舊沒有半分的願意而已。莫非真的要那般做?雲棄這是在逼他,逼他做決定,是犧牲了他們全部人,還是按照計劃行事,犧牲了......
見洛瑜沉默,雲棄冷聲道:"洛瑜大人還是好好想想罷,當真不知道穆清黎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竟然讓你連自己的身份與族人都忘記了?莫非洛瑜大人忘記了自己的爹娘是怎麼死的?"
"雲棄!"洛瑜突然嘶聲低吼。
雲棄神情一滯,知道自己的話再一次戳到了他心中的痛。冷哼了一聲,只道:"洛瑜大人,我只是實話實說,一個小小的穆清黎,還是一個有夫之婦,值得您如此?"
"哦......"雲棄微微沉吟,嗤笑道:"我怎麼忘記了,穆清黎的確生得美麗,就算是子魔族的女子,能夠與她這般的也屬少有罷。也難怪洛瑜大人如此痴迷不是?"
洛瑜沉默不言,最終過去了一會,才緩緩的出聲淡道:"夠了,讓我安靜會。"
雲棄吞咽了一口口水,最終安靜下來。他如此不斷的諷刺他更多還是因為心中的憤怒,憤怒他為了一個女子而如此的猶豫,棄整個群族都不顧。
空寂的牢房中,只剩下燭火燃燒的輕微"啪吱"聲音,雲棄坐在床上冷淡看著盤坐在地上的洛瑜,兩人誰都沒有動。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這樣的牢房中,實在讓人完全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就在時候,牢房中傳來女子沙啞尖銳破了聲的叫喊:"那個......洛瑜,叫洛瑜沒錯吧!你也是被那賤人抓進來的對不對?聽到我的話就回答我!"
這聲音顯然是屬於穆梓薇的,這個牢房中除了他們就只剩下穆梓薇了。
聽到他的聲音,洛瑜並沒有答話,甚至是聽到她的聲音眉頭都不由的皺了一下,顯然一絲厭惡厭煩來。要不容易讓雲棄安靜下來,卻又來了個更加不想聽到的聲音。
相比他的沉默,雲棄眼中卻閃動著幾抹精光,答應了話:"你是穆二小姐罷。"
遠處的牢房中,穆梓薇正雙手抓在鋼鐵欄杆上,眼瞳有著驚魂不定的慌亂,在聽到了雲棄的聲音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想起隨著洛瑜關起來還是一名青年男子。張口就應道:"沒錯,就是我。"
若不是在這裡關得太過寂寞,寂寞得幾乎讓人發瘋,她絕對不願與洛瑜說話,如今尋人說話也不過是為了緩解心中的恐懼。雖然說話的不是洛瑜而不熟識的男子,穆梓薇這時候只是微微猶豫了下就不再顧及,她如今的狼狽已經被他們看得清楚,而且互相都看不到對方,不過是為了說幾句話來知曉還有人在,不是只剩下她一人而已。
不消片刻,兩人就談了一些有的沒的話語,不過這些話題一般都是反轉在穆清黎的身上,直到穆梓薇喉嚨都喊啞了,雲棄卻只利用古氣便可將聲音擴大傳入她的耳中。
一會的休息之後,雲棄就問道:"按剛剛穆二小姐所說,想必穆二小姐對太子妃很是了解罷。"
了解?穆梓薇卻是被這道問題問得愣住。若是以往有人問她對穆清黎是否了解,她必然不需要任何的猶豫必然說是了解的,就算將她玩弄於鼓掌之間也是容易之極。然而此時呢?對她是否了解?
似乎從那次她被君榮霖綁在箭盤下來後她就變了,變得她越來越看不透,看不明白,根本對她無從下手。
"穆二小姐?"雲棄不厭其煩的再次問道。
一旁的洛瑜見他如此在意這個問題上,不由的皺眉看他一眼,眼神之中不乏警告。
雲棄對此不置可否,權當沒有看見。
穆梓薇咬牙道:"了解!當然了解!她的喜好,她的討厭,我全部都知道!"要是承認不知道,那豈不是說明自己鬥不過她?
雲棄笑了,雖然穆梓薇的聲音比較剛剛的小,但是這一點並不影響他的聽覺,聽到如此的答案便夠了。
這句話過後雲棄就不再與穆梓薇多言,而穆梓薇這個時候喉嚨早就喊得啞了,加上剛剛的問題也讓她完全沒有了心情說話,直接坐在牢房中床上沉默下來。相比洛瑜等人的牢房,穆梓薇牢房的床卻是要好上許多,至少不至於讓沒有古氣的她凍死去。
"你想做什麼?"洛瑜冷聲問道。
雲棄爭鋒相對笑道:"我想做的什麼都是為了群族好。"
洛瑜皺眉,心知他這話說的是真心實意,所以他也無從反駁。
翌日天晴,宮婢們早早起身幹活,唯獨黎院主院廂房周圍不見其他宮婢一人,滿地白雪中原本堆積起來的雪人慢慢變了模樣,唯獨那一道冰雕在冬日中依舊不變而不化,在陽光下越發顯得晶瑩剔透。
遠遠的白雪鋪地,暖秋與蓮夏二人端著梳洗用具緩緩走來,兩人面色之間還可清晰可見的嫣紅,看著越來越近的廂房,眼底閃動異樣的光彩。
一夜的擔憂,他們將雲棄與洛瑜二人關入牢房中後回到廂房處,就聽到那一陣陣曖昧的聲音。不止是穆清黎的還有明顯君榮珏的聲音,這讓她們放心了君榮珏的安危。
以往兩人同樣同房而睡,但是從來都沒有傳出來這樣的聲音過。
這一夜,她們四人根本就沒有睡覺,一直到到了午時聽到房間內有了點點的動靜,她們這才前去端來了熟悉用具。兩人的動作與腳步都很輕,一直來到廂房的門前,互相看了一眼就安靜的等候在外面。
廂房內。
香爐早已失了香霧,只餘下廂房內一陣的甜膩迷醉的沉香,充斥著還未消散讓人心神躁動的氣息。
月白色錦被棉華,窗簾的暗金吊鉤,寶珠流蘇。床上兩人,青絲傾灑,與月白色的錦被襯得分外分明。
激情過後,君榮珏早就已經醒了,從那一刻就一直看著懷裡早就不知道是昏迷還是沉睡過去的穆清黎,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便似了怎麼而已看不夠,這一輩子只願這樣看著也夠了。
面前的她唇瓣紅腫又鮮紅欲滴,這一切看得他眼底越發如水的疼惜,發後的耳朵卻慢慢的嫣紅起來。
面前的她,他看著只願可以將她融入骨髓,可以給予她最好的一切,只願在她身邊多一瞬都是好的。他想將她完全擁入懷中,可是又怕將她吵醒,唯有看著她,看了整整幾個時辰的。
"黎兒......"君榮珏低低的呢喃,垂著眉眼,溫柔的嗓音猶如從肺腑之中傳出來。
"唔。"穆清黎皺眉輕輕弊了下,閉著的眉宇可見迷茫與隱約要醒來的顫動。
君榮珏眼底閃過一抹懊悔,看著她一雙眼睛終於慢慢迷茫的睜開,她這般毫無防備的摸樣也唯有在他的面前出現過。但見她眼眸還有醒來時的霧氣,茫然慵懶的眨了眨,這才似看清楚眼前的他,隨即那雙眼睛裡一閃而過羞惱,快得要不是君榮珏目光沒有離開過她只怕也不會發現。
"珏?好了?唔。"穆清黎剛剛說話,只才感覺到聲音沙啞的厲害,面色上更紅了一分。哪怕最後她昏睡了過去,但是也知道之前的瘋狂,這喉嚨也完全脫水叫啞了。<!--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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