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穆清黎也樂得輕鬆,腦袋從他的頸項向後看去,便見春夏秋冬四人神色之間都有隱晦的笑意。心道這次真的丟臉了。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都是自己人也不怕什麼丟臉不丟臉,對四人道:"都進來吧。"
春夏秋冬四人得令跟了上去。
廂房木門被暖秋關上,就回身與春夏冬三人站在一起,在她們面前椅子上,穆清黎就被君榮珏環入懷中,任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兩人如此實在過於形影不離,親密之極。
陳夏秋冬四人也自然的感覺到,好像現在的太子對自家小姐更加的寵溺了,不對!應該是更加的親密了才是,以往同是寵溺卻也不曾這般任何事情都將她護入自己的身邊,那姿態神情,就如同被他抱入懷中是世間最珍貴的水晶瑰寶,重了一點點都絲會將她捏碎了一般,讓人看得都忍不住心底發軟。
當真是應了那句話,含在口中怕化了,握在手中怕摔了。
穆清黎對此也自然習慣,畢竟被他寵了那麼久,更勝者也不過一瞬就習慣下來,反正舒服的依舊是她。習慣果然不是一個好東西,當初就說他如此會將她寵壞,如今還真是如此。
穆清黎直舒適的向君榮珏的懷中再挪得深了一些,神態慵懶朝面前春夏秋冬四人問道:"洛瑜和雲大人被你們關起來了吧。"
梅冬道:"是,正被關入地下牢中。"
穆清黎淡道:"整個事情看來他們的確只是為了救珏,不過卻故意要是我察覺,暗示我的疑心,這一點倒是不知道是為了什麼。"腦袋一仰就看向了身後的君榮珏:"珏,子魔族的血真的可以救你嗎?"
"恩。"君榮珏垂眼,其中閃過幽深的暗色。
穆清黎沉吟道:"也就是雲大人他們是真心救你,只是他們為什麼好像故意要讓我知道這一切,為的是什麼呢?應該也是和你有關吧?"
君榮珏手指溫柔按在她的眉心上,消除她的思慮,微笑道:"無事,不需多想。"
穆清黎挑眉看著他。君榮珏失笑,眼底柔情似水,幽深無底,緩緩道:"不過是想要我們分離而已。"
穆清黎不明白,被她知道是他身體要被子魔族的血液才能治療這能夠讓他們分離?難不成是君榮珏和子魔族有什麼關係?要只是這樣的話也她也不可能有一點的嫌棄,不過在別人看來也說不準。心底雖然不明白,但是穆清黎也看出君榮珏已經說到了最後的份上,並不打算多問,眉宇之間皆是平靜信任的笑意:"你認為怎麼好就怎麼樣。"
有的事情未必說了就是好的,就如同她手腕上的傷口,若不是不小心被他發現她也不打算說。若是他覺得說盡了反而不好那就不說了罷,只要他開心了,無事的在自己身邊那就夠了。
"黎兒。"君榮珏看著眼前一雙顧盼生輝,閃爍如星般的琉璃眸子,唯有心中的一片柔軟。
穆清黎身體一顫,被這聲低啞的聲音喚得身體腰身又軟了些,輕瞪了他一眼,緩緩道:"也就是說洛瑜他們也沒有要傷害你的心思。"
想起洛瑜那時候的落淚,那點感情還是看得出來由心而發,至於雲大人,短短的相處就看得出來他暗含目的言行,為的就是將她與君榮珏二人分離?再想起君緋雨的的期盼認真,三年來的相戀,對洛瑜的用情至深,她也看得清清楚楚。
穆清黎微微晃了下腦袋,淡道:"明日將洛瑜放出來審查一番吧。"
梅冬想了想,也應道:"是。"
昏暗冰冷的牢房,"叮鈴鈴!"鐵鏈擺弄的聲音,只見牢房中的鐵鎖被打開,梅冬看著牢房中渾身顫抖,面色不自然嫣紅的洛瑜,幾步上前,手指探上他的額頭,感受到那灼熱的溫度,凝神道:"發病了?"
轉頭看向床上的雲大人,梅冬冷淡道:"你就由著他一夜在地上度過?"
雲棄看了看發熱的洛瑜,眼底閃過諷刺,對梅冬的問話不為所動,神色之間都是古板冷硬,反而道:"要放他出去?"
梅冬不看他,對洛瑜淡道:"小姐有令,放你出牢審查。"
洛瑜嘴唇乾裂,聲音沙啞:"是。"搖晃著起身,對梅冬搖頭笑了笑,就挺直著背脊自己走了出去。
"放了他出去,那我呢?"雲棄冷言道,神色口氣明眼可見的不滿冷怒。
梅冬微笑道:"雲大人若是清白也不差在此多呆些時日。"轉身出去,再次將牢房中鐵鎖扣上。
雲棄怒看她,眼前的女子當真的軟硬不吃,話語也滴水不漏。他便坐在木板床上,看著洛瑜背脊僵直的背影,不咸不淡的說道:"是嘛,我若是沒有了清白,那麼他還有麼?"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唯有幾人出去後,再一次傳出穆梓薇一陣激烈憤恨的尖叫聲音在冰冷的牢房中迴蕩。雲棄諷刺而別有深意的神色,手指緩緩的敲擊著木板床上。算起來,這應該是第二天的清晨罷。這裡雖然難以難受到時間過去,但是他自然有著辦法,例如這看似隨意的敲擊。
天色正如雲棄所預料的清晨,梅冬看著洛瑜走出地牢後每一步都深陷入雪地中,下一刻就要摔倒一般。看了一會才淡聲道:"你入牢後,九公主來尋過你。"
洛瑜背脊又僵硬了一些,點了點頭。
梅冬微笑道:"看來九公主真的對你用情至深。洛瑜,看你每日與九公主一起,想來對她感情也不淺罷。"
洛瑜沉默著,並沒有回答。
梅冬不在意他的沉默,又道:"那日你何必對小姐與太子合房那般大的反應?想來一定有什麼難言之隱。不管你有什麼隱情,我早與你說過,小姐對身邊的人很寬恕,犯了些小事她不會計較,給你改過自新的機會。雖然你算不上身邊人,但是跟在小姐身邊這麼久了,做事也中規中矩,自然都被小姐看在眼裡,小姐對你也自然有了些感情。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洛瑜沙啞暗沉道:"我明白。"
"明白就好。"梅冬淺笑,眼眸冷靜亦如那樹上倒掛著的冰凌:"洛瑜,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聰明人,所以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不要讓小姐為難,也不要讓自己找麻煩。你知道的,你當真沒有異心,就算你要恢復男子身份,想要一片天地,小姐都會給你,只是一直以來你都沒有開過口而已。"
洛瑜默默傾聽,袖子裡的手掌卻已經緊握,指尖骨幹泛白,頭腦也一陣陣的發暈,眼前泛白。從牢房中猜想到穆清黎的身份,他就沒有一刻安心過。他的身份不過是普通人,在冰冷的牢房中必然不可能無事,便封了自己的古氣,任由自己躺在冰冷的地面上整整一夜沒有合過眼,每一分一秒感受生病的過程,腦袋的昏沉反而讓他感受到了一陣的輕鬆。
一陣的沉默過後,梅冬明顯的感覺到身邊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疑惑的側頭看他一眼,便看見洛瑜滿頭的冷汗,眼睛都在泛白,身體更加搖搖欲墜。"洛瑜?你怎麼樣?"
洛瑜晃了晃頭,聽不太清楚她說的話,他只是抬頭模糊的看著眼前熟悉的道路,想著不用多久就可以來到黎院,見到她。見她?她已經和他合房,要見她,見她,她會在麼看他?他又要在她的面前偽裝?還是無意的再一次強壓不住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腦海中不斷的迴蕩著,迴蕩著。洛瑜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便任由自己閉眼身體無力的向後倒了下去,只餘下一絲的意識存留,聽到身邊冷靜的叫喚,與身體被抬起來的觸感。
便逃避了這一時罷。
天空飄雪,地上冰凌。太子府門前,一聲清朗的"吁"聲響起,隨之而來是馬匹的長啼,腳蹄子在地上的踏動,只見一輛寶藍車簾,四角雕龍盤繞,明珠黃蘇搖墜馬車停在門前,在們車後方還跟隨者一排冒著風雪,端著紅漆盒子的宮人、侍衛。
太子府門口守衛見了便知是宮中何人前來,果然就看到那寶藍華貴車簾被掀開,一欣長的身影從中走了出來。男子下了馬車,看著面前太子府三字牌匾,神色浮著天生般的溫和笑容,緩緩走前。<!--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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