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儀殿
「愛卿,今天又有什麼好消息啊。」
李君肅還沒進殿,皇帝溫和的聲音就響起。
裴距也是看向大乾的第一位侯爺,有些好奇。
「坐。」皇帝指了指一旁的座位,笑呵呵開口。
「這位是裴距,裴侍郎。」皇帝指著裴距,調侃道。
「見過武安侯。」裴距拱手說著。
「裴侍郎,久聞大名。」李君肅也是拱手回道。
「哦,不知道他這大名,是什麼大名。」皇帝興致來了,看著李君肅調侃道。
別看皇帝平時工作至上的樣子,閒暇之時調侃群臣也是他的樂趣來源。
吃醋這個典故,就是由皇帝跟房相友情貢獻的。
「重開西域,非能人可擔。」李君肅大方回應。
裴距心虛的轉移了視線,契苾何利能夠那麼早就來投降大乾,跟裴距的扇陰風點鬼火離不開關係。
提到分裂汗國,這可是裴距的拿手好戲,現在重操舊業那更是信手拈來。
「嗯,是大名,不過裴侍郎的大名跟我這大名比,又如何?」皇帝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而後看著李君肅笑道。
「天可汗之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李君肅認真回答道。
「後無來者?你這麼確定?」皇帝坐直身子,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李君肅。
「是,後無來者。」李君肅淡定回答著。
「哈哈哈哈。」皇帝又靠回椅背,大笑起來。
平時有些人拍馬屁,只會被皇帝罰,就是要李君肅這種不會拍馬屁的能臣誇他,皇帝才會真正高興。
不會拍馬屁的人都誇你了,那就代表你是真的強。
裴距微微點了點頭,他也是認可的。
「好了,不知道愛卿此次前來有何要事。」皇帝擺了擺手,正了正神色說著。
皇帝雖然臉色嚴肅了,但嘴角還是微微翹起。
「至純舍利出現了,我把她送回了金剛寺。」李君肅緩緩開口。
「好事,記載上至純舍利煩人,比魏徵還煩人。」皇帝說著說著,又笑了起來。
「而且既然金剛寺二位成為供奉,佛門三祖兵是該團聚,藏起來沒好處,你放心吧。」皇帝看著李君肅,手指輕點扶手。
大乾之所以能成為頂尖盛世,那就是不管是皇帝還是朝臣,眼界都大的離譜。
送出天兵,換成庸主,一定要怒罵一通,昏一點的就得降職處理。
昏君直接就問罪了,這可是天兵。
但皇帝無所謂,佛門兩祖兵都成為供奉了,這第三件遲早也是自己的,甚至這天下的天兵,都成為供奉也不是不可以。
「微臣知道,還有白蓮聖母隨微臣進京了。」李君肅並不意外,點了點頭說出下一件小事。
「嗯?!」皇帝坐直身子,看向李君肅。
「你再說一遍?」裴距也是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什麼玩意,白蓮教的跟朝廷的勾搭上了?
還是教主跟侯爺?
白蓮教可是造反起家的啊。
「白蓮聖母有意成為第二位北門宮主。」李君肅表情十分平靜,語氣也十分平淡。
好像這就是一件小事。
「你可真是我的福星啊。」皇帝看著李君肅,撫著鬍鬚笑了。
李君肅都擔保了,那就說明沒問題,有問題李君肅早就拔刀了。
「什麼叫福星,這就是,多學著點。」皇帝看著裴距,皺眉教訓起來。
要是李敬在這,就知道皇帝這是老毛病犯了。
裴距嘴角一抽,他學什麼,把西域密宗的宗主拐過來嗎?
「不知那些堂主你有什麼想法?」皇帝接著看向李君肅,語氣和藹。
又給他拐回來一位武尊,兵不血刃。
「炮灰,我打算先拿唐門開刀。」李君肅眼中閃過寒光,緩緩開口。
「想法不錯,不過有一件事你應該沒想到。」皇帝點了點頭,一瞬間就明白了李君肅的意思,接著帶著一絲戲謔開口。
「什麼?」李君肅有些疑惑。
「唐門解散了。」皇帝雙手一攤,壞笑道。
「?」李君肅的腦子愣了一瞬間。
「不算是解散,但門內弟子五湖四海的散開了,連帶宗門秘寶之類的全部帶走了,現在的唐門就剩個遺址。」裴距好心的解釋了一下。
「唐門都已經不配成為你的肥羊了,從看到你一夜滅安南之後,他們的蛋都嚇得縮回去了,整個門派已經名存實亡了。」皇帝看著李君肅,笑道。
「你小子說實話,你是不是根本沒在意,現在才想起來唐門。」皇帝調整了一下坐姿笑道。
這小子出道開始就是跟少林結怨,然後跟反王在嶺南博弈,天地劍門直接打巔峰賽,唐門這些地方勢力他怎麼可能顧及得上。
「是。」李君肅有些感慨。
唐門確實沒在他心裡占多大地位,要不是北門絕說少林裡面藏著好東西,他都忘了唐門了。
天地劍門出來之後,先是九黎安南,後是佛門內戰,現在又是白蓮聖母投誠,這裡面的勢力哪一個單拎出來,都能把唐門來回犁八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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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蓮教只是面對大乾菜,面對地方勢力,白蓮教能把他們蹂躪致死。
現實不是遊戲,不會有人傻傻的在原地等人上門,唐門自認為自己擋不住虎屠衛,那就溜。
等到武安侯仙逝後,他們的後輩再回來就好,要是傻傻等著武安侯上門,傳承秘寶不僅沒了,他們也得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你倒是對得起你家族給你起的字。」皇帝看著愣神的李君肅,笑了。
這小子也被唐門的騷操作整不會了。
「威名遠揚,就是這威有點嚇人了,唐門好歹也是傳承悠久的勢力了,一個名字嚇得他們連祖地都不要了。」裴距也是有些佩服的說著。
「你現在去蜀中說太陽從西邊升起的,那些勢力都得說對,你的名聲可比唐門嚇人多了,有沒有興趣當蜀中一霸?」皇帝接著調侃道。
「陛下莫開玩笑。」李君肅回過神,搖了搖頭回著。
「行,你還是好好當你的嶺南一霸吧,嶺南在你的治理下那是越來越好了。」皇帝不再開李君肅的玩笑。
「陛下,要是魏徵在,你又要被念叨。」裴距搖了搖頭勸告道。
皇帝本身就帶有幾分江湖氣,沒人就容易放飛自我。
「別提那田舍翁了,掃興。」皇帝擺了擺手。
「你小子...也是老前輩了。」皇帝接著看向李君肅,有些感慨。
李君肅又是一怔,他從走出家門到現在,十一年了。
裴行簡十三歲,開始成長了。
十年,位極人臣。
不算長,但也不算短了。
「以後的年輕人就慘咯,出江湖想著快意恩仇,迎面撞上我們的武安侯。」皇帝幸災樂禍的說著。
這次裴距沒有反駁,以後的小年輕確實有罪受了。
現在六扇門各道總捕開始突破問武,對各自管轄的地域掌控力勢必再上一個台階。
更別提還有一位不知疲倦的武安侯。
地方勢力跟江湖散修以後的日子只會越來越難過。
大勢成型,大乾只會越來越恐怖。
喜歡朝廷鷹犬?沒挨過六扇門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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