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族人的印象中,山中紅葉一直是一個待人溫和的人,雖然對待外族是免不了一些家族門第的傲氣,但從來沒有人認為他會損害家族的利益。
畢竟在老族長逝,新族長還年幼的情況下,是他跟幸太郎兩個人撐起了山中一族。
作為一個分家的族人,能夠做到這種地步,無疑是種榮耀。
有一段時間,在諸多山中族人的眼中,紅葉就是如同族長一般的存在。
這個男人不管面對什麼情況都胸有成竹,似乎什麼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他的實力也不俗,一般的上忍不是他的對手。
除了沒有一個嫡系的身份外,他符合所有一切成為山中一族族長的條件。
但就是因為這個與生俱來的劣勢,當山中亥一跟小埋逐漸長大的時候,家族的權力仿佛握在手中的沙子般,不斷從他的手心裡流失!
他不甘心!
明明是因為他的關係山中一族才如此繁盛,為什麼,就因為嫡系的身份,兩個什麼都沒有做的小屁孩就要出來奪走他的一切。
地位、權利、名望,這一切他曾經擁有的東西都會失去!
直到有一天困惑的他遇到了團藏,這個山中紅葉政治道路的引路人。
對於團藏而言,豬鹿蝶三家這個猿飛一族的死忠份子,絕對是他的眼中釘。
所以他察覺到山中紅葉心中的不甘時,立刻就知道這是他分裂山中一族的好機會。
如果山中紅葉的計劃能夠成功,那他就能從猿飛日斬的手裡硬生生將豬鹿蝶的「豬」掌握住,這無疑能讓他在面對日斬時有更多的底牌。
所以他也不斷在山中紅葉身上「投資」,期待有一天能有收穫。
而那次草之國事件,無疑是對山中一族最好的收割時機。
甚至為了方便行事,團藏都授意山中紅葉將礙事的大長老幸太郎解決掉,可惜因為宇智波一族的干預導致這個機會失敗,但也不錯,成功將這個半隻腳踏入棺材的老頭子架空。
不過山中一族什麼時候跟宇智波一族搭上關係,這讓團藏很是納悶。
等到了發難的時候,團藏發現自己錯估了山中埋的影響力,沒想到山中埋在旗木朔茂心裡的分量這麼重,讓旗木朔茂不惜代價也要保他。
最後小埋更是仗著捕獲九尾的功勞,肆無忌憚地踐踏木葉各大勢力默認的潛規則,團藏發現……自己居然拿這個少年沒有辦法。
這是第一次,他心中升起一種無力感。
儘管他從來不曾去承認。
大廳中,兩邊是噤聲的族人們,小埋緩緩站起,隔著中間的榻榻米過道與山中紅葉對視。
一個是少年,木葉的第一天才,紅色閃電,更是擁有萬花筒寫輪眼,前途不可限量。
另一個是中年,山中一族中青年一代的佼佼者,長袖善舞平衡著各大分家之間利益,這些年來家族事物實際上的掌控者。
這兩個人,後者代表著山中一族的過去,前者代表山中一族的將來。
本該成為親密戰友的兩人,卻因為一個名為野心的東西反目成仇。
山中紅葉笑了,在寂靜的大廳里肆無忌憚地捧腹大笑。
小埋也沒有任何表態,只是靜靜地看著山中紅葉笑。
他想起來,自己還很小時,眼前這個男人望著自己平靜的眼神。
知道現在山中亥一的眼睛還是那麼澄澈,似乎骯髒的政治並不能污染。
良久,笑停。
身披家族徽章的中年道:「我就站在這裡,山中埋你敢殺我嗎?」
你敢嗎?
小埋雙手環在背後,微微嘆息。
這是可悲的人,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你以為我不敢嗎?」
山中紅葉同樣嘆息搖頭:「本不想用鮮血弄髒這個大廳的,畢竟我將來也需要這裡。」
言語中的篤定和平靜,他似乎有著不小的底牌。
「哦,我給你時間讓你的幫手都出來。」
小埋玩味地看著山中紅葉。
「這可是你逼我的!」
小埋終於知道為什麼這個男人要隨聲帶著一隻茶杯,本以為是對方人到中年已經開始提前養生,現在才tm知道,原來用來當暗號的。
「受死吧!」
山中紅葉可是在團藏那裡花了大價錢要根部的高手出現來鎮場子。
可是山中紅葉死死將杯子扔在地上之後,並沒有出現高手的身影。
也許只因為摔的杯子不夠響?
根部的大哥們呢?
山中紅葉,以及他背後的小弟們感覺背脊涼涼的,甚至有鼻涕要流出來。
要不要這麼尷尬,這麼多族人看著呢。
「裝b失敗了吧,想要帶著外人來對付族人,我都懶得繼續陪你演戲。」
「死吧!千鳥銳槍!」
雷遁查克拉化作長槍,跨越十數米距離,直接貫穿了山中紅葉的身體。
這個男人直到死前都無法相信,直接居然被團藏放棄了。
「為什麼?不是說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嗎?」
這個差點分裂山中一族的男人,終於在二戰後期死在小埋手中。
小埋並沒有撤回千鳥銳槍,繼續將查克拉輸進去,維持住霹靂嘩啦的電火花。
「接下來由大長老幸太郎宣讀山中紅葉的罪孽!」
「……」
團藏的住處。
旗木朔茂將白牙刀擺在茶几上,與團藏隔著棋盤對弈。
不遠處竹筒灌滿水後傾斜而下,將重量倒光後又回到原樣繼續積累,只有嘎達一聲,這種莫名令人內心安靜的聲音響起。
團藏執白處於守勢。
「時間差不多到了。」
團藏突然道,不知道是在說棋盤,還是指一旁烹煮的茶。
旗木朔茂意外地看了一眼團藏:「盟友死了都不感到可惜嗎?你還真是冷血。」
「呵呵,哪有什麼盟友,我們都只不過是棋子罷了。」
「這話有點謙虛了,團藏。」
旗木朔茂看團藏不爽很久了,進來是因為小埋的拜託才勉強來到訪團藏。
「叫你的人回去吧,反正事情已經結束了。不管你信不信,我派去的人只不過是監督。」
旗木朔茂:「呵呵。」
團藏間朔茂不信,也不想再解釋什麼。
「今天就到這吧,我不喜歡有結局的棋局。」
團藏說完,突然轉身帶著得意。
「誰會贏到最後,誰都不知道!」
「如果我告訴你,從接觸山中紅葉的那天開始,我就預料到了現在的結局。」
「只不過更加苦澀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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