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清水使用嵐遁的頻率並不低,可是這麼長時間下來每次只要他想要發動「血繼限界」,那鮫肌就一定能給予足夠量的水遁查克拉來幫他融合嵐遁。
可對方那麼多的水遁查克拉怎麼來的?因為鮫肌並沒有直接從他體內吸取過查克拉。
當然先前在霧隱村的時候,他已經證實鮫肌可以通過吸取其餘忍者體內的查克拉,就如同進食一般來為它自己,或者清水補充查克拉。
而另一種一直存在於清水腦海里的猜想是,一直以來鮫肌就是依靠他體內的營養物質供給復活,長大,並製造轉換為查克拉。
這麼一設想,鮫肌就如同一隻寄生獸一般,在不斷汲取他體內的養分。
這也是清水曾經的胃口變得越來越誇張的根本原因,記得變成了大胃王后的他還順帶坑了一次自來也的稿費,把自來也的錢包給吃「破產」了。
不過最讓人驚喜的變化就是鮫肌的「甦醒」。
因為以前鮫肌能力的發揮都是依賴於清水的指揮和調動,而這次則是它第一次主動表現出護主的特性。
是隨著鮫肌的成長,也終於懂事了,懂得呵護長輩了?
還是因為先前餵了它一餐,使得好感度達到了親密以?
清水猜不透這其中變化的真實原因,他只知道有著這種特性的鮫肌,在某種意義已經讓他立於不敗。
比如說現在……
一陣又一陣的綠色**不斷轟擊著這道藍色水牆,並發出巨大的爆鳴聲,卻始終不得寸進。
一時間這兩股龐大的力量進入了僵持不下的狀態。
而清水在做的則是,饒有興趣的欣賞同時分析這場生死之爭。
因為這種戰鬥模式他非常熟悉:這就是四代目風影羅砂的血繼限界磁遁砂金!
也與我愛羅的砂遁非常類似。
羅砂操縱砂金,我愛羅操縱沙子,而他則是操縱這藍色的生命之水。
這感覺,很奇妙!
然後在阿飛操縱樹海與鮫肌對抗死磕的同時,清水則全力讓鮫肌清除留在他體內的毒素。
只是可惜,數個呼吸的時間過去,阿飛的攻勢依舊沒有絲毫的減弱,而鮫肌操縱的水流則開始露出了疲態。
雙方每一次劇烈的衝擊後,水流就變得越來越不穩定。
阿飛的查克拉終究不是鮫肌這種小東西可以比擬的,顯然此時,它的查克拉已經逐漸枯竭。
這些年的存貨眼看就要告罄。
「真想不到,你竟然還有這種底牌。」另一邊原本深藏在樹木中的阿飛也決定不再躲躲藏藏,它撥開了這層層綠海,然後邁步走向清水。
終於忍不住了麼?
應該是擔心他可以比它預計更快的恢復吧!
它的擔心不無道理,只是它的謹慎卻讓它錯過了先前最佳的機會。
清水體內查克拉的運行已經越來越流暢。
他即將徹底恢復!
「琳的身體,是你做的手腳吧?」
「是。」
「為什麼不直接殺了她?」
「……」阿飛沉默。
不知何時,木遁之海與鮫肌的戰鬥已經進入了尾聲:鮫肌的查克拉已經變得非常虛弱,而阿飛的木遁也已經停止了入侵。
「我猜你也有辦法恢復查克拉吧。」
看似疑問,實則無比篤定的語氣。
在說話的同時阿飛已經出手。
土遁土隆槍!
眨眼間從清水腳下的土地中躥出了大量的尖銳岩石,然而這些石柱只是穿透了一個淡淡的虛影。
「瞬身之術啊……果然。」阿飛繼續漫步並點頭評價道,「雖然比以前還是慢一些,但足夠躲避這類普通忍術了。」
強行調集查克拉使用瞬身之術躲避這一次突襲的清水,此刻看似正全神貫注的注視著阿飛的一舉一動。
只是此時還未完全恢復的身體,強行運行查克拉後卻帶來了相當麻煩的後果。
如今他的查克拉脈絡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損傷,而這是忍者生涯的基礎。
同時,清水也不敢動,只怕輕微的動作便會讓那口卡在喉嚨的鮮血噴吐而出,從而失去了這股氣勢。
「有的時候,我真的有一種錯覺,你才是那個真正的命運之子。」
說著說著,阿飛突然停止了前進的腳步,它突然靠著一棵大樹,然後坐了下來。
它這是幹什麼?
它又想做什麼?!
「別緊張,我已經……沒有了查克拉。」阿飛重重的嘆了口氣,然後抬手示意自己毫無威脅,「現在連釋放一個忍術都做不到了。」
清水瞪大了雙眼,簡直不敢相信對方所說的言語。
要知道先前他差點以為鮫肌就要落敗了,甚至還在奇怪為何阿飛不再猛烈進攻了……
原來那個有著無比龐大查克拉的阿飛,此刻居然查克拉消耗殆盡了?!
「你以為三尾是那麼容易從人柱力體內抽離的嗎?好歹那也是尾獸!」
「再加帶土那小子一直催命,我為了加快尾獸剝離的進度,只能消耗更多的查克拉。」
「都沒怎麼休息,馬又施展這種規模的木遁,還要和你打……」
清水沒有說話,他在判斷對方所言真假。
努力平息剛剛反噬的查克拉後,他終於將喉頭的那口鮮血吐了出來。
「……想不到又被你騙了,原來你到現在都沒恢復。」
「沒恢復也能殺你。」
「也是,畢竟我已經沒有查克拉了。」阿飛無所謂的笑笑,不再糾結這些,「想不到初代目火影和斑大戰後所形成的終末之谷,原來也是我的末日之谷。」
「你為什麼不逃?」以清水對阿飛的了解,對方從來沒有這麼拼命過,更沒有如此大開大合的與他戰鬥過。
真的就好像……這是它的最後一戰。
不僅如此,更奇怪的是,以對方的逃脫能力,除非清水可以做到出其不意的秒殺,不然阿飛絕對跑得掉。
「逃?能逃去哪裡?」阿飛搖搖頭,「在看到你出現的瞬間,我就已經知道我的結局了。」
「什麼意思?」
阿飛沒有回答清水的疑問,反而問道:「四月清水,你猜我為什麼要耗費這麼多的查克拉,來製造這麼一處戰場?」
清水抬頭,望著這層層密林籠罩下的森之世界。
他一直認為阿飛是為了防止他逃脫才費勁心機製造的這片森林之海。
哪怕直至現在,依舊還是這麼認為。
「你這麼聰明,肯定猜得到的。」
清水:「……」
「哈哈哈哈……看你這副表情我就知道你肯定猜不到。」阿飛惡劣的笑著,然後語氣轉而一哀,「可我也找不到將一切告訴你的理由啊。」
「因為……我們早就不是什麼朋友了。」
「從來就不是。」清水冷聲道,他感受著體內終於恢復平靜的查克拉,此時才算是恢復了實力。
只是剛才查克拉脈絡的損傷只能等回到木葉靜養,才能完全康復了。
「哦對,雖然我也曾真心誠意地把你當過朋友,不過可惜……至始至終只是我的一廂情願罷了。」
「你還有什麼遺言嗎?」清水提起長劍來到阿飛面前,既然阿飛沒有解釋這一切的打算,他也就沒有理由繼續拖延。
銀色的劍刃散發著致命的殺機。
「記得毀了我身體,徹底的。」
「還有那個……」阿飛撓了撓頭,難得用極其陳懇的語氣輕聲道,「夏枝的事,很抱歉。」
清水一怔,隨即青色劍芒一閃而逝。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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