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之命運雙子 552-仙人之上

    當清水和水門再度回到方才那處戰場之時，卻發現原本散落在此的三具曉的屍體都不見了蹤影。

    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不約而同張開感知。

    然而周圍數公里的範圍內並沒有任何陌生的查克拉。

    隨即他們又對這片區域進行了詳細的勘察，可惜的是一無所獲。

    除了方才戰鬥的痕跡以及他們二人所留下的蹤跡，這裡再無任何發現。

    「做的這麼幹淨又怕被我們發現端倪……是曉吧。」水門猜測道。

    「只能是他們了。」頓了頓之後清水又補充道，「而且很有可能是絕。」

    也只有絕才有這等本事，輕易的帶走三具屍體而又不被人發現其蹤跡。

    「是我的錯，如果剛才不是我……」

    「不過三個死人罷了。」清水及時的制止了水門的自責，「而且最重要的輪迴眼已經到手，他們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了。」

    三具屍體的丟失確實是會讓木葉損失一些有關雨隱的情報，但對於木葉來說真正的威脅還是長門和小南這兩個曉的高層人員，尤其是長門這個擁有輪迴眼的存在。而隨著他們二人的死亡，如今曉最大的威脅已經被清除，剩下的那些真的不足為慮。

    只是此刻的清水抬頭望了眼深邃的夜空，此時的血紅圓月依舊高掛，而且那抹深紅似乎是比先前更為猩紅了。

    是錯覺嗎？

    這等天文奇觀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第一次見到。

    隨即他又想起了不久前大蛤蟆仙人所說的預言，對方曾經提到的那「一片紅色」。

    先前清水在火影岩的山體上見到木葉村的那片火海之時，便下意識的認為那就是大蛤蟆仙人預言中的情景，想來對方所指的便是今晚木葉會遭受的劫難。

    可如今，九尾早已經被封印了，該事件的主謀長門也已死去，理應這一切應該告一段落了。

    那為何……這仿佛預示著不詳的詭異猩紅圓月依舊？

    這並非是清水多慮，而是這個世界的月球可是當年六道仙人用來封印十尾的容器，它的異變可不能單純的以天文現象來解釋這麼簡單。

    血紅的月亮，是與長門通靈到雨隱村的外道魔像有關嗎？

    還是說牽扯到了當年封印十尾的六道仙人？

    清水的擔憂並非空穴來風，因為他不曾忘記自己的體內還有著六道仙人留下的「標記」。

    「怎麼了清水？」此時的水門順著清水的目光望去，也注意到了天上的異況。似乎今晚這個月亮一直就是如此血紅。

    「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特別。」

    儘管清水只是輕描淡寫的提了這麼一茬，不過細心的水門還是多看了幾眼此時夜空中的這輪猩紅圓月。

    而在翻閱了過去二十餘年的記憶之後，他很確定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奇觀。

    這樣的異象……是預示著木葉今夜的災難嗎？

    隨即水門再次望向清水，對方那神情中所透露的些許憂慮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水門，你先回村子吧。」

    「嗯？」

    「我繞道去一趟終末之谷。」

    「我和你……」

    「不用了。」很快清水就阻止了想要與他一同前往的水門，「絕似乎在收集屍體，而先前我殺死的天道屍體還留在那邊。」

    清水的另一種猜測便是也許絕又在進行著什麼陰謀詭計，因為對方將無用的屍體帶走，必然是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因此他想去終末之谷看看，是否真的如他猜測這般。

    「另外，今晚的木葉村可是傷亡慘重。」緊接著清水又繼續提醒道，「小心別被對方鑽了空子。」

    木葉這回無論是普通人還是忍者皆死傷者眾多，屍體更是不計其數，若白絕真的有偷盜屍體的企圖，那他們必須提高十二分的警惕。

    清水的這番話瞬間便讓水門聯想到了玖辛奈，若是心愛之人的屍體被絕擄走而被用來未來針對他或者木葉的話，那事情就棘手了。

    想到這裡水門也不再猶豫，於是他果斷道：「好。」

    很快他又掏出了一支鐫刻了複雜空間銘文的三叉戟苦無並遞了過來，同時一雙湛藍色的眼眸直視著清水：「老樣子，只要你輸入查克拉，我就會出現。」

    許多年前水門曾經贈予清水的那支三叉戟苦無在不久前被清水贈送給了惠，沒想到今天水門竟然再次拋出如此大禮。

    這突如其來的饋贈確實讓清水有些詫異。

    「水門你……」

    水門卻是誠懇道：「收下吧，有個照應也好。」

    「而且綱手前輩已經去除了我體內的毒素，我想現在的我應該還是能夠幫上忙的。」

    怪不得水門姍姍來遲，原來對方先前是去找綱手化解體內的毒素去了。

    至此，清水也不再矯情，他接過了這支分量頗重的三叉戟苦無：「……好。」

    不過就在水門轉身即將離去的時候，一直盯著對方背影的清水忽然沒由頭的問了一句：「對了，大蛤蟆仙人給你的預言是什麼？」

    聽聞清水的疑問，水門當即駐足，不過他卻並有轉過身子而是直接回道：「一個抉擇。」

    「抉擇？」

    「大蛤蟆仙人預言我接下去的抉擇將關係到忍界的存亡。」略微的遲疑之後，水門還是決定如實相告，「他讓我自己決定是眼睜睜的看著忍界消亡，還是對陷入危機的你不管不顧。」

    時至今日，水門也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重擔落到他的頭上。

    而這一刻清水已經猜到了什麼，接著他又追問道：「忍界的消亡是指？」

    「大蛤蟆仙人對此並沒有詳細的解釋。但是它明確的告訴我，如果我選擇了後者，也就是清水你的話……那這個世間以後的查克拉將會消亡，再也不會再有忍者出現。」

    這不就是大蛤蟆仙人曾經告訴過清水的，只要他四月清水一直存在並且不斷的強大，那這個世界的查克拉便會越來越少的事實。

    只是大蛤蟆仙人也曾提過他這種程度的消耗並不會真的對這個世界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怎麼到了水門這裡卻已經變成忍界的存亡與他的生死，這兩者只能存一的對立關係了？

    「抱歉，清水，之前懷疑過你。」水門轉過身來，面對著清水真誠的道歉，「我以為你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所以想要試探你……」

    「呵……沒事。」

    至此清水也已經徹底明了，一直以來水門一系列反常的，對於他多加猜忌抑或戒備的言行。

    原來對方一直在暗中對他進行考驗，就是為了弄清楚他究竟過去做了什麼，又正在做什麼，又或者將來想要做什麼。

    甚至於可能剛才對方想要為玖辛奈報仇屠戮雨隱的魯莽衝動，都只是一齣戲罷了，就是為了看看他的真實反應，以及真正目的。

    想到這裡，清水不由得又有些慶幸，雖然他對於所有人都有所隱瞞，但是無論是情報的給予，還是危難之際的援手，至少他都是傾注了相當的心血和精力，以最大的善意和真誠來對待同伴，只要水門真的用心去調查，自然是可以發現這些端倪。

    而唯一很難解釋的便是他這近乎先知先覺的預判能力了，而這也是清水很難搪塞過去的一個小bug。

    但是……能做到他人做不到的事，將不可能化為可能，這不就是「瞬神清水」的實力嗎？

    他有這份底氣和自信！

    想到這裡，此刻清水的心中也有了一絲坦然，於是他接著說道：「按照大蛤蟆仙人的預言，似乎我會有一次生死劫難。」

    清水真的很難想像，如今的忍界究竟還有什麼陰謀詭計可以直接威脅到他。

    斑不在了，長門死了，陰謀家團藏……腦海里一個個身影都被他排除。

    難道是四代目雷影和八尾人柱力？

    只能說會對如今的他造成一定麻煩吧，也談不上什麼生死危機。

    那麼危機究竟從何而來？！

    「是啊……所以一直以來我很疑惑，也十分猶豫。那樣的我也根本無法作出這種沉重的選擇。」隨即水門露出了那一如既往的微笑，「不過現在的話，我已經遵循內心，作出了選擇。」

    「也許屬於忍者的時代終將過去……可即使如此，我依舊是忍者。」說話的同時，水門向前舉起了右拳。

    隨即清水伸出左拳，再次與水門以拳頭相碰。

    而這一刻，木葉的命運雙子徹底的站在了同一陣線。

    是的，哪怕失去了查克拉，哪怕再也不能釋放忍術，但只要能貫徹自己始終如一的忍道，那他們就依舊是名為忍者的存在！

    望著水門漸漸遠去的背影，清水露出了釋然的笑容，隨即折道向著終末之谷奔去。

    而隨著逐漸靠近終末之谷，清水也再次下意識的望向夜空中那輪仿佛被鮮血染紅的圓月，冥冥之中他心中生出了一股越來越強烈的預感，危機將近。

    對於這種完全未知，甚至可以說毫無頭緒的致命危機，一時間身經百戰的清水竟然隱隱帶著一絲期待，此刻越來越多的腎上腺素正不斷的涌遍全身，帶著些許興奮的他真的很想看看，接下去他即將面對的敵人究竟是誰。

    而隨著一道泛著藍光的身影再次來到了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的雕像頂上，強大縈繞的雷芒也驅散了這裡的黑暗。

    環顧四周之後，清水也確認了天道佩恩的屍體同樣不翼而飛。

    同樣的毫無蹤跡可尋。

    看來又是絕，這個陰魂不散的傢伙。

    難道他即將面對的敵人是絕？

    既然如此，那麼你究竟在哪裡呢？

    下一瞬間，世界仿佛被撕裂一般，夜幕緩緩朝著兩側褪去，隨即天地變換。

    再次映入眼帘的是一整片赤紅色的天空，而這裡的蒼穹之上，此刻複數的巨大黑色齒輪正懸於天際並轟隆隆的緩緩轉動著，而因為天空的赤紅色光芒，使得腳底的這片蒼涼荒蕪的大地也被印染成了暗紅色。

    這詭異而又突兀的一幕，連清水也被驚到了。

    同時他也當即恍然，大蛤蟆仙人所提及的「一片紅色」指的並非是指發生在木葉的那場熊熊大火，抑或眾人的流血犧牲，而是眼前這個到處都充斥著紅色的世界。

    原來這才是預言中真正的場景。

    那麼……這是幻術嗎？

    可按照如今他對於幻術的抗性，他不應該這般無力的陷入對方的幻術中。

    隨即清水細細的感受著體內查克拉的流動，頓時他的掌心泛起了一陣雷光。

    他的查克拉，還有他的術，一切正常。

    陌生的詭異世界，卻並非中了幻術的表現，這等割裂的事實一時間讓他無法理解，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變故。

    「這裡是你的精神世界。」一道突兀的聲音忽的傳入了清水的耳中，而且這聲音近在咫尺，然而他的身邊除了死寂，便再無他物！

    「誰？！」

    很快，一道懸浮的人影緩緩呈現在了清水面前。

    只見對方背對著他盤坐，且身著一身白色道服，其後背上的九顆紅色勾玉異常顯眼。

    「這確實是個問題。對於世人流傳的我的名字和我報上的名字是否一致，我還是有些擔心的。」

    而隨著腳底下的那九顆黑色石玉不斷旋轉，這位懸浮的男子也逐漸轉身正對著清水。

    原來這是一位長須及腰，面容蒼老，且額頭兩側還各自長著一段突起仿佛兩隻角一般的老者。

    而對方的眼睛竟赫然是一雙輪迴眼！

    只聽他繼續說道：「我是安寧秩序的化身，名為羽衣。」

    清水的眼睛微微眯起，體內的查克拉開始了高速涌動，他已經做好了隨時暴起的準備。

    「這個反應，看來你是知道我存在的人。」

    羽衣一副瞭然的神情，他仿佛早已預料到了這一幕，緊接著他又自顧自的說道：「也是，只要看到我這雙眼睛，精明如你，定然知道來者何人。」

    「為了今天的見面，我曾在你的體內，留下過一顆我的查克拉種子。」

    「初次見面，木葉的四月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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