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雨開始下了起來。
並不大。
但暴露在外面的一切,還是很快就被不斷飄灑的雨水淋濕,這樣也好,說不定還能洗去覆蓋在上面的污穢。
氣溫在下降。
或許,今晚很多人都會尋找一個溫暖的懷抱,然後躲在裡面睡覺休息,可能是父母的,也可能是丈夫妻子的。
這似乎是挺不錯的事情。
夜深了。
外面的街道已經沉寂下來,幾乎聽不到什麼聲音,也沒有多少光亮,整個木葉仿佛快要被黑暗所吞噬一樣。
但依舊有人在外疾馳。
對於忍者而言,夜晚的黑暗並不會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影響,能對他們造成影響的,是那些來自於人心的黑暗。
志村團藏。
他是木葉的「根」,也是木葉的黑暗面,總是躲在暗處的他,身上充滿腐朽的氣息,就連心靈也被黑暗侵蝕。
所做的一切為了木葉好?
也許吧。
不管怎麼說,他的一些所作所為都很不光彩,引起許多忍者的反感,然而他並不認為他自己的做法是錯誤的。
這並不算什麼。
因為人總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著,也總是認為自己才是正確的,之所以會被認為是錯誤,只是別人無法理解。
這先不說。
現在,志村團藏不得不把注意力放到清明身上,因為清明具有威脅性,所以派出了根的忍者對咖啡店進行監視。
這樣就能知道清明的秘密?
不可能的。
只要清明不想,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能把他隱藏的秘密挖出來,哪怕是什麼大筒木輝夜這樣的存在也不行。
實際上,在他們剛剛靠近的那一刻,清明就已經發現他們,如果清明想的話,甚至能更快發現,畢竟有神識。
還有「安全距離」。
任何一個人,都需要在自己周圍擁有一個「領域」,有人闖入這個「領域」的話,就會感到不舒服、不安全。
甚至會惱怒。
所以人與人之間需要保持一定的空間距離,除非是熟悉的人,不然一旦逾越這個距離,都會讓人感到壓力。
誰都會。
哪怕是普通人也會,他們大概擁有一米二左右的安全距離,一些敏銳的人會很容易發現這個距離內的入侵者。
像清明這樣的,安全距離的範圍會更大。
一千米。
這就是清明的「領域」範圍,半徑一千米內,只要有人闖入,清明都會有所感應,同時判斷對方是否具備威脅。
這範圍很大。
而如果清明使用神識的話,範圍會更大,光是半徑大約就有八公里,在這個範圍內,清明完全可以實時監控。
所以到底誰在監視誰?
「呵。」
輕笑一聲。
又從床上下來,沒有理會依舊盤膝坐在床上、雙目無神的白,直接走到窗戶旁,站在那裡看著外面的世界。
八個人。
分別從前、後、左、右四個方向監視著咖啡店,或許志村團藏也意識到清明這個少年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了。
但這又能如何呢?
「嗯……」
反正,清明是一點都不在意的,只是推開窗戶,陣陣涼風迎面撲來,夾帶著點點雨滴,讓人感受到絲絲清涼。
雨不大,所以掉下來的雨水,並沒能發出多大的聲響,或許這就是所謂的「隨風潛入夜、潤物細無聲」吧。
似乎也不對。
「已經是秋天了呢,或許冬天都快要到了。」
清明想著。
中忍考試開始的時候,是七月份,第三場考試是一個月後的八月,然後自來也和漩渦鳴人又用一個月尋找綱手。
現在,已經是九月份了呢。
「啊哈……」
打著哈欠,伸伸懶腰。
「時間,真是既不願意停下也不願意變慢呢,不知不覺就過去這麼久了,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很長時間了呢!」
清明搖搖頭。
不過,雖然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不算短了,但他似乎也沒有做多少事情,基本上都是待在木葉、待在咖啡店裡。
或許他是史上最不想「搞事」的穿越者了吧。
嗯……
「事」是誰?怎麼才能搞……
這不重要。
關鍵是他擁有能力的這件事情,或許很快就瞞不下去了,不過能隱瞞這麼長時間,也著實是有點出乎預料。
不過……
就算瞞不下去了,又能如何呢?
被殺?
還是被驅逐?
亦或者被抓起來切片研究?
不可能的。
只要綱手不是個白痴,就不可能會選擇和「那個少年」為敵,因為「那個少年」的實力很強,木葉沒法對付。
召集高手群毆?
不行的。
就算真的那樣做,最終的結果也是得不償失,說不定會讓木葉再一次元氣大傷,然後其他幾個忍村乘虛而入。
木葉輸不起。
所以,綱手不僅不會對付清明,反而還會「保護」他,如果足夠聰明,或許還會利用這種機會動一動志村團藏。
根的人已經開始行動。
那麼接下來,直屬火影的暗部估計也要開始行動了,沒猜錯的話也會是監視,但目標不是清明,而是根的忍者。
「爭權奪利,真是人類社會亘古不變的主題呢!」
……
後半夜。
沒有出乎清明的預料,暗部忍者也很快就出現在感知範圍內,也是分成幾組,分別負責監視那些根的忍者。
也僅此而已。
畢竟,現在就連綱手都還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他們這些做手下的,也就只能耐心等著了。
所以清明也沒有在意。
坐在床上。
白依舊坐在他的面前,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主要是因為還在「學習」之中,清明給她灌輸了許多新的知識。
這是一種精神類的道術。
很方便。
如果所有的老師都會這種道術的話,那麼學生們也就不需要死記硬背了,只需要消化印在腦海中的知識就行。
道術這種東西,本質上就是為了偷懶才會開發出來的,比如神行符,這東西單純的就是為了縮短趕路的時間而已。
而節省下來的時間對於道士來說,就等於可以多看一點道經,說不定就能有什麼收穫,甚至悟道飛升了呢。
所以道士和忍者是不同的。
這先不說。
通過這種因為不知道名稱、所以被清明稱為「記憶傳輸」的道術效果,白的腦海中直接就印下了大量的知識。
這需要好好消化。
不過,也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完成的,所以大約在凌晨三點的時候,白就恢復神智,從失神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但還是顯得有點迷糊。
「主人……」
輕輕叫了一聲,似乎不明白髮生了什麼,又似乎全都明白,只是一時半會兒還理不清頭緒,只能揉揉自己的腦袋。
而坐在她面前的清明,則是伸出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後又直接把她推倒在床上,她這才清醒了不少。
「主……」
「噓!」
清明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臉上滿是笑容,又壓在她的身上,湊到她的耳邊輕輕說了一聲。
「睡覺。」
「?」
睡覺?
所以意思是要她在這裡和他一起睡?
這個就……
好吧。
現在的白是很有身為一個女僕的覺悟的,身為女僕,比身為「工具」要做的事情可要多得多,比如侍寢什麼的。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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