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們這裡的籌碼,已、已經全都到你手裡去了,如果還要繼續下去的話哈、哈哈,這還得等我們去取備品來。筆硯閣 www.biyange.net」
一直跟在綱手身邊的賭場工作人員,已經維持著滿頭大汗的狀態相當長的時間,此時他笑的可謂是心虛之中帶著豁達,豁達中又很心虛接下來會怎麼樣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飯碗肯定已經砸了。
「是嗎」
綱手活動了一下指節、伸了個懶腰,然後接下來她決定收手。
一直贏的感覺是很暢快的,人很容易沉浸在這種自己「無所不能、無往不利」的氣氛之中,好在綱手是忍者,她還不至於徹底沉溺該收手的時候還是要收手的。
綱手伸手從那堆積成小山的籌碼的最上面取出一枚,用拇指將其輕輕彈飛,然後一把握入掌心。
「我現在的心情很好難得的好,所以見者有份,剩下的這一些大家都分掉吧。」
這句話就如同將一根火柴扔進了油桶里一樣,一瞬間就將整個賭場徹底點燃了起來對於賭徒來說,本來堆放在一起的籌碼就相當的誘人,他們勉強能夠克制強取的心情,那時因為綱手已經敲暈了好幾個手腳不乾淨的人。
但是現在她說出這樣的話,意味著就連她自己也無法阻止事態的發展了,除非在一瞬間把這些人給幹掉。
綱手很瀟灑的抽身退出,同時無數的賭徒湧向了籌碼堆,然後一個個小圓片倒塌和相互碰撞的聲音就變得俏皮悅耳了起來。
籌碼是真的,至於搶到籌碼的人能不能從賭場之中換出錢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現在的綱手心情好的有點莫名其妙,似乎不只是大勝一場的原因。
她留在手裡的唯一一個籌碼,本意是想要向一直嘲諷她賭博技術的羽生證明自己是真的能贏這件事的,不過想了想之後,她最終還是放棄了這種無意義的事情。
綱手覺得就算她這麼說了,反正羽生也不會選擇相信這一點她肯定是想錯了,羽生非但會相信她的話,甚至會如臨大敵。
綱手能賭贏的徵兆,再加上「初代目的咒殺」,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最起碼會出人命的。
時間已經過了正午,外面的天氣很好,綱手隨手把那個籌碼塞進街頭上亂跑的孩子的手中。
這時候,綱手覺得自己有些餓了,準時的一日三餐對她來說是很重要的事情,她是個很養生的醫生。然而她摸了摸自己身上,卻發現一毛錢也沒有了不管過程如何,今天對於綱手來說,依然是身無分文的一天。
這就是日常。
要吃飯,還是得回家的。
今天是漩渦彌生的約定治療日,所以綱手是有必要及時返回的,這也是那家賭場能避免破產的理由之一。
漩渦彌生的狀態一如既往,但是今天的治療跟以往稍稍有些不一樣。
「彌生,這麼長時間過去之後,想必你也已經足夠了解自己的身體情況了。因為年幼時候身體機理遭到的嚴重破壞,現在對你的一切治療都只能是柔性治療為了避免適得其反。
貿然接入外在的力量,只會導致你的情況進一步惡化。
醫學上能夠做到的事情終究是有限度的,目前我對你進行的治療已經是不斷摸索出的能夠穩定你身體情況的最佳方案了治療方式暫時算是固定下來。
所以之後你就沒必要再進行這種跳轉治療了直到我找到更好的方案為止。」
說著,綱手把一份裝在文件袋裡的資料遞給了漩渦陌生。
綱手已經暫時把對彌生的治療方式「處方化」了,所以實施治療的人也不是非她不可在木葉進行治療會更便利一些。
「我明白了,綱手大人。」
彌生很聽話的點了點頭,然後將那些資料接了過來年幼時候的經歷非但使得她的身體出現了問題,她的性格也受到了相當程度的影響。
簡單來說,她沒什麼主見,一直都帶著點「任人擺布」的感覺她鮮有反駁別人、流露不滿情緒的時候,所以現在她非常順從綱手的安排。
到了目前為止,彌生依然是一個相當符號化的人物,存在感稀薄、可有可無一個在別人的故事之中充當背景的人,何時才會開始寫下屬於自己的字符
晚上,羽生發現自己的家庭地位發生了一點點變化。
「額為什麼我又要睡地板」
「又要」是這句話的精髓。
「綱手,這個世界上每時每刻都會發生各種各樣的災害,有人會因此失去生命,有人的經歷又僅僅會停留在倒霉的抱怨之中。
但是不管是自然災害還是人為災禍,一個人遭遇不幸之後將內心憤懣的情緒發泄到無關的人身上的,我覺得是不對的。」羽生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的說道。
他覺得可能是綱手今天輸的太慘,然後她回家的時候他開了幾個不合時宜的玩笑,所以導致了現在這種結果。
幸運的是,他現在還不知道綱手把整個賭場都贏了下來的實情。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是羽生還是找准了自己的位置地板兒。
柔和的月光透過開闊的窗口撒進了二樓的臥室,然而月光再柔和,也緩解不來地板的硬度其實有時候羽生還是比較喜歡睡地板的,因為這意味著他能豁免一定的勞役。
不過,同時他也在懷疑是不是綱手更喜歡這種硬板床,因為自己在睡地板的時候,沒過一會她也會跟著睡地板。
「羽生,睡著了嗎我有件事想要告訴你。」
「還沒有,但如果是太辛勞的事情的話,那我現在就睡著了。」
嗯,有些人是這樣的,入眠只需要一秒鐘,而且睡著的時機很功利。
綱手湊到了羽生的耳邊,然後小聲的說了一句什麼。
羽生猛然驚坐起來,隨後,他又緩緩躺了回去。
「是嗎,那我好像終於能夠從強制勞動之中解放出來了」
「這就是你的感想嗎」
雖然綱手對羽生的表現異常不滿,但是這時候她也不禁產生了一種「不愧是你」的感覺。
「不不,我是好吧,我其實有點手足無措。
果然,該做到的事情還是能夠做到的,儘管中途付出了難以想像的努力以及辛苦,說實話都有點血淚史的感覺了。
但是,到了今天,我終於把最好的自己的一半的染色體送給了你。」
毫無疑問,「綱手的大勝」必然是一種「出人命」的徵兆。
「羽生有沒有人提醒過你,你說話從來都非常畫蛇添足
我覺得睡地板還不夠,往後還是分房睡更好一些畢竟我有必要保持一個好心情。」
第一,肯定有很多人提醒過羽生說話有問題,但是習慣是不好改,而且羽生也從來沒有打算改。
第二,「血淚史」這話實在不好聽,好像沒有感受過程一樣。
「啊」
「沒聽明白嗎,我說讓你出去。」
綱手用力踢了羽生一下,然後把他趕了出去看來此人的家庭地位依然有著不小的下降空間,這真是可喜可賀。
並非是此前的「隱而不退」,自此之後相當長時間之內,木葉再也沒有收到過有關於羽生夫婦的消息。
所謂隱退,即是隱退。
是徹底的銷聲匿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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