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五十八年,這個最強的忍村內部發生了一次非常嚴重的叛亂,規模與造成的破壞遠不是前一次類似事件能夠相提並論的。
宇智波一族為叛亂一方做出了「突出貢獻」,鑑於他們發揮的「作用」……所以為了彌補己身過錯,儘量挽回木葉對於這一族的印象,宇智波富岳族長派出了族內最強大的戰力去追捕「叛亂頭子」志村團藏以及其他叛亂者,希望能夠「將功補過」。
族長的「誠意」還是有的,因為他派出的眾多宇智波忍者之中有兩個比較特別的……十九歲的宇智波止水,以及十五歲的宇智波鼬。
哪怕用最保守的方式計算,這兩位也得相當於三分之二個宇智波了。
或者說,此時的宇智波掛壁「才共一旦」,而這兩位「據有八斗」。
宇智波止水與宇智波鼬仍舊保持著基本的三觀,所以他們並沒有加入到腦癱的叛亂之中,而是自然而然的站在了村子的立場上……宇智波是木葉的宇智波,這一點他們理解的非常到位。
然而這個簡單的道理正是相當多宇智波忍者不明白的。
此時整個宇智波一族有三雙萬花筒寫輪眼,其中兩雙都在這裡了……哪怕沒有了宇智波止水的身死,宇智波鼬照樣得到了這樣一雙眼睛。
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有天分的人終究會以不同的方式覺醒這種天分的。
事實來說,宇智波鼬才剛剛得到了這雙眼睛沒幾天——他是在叛亂日當天,目睹了同胞們的慘死才將三勾玉進化到了萬花筒。
由此可見當日的戰鬥還是比較刺激的。
鼬與止水的任務雖然很重大,但是他們覺得其實還好,甚至是最佳選擇……相比於接下了追殺同族任務的宇智波忍者來說,對付志村團藏會讓他們感覺稍微好受一些。
兩人一直對團藏窮追不捨,甚至跨過了整個海洋來到了對面的水之國,然而他們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鼬與止水來到現場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黯淡了下來,而他們在這裡只看到了志村團藏的屍體……
以及站在屍體前,一條手臂上沾滿鮮血的古怪之人。
兩位宇智波的天才相視一眼,然後非常謹慎的向前走了過去,等到他們抵近到了十米左右的範圍之後,這才停下腳步。
同時,對方這才露出了一副好像剛剛察覺到他們到來的樣子。
「這個團扇我認識,木葉的宇智波一族?」
通過兩人身上的標識,阿飛辨認出了他們的出身來歷。
接著他眼睛瞥了瞥一旁團藏的屍體,而後就明白了個大概,「聽說團藏在木葉引發了一些事端,所以你們是來追殺他的……可惜,二位好像晚了一步。」
「閣下是什麼人……你不像是木葉的忍者。」
宇智波止水對著阿飛問道。
「我?應該說我曾經是木葉忍者吧。」
說著,繩樹向著宇智波兩人那邊走了一步。
止水與鼬,同時拔刀、猛然後退……阿飛給他們兩個人的感覺很是詭異,不單單是危險。
已經死掉的團藏,反而不那麼令人在意了。
堂堂木葉鍋王、徹底的陰謀家,死的時候卻如同一介小兵……這大概就是忍者的宿命了。
總之這兩兄弟的感覺是很正確的,實力姑且不論,起碼瞳力方面他們處於絕對被壓制地位……輪迴眼至少比萬花筒寫輪眼高出了兩個段位。
「看的出來,你們並非尋常人物……年輕又有實力,這可真是令人羨慕。
對了,機會難得,既然我們彼此遇到了,年輕人,索性請你們幫我一個忙。
有一件事我一直以來都非常的迷茫,在是與否的回答之間不斷的左右搖擺,所以我想請你們幫我下定決心。
嗯,也不複雜,僅僅是請你們幫我測試一下我的實力而已,看看憑藉我自己的和應該屬於我的力量,我能夠做到什麼程度——衡量一下自己的器量之後,我想我就能夠下定決心了。」
不就是要開打嗎,儘管阿飛說的事情對於他自己而言足夠重要,但是宇智波的二位卻根本沒有必要在意他的話。
「鼬,注意點,對方很不一般。」
「我明白,止水。」
話音未落,樹林裡、地面下,他們視野之中的所有植物頃刻之間就開始瘋狂滋長了起來。
「木遁……」
兩人明顯身處於「樹界降誕」的攻擊範圍之內,他們有點靠的過於近了,而且根本沒有想到對方起手就是這種超大規模的範圍忍術攻擊。
一瞬間,宇智波鼬就遭到了淹沒和吞噬,仿佛立刻化作了花肥一樣。
至於瞬身止水,則在不斷扭曲膨脹的「樹界」之中閃轉騰挪,速優忍者就是有著這方面的優勢。
直到這個術釋放完畢,止水也沒有被藤蔓給抓住。
「鼬!」
立於高點的止水大喊一聲,緊接著下面密密麻麻的樹海之中就傳出了一聲爆鳴……暗紅色的查克拉半身骨架撐開了「樹界降誕」的束縛。
是宇智波鼬的須佐能乎。
「我沒事,止水。」
能在這一招之中活下來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什麼泛泛之輩。
「真不愧是宇智波。」
宇智波一族向來擁有令人艷羨的能力,所以阿飛的回應是……
木遁·木人之術。
木遁·木龍之術。
阿飛僅僅用千手一族的木遁秘術對付兩位宇智波俊傑……他並沒有使用輪迴眼的打算。
已經說過了,則不是戰爭,而是一種「測試」。
緊接著,他眼前的須佐能乎就變成了真正的「天狗巨人」形態,同時也由一架變為了兩架……雖然這不是完全體的須佐能乎,但是形態上已經無比近似了。
幸運或者不幸,總之阿飛倒是真的選對了測試對象。
一場大戰,就此開始。
從天資上來說,宇智波二人都是絕對的天才,而繩樹不過是庸人;從力量上來說,靠繩樹的木遁如何對付兩個須知?
在不動用輪迴眼的情況下,他終究是敵不過兩位宇智波的。
大家的出身不相伯仲,可是繩樹多少歲?宇智波二人組多少歲?再也沒有比敗給對立忍宗的小孩子更令一個人驕傲忍者感到屈辱的事情了。
要知道繩樹在木葉搞事的時候,這兩人還都沒出生呢,但現在他卻敗下陣來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時候繩樹卻沒有那種情緒,他反而是出奇的平靜……戰鬥進行了兩個小時,繩樹無力再起。
他有些狼狽的倚靠在一棵大樹下面,接著取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在顯現出自己真容的同時,甚至露出了一個無比豁達且真誠的笑容。
「好了,戰鬥的結果顯而易見……我又一次的失敗了。
不過這也不能算是什麼壞事。
就算有所覺悟,就算理想也是無比清晰、觸手可及的,可是……以放棄生命為代價的話,終究是一件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我自己能行,還可以試一試』,這不過是一種畏懼死亡而產生的自我欺騙而已。
我還想活下去,但是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
所以剛剛我告訴自己,如果我連你們這樣的年輕人都對付不了的話,那我也就到此為止了。
到頭來只說明了一件事情……就算再掙扎,我也不過是一介凡人,凡人是做不了大事的。
掙命的凡人,是最可悲的。」
這話儘管只是繩樹的自我總結,但說的還是有問題……因為跟著兩個宇智波相比的話,就算是羽生也不過是一介凡人。
但是繩樹已經看開了。
宇智波鼬想要上前結束這一場戰鬥,但是卻被止水伸手攔住了。
「你明明還擁有相當一部分力量,可為什麼不在戰鬥之中使用,那樣的話結果很可能就不是現在這種狀況了。」
「因為那並不是我的力量,所以在證明自己的時候,是不應該使用的。」繩樹又笑了笑,並且為對方做出了誠懇的解釋。
最後的最後,繩樹還是認清楚了自己。
他從來沒有信任過黑絕,正常人都不會信任那種黑不溜秋的玩意,所以哪怕雙方合作,但到頭來繩樹只想達成自己的目標……什麼世界和平、月之眼之類的說法,他既不相信,更不在意。
真也好,假也好,被強行灌輸的也好,主動欣然接受下來也好,總之,自始至終繩樹都在堅持唯一的理想——為了這個理想他已經失去了一切,所以理想本身就是他唯一能夠緊抱住的「救命稻草」。
這是他的人生意義,到了現在已經比生命還有重要的人生意義。
現在,他證明了有些事情自己是肯定做不到的。
「真漫長又無聊的一生。
羽生大人,姐姐……千手繩樹這個名字,到頭來我還是拿回來了。」
說著,他雙手開始結印……那是一個非常簡單的印,只不過是「巳」而已,但是從掌握輪迴眼到現在,過去了十多年的時間,繩樹一直在糾結該不該結這個印。
人都會偷生,他也不例外,但現在他最終還是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既然繩樹做不到復興千手的話,那就要讓絕對能做到的這種事情的人來做好了。
「外道·輪迴天生之術」
止水與鼬,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但是眼前之人的身體卻突然開始發生明顯的變化。
他的身形被拉長、身材變得更加壯碩,五官也越發稜角分明,同時頭頂的棕色短髮被一瞬間染黑,緊接著伸長、披散到了他的腦後……除了眼窩之中那一雙奇異的眼睛還在之外,他仿佛變成了另一個人。
而任何木葉忍者,都會對這張臉多少有些印象。
根本來不及思考或者詫異,緊接著止水就突然聽到了一陣笑聲,第一時間他認為這是幻覺,但隨後他就發現了這聲音像是從直接在自己的腦海之中迴蕩一樣。
那是一種囂張而肆意的笑聲。
「止水!」
他好像聽到了宇智波鼬的驚呼。
這時候,宇智波止水整個人也被瞬間「染黑」,同時他感覺自己的瞳力不受控制的肆虐了起來,精神力則根本不顧器官負擔開始無節制的暴漲。
此時此刻,止水感覺自己的腦子被燒開了。
就像是繩樹從來沒有信任黑絕一樣,黑絕也從來沒有信任過繩樹。
若非他的默許的話,繩樹根本無法使用剛剛的那個術。
本來黑絕是為了備用的輪迴眼才去往宇智波的,但是他卻有了一個意外收穫……止水的眼睛,這是他有史以來最大的「意外收穫」。
宇智波果然從來不讓他失望。
團藏與繩樹的會面是黑絕的刻意引導,這怎麼可能是巧合……為的就是引導止水與繩樹的相遇。
只不過,他原本以為相遇之後展開的一切會以強迫的形式進行,但沒想到繩樹居然如此主動、如此配合。
所以他的笑聲根本停不下來。
剛剛「亡者歸返」的木葉忍者,有一瞬間的蒙圈,突然來到了現世,這時候誰都會發蒙的。
然後,一雙大風車萬花筒寫輪眼就迎來上來:
「別天神」
宇智波斑是什麼垃圾,為什麼要復活他呢?
現在黑絕得到了更好的道具。
(第七卷,卷尾)
ps:
1,你們理解的泥石流,好像跟我理解的不太一樣。
2,繩樹在本文之中擔當的劇情不正面,但是寫完了他的故事之後,我反而覺得他並不多麼可惡了,起碼他是作為一個人而死去的。
3,想了想,在可分可不分的情況下,還是分了一卷,這樣顯得這本書字數多。下一卷肯定是最終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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