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綱手進入濕骨林的時候,羽生也已經從木葉出發,準備去往火之國的東部邊境執行新的任務。
此時西線的戰事已經終了,所以羽生需要東向。
但其實相比於這次忍界大戰之中如火如荼的西線戰事,火之國的東部邊境本身就相對安定的多……在這裡,一直以來最多也就只能用暗流涌動來形容。
從地緣上來說,火之國的西面和西北面本就尤為複雜紛亂,非但小國林立,而且隔著小國對面的大國尤為具有侵略性。
可火之國東部卻不同,東部臨海,全都是水。
火之國的東部,在大陸上與它接壤的只有兩個小國,分別是東北部的鐵之國和東南部的熊之國。
鐵之國是一個十分特殊的國家,它在小國之中的國土面積只比川之國和霜之國稍小,而且更重要的是,它是一個與忍界沒什麼瓜葛的「武士之國」,根據各大國各忍村之間的約定,忍者任何情況下都不會對這個國家發動攻擊,因此鐵之國頗有那麼幾分永久中立國的意思。
可嚴格說起來,在忍者盛行的現在,武士這種東西應該算是上個時代的殘留物,再加上現在的鐵之國國土是一片高原冰山,所以哪怕忍界大戰打了這麼多年,各方卻都能恪守約定,不去驚擾這個國家。
說的不好聽一點,這是個自己已經將半隻腳踏進棺材裡的國家,因此忍者們沒有對它出手的必要。
至於東南方向的熊之國,是一個沒有忍村的小國,因此甚至它都沒有被提及的必要。
忍界大戰以來,火之國東線的波詭雲譎本就跟小國們沒什麼關係,它主要是由隔海相望的水之國霧隱村造成的……雙方一水一火,似乎難以相容,不過奇怪的是在這次忍界大戰之中,木葉與霧隱並沒有直接交戰,只是在對峙而已。
不過,就在不久前木葉的雨隱攻略開始的時候,這邊的霧隱卻突然頻繁的活動了起來,因此那時候木葉也不得不做出相應的應對,加強了對於海面上的監視。
當時那個時間段,羽生剛好消失在雨之國,因此他原本的隊友們就被調集到了東線這邊,來執行這樣的監視任務,而現在,羽生就是來到這邊跟他們匯合的。
雨隱戰役結束之後,霧隱暗地裡的活動隨之平息,因此羽生來到這邊,說是休假散心其實也不為過……現在的監視任務,本就是那種強度偏低的任務。
木葉忍者在東線還有一個相當大的優勢,那就是渦之國,這個島國卡在了火之國和水之國之間。
渦之國瀕臨火之國,而且擋在了火之國海岸線的中間,因為漩渦一族與木葉的良好關係,在戰爭期間,這裡能夠一直充當火之國的門戶。在東線活動的木葉忍者,都會得到渦之國的幫助,不管是情報上還是物質上都是如此,雙方頗有點二身同心的意思。
結界、封印、探知、甚至作戰,漩渦一族殊為獨到,簡直就是木葉最好的輔助。
羽生離開木葉之後,花了兩天的時間穿越國境,來到了火之國的東海沿岸,而後在海邊一處斷崖上的一個小小據點裡,跟自己原本的隊友們合流了……就沖他在路上花費掉的時間,也能夠看得出來他現在的任務還是頗為輕鬆的。
「羽生,好久不見了。」
再次見面,隊員們的心情激動,就差要衝上來一一跟他擁抱了……他們當然是有理由感激和激動的,畢竟上次分別的時候,是羽生孤身一人留在雨之國為他們斷後,以自己的生命為隊伍爭取生機,這種行為如果都不能讓隊員們心存感激的話,那他們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
後來,羽生的長期消失讓他們覺得隊長已經犧牲在了雨之國,這讓人感到哀傷。再後來,當他們來到東線執行新的任務,哀傷的不行不行的時候,他們收到了羽生的來信,這才知道了這人非但沒死,反而活蹦亂跳。
而一直到了現在,雨隱之戰結束之後,小隊才有機會重新集合起來。
「確實……感覺好久不見了。」羽生對著隊友們說道。
不僅是從時間間隔上來說這支小隊已經分開了一段時間,更是因為在這段時間裡,羽生經歷了挺多的事情,所以他的那種「久違了」的感覺,其實比其他隊友們更甚。
羽生的視線掃過這個小小的據點,裡面的生活設施異常簡單,唯一比較特殊的是在一個窗邊擺著幾隻籠子,而每隻籠子裡都關著一隻鷹隼……既然是要執行監視任務的話,那他們總歸是需要傳遞情報的手段的,所以這幾隻鷹是最重要的忍具。
「隊長,你在雨隱戰場上的活躍我們都聽說了,居然能夠成功刺殺雨隱首領,這真不是一般忍者能做得到的。」等幾人的情緒平復了一下之後,蓮十郎這般說道。
羽生楞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這是在夸自己,「事情……已經以訛傳訛到這種地步了?」
他目光望向了奈良渚還有千千和,然後只見兩人同時點了點頭,「難道不是這麼回事,羽生?」
羽生搖了搖頭,然後解釋道,「不確切,儘管從結果上來說雨隱首領是被我的致命一擊給斷氣的,然而在此之前他就已經是一個必死無疑的人了……只能說他死於雨隱的內亂,是一種典型的被自己的頑固而導致的自滅,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他只是砍了人家的頭,但雨隱首領的死跟他又什麼關係?
真正殺死雨隱首領的,其實是山椒魚半藏的背刺腎擊,再進一步說,更是雨隱首領死於自我毀滅,如果不是他頑固的堅持與木葉血戰到底,而是能夠識時務的與木葉簽訂和平條約的話,那先不說半藏是不是個懂大勢的和平主義者,但至少這人是很難找到那種完美的動手機會的。
因此哪怕退一萬步講,在雨隱首領身死這件事情上羽生也是沒有辦法居功,他的行為最多也只能算是鞭屍。
鞭屍算個雞兒的威名。
「不說我了,你們這邊的任務怎麼樣?」
「沒什麼問題,每天只是在例行巡視而已,現在霧隱已經安靜……下來了。」
奈良渚一邊這麼說著,一邊將視線投向了羽生,然後不知道為什麼,也或者他想起了什麼,總之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語氣也越來越心虛了。
羽生來這邊之前,霧隱很安靜,但他來這邊之後呢?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誰都沒有辦法做出保證,然而起碼……他們可以做好心理準備,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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