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流刃,跟我們回尸魂界,接受瀞靈廷的審判!」
京樂春水的聲音再次響起,打斷了流刃的思緒,卻見京樂春水三個人,都是如臨大敵一般地雙目死死盯著流刃。
流刃暫時沒有說話,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雖然他暫時還不太清楚藍染為什麼算計自己,但他卻知道藍染的本事。
他很清楚,自己一旦回到瀞靈廷,鐵定會被判定為有罪。
不可能有任何僥倖的。
藍染有可能安排的其他那些證據暫且不談,就單單看眼前這三位隊長外加一位副隊長的「親眼目睹」,流刃幾已經沒有任何翻盤的機會了。
至於為什麼自己會去跑去殺死朽木白哉。
流刃相信,以藍染的智慧而言,是必定安排了一個很符合邏輯,能夠說得過去的理由的。
絕對可以讓任何人信服。
「看來瀞靈廷,我是回不去了啊!」
流刃忍不住聳了聳肩,如此想到。
雖然他不想承認這一點,但卻也不得不承認,藍染的謀劃,成功了。
如果流刃回到瀞靈廷,除了被瀞靈廷拿下之外沒有其他任何可能。
而殺死一位隊長的罪名絕對不是小罪,一旦進去了想要輕易出來幾乎不太可能。
甚至流刃還不知道,藍染究竟為他安排了什麼樣的理由去殺死朽木白哉。
如果那個理由更加惡劣,超出了某種底線的話,搞不好流刃會直接被判處死刑。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流刃進去之後最終出來了,那麼隊長之職也鐵定不可能有了,護廷十三番隊估計也待不住了。
這種情況下,流刃呆在瀞靈廷還有什麼意義?
是時候離開瀞靈廷了!
而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講,流刃如今在瀞靈廷呆了那麼久,基本上想要的斬魄刀都刷出來了,序列靠前的那些鬼道,基本上也都刷了一個差不多。
其實瀞靈廷對他來講,也不是那麼具有吸引力了。
現在離開瀞靈廷,也未嘗不可。
只不過有一個問題,流刃就算要離開,也不能以這種憋屈到了極點的方式離開。
也不能背著這種罵名離開。
更加不能眼巴巴地看著藍染的陰謀得逞,而作為一個失敗者離開!
一番思忖之後,流刃做出了決定來。
他瞟了一眼眼前如臨大敵一般,死死戒備著自己的三位隊長開口說道:「我跟你們回去。」
呼!
三位隊長均忍不住長長鬆了一口氣來。
天可憐見,他們實在是不願意同宇智波流刃動手,這個人的實力實在是太強了些。
能夠和平解決,那是最好不過的。
「宇智波流刃,你真的殺死了白哉大哥?」朽木露琪亞那顫抖著的聲音響起。
眼下三位隊長外加一位副隊長都這麼說了,朽木露琪亞就算再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她就那麼瞪大了眼睛,震驚而又憤恨地望著流刃,雙目之中充滿了殺機。
「罪人朽木露琪亞!」
日番谷冬獅郎卻是走向了朽木露琪亞,一臉的嚴肅,「還有你,也需要馬上跟我們返回瀞靈廷。」
朽木露琪亞還有什麼好說的?
於是乎,宇智波流刃、朽木露琪亞,這二人連同另外三位隊長,一起回到了瀞靈廷。
剛剛從位於一番隊隊舍的穿界門內出來,眾人放眼望去,就看到眼前已經沾站滿了人。
那赫然乃是其他各個番隊的隊長和副隊長。
十一番隊隊長宇智波流刃竟然殺死了六番隊隊長朽木白哉,這絕對是震動整個護廷十三番隊的大事。
十三番隊如此陣仗,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藍染惣右介的身影赫然也在其中,流刃掃了這貨一眼,卻見藍染一臉沒事人的樣子站在那裡。
好似一切都同他無關一般。
「朽木露琪亞!」
九番隊隊長東仙要這時候上前一步,面向了朽木露琪亞開口說道,「你在現世犯下了無可駁辯之罪,經護廷十三番隊查證屬實,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護廷十三番隊之隊員,而是罪人!」
九番隊正是牢獄隊,負責處理的就是應對各種犯罪的隊員,因此這時候東仙要第一時間站了出來。
「我的確有罪,我辜負了瀞靈廷之職!」朽木露琪亞並沒有任何辯駁,全部承認了下來。
只是帶著無比歉意地望著自己的隊長浮竹十四郎說道:「對不起,隊長,我讓十三番隊蒙羞了。」
「露琪亞,我相信你那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但做錯了事情,就要承擔責任!」浮竹十四郎一臉正色地訓誡露琪亞。
朽木露琪亞低下了頭,道:「隊長教訓的是,我願意接受一切懲罰。」
「檜佐副隊長,帶罪人下去!」東仙要緊接著隨口對著自己身邊的九番隊副隊長,檜佐木修兵吩咐說道。
檜佐木修兵當即出列,一言不發地將朽木露琪亞給帶下去了。
當然了,只是暫時進行羈押,僅此而已。
雖說露琪亞的犯罪已經成為事實,無可爭議,但根據流程也是需要經過審判和裁定的。
不過現在,在「流刃隊長殺死了朽木白哉隊長」一事面前,朽木露琪亞將死神之力分給凡人算得了什麼?
只能暫時壓後。
「流刃隊長,總隊長在等著你。」
而這個時候,一番隊副隊長雀部長次郎則是沉聲對著流刃說道。
伴隨著雀部長次郎的這一番話,其他所有的隊長、副隊長們,一個個都緩緩移動了身子。
成合圍之勢,隱隱將流刃給包圍了起來。
很顯然,如果流刃有什麼異動的話,他們會在第一時刻對流刃出手的。
不過這些人想多了,流刃並沒有對這些人動手的打算,最起碼,也不是現在。
就這樣,在所有隊長的「陪伴」下,流刃跟著雀部長次郎,來到了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的面前。
卻見一直以來都老神自在坐在自己位子上的總隊長,此刻卻是站在了大廳內。
原本看似傴僂的身子,也是直接挺拔了起來。
「宇智波流刃隊長,你在現世所做之事老夫都已經知曉,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山本元柳齋重國雙目直視著流刃,一股如山般的壓力,直接壓迫了過來。
如果是一般人的話,必定會在這股壓力下喘不過氣來。
但流刃嘛,他一丁點的感覺都沒有。
「我沒有做過。」流刃想也不想,直接了當地道。
「宇智波流刃,事到如今你還想要抵賴嗎!你能夠抵賴得了嗎!」阿散井戀次憤怒無比地跳出了身來,指著流刃咆哮了起來。
「你不承認?」山本元柳齋重國居高臨下地瞟著流刃質問道。
「沒做過的事情,何來承認一說?」流刃還是那麼一副淡定無比的樣子。
「戀次隊長,那麼請你把事情的經過,當著諸位隊長的面,如實道來!」山本元柳齋重國,又對著阿散井戀次吩咐說道。
「是,總隊長!」
阿散井戀次應了一聲,然後帶著無比的悲痛,開始娓娓道來。
「各位隊長,副隊長,我和朽木隊長奉中央四十六室的命令,前往現世去抓捕那個非法占有了朽木露琪亞死神之力的凡人!」
說到這裡流刃才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藍染給朽木白哉二人的任務,竟然是去抓捕黑崎一護。
不過在確切知曉黑崎一護那錯綜複雜的身份,還有背後有所牽扯的黑崎一心、浦原喜助的時候,流刃已經嗅到了一些什麼。
不得不說,藍染的這一步棋,的確是高明!
其他的一些隊長們對此也並不覺得意外。
一個凡人,卻非法占有了死神之力,那麼瀞靈廷最高權力機關下令前去抓捕此人,也是合情合理的。
畢竟死神之力的確不是凡人可以隨便擁有的。
「經過我和朽木隊長的調查,原來露琪亞是將死神之力傳給了一個叫做黑崎一護的人。」
「不過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和朽木隊長卻意外發現了一個情況,那個黑崎一護的身份,好像並不簡單。」
「我們對他的調查,竟然驚動了另外兩個早已經消失了許久的,被逐出了尸魂界的死神:志波一心和浦原喜助。」
此話一出,其他那些並不詳細了解事情經過的死神們,神色卻是微微一凝。
他們都嗅到了事情的不尋常。
因為阿散井戀次提到的這二位,都是已經叛逃了尸魂界的死神。
志波一心倒還好說,只不過是為了一個女人而放棄了自己作為死神的職責和身份,但浦原喜助,卻是尸魂界的罪人。
真正的罪人!
一百一十多年前,浦原喜助利用五番隊包括隊長平子真子在內的一些人,進行非法人體實驗。
事情敗露之後,中央四十六室下令處死平子真子等人,但浦原喜助卻帶著平子真子等人一起逃離了尸魂界。
自此消失不見。
誰也沒有想到,一個簡單抓捕非法占有露琪亞死神之力者的任務,竟然會碰到浦原喜助。
「不僅如此,我們還看到,流刃隊長和他們兩個在一起,似乎在謀劃著一些什麼。」
「而當宇智波流刃察覺到朽木白哉隊長發現了他的秘密後,就無情下手,殺害了朽木隊長!」
「因為朽木隊長為我拖延了時間,所以我才得意向總隊長進行求援。」
「後來總隊長派遣了京樂春水隊長等三位隊長前往支援,但終究還是遲了一步,朽木隊長他……還是死了!」
阿散井戀次的這一番話,不得不說信息量是十分巨大的,將現場所有的人都給驚住了。
把流刃也給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這時候對藍染當真是佩服到了五體投地,對方的謀劃,當真是萬無一失,真不愧是死神當中數一數二的高智商人物。
在藍染的謀劃之下,自己豈不是就成了浦原喜助和志波一心的同夥了?
因為被朽木白哉撞破,不得已之下才選擇殺了朽木白哉滅口。
而因為浦原喜助和志波一心都不是尸魂界的人,尸魂界自然也無法去尋找這二人進行求證!
也就是說,沒有人可以證明流刃的清白。
不僅如此,也因為浦原喜助二人身份的敏感性,這也使得流刃本身的崛起,充滿了一種陰謀的味道。
就好像,他是浦原喜助專門打入瀞靈廷的一顆棋子一般!
瀞靈廷怕是對流刃一下子就充滿了警惕,而這種心理暗示,在決策時對人的影響也是十分巨大的。
再加上目前展現出來的種種線索,對於不明所以的人來說,流刃殺死朽木白哉,怕是無可爭議的事實了。
「總隊長,各位隊長。」
京樂春水這時候也走了出來,對著眾人說道,「總隊長接到了戀次副隊長的傳訊後,立刻命我、碎蜂隊長和日番谷隊長三人前去查明情況。」
「我們很快同戀次副隊長匯合,找到了朽木隊長,只不過朽木隊長受傷太重,已經無力回天。」
「他在告訴我們真兇是宇智波流刃隊長之後,就那樣死去了。」
日番谷冬獅郎和碎蜂二人,旋即也開口,表示京樂春水隊長說的都是實話。
整個現場的氣氛就一下子變了,所有人望向流刃的目光之中,立刻充滿了無比的憤怒,還有殺機。
一位副隊長,外加三位隊長的證詞,怎麼可能有錯?
宇智波流刃殺死了朽木白哉隊長,已經無可爭議了。
「流刃隊長,你還有什麼話說?」山本元柳齋重國雙目如刀一般,重重打在了流刃的身上,進行質問。
「事到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說明真的是我殺了朽木隊長,不過我還是那句話,我沒做過,我是被人設計陷害的。」
流刃沉聲對著眾人說道。
「真是笑話,你是被陷害的?戀次副隊長難道會看錯嗎?三位隊長難道會看錯嗎?」市丸銀冷冷地出來帶節奏,「快點老實交代,浦原喜助派你來究竟有什麼目的!」
「事到如今,語言已經是蒼白無力的了,所以我不會做無用的申辯。」
流刃卻已經不慌不忙,他只是緩緩開口說道,「但我會用事實讓你們明白,戀次隊長的指控,是何其荒謬。」
「當你們看到我真正的力量時,你們就會明白這一點。」
「因為我一個人,就足以抗衡整個瀞靈廷!」
「擁有這種實力的我,真想殺死朽木白哉,還會留下一個副隊長活口?還會給他對其他隊長說出真兇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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