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起來和活人沒什麼區別,但姐姐的靈魂早已經不在了…」
無夜牽著輝夜的手,面色漠然的走在木葉大街上。
現在還沒到清晨時分,大街上空無一人。
玖辛奈等人默默跟隨在他身後,只覺得心裡仿佛一塊巨石壓著,讓人透不過氣來。
這樣毫無生氣的無夜,她們從來沒有見到過。
令人彷徨不安。
「無夜,你來了…嗯?姐姐?你…」
走進木葉醫院,在樓前焦急的走來走去的日向日差驚喜看來。
「日差,別亂說話,」日向日足急走幾步,來到日向日差身旁低沉道,「姐姐…已經不在了,那是無夜的秘術。」
「什、什麼啊…」
日向日差一下子怔在原地。
日向日足搖了搖頭,回頭道:「跟我來,玲的產房在這邊…」
無夜依然牽著輝夜的手,就那麼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跟隨在他身後。
「日足…啊,火影大人!族長!」
產床上,日向鈴憑藉忍者的體質,此時已經恢復不少。
但日向日足攔住她想要行禮的動作,對她搖了搖頭。
日向鈴奇怪不已,但顧不得這個,立刻就道:「兩個孩子,她們…」
「別說話了。」
日向日足伸手止住了她。
而這時,無夜已經牽著輝夜的手走到了另一邊的育兒床邊。
他還什麼都沒做,卻忽然渾身一震。
因為身旁的輝夜忽然自己動了起來,就像是被牽引一樣,提線木偶般的走到兩個孩子床邊。
「姐姐…」
無夜低啞著開口。
但輝夜沒有任何回應,她只是被牽引著抬起雙手,同時輕輕按在了兩個女嬰眉心上。
下一刻,兩個女嬰同時睜開了迷茫的小眼睛。
「嗚哇哇哇——」
接著,一起發出了她們來到人世的第一次哭聲。
「啊…好了好了…」
日向鈴激動的撲了過來,甚至不小心撞開了輝夜。
無夜的眼神陡然變化。
日向日足立刻擋在他身前,連聲道:「抱歉,鈴她就是…就是太激動了…」
「嗯。」
無夜閉了閉眼,隨後再度睜開看向輝夜,卻發現她沒有了動靜。
剛才的主動伸手,只是曇花一現。
他轉身,牽起輝夜的手,走了出去。
身後日向日足與日向鈴圍著兩個女嬰,釋放著欣喜的情緒。
但這些都與無夜無關。
他和輝夜一起走到了樓外,仰起臉來。
有涼風吹拂在臉上,陣陣寒意侵入心底。
「無夜…你、你還好嗎…」
玖辛奈有些擔憂的跟在他身側。
宇智波美琴也在旁邊,卻躊躇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玖辛奈…」
無夜聲音如寒冬臘月刮來的寒風,令得玖辛奈下意識哆嗦了下。
「告訴我…除了面具人…還有誰參與了這次算計你的事…」
宇智波美琴一聽,身子劇烈顫抖起來。
玖辛奈張了張嘴,臨出口前卻硬生生搖頭:「我中了幻術,等到清醒過來,九喇嘛的封印已經被解開了。」
「是…嗎…」
無夜不置可否,只是那麼站著,目光看向遠方漸漸變亮起來的天際。
玖辛奈擔憂的看了眼宇智波美琴,一句話也沒說。
而美琴卻陷入了人生中最艱難和掙扎的時刻,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把宇智波富岳舉報出去。
倒不是她對宇智波富岳有什麼想法,只是她不想看到心愛的人與自己的家族決裂,那樣,她將不知道以後該怎麼自處。
宇智波富岳就算被指控也不會承認,而她和玖辛奈也沒有證據。
最後如果他以死謝罪,那麼宇智波一族與木葉的矛盾必然激化,而她和無夜的婚約…
也只能無疾而終!
她不知道該怎麼做,她不明白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她不想讓家族和無夜站在對立面!
就算家族對外有種種的不好,但對內,族人們對她真的很好很好,就連大長老都為了救她而死。
她無法想像,如果家族因為族長出事而徹底爆發,最後再被無夜鎮壓。
那她還有什麼立場繼續待在他身邊!
「無夜…」
美琴甚至快要聽不出自己的聲音:「我…宇智波…」
「不必說了。」
誰知就在她打算說出口時,無夜卻忽然打斷了她。
隨後,幾人就這麼站在原地,在沉默中迎接朝陽初升的那一刻。
「天亮了。」
無夜看著天邊,忽然開口。
玖辛奈和美琴,還有一直跟隨著的小南照美冥都看過來。
他就那麼牽著輝夜的手,踩著朝陽灑落的第一縷光,慢慢走去。
「該殺人了。」
他說。
玖辛奈和美琴悚然對視,隨後趕緊跟了上去。
果然,無夜前進的方向直指宇智波一族族地!
這時已經是清晨六七點鐘,雖然經過了昨晚的驚嚇,但木葉的人們還是開始起床,繼續過著普通而平和的日子。
當無夜領頭走進宇智波一族族地時,這裡的一戶戶已經打開門,不時有宇智波族人出門,看到他也會打招呼。
只是向來顯得平易近人的四代目,今天卻冷漠得仿佛變了一個人。
他沒有理會他們。
「火影大人!」
這時,忽然有大批忍者從宇智波族地各個陰影中顯露出身形來。
也是直到此時,宇智波族人才發現不知何時整個族地內都是族外忍者。
「這是怎麼了?」
不少人皺眉。
奈良鹿久帶著幾人靠近過來,輕聲匯報:「後半夜一直在調查,也搜尋了幾個可疑忍者的記憶,但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線索。」
「嗯。」
無夜點了點頭,繼續向前走。
奈良鹿久目光瞥了眼毫無意識的輝夜,大腦極速運轉,立刻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無夜,你要做什麼?」他壓低聲音問道。
但無夜卻沒有回答他。
「無夜,無論怎麼說,現在沒有證據都不能動手,否則會讓宇智波和村子的關係直接惡化到完全沒法挽回的地步!」奈良鹿久急切道。
無夜上位以來,他看著一條條有效措施實行下去,也看到了村子裡家族與平民漸漸融合的曙光,實在不希望在這時候對宇智波毫無理由的出手。
那樣麻煩會很大!
「晚了…」
無夜的聲音令奈良鹿久怔在了原地。
隨後,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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