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就算姐姐再強勢,也沒有故意和村子作對。」
日向無夜深吸一口氣道:「三代他們總不至於非要一個百依百順的日向族長吧?」
「是的,輝夜在正常情況下不會和火影他們作對,」綱手眼中一道憂色閃過,「但如果關係到你就會變得不同,她對你的寵溺…真的是…」
她卡了好一會兒,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詞形容,只好道:「根本沒法描述。」
「還沒有發生的事就不要操心太多了。」
日向無夜無奈的笑笑。
他已經意識到綱手在想什麼。
她想要離開木葉,但又放心不下這個先輩付盡了心血的村子。
按理來說,現在的三代在村子裡的威望已經達到頂峰,沒必要擔心什麼。
但很了解日向無夜和輝夜的綱手卻知道,最大的暗流就在這裡。
他們不能發生任何意外。
還有玖辛奈,幾個人里只要有一個出問題,木葉分分鐘就會陷入內亂。
「綱手,你想要的是什麼?想做的又是什麼?」日向無夜忽然反問。
綱手卻不回答,目光在他臉上流轉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無夜…」
她忽然收回目光,將全身力量靠過去,腦袋擱在了日向無夜的肩膀上,眼睛卻怔怔的看著紛紛而落的櫻花。
「你喜歡我什麼呢…」
綱手忽然輕聲問道。
日向無夜也怔了下。
一瞬間,有很多可以說的,卻又覺得沒什麼好說。
「我也不知道。」他如此道。
綱手很不滿,拿腦袋撞了他一下:「怎麼會不知道?難道…你只是喜歡我的身材嗎?」
「那當然…」
無夜察覺到綱手瞬間捏緊的拳頭,不由得乾笑了聲:「當然不是。」
「我只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伸手從背後抱住綱手,將她圈在胸口抱緊。
「喜歡這種事,哪有為什麼啊,喜歡就喜歡了嘛。」他的嘴唇貼著綱手圓潤的耳朵道。
綱手鬆開了拳頭,但還是不滿的拿頭撞了撞他的胸膛:「那你什麼時候動心的?畢竟我大你很多,又是老師。」
『我能說是前世就見色起意了嗎?』
日向無夜當然沒這麼說。
他想了想道:「第一次你感謝我陪伴水戶奶奶的時候,你嘀咕了一句,大概是說我居然長這麼高,那時候我就在想,這女人怎麼回事,好像有點可愛…」
他輕柔的嗓音貼著耳朵傳入心裡,綱手的粉臉微微變得紅潤。
「好哇,那可是第一次說話,你居然就動了心?真是色小鬼!」
她低低的嗔怒一聲聲撞擊在無夜心頭,讓他心跳微微加速。
他忍不住張嘴,輕輕含住了她柔軟的耳垂。
「後…後來呢?後來就找輝夜來拜我為師了?」
綱手沒有躲開,只是臉色愈發紅潤。
無夜只好適可而止,鬆開耳垂後道:「也可以這麼說吧,想要跟你關係近一點,只有這個藉口最適合了。」
綱手抿緊了紅唇,目光水潤潤的流動:「我一直以為那天晚上的藥劑才是罪魁禍首,沒想到你早就…早就…」
「早就想要你了。」
日向無夜將唇貼在她耳後細膩的肌膚上,一點點滑動。
酥酥痒痒的觸感一陣陣襲向她。
綱手卻還是沒有避讓,就像默認了他的動作一樣。
「對了,你那天晚上怎麼會有那麼多花樣?」
想到這個,她忽然坐直了身體,轉身眯眼看他:「誰教你的?」
無夜第一反應就是甩鍋自來也,但想了想還是搖搖頭,一本正經看著她的眼睛:「你不是說我小色鬼嘛?那都是無師自通的。」
綱手卻是不信,呵呵了聲:「是不是早就認識自來也了?這個混蛋總是那麼不著調!那么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日向無夜在心底為自來也默哀。
當一個人喜歡你的時候,你做什麼都對;當她不喜歡你的時候,你不做都錯。
而最無奈的是,無論你做什麼,變得多優秀,不喜歡你的人,永遠不會喜歡你。
「也多虧了我懂那麼多,你才會對我動心嘛!」
無夜伸手,輕輕撫摸她平滑的小腹。
綱手仿佛沒感覺到,秀氣柳眉一挑:「你以為我是因為那晚的事,才會和你這樣?」
「不然呢?」
日向無夜的手悄悄往上挪了挪:「如果不是發生了那件事,你又怎麼會對當時的我產生不一樣的感覺?」
「那只是個引子,最關鍵的是扮演和宮雪姬的一年多時間…」
綱手回想著,有些失神:「我沒想到你那麼能撩撥女孩子,雖然我不停的告誡自己我不是和宮雪姬,但時間久了還是被那個身份影響,慢慢的,就連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是誰,更分不清楚和你的關係了…」
「綱手…雪姬…」
無夜輕輕攬著她的肩膀,將她側過身來抱在大腿上,慢慢靠近她嬌嫩的臉龐:「我需要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
綱手眼眸波動,心尖也顫了顫。
這個詞仿佛有種特殊的魔力,第一次課堂上隔著手帕嘴唇貼在一起,第二次沒有了手帕,後來就變成了接吻的遮羞布…
於是,當日向無夜的嘴覆上來時,她下意識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仰起臉來,沒有絲毫抗拒。
有紛紛揚揚的櫻花墜落下來,飄在兩人頭頂,墜落髮梢。
又隨著動作滑落下去,漸漸散落了一圈。
「停…停下…」
綱手輕輕拍著他的胸膛,艱難的離開了親密的深淵。
她感覺再不阻止,日向無夜的手就要伸到她衣服裡面去了。
「上次的仇我還沒報呢…」
無夜卻不肯罷休。
綱手想到那一天的事,臉色瞬間漲得通紅。
「我分你一杯羹!」
「你想吃獨食!」
這兩句話她想想都覺得抬不起頭來…
「那可不是我一個人,還有輝夜,你有本事把她一起弄過來。」綱手口不擇言道。
日向無夜冷笑一聲:「你當我傻啊,你們倆只要湊到一起,那我就什麼也做不了。」
「怎麼…」
他的手輕輕撫摸綱手滑軟的脖頸,輕聲在她耳邊誘惑:「綱手…上次你不是很主動很想要的嗎?」
綱手的身體在輕輕顫抖,下方淚流不止。
「我…我只是…」
她忽然從無夜懷裡跳了起來,大口喘息:「這一次…不行!」
她背對著無夜,狠狠閉著眼睛。
日向無夜平靜的看著她的背影:「因為你要走了?不想再和我有什麼牽扯?」
綱手的背影劇烈顫抖,淚水撲稜稜的落下來。
「我…」
但溫暖而熾熱的擁抱從身後襲來,下一刻她被橫抱而起,又落入無夜懷裡。
日向無夜抱著她坐了下來,將她重新在大腿上放好。
左手鎖住腰身,右手拎起一大瓶酒。
這個女人居然為了村子決心徹底割裂,那怎麼行?!
愚蠢的女人!
他心底火燒火燎,眉眼卻愈發溫柔。
酒瓶被他遞到綱手嘴邊:「來,張嘴。」
但綱手只是搖頭流淚。
「行,你不喝我喝。」
無夜抬頭,大口大口的往嘴裡倒酒,又大口大口的吞咽。
「咳咳。」
因為從來沒有這麼放縱的喝過酒,他一下子被嗆住,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無…夜…」
綱手流著淚睜眼,呆呆看著他繼續喝酒,好看的喉結上下蠕動著。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就連她的心思都一清二楚。
清醒的人兒永遠最可悲…
那就一起醉好了。
她忽然勾住日向無夜的脖子,狠狠咬上去,肆意攫取,將他口中大半的酒都搶了回來。
「這都是我的好酒,不能都被你喝了!」
她咕嚕一聲咽下去,看向無夜的眼睛通紅,眼神卻充滿挑釁。
「呵,你的還不都是我的,就連你自己都是我的。」
無夜冷冷一笑。
綱手不理他,搶過酒瓶就往自己嘴裡灌去。
但很快就被日向無夜搶回,只是酒瓶已經空了。
「唔。」
他只能去綱手嘴裡搶奪剩下的酒。
但綱手就像準備好了一樣,嘴唇輕輕張開,將混合著眼淚酒液又咸又辣又甜的液體送進無夜口中。
兩人的嘴唇貼在一起,再也沒有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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