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那些事兒 第五十一章 生與死

    在漩渦一族的所有秘術里，金剛封鎖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是最優異的之一無疑。

    傳說，就連這個世界的寵兒尾獸都能鎮壓，光憑這點就能媲美木遁和萬花筒寫輪眼了。

    金剛封鎖的鎖鏈數量和鎮壓力度，和施術者本身的查克拉量和生命力有關，悠葉的這個術現在想要鎮壓尾獸無疑是天方夜譚，只不過對付現在情況下的淺間卻是綽綽有餘了。

    淺間感到自己體內的查克拉，面對金色鎖鏈，猶如碰到天敵一般，如潮水般退卻，延伸的鎖鏈，逐漸封鎖他的行動空間。

    在退無可退的情況下，只好奮力一搏，結印使用忍術，一招土龍彈朝著悠葉襲去，企圖打斷他的施術。

    但是鎖鏈不止能用來封印，悠葉不見動作，一條鎖鏈擋在了他的面前，土龍打在上面直接消散成虛無。

    很快鎖鏈就把最中央的淺間困在中央，輔一纏上他的身體，他用秘術增幅的龐大查克拉立時就感應不到，消失無蹤了。

    悠葉看著把金剛封鎖徹底束縛著淺間徹底送了口氣，伸手用醫療忍術治療自己的另一隻手臂上。

    「放開他吧。」惠子走了過來，掌仙術接替悠葉治療著，她的水平可比悠葉強太多了，沒過多久，就感到不像一開始那般疼痛了。

    悠葉神情複雜的看著惠子：「你真的打算離開木葉嗎？」

    「嗯。」惠子低著頭，一點點都不像平常冒失樂觀的那個她。

    「抱歉。」她輕聲道，手掌的掌仙術立時便成查克拉手術刀，輕輕在悠葉身上的穴道一點，悠葉就覺得自己的查克拉不受控制起來，連帶著失去了行動力。

    那邊正束縛著淺間的金剛封鎖瞬間消失，原本火影岩中被照耀的金黃璀璨突然就暗淡下來。

    淺間重重的從半空中摔了下來，「砰」的砸在地上好一會，才感應到體內的查克拉漸漸的恢復。

    他心有餘悸的走了過來：「乾的不壞啊小鬼，不愧是木葉的天才，差點連我都陰溝里翻了船，只不過算你命不好，作為一個忍者輕信別人，就是找死。」

    「那是因為惠子是我認可的朋友，如果死在她手裡，也沒什麼好說的。」悠葉看著惠子的面龐，她一定也很苦惱吧。

    「但是你我之間的勝負，已經確定了，是你輸了。」淺間一陣惱羞成怒，上前就要抓住悠葉的衣領、卻被惠子給攔住。

    「快讓開惠子！」

    「我們走吧...」

    「讓開！」惠子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他，一步也不退卻。

    良久，淺間終是嘆了口氣。

    「既然如此，好吧。」還沒等惠子凝重的表情緩和下來，淺間突然出手制服住惠子。

    「對不起了惠子，不過這個小鬼真的不得不除去，你放心等我們離開木葉之後一定會完成當初的承諾。」在惠子不敢置信的眼神中，淺間也愧疚的小聲道。

    只不過再次抬頭神情又恢復了堅定，朝著已然不能掙扎的悠葉走了過去。

    這回可真是被逼到懸崖盡頭，徹底沒辦法了...

    看著朝自己過來的淺間，即便是悠葉也感到一陣絕望，這種感覺猶如胸口壓了一座大山，不斷碾壓著大腦中殘存的最後一絲理智。

    悠葉那原本靈動的雙眸，隨著淺間的身影映入，逐漸變得黯然。

    這一世的穿越，難道真的就真的到此為止了嗎？就在最危急的時刻，突然一個黑影竄到淺間身後，在場其他三人都猝不及防之下，他手中寒光凜冽的長刀一閃，淺間的脖頸下一刻出現一道血線，緊跟著人首分離...

    碩大的頭顱拋飛，甚至殘存的表情還是疑惑驚愕，四濺的血液飛沫噴濺，悠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原本還主宰自己生死的淺間，下一瞬就以這種殘酷的方式死亡。

    他定神一看，來人一副暗部裝扮，全身隱藏在兜帽斗篷衣里，臉上帶著繪著大雁黑紋的白色面具。

    悠葉只是從面具里看到了他那雙晦澀的眼神，便感到毛骨悚然...

    悠葉感覺自己的心境受損，這個不知名的暗部忍者已經在他心底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無論前世今生，還是第一次有活生生的人被殺死在了他的面前，還是以這種近乎極端殘忍的方式。

    一時間之前絕望無力的感覺，劫後餘生的慶幸，還有看著淺間殘忍被殺的恐懼，眾多情感混雜在一起，讓悠葉那顆本來就算不上牢固的心境轟然破碎。

    這名姑且根據他的面具稱作『雁』的暗部，對於殺死淺間沒有任何波動，就像是隨手碾死了一隻螞蟻，他擦拭著自己的銀白長刀，只是莫名撇了一眼悠葉又把視線落在呆滯的惠子身上：「林原惠子，你涉嫌勾結敵村忍者，請跟我去暗部接受調查。」

    隨著他低沉的聲音，惠子好似終於被喚過神來。她抬起頭，眼神里只剩下兇狠和絕望，再也顧不上什麼，雙手凝聚查克拉手術刀，朝著雁砍去。

    毫無章法可言，她只是一味的亂砍，也不管自己什麼破綻，她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對方去死。雁也不還手，只是隨意的躲避著，就像是在戲耍老鼠的貓。

    再怎麼樣，也只是徒勞的做無用工，悠葉嘆了口氣，這麼會兒他總算恢復的差不多，起身擋到了惠子前：「算了吧，惠子，你先跟他去暗部吧。我相信...」

    惠子搖搖頭，失魂落魄的停下手，走向淺間的屍體，她眼眶中已然噙滿淚水，再也忍不住的奪眶而出，擦著那張原本明媚的臉頰。

    「說好的，我們本來都約定好的...」

    「放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等待太久的...」她再次抬起頭，眼淚已經流干，眼神中充滿決絕。

    悠葉知道不妙，拼命想要去擋住惠子，只不過雁的反應更快，瞬身來到悠葉前，白刃裹挾著查克拉如流星般刺入惠子的胸口。

    一個生命的流逝，沒有想像中的激烈，就像是微不足道一般，惠子的表情如釋重負般的解脫，緩緩的倒在了淺間的屍體旁邊...

    悠葉徹底呆立住，他想起了那天初在醫院見到惠子時的音容笑貌，然後畫面破碎成虛無，他只覺得自己的情緒再也難以控制，死死的盯著那張毫無表情的大雁面具：「她本來是不用死的！你為什麼一定要出手？！！！」

    雁抽出自己沾血的長刀，冷聲道：「這個世界，沒有誰本不該死，人被殺，就會死。」

    「而且對她來說，這也許是一件好事吧。」

    「好事？」悠葉握緊拳頭，查克拉已然聚集。

    「鳳凰寺悠葉，奉勸你不要再摻乎這件事情了。」雁收好自己的長刀，身上的殺氣迸發，一下子就把悠葉給震懾住了。

    他面具中冷酷一眼，讓悠葉感到如果自己出手多半跟淺間惠子的結局相同。

    他背過身絲毫沒把身後的悠葉放在眼裡，一個瞬身術消失在這空洞的火影岩中。

    諾大的空間，終於徹底安靜了下來，只剩下悠葉一個孤零零的活人，他望著滿目瘡痍的周圍，淺間和惠子的屍體靜悄悄的躺在那裡。一股無力虛弱的感覺湧進身體的全部...

    他，他們這樣...

    到底是為了什麼？惠子和淺間他們有著怎樣的故事，他們的約定又是什麼，現在全部都煙消雲散變得無所謂了...

    這個世界，這個忍者世界...

    沒有好人或壞人，沒有正義與邪惡，沒有正確和錯誤。

    只有生...

    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