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帷幕落下,皎潔圓月升空,江面倒映出繁星,偶有幾隻白鷺受驚飛散。
夕日紅半蹲江邊樹叢。
阿斯瑪等人立於樹枝。
五人一狗,一絲不苟,觀察著這條不算太寬的江面上游。
江風蕭瑟撩撥夕日紅額間垂落的微卷波浪青絲。
她那曼妙倩影,浮於雪白足下的水面,風姿綽約動人,隨波光蕩漾。
此前短短几分鐘。
阿斯瑪便帶隊在江面布置好起爆符陷阱,尋常忍者,哪怕是上忍,沒有警覺步入雷區,必然屍骨無存。
夕日紅杏眸袒露擔憂,又怕飲月會過來,又怕飲月他不來。
她的呼吸急促,心臟噗通狂跳。
飲月萬一來了。
她得搶在第一時間救下他,至於其宇智波,可以不用管。
夕日紅瞳孔微微顫動,在心裡做出決定,她做事從不喜歡拖泥帶水,既然決定要做,那便不會猶豫。
養成這種豪傑性格。
歸咎九尾禍亂之夜。
他的父親,夕日真紅,木葉的中忍、下忍教官,九尾暴亂之時,負責保護與驅散夕日紅同期忍校畢業的下忍。
被父親當成孩子。
那時的夕日紅便頂著父親的威壓,挺身表示他們作為木葉忍者,哪怕不能投入戰鬥,也應該投身救援任務。
那一晚的紅,為同期生,邁特凱,卡卡西等人吐露心聲。
獲得了夕日真紅的讚許,並被父親託付於火之意志。
可沒人知道。
鼓勵紅勇敢表達自我的人,是當時站在她身邊,不停鼓勵,不停安慰她的宇智波飲月。
她在躊躇期間。
飲月推了她一把。
也就是那一夜。
紅親眼看著父親和其他上忍,犧牲在九尾妖狐的爪下。
如果不是飲月讓她勇於表達自我,同期的下忍可能會被保護遣散。
她將永遠都沒法在父親重傷瀕死之際,守在死前呼喊著她名字的父親身邊,讓他安息。
「紅,你在想什麼?」
阿斯瑪見夕日紅眸光呆滯,旋即從樹上跳下,好奇問道。
夕日紅回過神,後退半步,與阿斯瑪刻意拉開一點距離,搖頭道:「沒什麼。」
阿斯瑪愁眉不展,苦澀一笑,隨後又跳回樹上。
桔梗山腰。
樹木茂盛。
宇智波叛逃小隊進入山路,萬家燈火的桔梗城與水銀綢帶般的江河位於他們東面。
「阿嚏——」
飲月打了個噴嚏,抬手擤了擤鼻子,冷傲的面龐恢復如常,帶著隊伍繼續跳躍於樹上。
他目光如炬,哪怕在夜裡,藉助微弱月光,也能辨別方向。
趕路期間。
飲月在不停思考問題,為他這次的叛逃計劃查漏補缺,以及展望此時的忍界。
滅族之夜前後。
忍界表面風平浪靜,背地也沒有暗流涌動,總之,沒有發生什麼特別重大的事件。
「既然沒有,那就讓它有!」
飲月在心裡思忖。
唯有忍界越亂,對他來說,才安全,也可以渾水摸魚。
否則,五大忍村都將目光赤裸裸地盯著他們這支宇智波叛逃小隊。
飲月縱然有八千矛以及別天神,也沒法安全在忍界存活。
不過,對於攪局,他早就有了計劃,他們逃亡,也是計劃中的一環。
經過跟團藏一戰。
飲月摸索到了八千矛萬花筒的極限,十成滿額萬花筒陰遁查克拉,初見殺,可以操控120名左右根組織那樣的精銳中上忍。
這跟他瞳力尚且較弱有直接關係,宇智波的瞳力,來源於由愛轉恨,恨意越強,瞳力也就越強,此外又跟精神力強度與查克拉強度掛鉤。
飲月暫時沒有快速提升它的辦法,只能隨時間慢慢錘鍊精神,完美提煉與掌控查克拉。
「距離滅族之夜過去快三天時間,我的八千矛萬花筒陰遁查克拉也只恢復到三成,別天神倒是冷卻完畢,不過,這夠用了。」
飲月安心不少。
原主本身是三勾玉宇智波警務部隊長出生,精通宇智波劍術,火遁,近戰體術。
可哪怕這樣。
叛逃路上,飲月如果只有一對能力單一的八千矛萬花筒,沒有最強幻術『別天神』逃亡壓力必然驟增。
至於須佐能乎。
他還在摸索中。
這也是飲月一定要殺掉團藏,冒著極大風險,奪走別天神萬花筒的原因。
就在隊伍掠過一座山頭之時。
唰——唰——唰——
五道黑漆漆身影從半人高的灌木站起,他們攔在宇智波叛逃小隊的前面。
月光下,能清晰看出,五人頭上佩戴著護額,手裡拿著武器。
宇智波飲月率先停下步伐,半蹲於樹枝上,開啟三勾玉,直視前方的情況,並且抬手向後方揮動。
這一刻,除了背著多摩雄的南風,以及照看美琴的泉。
其餘宇智波驀地一閃,朝黑夜林中隱蔽處散去。
行動迅速,默契十足。
美琴漆黑漂亮的眸子跳動,流露出些許震驚,宇智波一族的忍者,確實擁有這般出色的臨場應變能力。
可身為三勾玉持有者,同樣身為木葉上忍的美琴也清楚。
無論隊員單兵作戰多麼強勢。
隊伍缺少主心骨。
是絕對沒法做到一呼即應,默契配合,協同作戰。
「他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們這般敬畏的同時,還由衷地信任他?」
美琴眼裡閃過疑惑,看向泉。
泉沒好氣的給了美琴一個白眼,握緊手裡的忍刀,蓄勢待發,沒有回應。
泉現在還在想,這個老女人跟飲月隊長合不合適的問題。
她是鼬的媽媽又如何。
鼬的媽媽就能吃嫩草?
泉腮幫子氣鼓鼓,緊緊握著忍刀,要不是照看身邊這個女人,她現在都能跟在飲月隊長身邊,並肩作戰。
對於泉的惡意,美琴眼眸流露不解與困惑,誤認為,這丫頭還在排擠她。
美琴並不知道滅族之夜。
她的大兒子屠戮平民時。
飲月帶著這些宇智波出其不意,暗殺木葉核心高層,斬殺志村團藏,為宇智波報仇雪恨。
泉突然嘆息,「唉,看來飲月隊長的選擇也未必對,選擇山路,結果這遭遇到追殺忍者小隊,要是選擇水路,情況可能就不同了。」
美琴倒是沒在意泉的碎碎念,她自然而然保持著溫婉嫻靜,美眸盯著飲月筆挺的背影。
隊伍前方。
「嗯?」
飲月眼睛微眯,心裡分析出情況,下一瞬,果斷從背後抽出忍刀,朝著前方五道黑影瞬身而去。
僅是瞬息。
美琴眼睛睜大,只覺得眼前一花,等到再度看清局面。
不止是飲月,就連此前離去的其他宇智波也一同出現。
他們將那五道黑影團團包圍,手裡的忍刀,交錯抵在五人的脖頸處。
五人措手不及。
場面陷入死寂。
飲月的忍刀抵住一人的喉嚨,鋒利的刀刃嵌進皮膚,溢出血線。
他藉助月光,斜視,看清人臉。
對方是個青年,臉龐削痩,戴著霧隱叛忍護額,額頭冒汗,但眼裡露出狠勁,緊緊握著手裡的弓矢。
瘦弱青年也在打量著飲月,突然,他瞳孔一縮,喜悅驚呼:
「飲月隊長!!!
是我啊。
耶格爾!
您以前救過我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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