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部基地。
站在空蕩蕩的十字天井上,團藏仰頭望向了穹頂投射出淡淡光輝,瀧隱村之戰後,他是極為狼狽的姿態逃回了村子。
不僅僅精銳喪失了大半,還被三代削減了根部經費。
這一系列動作讓根部傷筋動骨,卻沒有動搖到根部的根基,只要火影想要在人前保持光明的形象,那麼村子的黑暗就一直屬於根。
精銳損失過後,培養的體系還在,能夠源源不斷的帶來新鮮血液。
黑暗中活躍的根部也不單單依靠著大名提供的經費,以根部的手段,斂財不過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李代桃僵的例子都數不勝數。
讓團藏陰鬱的是另一件事,日斬隱隱表現出挑選繼承人的打算。
原本對他而言,日斬挑選繼承人並不是件壞事,他可以藉機成為火影的候選人之一,問鼎火影之位。
但前提是他沒有遭遇瀧隱村之戰的損失。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只要他表達出絲毫競選火影的想法,日斬就會散布出木遁實驗等對他不利的消息。
想到這裡,團藏臉色更加的陰沉,連帶著嫉恨上了宇智波。
宇智波一直旁邊觀戰,偏偏等到他落敗時才出手,若非是伊邪那岐,他早就死在了小南和長門的手中。
可以說,宇智波一開始就想要坐視他的死亡。
要是他們聽從自己命令的話,不說戰勝曉組織,至少七尾人柱力能夠保住。
收回漸漸發散的思緒,團藏想到最近接觸的少年,那個年幼時就被評價擁有成年人思維的孩子,已經成為了中忍。
寥寥幾句對話中,他便覺得鼬的思維和其他的宇智波完全不同。
比起一族,宇智波鼬似乎更加在意忍村,潛藏在黑暗中守護光明的理念也和根部不謀而合。
宇智波就像是村子的頑疾,切出或許引來陣痛,但留下只會讓村子慢性的死亡。
無論是性格還是理念,團藏都覺得非常的滿意。
唯一可惜的便是,宇智波鼬擁有的是三勾玉寫輪眼,而不是萬花筒。
能夠在十多歲的年紀覺醒三勾玉寫輪眼,在整個宇智波一族內都算上出類拔萃,但若不是萬花筒寫輪眼的話,成就始終非常的有限。
原本最為鍾意的人選是宇智波止水,止水是鏡的後人,而自己和鏡相交莫逆,但止水卻被宇智波音影響,逐漸偏離了忍村。
就在這時,油女龍馬抱著一沓文件,出現在團藏的面前。
相較於正面作戰的其他忍族,油女和山中一族更加勝任暗部的工作,龍馬便是油女一族的精英上忍。
「團藏大人,這裡便是宇智波鼬的全部資料了。」
團藏接過了資料,隨意翻閱了幾下,上面記錄著鼬在忍校期間的記錄,外出任務的完成情況,以及最近幾個月的行為記錄。
「目前警備部隊任職麼,弟弟佐助是忍校同期第一。」團藏心中暗忖。
「團藏大人,最近根部的行動已經引起警備部隊的警惕,每當我們想要窺探宇智波族地內部情況時,都會被警備隊員攔下,我們是否蟄伏一番?」
油女龍馬抬起頭問道。
「人手不足就增添人手,被發現了想辦法更加隱蔽。」
對於油女龍馬的建議,團藏並不認同,人手越是不足,就越不能被人看出虛弱,特別是在這一關鍵時期。
他難以忍受自己無法成為火影,但絕對不能讓宇智波成為火影。
否則,歷代火影的苦心可就白費了。
畢竟不能讓宇智波成為火影,是火影一系的共識,在如今千手隱匿的年代,若是宇智波成為火影,那村子就真的成為了宇智波一言堂。
停頓一下,團藏朝著油女龍馬問道:「最近地下黑市那邊的情況如何?」
儘管因為上次利用黑市狩獵曉成員得罪了地下黑市,但根部和地下黑市之間的聯繫並沒有斷絕。
油女龍馬認真思考一會,說道:「最近您在黑市上的懸賞金額又增加了,似乎是曉組織方面提供的資金。」
聽了這話,團藏不在意的笑了笑。
黑市的懸賞大部分都是象徵意義,從另一方面證明了自己的實力和影響力。
不過根據情報,曉組織露面前這些年,他們一直從事著僱傭兵活動,賺取佣金的同時,也在擾亂各國之間的秩序。
大部分叛忍也應該是那一時期招攬的,像是蠍、神農、卑留呼等人。
團藏唯一搞不清的便是那名『會長』的來歷,擁有和長門、卑留呼類似的能力,一身體術在忍界也接近『白牙』的水準,這種等級的忍者不可能憑空出現。
小南和長門來自於雨之國,面具男可能是曾經的斑。
唯獨那一人無跡可尋,並且實力絲毫不遜於上述幾人,或許七尾人柱力就是被未曾露面的對方所擄走的。
「繼續監視黑市的動向,發現變故立即通知我。」
說罷,團藏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當中,離開了根部基地。
……
忍者學校外。
身為警備隊員的宇智波鼬,巡視著附近的街區,那些就讀於忍校的學生們是忍村的未來,他並不想要轟轟烈烈作出事跡,只想回應父母的期待。
依靠著屋頂的水箱旁,宇智波鼬等到了忍者學校的放學。
看到人群中探頭探腦的佐助後,鼬淡淡一笑,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前者的身邊。
警備隊的服飾吸引了無數學生的目光。
男孩們眼中是對忍者護額和警備隊身份的嚮往,女孩們則是露出桃花眼。
佐助下意識便想要擁抱,意識到周圍的目光後,將手插進褲兜中,擺出了生人勿進的氣勢。
同期第一的優等生怎麼會是個兄控呢?
鼬當年可不是這樣,必須時刻保持高冷的氣勢。
不提佐助內心的想法,鼬推了推前者肩膀,有說有笑朝著街區前進。
就在這時,一道黃毛身影出現在佐助的身前,正想要說些什麼時,看到佐助身邊高大的鼬,變得欲言又止起來。
「佐助,他是?」鼬問道。
佐助聳了聳肩,說道:「一個素不相識的班級吊車尾…」
鼬笑了笑,他早就認出了鳴人的身份,知道這是音和藏前輩都關注的小傢伙,似乎和佐助的關係也非常的密切。
「叫他一起過來吧。」
「好吧。」佐助似乎被爭寵般,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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