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從解開籠中鳥開始! 第一百一十七章 花開兩朵(1.1W)

    不用他說,夕日紅也認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

    她猛地一拍沼澤,這世界便劇烈的晃動了起來,不斷讓他們深陷的沼澤也因此仿佛喪失了吸力,抓住空隙,夕日紅一把拎起鞍馬雲海,便從中掙脫而起。

    踩在石台上的瞬間,鞍馬八雲的畫筆落下,他們身下的沼澤便化作了岩漿,這岩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漲著,而承載著他們的石質平台,卻也從下往上,逐漸開始消失。

    夕日紅和鞍馬雲海本能的沿著石台往上跳躍著,卻詭異的發現,不管跳躍多少次,只能勉強拉開和岩漿的距離,卻無法抵達那看似並不遙遠的,鞍馬八雲所在的平台。

    鞍馬雲海臉色變得極差,他大聲呵斥著:「你怎麼還不醒悟?難道你真的瘋了嗎!?」

    鞍馬八雲平靜的凝視著面前的畫板,畫板中,是鞍馬雲海葬身火海的悽慘畫面,她停下了筆,走到台階邊緣,望著身下垂死掙扎的兩人,眼神隱約有些嘲弄與釋然。

    殺掉這兩人,木葉絕不會放過自己。

    想要將這種強大的忍者拉入精神世界,現在的自己,有著一定的距離要求。

    而且,即便在這精神世界裡,想要殺掉對方,也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

    並非是她要想要刻意延緩殺人的時間,而是,她做不到。

    幻術世界的一切看似神秘奧妙,而她亦如造物主般強大,但事實上,廝殺的過程,卻只是簡單的精神力互相消磨。

    敵人若是能衝到石台上給自己一刀,便意味著自己的精神力遠不如對方,幻術失敗,自動解開。

    但若是敵人只能在這裡掙扎,就說明,自己的精神力正在占據著上風。

    當然,如果敵人喪失戰鬥意志,陷入絕望,殺掉對方的過程還會更快,這也是為何要在這裡營造出一副讓人絕望的場面,不斷地給敵人造成傷痛的原因。

    而且,自己的幻術攻擊遠比普通幻術還要強大,她們身下的岩漿,以自己的實力,或許無法直接將對方燒死,但也絕對可以將其燒的奄奄一息。

    這樣一來,即便不能直接在精神世界解決掉對方,回到現實,他們也只是被岩漿燒成重傷,任人宰割的樣子了。

    「絕望的掙扎,感受痛苦吧!」

    「在這個世界,我便是獨一無二的,神!」

    鞍馬八雲只是用冰冷的視線凝視著身下的兩人,語氣森寒的,說出了她已註定好的結局。

    夕日紅奮力邁開腳步,精神高度集中,身體一點一點的提升了速度,竟然不知不覺中,距離那石台更近了些。

    這意味著她在這場精神力之戰中,取得了些許優勢,但鞍馬八雲卻只是一言不發,死死地盯著她。

    為什麼呢!?

    我明明是那麼喜歡你啊,老師...

    為什麼要幫助火影對我的父母,對我出手呢?

    爸爸,媽媽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又做錯了什麼,要被關在這裡!?

    她閉上眼,許久後,緩緩睜開,轉過身去,卻被面前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跳,差點立足不穩,直接跌落石台。

    而原本距離她還頗為遙遠的夕日紅與鞍馬雲海,卻趁此機會,幾個飛躍,將原本看似永無止境的道路跨過,飛上了石台。

    「五代目...火影!?」

    此刻,雙手插袋,身後的御神袍無風自動的日向結弦,正捏著下巴,看著鞍馬八雲的畫作進行點評:「真好啊,即便只是一副畫作,卻能給人一種身臨其境之感,畫中人的絕望,仿佛也能從這幅畫裡滲透而出。

    如此畫技,用來畫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可真是可惜。」

    鞍馬八雲警惕的往後一步,呼吸急促了起來,她本能的輕咬著嘴唇,精神高度集中,可卻發覺,自己竟然無法再對自己的精神世界做出什麼大的改動。

    反倒是對方,此刻扭頭看著自己,微微一笑。

    「初次見面,我是五代目火影,日向結弦。」

    「另外...剛才,好像聽到了是你在說,感受痛苦,成為神什麼的話吧?」

    「這種話可不能亂說喔。」

    日向結弦溫和的話語沒有讓鞍馬八雲有絲毫動搖,她蒼白的臉上,平靜的眼睛看著對方,恨意逐漸凝聚:「你...是來殺掉我的?」

    所以說,小屁孩很麻煩,做事不利索的大人們,就更煩人了。

    難道這麼長時間,還不能把事情說清楚嗎?

    又或者說,是她精神世界的伊度,還會對她的精神造成影響?

    日向結弦嘆了口氣,若不是他用水晶球監控這裡,發現鞍馬雲海胳膊上連連噴血,他還真打算把這件事就交給夕日紅去處理的。

    但出於安全考慮,他還是一個飛雷神飛到了這,決定親自給這個傢伙解釋一下。

    「這件事很簡單——儘管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覺得是木葉一方殺掉了你的父母,並且打算連你也殺掉的。

    但我可以五代目的身份作證,你所遭遇的父母喪身火海,並非是木葉一方所為。

    而是你體內的怪物,伊度。

    事實上,當時的你是親眼見證了這一切的,只可惜,你把它忘掉了。

    現在之所以會來見你,也之所以會讓紅和雲海族長來這,也是為了解決那個怪物,讓你能夠不再被暗部監視,可以恢復正常的生活。

    不過,也沒關係。

    只要那個怪物出現,或許,你就能明白一點了吧。」

    日向結弦話音落下,看著眼神隱約有些動搖的鞍馬八雲,伸手,緩緩抓向畫像。

    原本的油畫裡,畫著的是鞍馬雲海的悽慘死狀,但在此刻,日向結弦只是伸手,其中的人臉便開始扭曲,發出悽厲的恐怖叫喊聲。

    一個和鞍馬八雲體型一樣,髮型一樣,但臉頰卻怪異如鬼怪的怪物,便被日向結弦捏著腦袋從畫裡提了出來。

    這怪物張牙咧嘴的想要撕咬日向結弦的身體,但日向結弦卻只是隨手一拋,便把這怪物丟給了鞍馬八雲。

    鞍馬八雲下意識的避開,眼神劇烈的顫抖著:「不可能!不可能是這樣的!」

    怪物發出一聲憤怒爆吼,口中噴吐出熊熊烈焰,燒向日向結弦。

    而日向結弦卻只是全神貫注的看著它的火焰,任由它灼燒著自己,嘖嘖稱奇道:「即便溫度不高,卻可以直接傷到我現實中的身體嗎?真厲害啊。」

    他渾身散發著瑩瑩白光,也正是這瑩瑩白光在抵擋著火焰的傷害,藍色的眼眸,在此刻綻放著聖光般的光彩,讓人有些不敢直視。

    名為伊度的怪物暴躁的想要朝著日向結弦衝來,下一刻,卻被夕日紅從身後用一把苦無洞穿了腦袋。

    它獰笑著扭頭,伸手還想抓向夕日紅,卻在伸手的瞬間,被鞍馬八雲手裡的匕首,刺穿了心臟。

    她臉色茫然、呆滯的望著眼前的怪物。

    是真的...

    這個怪物...

    我記起來了...

    真的是我,真的是我親手殺掉了爸爸,媽媽...

    她絕望的跌坐在地,而原本被貫穿了腦袋也無動於衷的怪物,卻因為她刺穿了自己的胸口,便發出悽慘叫聲,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翻滾求饒著:「不要...殺我!」

    「殺了...他們!」

    「殺!」

    「...」

    最後一個殺字還未說完,一隻腳便踩在了怪物腦袋上,日向結弦嘖嘖稱奇的低下頭來,看著這怪物,若有所思。

    某種意義上,這已經是一個完整的靈魂了吧?

    用精神力,能夠直接製造出這樣一個擁有著特殊能力的怪物,某種意義上來說,和初代目的木遁簡直如出一轍。

    只不過,木遁是可以創造活物的陽遁極致表現中的一種,而八雲的血跡,是創造精神體、靈魂的陰遁的一種罷了。

    從原著中看,八雲創造出的這個怪物伊度,甚至可以出現在現實世界裡,被她的父母看見,宛若須佐能乎一般被人見到。

    已經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生命體了。

    但只可惜。

    活著的東西,就能被殺死,即便是在精神世界裡,它也可以被精神力所傷,一旦失去了八雲的精神力補給,便脆弱不堪,一碰就算。

    日向結弦扭頭看著如今一臉絕望,心若死灰的鞍馬八雲,嘆了口氣,扭頭看向夕日紅,而不出意外地,夕日紅此刻已經緊緊抱住了女孩,寬慰著什麼。

    他無意參與師徒二人的「感情自我救贖」,只是看了一眼此刻傷痕累累的鞍馬雲海,心念一動,便在這精神世界,打開了一道傳送門般的白色光圈。

    鞍馬雲海跟著他踏出光圈,隨後,意識便回到了現實世界的身體當中。

    「不愧是鞍馬一族的血跡,尋常的幻術,即便是在精神世界構造一個虛擬世界,也是模板化的,固定路數的。

    而鞍馬八雲卻能隨心所欲的構造自己的幻術世界,在精神世界裡的強度更是高到嚇人,若非是她的身體實在太過孱弱,拖累了她的精神發展,而那精神造物伊度卻又一直躲在她的精神世界裡吸取營養。

    此刻的八雲,恐怕精神力還能更強一些。

    不過,以她的身體,若是精神力再自由增長下去,恐怕活不過十年。

    雲海族長,這種情況,在鞍馬一族中,可有出現過?」

    日向結弦一邊發問,一邊手上浮現出瑩瑩綠光,輕鬆為鞍馬雲海治癒著手臂上的創口,而一旁的夕日紅還呆呆站在原地,遠處坐在椅子上的鞍馬八雲也是如此,顯然,這倆人還在精神世界裡深入交流呢。

    真是奇妙啊...

    這還是日向結弦第一次和這樣的幻術高手「交手」,儘管是他有些碾壓的局勢,但卻讓他宛若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般,對於精神力的使用、又有了新的心得體會。

    而鞍馬八雲的能力也的確讓人嘖嘖稱奇,某種意義上,她的血跡與柱間不相上下,這種能夠用精神力造物的能力,完全是一種連日向結弦都無法學習的特殊能力。

    日向結弦頂多能在精神世界裡呼風喚雨罷了,但鞍馬八雲,卻可以在現實世界裡,用精神力做到這點。

    只靠畫畫就能完成術式。

    和柱間雙手一拍,便要啥來啥,簡直如出一轍。

    鞍馬雲海卻搖頭嘆息道:「沒有,即便在我們家族的記錄中,八雲的情況,也實在是特殊,她的精神力,在幻術的殺傷力上,已經完全超出了我們對於幻術的理解...」

    就如同柱間是千手一族裡一般的地位嗎?

    那這就更加讓日向結弦對鞍馬八雲的能力感興趣了。

    對於常人來說,改善身體是很難的事情,但對於現在的日向結弦來說...

    好像並不是沒有辦法呢。

    只是,必須要給鞍馬八雲親手做一次完全體的檢查,才能判斷,到底能不能幫她扭轉身體的問題。

    也就在此刻,身旁的兩人終於悠悠轉醒。

    回到現實的夕日紅已是和鞍馬八雲一樣涕淚橫流,師徒二人在精神世界化解了多年的誤會,她也像個合格的老師一樣開導著鞍馬八雲的心結。

    夕日紅倒是第一時間擦了擦眼淚,低下頭,不知道該向火影說些什麼好了。

    而鞍馬八雲多年的委屈和絕望宣洩而出,此刻竟一發不可收拾,依舊發出啜泣的聲音,柔弱的身體上氣不接下氣,卻看著日向結弦,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抱,抱歉,火影大人,我,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請您原諒我!」

    她哭得梨花帶雨,而日向結弦能做的,似乎也就只有上前一步,將她扶起來後,用溫柔的笑容說著:「不用向我道歉,我從未怪過你什麼,而且,你也從沒有對木葉造成過什麼傷害。

    至於你的父母....抱歉,儘管我並不認識他們,但我想,他們所希望的,大概,也就只有你能平安長大了。」

    「對不起...對不起...」也不知道她此刻道歉的對象,是日向結弦,還是被她誤殺的父母了。

    這悲慘的現實讓八雲難以接受,她此刻勉強被日向結弦扶著,卻哭得泣不成聲,完全無法站直身體,又哭了一會,竟然直接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夕日紅緊張的向前一步,而日向結弦則只是淡定的說著:「大概是傷心過度暈過去了,這很正常,她本就不是一個特別堅強的孩子,身體又弱。

    我帶她去醫院。」

    日向結弦一隻便將昏迷的鞍馬八雲抱了起來,另一隻手則按在了紅的肩膀上,一個飛雷神,便帶著人直接出現在了火影大樓內,打開窗戶,幾個瞬身,便將她帶到了醫院裡。

    夕日紅一直緊緊跟著他,直到他把鞍馬八雲放到醫院的病床上,有專業的醫療忍者檢查後給出了沒有大問題的結論後,才鬆了口氣,愧疚的低著頭,對日向結弦說著:「抱歉,是我的錯...」

    「無妨,按我的觀察來看,即便我不出現,你也有大概率能夠制止鞍馬八雲的動作,只是我注意到了雲海族長手臂失血,才出於擔憂提前趕來制止了這一點而已。」

    日向結弦先是肯定了夕日紅的能力。

    毫無疑問,若將精神力比作拉鋸戰,那麼夕日紅在精神世界裡表現出的韌性,足夠和鞍馬八雲僵持許久,甚至於,她若真想動手的話,應當還能有些出色的表現。

    這一點,日向結弦在精神世界裡,通過白眼的感知,看得清楚。

    在平時的日向結弦,透過白眼能觀察到敵人的一部分精神力,也就是靈魂的特性,但若是不特別觀察,是看不仔細的,只是,在精神世界裡,他就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得一清二楚了。

    夕日紅的精神力波動,遠在鞍馬之上,只是因為心軟,無法下定決心對對手造成傷害罷了。

    「抱歉...」提到雲海,夕日紅臉上的愧疚之色便更濃一分,儘管那是他自己劃拉的,但...她總覺得自己應該負點責任。

    比起傷害到鞍馬八雲,她更想去說服對方...反倒讓日向結弦以身犯險。

    只是,比起這些,最讓夕日紅驚愕的,卻是日向結弦在精神世界中表現出的強大。

    她十分清楚在鞍馬八雲的精神世界裡,日向結弦的突然出現意味著什麼——這意味著他的精神力不但強大到能肆意入侵到別人的精神世界,還在鞍馬八雲沒能第一時間發現他出現的時候,就說明了他的精神力,遠比鞍馬八雲還要更高!

    他能在鞍馬八雲的精神世界裡一把揪出伊度,更是說明了他精神力的強橫程度遠超人之想像,甚至於控制力,也十分驚人。

    「五代目大人,是我低估了您的力量...」夕日紅感嘆著,卻又有些心緒複雜。

    何曾幾時,面前的年輕人還只是一個優秀的天才後輩,可現在看,即便已經有所預想,但他成長出的強大實力,竟依然完全超越了自己的想像。

    日向結弦表情平靜的只是點點頭,笑道:「沒關係,事實上,在木葉,在忍界的絕大多數人眼裡,我仍然只是一個未來可期的年輕火影罷了。

    這不你的錯。」

    他說完後,扭頭看了看病床上的鞍馬八雲,饒有興趣的說著:「你先好好陪她幾天,疏解一下她心裡堆積的問題,等到她的情況好轉,就帶著她來找我吧。

    鞍馬一族的血跡,遠比我想像的,還要強大不少呢。」

    夕日紅同樣感同身受,但卻又有些惋惜的嘆著;「可惜,八雲的身體,實在是太柔弱了。」

    「但卻並非不能改變。」日向結弦說完後,只是意味深長的笑著:「等她好轉,你帶著她一起來找我,到那時再好好聊聊以後的事吧。」

    夕日紅知曉面前的火影工作繁多,也不敢再多叨擾,只得低頭尊敬道:「是,火影大人。」

    日向結弦微微一笑:「那就交給你了,夕日紅前輩。」

    不等夕日紅回話,他的身形便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夕日紅呆呆地看著他離開的位置,許久,常熟一了口氣。

    如今的日向結弦,讓她覺得有些陌生,但卻因此,有了更多的敬畏。

    真是個...怪物一般的,天才啊!

    他的進步,真的是人類能達到的嗎?

    夕日紅完全無法相信,一個人能在短短几年就成長如此巨大。

    但事實擺在眼前,即便僅是驚鴻一瞥,夕日紅也堅信自己的判斷——倘若自己是他的敵人,恐怕完全不是一合之敵吧。

    她搖搖頭,扭頭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鞍馬八雲,嘆息一聲,靜靜坐在了她的身邊。

    ......

    「你確定!?」

    幽深的洞穴之中,傳出了一聲沙啞的,驚疑不定的男聲。

    大蛇丸頭戴斗笠,穿著曉組織的衣服,聲音陰冷中,帶著一絲諷刺的笑意:「我難道會對這些事撒謊嗎?」

    在他面前的團藏,早已沒有了當年在木葉時的威風凌凌。

    如今,團藏整個上半身幾乎都被繃帶緊緊纏繞著,甚至連腦袋都是如此,只有一隻渾濁的獨眼露在外面。


    就像是一個木乃伊一樣,躺在病床之上,身上到處連接著各種複雜的儀器,還有輸送著各種營養液的輸液管,讓他看起來,簡直是慘的讓人不忍直視。

    團藏一動不動,唯有那隻獨眼閃爍著難以置信且危險的弧光。

    許久後,團藏臉上的繃帶下,才傳來了沙啞晦澀的話語:「把具體的事情和我好好說說...他現在,真的能獨戰三位影,還包括初代目和二代目...」

    大蛇丸不緊不慢的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說了出來,即便初代和二代他是召不出來了,但通過再次穢土三代風影,他還是得到了一些和日向結弦有關的情報。

    其中,自然就有一些三代風影的切身體會與嘲諷——按照三代風影的話來說,下次,大蛇丸最好準備一場隨時能開五影會談的穢土忍者,再來找日向結弦的麻煩。

    儘管很不爽被日向結弦這個後輩打的沒有半點脾氣,覺得自己如果恢復到全盛狀態,定能給這小子一點顏色瞧瞧,但比起日向結弦,他更厭惡的,還是打擾著自己安眠的大蛇丸。

    這世界上如果說有什麼比死還慘的事,那大概就是死不得安寧了。

    大蛇丸是從不會因為別人的垃圾話而影響心態的,事實上,他已經想明白了,想透徹了。

    作為一個大聰明,目標極其明確的天才,大蛇丸從不會被無關的情緒左右自己的判斷,識時務者為俊傑,活著生命才有意義。

    儘管內心也對日向結弦三番五次搞亂自己的計劃,有那麼點不爽,但只要想起自己被自來也暴揍,差點連八岐之術的情報都曝光出來的窘境,他便由心的認識到了自己目前實力的不足。

    自來也的仙人模式,大蛇丸有所耳聞,他簽約的地龍垌中,同樣有仙人模式的傳承所在,只是他認為那種玩意練不好就把自己都搞沒了,而且極其難以入門,便一直沒什麼興趣。

    但這次被自來也用仙人模式一頓狠揍,幾乎毫無還手之力,還是讓大蛇丸意識到了忍界的偏差——影級強者、亦有差距。

    大蛇丸自認為,以自己的本事,怎麼著,也不至於連自來也都打不過。

    但就這一次的戰鬥看來,即便用出八岐之術,甚至都未必會是自來也的對手,他必須要掌握更強的力量,才能與之戰鬥。

    但是....

    有必要嗎?

    打不過,我不打不就行了?

    大蛇丸已然心生退意——不管是曉組織的「宏大目標」,還是團藏的陰寒心思,此刻都對他掣肘大於幫助。

    是時候開溜了。

    而面前的團藏,此刻脫離了木葉,對自己的幫助也極其有限,若榨不出利用價值...

    不如宰了他算了。

    順便把屍體保存好,以後沒準萬一被日向結弦逮著,打也打不過,跑也不跑不掉的時候,用團藏的屍體當個投名狀?

    大蛇丸心中想法暗潮湧動,面上卻不露半點聲色,悠悠然對著病床上的團藏講述著日向結弦強大的實力,並以此觀察他的態度。

    倘若這團藏還能榨出點東西來,那就榨乾了再走,如果榨不出來嘛...

    正當大蛇丸想到這裡之後,病床上的團藏,已然在他敘述了事情之後,無法坐住了。

    團藏起身,抬手似乎都有些費勁,他對著一旁的根部死忠們搖頭示意不用幫助,雙手結印,下一刻,便通靈出了一個封印捲軸。

    「這個算是定金...」

    他聲音依舊沙啞,而大蛇丸接過捲軸,隨手解開捲軸,召喚出其中的物品查看。

    卻只看到了一個渾身慘白色的古怪生物。

    這古怪生物讓大蛇丸頗為眼熟,在曉組織里仿佛見過這種玩意,但讓他欣喜和驚訝的,卻是這生物此刻茫然瞪大的眼中,有一隻寫輪眼正詭異的「活躍」其中,這隻寫輪眼僅有兩勾玉,但對於大蛇丸來說,卻已經相當充分了。

    他早就對寫輪眼、白眼感興趣了。

    當然,其實他對輪迴眼興趣最大,只是被佩恩暴揍一頓,便立刻原地投誠選擇加入了曉組織保命,出於對那雙眼睛的忌憚...大蛇丸表示:輪迴眼是啥?我不道啊!

    日向結弦那忍界獨一份的眼睛就更別提了。

    「寫輪眼...還有這個東西。」

    大蛇丸拎起這具沒有意識的慘白身體,左看右看,咦了一聲,他眯起眼,隨手掏出一把苦無割開這白絕的手臂,很快,便見這手臂開始飛快的癒合了起來。

    「木遁細胞?有趣,還不僅僅只有木遁細胞...」

    大蛇丸興奮地吐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這個東西,是你的研究產物!?不,這種東西,應當不是根部能研究出來的。」

    他判斷很準確,團藏也不想糊弄他,反倒更想拉虎皮扯大旗,此刻便冷冷笑道:「你難道忘記了,我的另一個合作者嗎?」

    「那位傳說中的宇智波斑?」大蛇丸表情多少嚴肅了些——在他想要搞穢土的時候,的確打過這位宇智波斑的主意,但出於忌憚,卻沒有隨便下手。

    宇智波斑的寫輪眼能力十分強大,精神力恐怕還在千手扉間之上,若是穢土他出來,萬一穢土的水準不夠,被掙脫了,那樂子就大了。

    直到團藏在合作時,談起了那位的名字。

    大蛇丸回想起團藏曾雲裡霧裡說過的有關宇智波斑的事情,沉吟片刻,如蛇般的瞳孔沒有絲毫感情波動的冷靜思考著得與失。

    但最後,他卻做出了一個讓團藏怎麼也想不到的主意。

    溜了。

    這具古怪的生物身體蘊含著的諸多讓他此刻心情激盪的美妙奧秘,旺盛的生命力只是用手便能感受的出來,簡直是這世上最完美的不屍轉生、穢土轉生的材料。

    如果能搞到其製作工藝...能夠批量生產這玩意...

    自己便可以直接穢土出一個強橫無比的影級戰隊,固然數量可能達不到太多,但影級強者,從來不是靠數量戰鬥的。

    而且,大蛇丸此刻還對仙人模式動了心。

    自來也的仙人模式下表現出的強度,讓他有點懷疑人生,那種強橫到爆炸的身體素質與強度,使用仙術時吊打忍術的施術強度,完全超越了他之前對仙人模式的認知。

    尤其是在自來也的仙人模式身上,大蛇丸看到了有趣的一點——自來也仙人模式的查克拉中,似乎有和日向結弦的查克拉相似的東西,那種東西,大概就是仙人模式里所說的「仙術查克拉」,「自然能量」。

    值不值得冒出風險去練習仙人模式?

    現在的大蛇丸,隱隱已經做出了抉擇,而且,修煉仙人模式的時候,他其實還是相對安全的,哪怕修煉失敗死掉,也有一些復活的法子,如今還有一具完美的身體...

    大蛇丸越想便越是堅定了自己的選擇。

    幹嘛還要陪團藏這個老東西浪費時間呢?

    真是無法理解他對火影的執念——以他的身體,就算現在去當火影,恐怕幹不了幾年就得面臨老死、病死的威脅。

    有何意義?

    「是...只要你願意繼續和我合作下去,一起在之後的計劃里,對木葉出手的話,這樣的身體,還有很多。」

    團藏此刻也是在胡亂吹牛,帶土其實也就給了他兩個白絕而已,一個被他自己用了,另一個則當做緊急時刻的備用選項。

    能不能在搞來這種白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完全是在引誘大蛇丸上鉤而已。

    大蛇丸面對團藏的話,只是莞爾一笑,吐著舌頭,舔舔嘴唇:「還不夠...如果你能再給我搞來幾個這種生物的身體的話,我可以配合你對木葉出手,並且,收集更多的穢土材料。

    要知道,穢土而出的影級強者,可是足以一人橫掃一支忍者部隊的。

    這樣的籌碼,還不夠。

    要知道,穢土的實力也與載體有關,若是能在這具身體上穢土,我相信,絕對能穢土出全盛時期的影級強者。

    且不說木葉的火影們,哪怕僅僅是一個穢土狀態的史上最強風影,三代風影,在穢土狀態下,可幾乎都能以一己之力襲擊木葉的。」

    大蛇丸幽幽說完,不顧團藏的眼神逐漸有些危險,手腳麻溜的把白絕的身體裝好在封印捲軸里,陰笑幾聲,轉身離去。

    「等到你搞到籌碼,再來和我合作吧...現在的日向結弦,已經不是能被輕易對付的人物了,如果想要讓我對那樣的人物出手...得加錢。」

    團藏怒道:「你在頭上吃了幾次虧,難道就一點就不生氣!?等他成長起來,身為木葉叛忍,你亦難獨善其身!」

    「哈...我在木葉做下的錯事,歸根結底,不還是你准許並默認我在做的嗎?」大蛇丸卻發出更加暢快的冷笑聲,他扭頭,用一種嘲弄的臉色看著團藏:「更何況...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過失,要讓日向結弦非殺我不可。」

    「團藏,你根本不知道,像他那樣的人物在想著什麼。」

    大蛇丸和團藏是基本沒什麼共同語言的。

    他也不認為,面前的團藏能理解日向結弦的想法。

    一隻老鼠,即便此刻變得又噁心又危險,也依然無法像雄獅一般思考問題。

    而日向結弦,毫無疑問,在大蛇丸的觀察中,是個有如宇智波斑的強者。

    即便團藏此刻自稱在和宇智波斑合作...

    嘿,他要是真的那麼厲害,還需要我來幫忙嗎?

    倘若和團藏合作的人真的是宇智波斑,那也一定是個苟延殘喘,實力下滑了許多的宇智波斑。

    否則,早點去把日向結弦直接做了,豈不省事?

    那麼,又有何理由要去相信一個「老不死的宇智波斑」,會比日向結弦更強大,更危險呢?

    大蛇丸懶得和團藏多說,若非此刻團藏還肩負著給他搞白絕身體的「重任」,早給他刀了,免得給自己惹上麻煩。

    團藏陰沉著臉,注視著大蛇丸緩緩離去,身旁的根部忍者只覺得四周的空氣似乎愈發冰涼,許久,才有人低聲勸他不要太生氣。

    團藏深呼吸後,重新躺在了病床上。

    「快了...」

    「我已經能感受到,我的身體,已經逐漸的,快要變化完成了。」

    「日向結弦...」

    「大蛇丸...」

    他喃喃著這些讓自己憎惡的名字,卻又在閉目了一會之後,突然道:「宇智波斑最近沒有出現嗎?」

    手下立刻低聲道:「沒有,按照他上次離開時的說法,此刻大概還在木葉周圍吧...」

    「想辦法通知他...快點搞定。

    我需要更多的眼睛...

    我需要...

    ...」

    團藏說著說著,便突然沒了聲響,整個人的眼睛卻還詭異的睜著,繃帶下的身體發出詭異的扭曲,骨骼,身體,時不時發出咯吱的響聲,幾個根部忍者對視一眼,皆能看得出彼此眼中的畏懼與不安,退去了遠處。

    低聲交流著。

    「隴隱村的邪神教實驗,壓根就不該開始。」

    一個手下低聲埋怨著:「如果不是你們說,這項實驗曾經有人成功過,還真的獲得了不死之身...團藏大人也不會走到這一步。」

    「和我們抱怨有什麼用?實驗證明了,白絕的身體,對於隴隱村的邪神改造適應性的確很高。」

    「那也該由我們先去試試,或者抓些人來。」

    「如今團藏大人的身體早已超出了隴隱村實驗的資料記錄,顯然,是已經在發生異變了。」

    「相信團藏大人,他一定能克服這一切的。」

    幾個手下低聲的交談聲,隱隱約約被此刻的團藏聽在耳中。

    即便此刻仍在有些混沌的半夢半醒之中,他卻依然突然不知為何的感到了一陣悲哀與怨恨。

    如果不是三代這個混賬東西不願放權。

    如果不是二代目看不清猿飛日斬那偽善的面孔所託非人。

    如果不是混賬日向結弦橫空出世...

    我何以至此。

    何以至此!?

    心中的怨念愈發累積著,這種充滿了仇恨、不甘、憎惡的情緒,竟隱約的,符合了此刻被鑲嵌在手臂上的寫輪眼的部分特性。

    數隻寫輪眼此刻隱約流淌著的瞳力,仿佛得到了指引一般,在他的體內以一種詭異的方式流轉著,與體內的柱間細胞發生了奇妙的結合,團藏只覺得身體越來越熱,很快,便失去了意識。

    儀器登時警鈴大作,跟隨他叛逃而出,此刻齊聚於此的根部忍者紛亂的忙亂起來,緊急救治,好險,才沒讓團藏再又一次出現的身體異變中突然暴斃。

    而這樣的事,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

    今日的團藏,依舊飽受折磨。

    然而,此刻在距離團藏相對遙遠的水之國境內。

    宇智波泉,正在一場廝殺之中。

    身為暗部忍者的她,如今已是一位十分合格的宇智波上忍,三勾玉的寫輪眼、精妙的宇智波刀術與忍術結合,如止水般形成了屬於自己的忍體術戰鬥體系,儘管瞬身速度不如止水般可怕,但她卻也有著自己擅長的戰鬥方式。

    宇智波帶土時而會突然出現給予她一些教導和考察,而她也借著敵人的「慷慨」,吸取著宇智波一族中十分「珍貴」的傳承知識,實力飛躍的速度,甚至讓她在暗部中的夥伴們,都時而感到心驚。

    而身為一名暗部,自然是無法避免要出村執行一些任務的。

    這一次,宇智波泉便和幾名精銳暗部一同出動,執行任務。

    目的是暗殺掉一名僱傭著雲忍叛忍的水之國富商——對方在商業競爭中,僱傭多名叛忍將幾名競爭對手全家殺了個精光,這毫無疑問的觸犯了當前火之國的商業規定與法律。

    此時的火之國的法律十分簡單,不如說,任何國家和忍村此刻的法律,都簡陋到讓人一目了然。

    違反了木葉與火之國一同廣而告之的幾條鐵律者,殺無赦。

    此時,時任暗部隊長,並被日向結弦叮囑要保護好泉的宇智波止水,便因為她的變化,而深感驚訝,甚至於,隱約有些不安。

    不安的源頭,便來自於此刻泉戰鬥時的風格與態度。

    「左邊,小心!」

    戴著面具的宇智波止水下意識的,想要發動瞬身術,去支援此刻深陷兩名上忍級別的雲隱叛忍夾擊的宇智波泉。

    但下一刻,便看到宇智波泉只是冷漠的用後背硬抗了一記雲隱太刀突刺,下一刻,手中太刀便以傷換命的砍掉了另一名叛忍的腦袋。

    不等身後的叛忍拔出太刀,結果她的性命,她的寫輪眼便高速轉動著直接發動了幻術,儘管只是讓對方愣神了一瞬間,但也就在這一瞬,宇智波泉手腕一抖,一枚苦無便刺穿了敵人的腦袋。

    這些上忍、中忍級別的暗部的戰鬥,一旦進入了近身的白熱化階段,生死勝負之分,變大多都是如此簡陋且高效。

    宇智波止水眉頭微皺,眼中的寫輪眼高速旋轉著,但卻已然不需要他來救場,泉不但自己迅速解決了危機,而後,更是殺意凌然的提刀直奔其他敵手,甚至給人一種在「搶怪」的感覺。

    暗部的隊友們習以為常的把硬茬子留給了她,自己則在一旁佯攻,止水飛快的用瞬身術解決了剩下的幾名雜牌叛忍後,回到戰場中央,便看到了宇智波泉正面無表情的用太刀挨個給屍體補刀。

    倉促逃跑沒多遠,此刻已經被另一個暗部抓回來的水之國富商,此刻正被暗部提著衣領,發出哀嚎:「別殺我!我給你們錢,我給木葉錢!

    我殺的只是水之國的同行,沒有火之國的商人啊!

    我僱傭木葉的忍者行不行?

    一百萬兩一個人,不,一千萬兩一個小隊!

    每年,每年我都出最少一億兩!

    我真的很有錢...」

    他話沒說完,便被一把鋒利的太刀直接刺穿了眉心,宇智波泉冷漠的拔出太刀,一腳將此刻身體還搖搖欲墜沒有倒下的屍體踹倒,再次按照要害部分,連補兩刀,確認目標死亡後,用封印捲軸將其封印起來,算是任務完成的報告。

    宇智波止水欲言又止, 但最後只是嘆息一聲,泉自從加入宇智波一族後便變得愈發冷漠,即便是自己,也很難與她說的上話。

    她就像是一個冰冷無情的殺戮機器,無論是戴上面具,還是摘下面具。

    果然...

    還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止水沉默片刻,看著泉此刻獨自處理著傷口後,按照隊列準備收隊回村的熟練舉動,最終,還是決定要和她好好聊聊。

    起碼,也要看看,這傢伙現在到底在想些什麼才行。

    如果她已經和那些宇智波的族人一樣走入了邪道,那麼就.....

    止水暗自做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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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花開兩朵(1.1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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