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的忍界,我並無什麼看法,但是,對於和木葉有關的未來,還是有些看法的。」
日向結弦輕聲說著,坐在首位,先摘下了頭上的火影斗笠。
一頭飄逸的銀髮落下,他伸手撩起此刻又長長了許多的長髮,免得遮掩視線,藍色的眼眸平靜的注視著身旁的四位影,包括他們身後的『護衛』,眼神相處時,沒有絲毫偏移。
「過往的事,我不想再提,無論是三次忍界大戰中積累的仇恨也好,還是友誼也罷,在我看來,都是毫無意義的事情。」
日向結弦的話讓四代雷影不屑的撇撇嘴。
「在這個忍界,朋友也好,敵人也罷,一切的仇恨或友誼,都將隨著時間化作塵埃,比起糾結於過去,我更希望,專注在未來可能要發生的事上。」
「而未來的忍界,事實上,在我看來,並不複雜。」
「與我而言,無論忍界多麼複雜,這個世界又會變作什麼模樣,我只在乎一件事,誰是我的朋友,而誰,是我的敵人。」
他此話一出,眾人的表情便隱約凌厲了幾分,就連之前一直表現的無比隨和的大野木,都在此刻用沉著的視線打量著日向結弦。
四位影,連同著身後,起步也是精英上忍的護衛們的視線,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這種撲面而來的,直達精神的壓迫感,甚至讓日向結弦身後的日向熏都不由眉頭微皺。
「如果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就一起努力營造更美好的未來,我自始至終,只有一個願望,那便是忍界的所有人,都能過上和平且美好的生活。」
「但如果是敵人,那就無需多談。」
日向結弦平靜的看著四位影,儘管沒有刻意去做什麼,但當他眼神凌厲的瞬間,整個人的氣勢便陡然變化,宛若一把出鞘的神劍,任何角度看去,都能看到他身上的鋒芒畢露。
「我從不懼怕與任何敵人作鬥爭,無論是一天,一個月,一年,還是十年。
無論敵人是一個,兩個,還是一百個。」
日向結弦冷下臉來,和四影毫不退讓的對視著,聲音淡漠道:「木葉,都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四代雷影發出一聲冷笑,儘管沒有正面駁斥什麼,但卻顯然將自己的態度畢露無遺。
而大野木此刻臉上也沒了笑意,只是用沉著且平靜的聲音輕聲道:「五代目火影不愧是史上最年輕的火影,氣度非凡,這份氣勢,當真少見。」
也不知是單純的禮貌一下,還是在隱約戳他年少氣盛。
日向結弦只是平靜的雙手搭在沙發的扶手上,微微揚起頭來,用一種極具自信和壓迫感的姿態,緩聲道:「事實會證明一切。」
風影羅砂沉下臉來,目光宛若錐子般盯著他:「五代目火影,是在警告我們?」
「你如果要這麼理解的話.」日向結弦視線緩慢的巡視一圈,偏偏頭:「倒也沒錯。」
羅砂徹底黑了臉,在這一瞬間,安靜的辦公室內無風自動,一股巨大的威壓感撲面而來,他身周的查克拉暴躁的涌動著,連辦公室的窗簾都因此無風自動的開始微微飄動,沙發發出不堪重負的赫赫響聲。
而日向結弦,只是用藍色的眸子緊盯著他,下一刻,手指微微抬起。
宛若原著中二代目只是翹起一根手指,便用巨大的壓迫感震裂地面一般,但日向結弦的威壓顯然十分特殊,極具針對性。
他腳下的地板紋絲未動,甚至連一縷長發的飄動也無,可偏偏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種與眾不同的威壓感驟然浮現,這是一種不僅僅與身體上能感受到的壓迫感,而是來自於精神。
就仿佛.
就在不遠處坐著的日向結弦,在一瞬間變得極為遙遠且高大,那舒適的沙發,也如同王座般令人敬仰,羅砂首當其中,他身後的上忍馬基,更是被迫遭殃,在這一瞬,只覺得呼吸停滯,冷汗一瞬間便流了下來。
遠處日向結弦的藍色眼眸,宛若堅冰,刀鋒般刺穿了他的眼膜,在那一刻,馬基甚至久違的,回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踏上戰場的時刻,那時他被對方的殺氣所震懾,渾身麻木冰涼,竟連動彈一下,也十分困難,心中只有無盡的恐懼感。
而現在,馬基感受到的,便是那久違的恐懼感。
這份氣勢不但沒有隨著被適應,反倒隨著羅砂不甘示弱的怒視,逐漸攀升,可日向結弦身旁不見半點變化,羅砂手邊的茶杯,卻發出了令人咂舌的破碎裂痕聲。
日向結弦微微一笑,主動停下,而後,所有人便清晰地聽到了一聲沉重的呼吸聲。
羅砂身後的馬基大汗淋漓的喘息出聲,意識到丟了臉的瞬間,便已經為時已晚。
羅砂臉色差極了,但也不至於將這份憤怒宣洩給自己人,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身旁開裂的茶杯,凝視了日向結弦一眼,聲音寒冷:「看來,我算不得木葉的朋友。」
「是否是朋友,要看四代風影的態度——木葉歡迎任何形式的合作,如果可以,甚至還很想和砂隱村建立良好的商貿關係。」
日向結弦輕聲說著,扭頭看向其他三影,輕聲說出了許多在商業上的合作項目,在場的影聽完之後,臉色各異,但也無人會草率的定下來,只是表示會好好想想。
經過了一次無形的氣勢之爭,藉助當頭炮羅砂,幾位影也算是側面感受了一下面前這位火影的大概水準,但也正因如此,連四代雷影,都不由對他正色了幾分,之前偶爾會浮現的嘲弄與不耐,也盡數都化作了冷靜地打量與深思。
當諸位影離開會客廳時,臉色各有不同。
在之前的對話里,日向結弦並未深刻談論什麼忍界和平之類的個人報復,他知道,這裡坐著的幾位影們,大概也不會對這些感興趣。
什麼忍界的未來,世界的走向,對於這些強者而言,都毫無意義——他們在乎的,是日向結弦對忍界的看法嗎?不,他們只在乎日向結弦對其他忍村的看法,對忍界局勢的看法。
而日向結弦表現出的強硬的態度,毫無疑問給諸位影帶來了鮮明的信號。
我渴望和平,但是,別惹我。
而最後,他給每一家在此的忍村,都提出了看似十分美好的合作條款。
包括與岩隱村提出戰略合作的關係,希望能和岩隱村制定正式的停戰協議。
與霧隱村開展商業合作,發展遠洋漁業和遠洋貿易。
和雲隱村日向結弦沒有多談,只是提出了一些簡單的商業貿易許可,看起來誠意不足。
唯獨給砂隱村的條件,十分引人沉思。
包括希望能與砂隱村簽訂物資長期貿易合同,木葉出售各種農牧業產品,用以交換砂隱村的砂鐵與砂金。
說來奇怪,在這個全是沙子的忍村里,出去撥款和任務以外,竟然是依靠著大量的礦物資源來維持經濟的。
砂隱村之下的沙子內含有豐富的礦物,也不知具體經歷過什麼,只知道,看似茫茫一片的黃沙之下,強大的忍者便可以從中搜集到許多鐵屑與金沙,並且,大家都一致認為,在砂隱村的漫天黃沙之下,是極其豐富的礦物資源。
但奈何開採手段不夠,又是被不知多少米的黃沙堆積著,完全不具備開採的條件,在砂隱村,只有歷代風影,掌握了強橫的砂遁的忍者,才能從中大量開採礦物。
一人養一村了屬於是。
面對日向結弦的提議,羅砂有些意動,卻又被他『獅子大開口』的附加條件所嚇退。
日向結弦所提出的交互條件看似簡單,但卻暗藏禍心。
「木葉一方會以優惠價格批量與砂隱村進行貿易,包括使用砂鐵加工後的高科技產品、砂隱村稀缺的農牧業產品等等,但要求砂隱停下與其他國家、包括火之國的採購,才能獲得木葉的低價貿易。」
此言一出,無異於將砂隱村的命脈主動送給木葉拿捏,過度依賴木葉的供給,終將會成為套在砂隱脖子上的鐐銬,羅砂怎麼可能會答應下來呢?
羅砂是唯一一個拂袖而走,看起來十分不痛快的影。
而其餘影的表情也說不上和善,面對鋒芒畢露的日向結弦,他們必須認真考慮之後可能要發生的事情了。
這一次會議,終究也未能起到任何正面的作用,反倒是看起來劍拔弩張,隨時可能又掀起一場大戰。
但,諸位看似吵的面紅耳赤,可等到會議結束後,幾位影乘坐電梯回旅館休息,分開後,臉色卻都變了一副模樣。
首當其衝的,便是照美冥。
她看著身旁面無表情的枸橘矢倉,在反回了旅館後,才終於找到機會低聲勸說著:「與砂隱的合作,在我看來,隱患重重,木葉一方顯然做好了充足的準備,失去了先手之利,我們此次帶來的人手,顯然不足以和木葉開戰。
更何況,我們本就與砂隱村貌合神離,何不藉此機會,交好木葉,趁機從砂隱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枸橘矢倉只是用平靜且幽冷的視線看著她,輕聲道:「你無需去思考背後的原因,做好你的工作,照美冥。」
照美冥欲言又止,看著面前這位近些年來無比古怪,讓人捉摸不透的水影,只能低下頭,用無奈且尊敬的語氣說著:「希望您能再多考慮一下,霧隱村,已經不能再失敗了。」
「僅靠我們,自然不可。
但,誰說,我們只是孤軍奮戰?」
枸橘矢倉用自信的語氣,神秘莫測的說著:「不必多說,反倒是你,自從去過一次木葉回來之後,仿佛就變了不少——你變得軟弱了,照美冥。」
我只是不覺得,這樣無意義的戰爭到底有什麼意義而已。
霧隱村的人民生活的如此糟糕,忍者們也大量叛逃,曾經威震忍界的忍刀七人眾,如今又在何處?
如此情況下,為何不能學學木葉,先將自己的村子搞好再說?
照美冥心中隱約有些憤怒,尤其是當她這次來到木葉,看到了木葉又有許多新的建築林立而起,街道愈發繁榮、每個人看起來都面色紅瀾、衣衫整潔、神采奕奕,心頭這股怒火便不由更盛。
這些年的時間裡,村子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啊?
但,照美冥什麼都說不出,只能沉默的點點頭,退出了房間。
她長舒一口氣,捂著額頭髮出一聲長長的嘆息,而後,腳步疲憊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身為忍者.
她無法改變水影的選擇。
而房間內的枸橘矢倉,臉色卻一變再變,最後,眼神便又恢復了茫然,眼中寫輪眼的瞳力稍稍減弱了些,讓他的思路更加清晰了幾分,此刻靜下心來,沉思片刻,竟然覺得照美冥所說似乎也並不是毫無道理。
但是,當這個念頭浮現的瞬間,便立刻被其他的思緒所籠罩,很快,便疲憊的捂著腦袋,想要休息了。
這些年來,他時常會感到精力不濟,身體不適,總覺得有些渾渾噩噩的,或許是公務太多了嗎?
等處理完這件事,便好好去看看吧。
枸橘矢倉顯然是不可能知道,他到底遭遇了什麼的。
帶土的幻術不可能強橫到別天神那種級別去,但,長期的幻術操縱下,已經讓枸橘矢倉逐漸有些迷失了自我,有些想法,他已經完全無法分辨出到底是不是自己真心所想的事了。
而且,帶土近期多次加強了幻術,這更讓枸橘矢倉逐漸感覺到了精神的不振,他的自我精神力在和帶土的瞳力長期拉鋸之下,已然變得十分虛弱,而體內寄宿著的尾獸又時常會擾亂他的查克拉,導致他的身體也日漸虛弱。
倘若他能恢復精神,定然會發現——自己恐怕,已經時日無多了。
但可惜,隨著他愈發虛弱,反倒越難從幻術中掙脫而出
其餘忍村中,同樣有著十分認真嚴肅的交流。
土影的房間中,再仔細排查過沒有人監聽之後,大野木才盤坐在床上,臉色沉重的看著自己的孫女黑土。
「你覺得,五代目火影,如何?」
黑土嘆了口氣,坐在窗邊的椅子上:「不容小覷。」
「是啊.真是個天賦異稟的小鬼啊」大野木同樣嘆了口氣,但很快,恢復了精神,這位小老頭笑道:「不過好在,我也沒有打算和他成為敵人。
你覺得,如果我們和木葉聯手,如今的雲隱,可能支撐得住?」
黑土先是點點頭,而後搖頭道:「得看木葉能不能跨過眼前這道坎。」
「說的也是.不過,黑土,你的進步的很快呢。」大野木欣慰的看著她,這一次前來,他未曾對黑土提過半句和中忍考試相關的事,但黑土依然能從中看出危險來,說明對方對於忍界的形勢,幾個忍村的判斷,還是有著一點水準的。
黑土微微一笑,與名字不符的白皙面龐上,露出些許饒有趣味的笑容:「不過我倒是覺得,這位火影似乎真的很有把握。」
「哦?」大野木好奇的看著她。
黑土一攤手,沒法給出解釋,只能說:「直覺?」
「不會是因為那小子長得帥吧.」大野木調侃的笑著,而黑土只能燥紅著臉:「爺爺!他是木葉的火影!」
「那有什麼的嘛.」大野木哈哈笑著,很快,房間裡便只剩下爺孫二人的談笑聲。
與此同時,雲隱的房間中,卻也在一番簡單的交談過後,得出了相似的結論。
都一致認為,如今的木葉,倘若能從這次中忍考試里跨過難關,恐怕,日後,真的要得到萬分的重視才行了。
砂隱村那邊不用多說,羅砂又是糾結,於是惱火,但箭在弦上,他也不得不發——木葉的強勢,第一個影響到的就是他這位老鄰居,今年眼看著就要出現的財政赤字,逼迫著他必須要通過戰爭來轉移矛盾。
即便沒能完全達成目的,也一定要把木葉重創,致使其經濟的高速發展得到停滯,如此,砂隱村才能有喘息之機。
最好的,就是藉此機會,把忍界水攪渾,再打個第四次忍界大戰才好,這樣砂隱村才有機會渾水摸魚,哪怕只能咬下一塊肉來,也能給砂隱一條活路。
而比起這些問題來說,更嚴重的問題也讓羅砂如鯁在喉——風之國再次決定削減砂隱村的預算。
原因便在於日向結弦鬧出的那篇《回信》,讓各個國家的大名都察覺到了不對的勢頭。
忍村超人的地位與實力,已經讓忍村具備了隨時脫離掌控的可能性,而之前,貴為大名,他們習以為常的認為,自己乃是一國之君,忍村之人皆是臣子,儘管這臣子地位不俗,自己也得客客氣氣的,但終歸也是自己人,也得認自己才是君王。
但,現在,形式發生了變化。
當忍村隨時可能威脅到他們的王位,甚至已經有日向結弦這個目前忍界讓所有大名都深感厭惡的『逆臣』出現之後,大名們便開始紛紛考慮如何恢復自身的軍事力量了。
而他們擁有力量的方式只有一種——錢。
靠大量金錢和地位拉攏忍者家族的效忠,一如古早時期的武士階級那般,將力量收回大名手中。
而其他國家的大名還在觀望猶豫,可風之國的大名卻已經開始行動了。
砂隱村和風之國的貧瘠,就註定他們在錢上吃虧,而風之國想要建立屬於自己的力量,就註定無法像其他國家那般財大氣粗的額外多一筆花費,只能從砂隱村的預算里削減。
羅砂真是被逼的不打不行了。
只要能打贏這一次,哪怕沒有大獲全勝,只是打擊了木葉發展的勢頭,也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否則,此消彼長,多年之後,無可再戰!
第二日的『參觀日』無需多言,第三日的筆試也只不過是走個過場。
六月四日,參加中忍考試的人們被送出木葉,前往距離木葉數十公里外的新小鎮。
這是一座由木葉投資建立,由被木葉吸引而來的難民、遊民們組建而成的鎮子,其中居住著的,都是想要加入木葉,卻又暫時不符合資質的人們,或許是因為木葉內的位置不夠,或許是因為他們的履歷很難查證清白。
但即便被沒有獲得入村的許可,這些人也不願離去,流浪在木葉周圍的城鎮裡,帶來了不少麻煩,日向結弦便乾脆投資組建村外村,名義上,這裡也是木葉的一部分。
可想而知,木葉如今的疆土,能有多大了。
甚至於,用村來形容,都已經不大合適,木葉的概念,已經逐漸從村子或城市,開始走向了一個行省的級別——當這樣的村外村足夠多,木葉村也將變成木葉城,而這些小村落,便是木葉行省內的各個鄉鎮單位。
火之國最開始給木葉村的自主權利便足夠大,理論上來說,整個火之國,只要是沒有火之國已經建好的城鎮所在的地方,木葉都有權力構建據點、組建城鎮。
當然了,名義上,這些地方,都屬於木葉『村』,但誰也沒規定,村子的建設,就得湊到一塊去不是嗎?
等到木葉村再大一點.
或許,火之國的地圖,就該換個畫法了。
而且由於是木葉投資建設的城鎮,其中的風格依舊完全和木葉現在的追求相同。
高規格、高質量、現代化。
看起來,完全不比許多小國建設要差上半分,這樣財大氣粗的手筆,不僅惹得人們驚嘆,更是讓一些小國心生仰慕。
中忍考試的目的,事實上,便也就在於此。
向各個忍村展現出自己的力量、氣勢,也可以提升自家民眾的氣勢,一如日向結弦所了解的奧運會那般,有著十分巨大的社會意義。
這一次的中忍考試第二階段,依舊是簡單的捲軸收集。
生存十日,並且在這十日內,收集到天地兩種不同的捲軸就算過關,每一隊忍者小隊都隨機帶著一門捲軸入場,和原著中並無太大差別,唯一的區別,恐怕就在於木葉一方的下忍們,表現出的戰鬥力有些過於超群了。
要知道,在這次參加中忍考試的隊伍里,不乏十六七歲的下忍,然而,其他忍村的下忍群體,若是碰到了木葉的忍者們,卻往往毫無招架之力。
不管是鳴人、佐助、雛田組成的卡卡西班,還是寧次、天天、小李的邁特凱班,其整體實力,最起碼也達到了中忍級別,對於其他的下忍組合而言,完全是降維打擊。
鳴人暫且不說,佐助也在經歷了人生大變之後,不僅掌握了兩勾玉寫輪眼,並且還在情緒穩定之後,迅速將寫輪眼進化成了單眼三勾玉的程度。
藉助寫輪眼的觀察力,和『拷貝忍者』卡卡西的教導,佐助也掌握了利用寫輪眼快速習得忍術的能力,並且跟隨卡卡西學習了雷切這門S級忍術。
即便此刻的雷切運用還略顯生疏,但如今的佐助,已然也具備了比之原著中,還要略勝一籌的戰鬥力。
除此之外,年輕的新一代豬鹿蝶三人組自然不用多說,以小櫻、犬冢牙、油女志乃組成的三人組,也表現的相當亮眼——小櫻在學生時期,便因為教育制度的改革蹭上了一波紅利,提前被發覺了具備醫療忍者的潛力。
在近乎於每周一次去木葉醫院學習的過程中,綱手也毫不吝嗇的交了她點保命的手藝,女子力驚人的小櫻對於綱手的傳承學習起來速度極快,完全不像是個平民出身的忍者。
作為原著主角團里,人氣飽受爭議的女主角之一,她能以平民忍者的身份接過綱手的衣衫,顯然在戰鬥能力和天賦上,是有被一定低估的。
而在如今提前獲得了開發與培養之後,小櫻遠離了原著中的佐助和鳴人,或許是沒有了『愛情』的牽掛,竟意外的實力進展遠超原著,隱約呈現出了天才之姿。
也正因如此,在一眾擁有特殊血跡的家族忍者,或是天才平民忍者的『圍毆』之下,這一場試煉,輕輕鬆鬆的便取得了成功。
日向結弦坐鎮其中,還有大量精銳忍者負責『監考』,中忍考試迄今為止,還未出現傷亡事件,也算皆大歡喜。
木葉十二小強初露鋒芒,引得與日向結弦一起在外觀察的諸位影心情複雜,卻又不得不承認,但從這一代的表現來看,木葉可以說是厚積薄發,準確的說,甚至讓人有點嫉妒——怎麼木葉就總有這麼多天才呢?
沒有大蛇丸的搗亂,也出乎意料的沒有其他人的干涉,中忍考試已經過了大半,只剩最後兩輪比賽,便能結束。
兩輪都是1V1單挑賽,將於臨時搭建的角斗場中展開,和原著中也沒什麼區別,抽籤仍然是全部隨機的形式。
反正是否成為中忍,有將由他這個火影決定,即便今天考試失敗了,他也可以根據需求,隨時提拔他們。
而且,由於日向結弦為了安全起見,不打算給平民觀賽,這角斗場搭建起來也就十分省事。
清理一大片空地,然後用土遁澆灌出看台便足夠,搭個頂棚給觀眾席遮陽,便是這次角斗場搭建的最大消費了。
六月十五日,剛剛結束了『死亡森林試煉』的忍者們,有一部分已經失去了繼續參加考試的資格,但也沒有離開,即便有些小忍村已經『全軍覆沒』,但仍然申請想要觀賽,日向結弦大手一揮,也不拒絕。
萬一打起來誤傷了,也不是他的錯不是?
而在森林裡風餐露宿了十天的下忍們,也獲得了難得的半日休閒,由於這裡的小鎮不是木葉村,日向結弦也不需要擔心他們亂跑會有什麼麻煩,這群下忍們,便頭一回獲得了『自由』,可以肆意在這小鎮閒逛遊玩放鬆心情。
日向結弦無意參與,便安靜的呆在房間裡,對他而言,如果說這次中忍考試能平安的度過,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可事實便是,壞的預感從不會錯。
晚上七點出頭,天色漸晚,日向結弦手中的通訊水晶,突兀的傳來了感應。
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使用飛雷神回到了木葉村中的辦公室,而在其中,結界班的負責人,一位鬚髮皆白的老人,便一臉急切地低聲通知道:「有陌生的查克拉入侵木葉!」
日向結弦臉色不變,沉著道:「查克拉的反應如何?」
「對方出現在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地里,現在已經捕捉不到對方的痕跡了!」
這位老人身旁跟隨著的,兩名結界班忍者中的其中一個話音剛落,日向結弦的雙眼便綻放出幽幽藍光,他再次一個飛雷神回到日向家的坐標,而後,便用瞬身全力奔襲而去,但遺憾的是,在宇智波一族中,他什麼都沒看到。
藍眼全力催動著的日向結弦,視野範圍一再擴大,五公里,十公里,二十公里直至從木葉範圍內,看到了木葉村外的景象,才隱約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袍,戴著面具的『熟人』,正在急速遁逃。
對方的移動速度極快,出了木葉村後,便徑直沉入地底,這一次的帶土顯然是有備而來,做足了被發現的準備,沉入地底後,查克拉的反應便消失不見,日向結弦能夠透視,但若敵方沒有查克拉反應,且在隱蔽的高速移動,他就只能靠肉眼可以看到的東西進行觀察。
而帶土藏在土中移動這一手,便是對日向結弦的理解極其深刻的方式——日向結弦雙眼透視地下,因為其中毫無光源存在,只能看到模糊的輪廓,他用神威將自己藏在異空間內移動,更是連半點痕跡都不會留下,穿樹透石,暢通無阻。
期間再用變身術模糊了自身形狀,堪稱遁術一絕,小心謹慎到了極點。
日向結弦敢肯定——對方甚至都不知道他已經回來,並且開始追捕他了。
這番舉動,純屬是帶土未雨綢繆,算是謹慎到了極點。
而日向結弦追逐片刻後,不得不眉頭緊鎖的停下腳步。
這還是他頭一次跟丟了對象,或者說,這壓根都算不上跟丟了,對方已經距離自己有了相當遠的距離,維持如此距離的白眼追擊,他未必能堅持到追到對方。
不得不承認,帶土即便沒有獲得十尾成為六道級的強者,他的實力在忍界也絕不容小覷。
日向結弦結出一個影分身,影分身繼續追逐帶土而去,只是這種預判式的地毯式搜查,能否抓到帶土,只是一個可能性不大的未知數。
而他自己則再一個飛雷神回到木葉,直接問道:「對方去宇智波一族做了什麼?」
「還在調查,還沒有回信。」
結界班的忍者面露愧色,低頭道:「抱歉,火影大人,對方速度極快,等我們捕捉到異樣的查克拉痕跡,並找到對方的時候,對方已經離去了。
他可以通過奇怪的方式掩蓋查克拉,還能用類似於瞬移的手段穿越結界,十分抱歉!」
日向結弦搖搖頭:「不是你們的錯。」
「對方可以通過躲進異空間的方式隱藏查克拉反應,結界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捕捉到對方的.他會在宇智波族地內露出痕跡,就說明對方在宇智波族地內使用了忍術。
一定要迅速查清,是否有人因此受傷或失蹤。」
日向結弦不急不緩的吩咐著,沉著的態度讓結界班的忍者也鎮定了許多。
「村子內的暗部近期都在外面,你們的存在尤為關鍵,這一次的反應已經足夠快了,只要保持下去就好。」
日向結弦不但沒有責怪對方,反而寬聲安慰道:「在整個忍界,如對方那般的能力,恐怕也僅此他一個人,對方大概率是木葉叛忍宇智波帶土,下次如果發現同樣的查克拉反應,可以對應他的情報進行應對。」
「是!火影大人!」結界班的人立刻回應著。
日向結弦點點頭,也不坐下,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眼神陷入深思的凝視著村外,雙手背在身後,靜靜等待消息回來。
宇智波人很快便傳來消息。
「是宇智波泉上忍的父母.失蹤了。」
日向結弦臉色微變。
「注意警戒。」
話音方落,他便一個飛雷神直接再度飛向宇智波泉手中的飛雷神苦無坐標,只是剛一落地,他便下意識的挪開了視線。
「誰」
裹雜著勁風的拳頭在他的面前停下,一隻手捂著上身,一隻手愕然握成拳狀的宇智波泉臉頰登時一片通紅,望著面前突然出現的男人,說話都一時有些結巴了起來。
「結,結弦大人,怎麼了!?」
她用手臂緊緊遮掩著上身,但即便如此,仍有一大片難以被遮擋的白皙呼之欲出,日向結弦極力約束自己的白眼不要在這種時刻發揮三百六十度視野的優勢,低聲道:「你先穿上衣服,有特殊情況,你的父母被宇智波帶土,抓走了。」
話音落下,宇智波泉臉上的緋色便登時消失不見,她雙眼有些呆滯,似乎在消化這一消息,而在大腦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之後,便連遮掩身形都顧不上了,聲音提高:「什麼!?」
「你別.別激動。」
日向結弦下意識的看向她,卻又急忙收回視線,低聲道:「我的影分身正在試著追蹤對方的痕跡,但無論如何,他這樣做,只能和你有關。
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麼,絕不可能會讓你的父母現在就出什麼問題。
別擔心.只要有機會,哪怕只有一秒,我也不會讓他們出現意外。」
宇智波泉張大了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眼眶微微泛紅,卻隨後只是緊咬著牙關,一言不發的扭過身去,從浴室門口拿起自己脫下的衣服,手忙腳亂的穿了起來。
日向結弦等到她身後開口提醒,才扭頭回看,此時的泉頭髮凌亂還帶著濕意,急忙穿著的緊身衣因為身上的水漬而更加緊身,可她卻渾然不顧這些,只是深呼吸,似乎已經冷靜了下來。
「結弦大人.我知道了,您不必因為我而.急切。」
「如今的木葉可以沒有爸爸,沒有媽媽,也可以沒有我,但不能沒有結弦大人」
「如果有危險的話,請務必要以保全自己為主。」
宇智波泉說話時聲音起初還有些顫抖,但到了最後,她只是紅著眼眶,卻目光堅定的凝視著日向結弦:「我沒關係的!」
話雖如此,但她白皙的手已經緊緊攥成了拳狀,即便是深呼吸,也無法讓她的心臟恢復平靜。
日向結弦沉默片刻,伸手,輕輕放在她的側臉上,用力的捧著,許久,低聲道:「我先是日向結弦,而後,才是五代目火影。」
泉垂下了眼帘,嘴唇翁動著,半晌,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日向結弦鬆開手,看著她手中的飛雷神苦無,嚴肅道:「如果他來找你,立刻捏碎通訊水晶,明白了嗎?」
宇智波泉輕輕點頭,紅紅的眼眶中,淚水盤旋著,卻倔強的沒有落下,她用力抿著嘴,努力用鼻子長長吸氣:「中忍考試不能有失您說的對,宇智波帶土抓走他們,就不可能不露出蹤影來,無論他的目的是什麼.
我已經做好了準備。」
她說完後,低下頭去:「結弦大人,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可以嗎?」
「嗯」
日向結弦沉默著轉身離開,推開房門之前,他能看到的,便只有泉還站在原地的身影。
關門後,他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而宇智波泉則終于堅持不住,背靠著牆壁,緩緩跌坐在地。
她伸出一隻手捂著臉頰,眼中悲憤交錯著,發出了難以理解的低聲喃喃:「為什麼啊為什麼要是我為什麼非要是我.」
宇智波帶土.
宇智波泉銀牙緊咬著,卻又只能無力的輕輕一拳砸在地面。
他到底想要幹什麼啊!
而宇智波帶土想要的卻很簡單。
他希望,能用自己的雙眼,親自見證到宇智波泉絕望的樣子。
而這,卻僅僅是他此次計劃中,一點微不足道的調味品罷了。
中忍考試場地數十公里之外,宇智波帶土的身影隱約浮現,身旁出現的白絕嘰嘰喳喳的告訴他身後的日向結弦的影分身已經被甩掉,這才終於長舒了一口氣。
嘖, 下次,還是不要做這樣的事了。
帶土長長吐出一口氣,終於能放慢腳步,與此同時,也恢復一下高強度使用神威的疲勞感。
而一個聲音,也就此,在耳邊輕輕響起。
「阿飛,你.」
「到底是誰呢?」
平靜的聲音自耳邊響起,帶土下意識的停下腳步,他扭頭看去,面具下的獨眼,浮現出一絲忌憚。
橘黃色短髮,鼻樑上插著黑色短棒的男人,就在不遠處平靜的凝視著他,雙眼中的螺旋紋路,此刻正用一種不含任何感情的視線,冰涼的直視著他的雙眼。
隨著腳步緩緩接近,佩恩看著面前的宇智波帶土,換了一種方式問話。
「或者說宇智波帶土,你,到底在想著什麼呢?」
宇智波帶土臉色大變,下意識的想要問出什麼,可扭頭一看,卻看到了一個他十分熟悉的人,此時正在佩恩身後,緩緩露出身形。
「團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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