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在幹什麼?」
聽到背後傳來那道慵懶的聲音,飛鳥身體一僵,他緩緩轉過身看向門口,恰好與一對清澈乾淨,近乎黃褐色的雙眸隔空相對。
「葉倉...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要把人送到醫院麼?」
微微失神一秒後,飛鳥很自然的將手中東西擺放到地板上,他看著葉倉那張面帶笑意的精緻面龐,聳聳肩道。
「昨天晚上發生那麼大的事,我只是為了讓你少受一些財產損失。」
「所以...」
葉倉越過飛鳥來到自己桌子那裡,她朝上面望了一眼後,平靜道。
「這就是你扛著我這張古董桌子跑路的理由?」
聞言,飛鳥頓時舉起雙手,叫屈起來。
「喂,我可沒想跑路。
等你們解決完村裡的時期,我還會回來的。」
「是嗎?」
葉倉有些懷疑的看著飛鳥,她在去醫院的路上可是聽夜叉丸提起了,這傢伙扛著一個大包裹坐在房頂上...一副準備跑路的樣子...
「葉倉!」
飛鳥不想在跑路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了,他直接轉移話題道。
「我昨天救那人,是羅砂老婆吧?」
「嗯!」
葉倉點點頭,還不等她說什麼,就聽飛鳥繼續說道。
「千代死了??
昨天她怎麼不出手?
那病一般醫療忍者沒法治療,但千代肯定能啊。
她要是死了的話,我去給她吊個紙。」
「呵~你可真會說話。」
看著飛鳥臉上露出悲傷之色,葉倉嘴裡發出一聲冷笑。
這傢伙可真假啊。
隨後,她將身上的忍具一股腦扔在桌子上,整個人橫躺在床上,望著昏黃色的天花板,喃喃自語道。
「謝謝!」
「你說什麼?」
剛想悄悄溜出房間的飛鳥此時愣在原地,他摳了摳耳朵轉身看向倒在床上,妙曼身材一覽無餘的葉倉,疑惑道。
「我沒聽清...」
將謝謝二字隱去後,葉倉閉上眼睛,組織下措詞,又重新解釋了一遍。
「千代長老查克拉耗盡,休養去了,要是沒你的話,加瑠羅肯定活不過昨晚的。」
話音剛落,察覺到自己的床顫抖一下後,葉倉緩緩睜開眼睛,然後她就看到頭頂的天花板,忽然變成了飛鳥那張臉。
此時。
飛鳥雙膝貼在床沿處,低著頭,居高臨下的看著葉倉眼睛。
看了一會對方的眼睛後,葉倉實在受不這種對視,她往左側偏了一下頭,沒好氣道。
「你又想幹什麼?」
「你看啊!」
這時,飛鳥將左手伸到葉倉眼前,伸出一根手指,很認真的說道。
「我救了你們村長的夫人,這是什麼級別任務?
我覺得最少是s級任務...
而s級任務,往往都伴隨著巨大的風險與巨大的報酬。
風險我擔了,報酬呢??
雖然我們是盟友,但盟友也得明算賬吧?」
葉倉臉頰一抽,她懶得看到這傢伙,隨即拿枕頭將自己捂了起來,嗡聲道。
「中午請你吃飯。」
「一頓飯打發了??」
「你以為呢?」
「有些不甘心啊,我浪費一晚上查克拉,什麼收穫都沒有。
而且看起來,你和那人的關係還很不錯,
既然這樣,乾脆你出一些報酬算了。」
聽到他有些失望的聲音,葉倉將蓋在臉上的枕頭拿下來,無語的看著飛鳥。
這麼近距離的看著葉倉清麗嬌美的臉頰,飛鳥忽然感覺心臟跳快了一拍,嗓子有些乾澀。
咕嚕!
艱難的吞咽口唾沫後,腦海中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個想法。
【就親一下...應該不會被打死吧?】
這時,葉倉伸手指向自己桌子,語氣快速道。
「裡面有個火遁忍術,a...」
話音未落,她眼角的餘光就看到飛鳥突然a了上來。
察覺到臉頰上忽然多出來的水漬,以及對方那俊美的臉龐逐漸離開,葉倉眨了眨眼,腦海中才慢慢反應過來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
良久的沉默後,她面無表情的坐了起來,自身氣勢開始逐漸攀升。
「那個,我出去一趟,d級任務可能有人接了。」
見事不妙的飛鳥,跳到窗台上,一個瞬身直接出現在外面房頂,三兩下便消失在葉倉視野之中。
一點報酬都不想出,就還想白嫖我查克拉。
無恥!
...
砂隱村,醫院。
飛鳥從房頂上跳下來,整理下衣服準備進入醫院。
「您好!」
這時,一名臉上塗抹著花紋的小孩,在看到台階下的飛鳥後,直接從醫院裡面跑了出來。
他小跑著來到飛鳥面前,氣喘吁吁道。
「感...感謝...」
看著這個喘氣都費勁的小孩,飛鳥從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遞了過去,接著他又拿出一根含在嘴裡,詢問道。
「小鬼,你是誰??」
「啊?」
小孩有些遲疑的接過棒棒糖,他將糖揣進兜里,隨後抬頭望向飛鳥,感激道。
「我叫勘九郎,感謝您救了我母親。」
飛鳥點點頭道。
「不必感謝,還是你媽命硬。」
說完,見小孩愣在原地好像不知道怎麼接茬一般,他雙手插兜,補了一句。
「你只需要知道你母親的意志力起了關鍵作用就行了,雖然我也在裡面起了一些作用,但不大。」
吧唧吧唧嘴。
勘九郎垂下頭,完全不知道怎麼接著對方的話往下說。
他總感覺這話好像聊死了。
見對方依然低著頭,飛鳥往前走了兩步,俯下身子道。
「我接受你的感謝。
但你下次大可挑個沒人的地方,我畢竟是木葉忍者。
而且整個砂隱村,只有少數人知道我救了你母親,別給自己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聽到這,勘九郎眼中終於恢復了幾分神采,他抬頭望著飛鳥,期待道。
「母親她醒了,也想親自向您道謝。」
看著眼中滿是期盼的勘九郎,飛鳥撓撓頭,有些為難道。
「下次...下次...今天行程很滿。」
「那個...」
勘九郎跟在飛鳥屁股後面,小跑著說道。
「我可以和您學習醫療忍術麼?」
「你一查克拉都沒有小孩,學那玩意幹啥?」
「我想救人...」
「既然你想成為醫療忍者,那你回家的時候,從菜市場買倆雞,然後用刀把它們脖子劃了,用繃帶、藥物進行止血。
雞活了,你就繼續劃,要是死了,晚上給你母親燉點雞肉。」
「這是成為醫療忍者的考驗嗎?」
「沒錯。
等你家死雞堆積的太多了,記得給村里忍者送幾隻,博一下好感。
比如,葉倉家什麼的。」
...
與此同時。
草之國某個神秘洞穴。
「斑大人!」
「斑大人!」
聽到耳邊的呼喚聲,宇智波斑緩緩睜開眼睛,看向面前那個呼喚自己的漩渦白絕。
「斑大人,這個...這個...」
看著漩渦白絕遞來的東西,宇智波斑雙眼半閉,倚靠在石背上,似乎對此並不感興趣。
「叫老夫醒來,就是為了吃東西?」
「是啊!」
漩渦白絕撓撓頭,隨後它將兩樣東西放到斑的面前,開始學著飛鳥的語氣,繪聲繪色講述起了這倆東西的光榮歷史。
宇智波螺獅粉??
還是老夫創的??
聞著味道怪怪的螺獅粉,宇智波斑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他什麼時候弄過這麼奇怪的食物?
而且總感覺這個用柱間細胞弄出來的白絕,腦袋和柱間一樣都有問題,動不動就擅自加戲。
還充滿愛意的粉條??
用腳想就知道,他宇智波斑怎麼可能給食物起這種名字。
「斑大人...嘗嘗?
據說,這碗粉能讓宇智波一族,重新體驗「愛」之一字。」
「哼,無用的食物,你不要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宇智波飛鳥身上,跟個白痴一樣。」
宇智波斑冷哼一聲,但那滿是褶子的手還是端起這碗剛剛加熱好的螺獅粉,顫抖著張開嘴,輕輕吃了一口。
「咳~咳~」
一陣猛烈的咳嗽聲響起,許久沒有進食的宇智波斑一下就嗆到了。
「斑大人,您沒事吧?」
「無事!」
說著,宇智波斑重新擺了個姿勢,繼續嗦了起來。
自己還不至於被食物噎死。
而且,他主要想看看,這碗粉是怎麼讓人回憶被封印起來的【愛】。
待一碗粉吃完後。
他倚靠在石背上,語氣中滿是嫌棄道。
「騙人的。
這比一般的食物都要難吃。
而且老夫不是好口腹之慾的忍者,下次不要將這種食物帶來了。」
「斑大人...這個宇智波蜂蜜芥末味炸雞也不錯。」
「不...嗝...不吃。」
「斑大人,一會拉完便便再吃?」
「白痴,不要在別人吃完飯的時候,問這種噁心的問題。」
...
飛鳥並不知道身邊時刻有個白絕在監視自己。
畢竟,單獨監視這種事情,那都是入了宇智波斑和宇智波帶土眼裡才會有的待遇。
他和那兩人關係又不熟。
嗯...
打開房門看向客廳,見這裡沒什麼異常後,飛鳥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
他剛才看完千代那個老太婆就回來了。
只是回來後一直徘徊在外面街道上,對於是否回到住所這件事,有些遲疑。
葉倉該不會打人吧?
打就打吧,誰讓自己鬼迷心竅,就下嘴了呢。
想到這,飛鳥輕輕推開房門,擠了進去。
砰!
剛將房門關上,緊接著廚房裡便傳出鏟子砸鍋的聲音。
探頭看向廚房,透過那兩扇玻璃門,飛鳥很清晰的能看到裡面有個影子,發泄般的在炒著什麼。
「那個輕點...鍋要漏了...」
話音剛落,廚房裡的動靜瞬間停了下來,緊接著玻璃門被人從裡面推開,葉倉一手握著鏟子看向站在客廳中的飛鳥,面無表情道。
「你回來了?」
「嗯!」
飛鳥點點頭,他將手裡拎的東西放到地板上,然後指著葉倉手裡的鏟子,有些遲疑道。
「要不,我來?」
「不用!」
砰!
廚房門再次關了起來,這回裡面的動靜倒是小了許多,只不過火焰看起來比剛才大了不少,從外面看去,好像廚房失火一般。
好暴躁!!
等飯菜擺上桌後,葉倉坐在飛鳥對面,她看了眼盤子裡的飯菜,又看著沒有動筷子的飛鳥,語氣平靜道。
「吃吧,感謝你的。」
「那個...」
見對方支支吾吾就是不肯動筷子,葉倉還以為他怕這些菜被自己做的很難吃,臉頰微微一抽。
隨後,她當著飛鳥面夾了口菜,在嘴裡咀嚼幾下後,咽進肚子裡,嗤笑道。
「村子食物不多,糟蹋糧食這種事,我干不出來。」
看著剛才還在廚房發泄的葉倉轉瞬間就變的平靜起來,飛鳥用筷子戳了戳米飯,有些擔心道。
「你沒事了?」
葉倉筷子一頓,接著她輕輕撥了口米飯,開口說道。
「我過兩天可能要去前線,最近岩隱村有些活躍。」
飛鳥眨眨眼睛,詫異道。
「真沒事了?」
葉倉咀嚼食物的動作一頓,她抬頭看向飛鳥,眯著眼睛說道。
「你如果有什麼岩隱的情報,也可以分享一下,畢竟我們現在是盟友了。」
「唉!」
聽著驢唇不對馬嘴的問答,飛鳥嘆了口氣,緩緩說道。
「我這裡有個故事。
【一個年紀輕輕的血繼限界忍者,沒談過戀愛就死了的故事。】」
血繼忍者?
沒談過戀愛?
你可真會說話。
不等飛鳥說完,葉倉很快就把自己代入了進去。
她臉色漆黑的看向飛鳥,手中忽然冒出一顆火球,在空中掂了兩下,然後指著桌子上的飯菜,言語中充滿了威脅。
「別逼我在每天最幸福的時候抽你!
另外,你再做那種過界的事情,我就真的生氣了。」
「好的。」
飛鳥一點都不貪,他笑嘻嘻的點點頭,然後開始誇讚起了桌子上的飯菜。
不過...
偷偷打量一眼葉倉,飛鳥心中搖搖頭。
這傢伙對村子實在太忠誠了。
估計自己和她說,未來你有可能被村子拿去交易,葉倉都得認為自己在挑撥她和村子的關係。
想到這,飛鳥夾了口菜,囑咐道。
「注意安全!」
葉倉筷子又頓了一下,接著便恢復正常,點頭道。
「知道了。」
...
下午。
沒有雲彩遮擋的沙漠是炙熱的,陽光毫無阻礙的照在大地上,將地表的溫度提升到一個不可思議的高度。
勘九郎攙扶著加瑠羅圍著醫院外面走了一圈,然後指著躺在陰涼地方看書飛鳥,不解道。
「母親,大哥哥他好像有些惆悵啊。」
順著勘九郎手指的方向,加瑠羅眺望著飛鳥手中的書籍,搖頭道。
「醫書很難,可能是他遇到什麼不懂得地方了吧。」
「喂喂。」
飛鳥將手裡醫書放到腿上,眼珠微微轉動看向那倆議論自己的傢伙,不滿道。
「你們背後議論別人的聲音好大。」
聞言,加瑠羅指揮著勘九郎,讓他攙扶自己走到飛鳥身邊,微笑道。
「飛鳥君,是遇到不明白的問題了嗎?」
嗯?
看著我愛羅他媽走到這裡,飛鳥坐起來往裡挪了一下,讓出一片陰涼地方後,開口說道。
「確實有些不明白的地方。」
加瑠羅看著飛鳥,有些好奇道。
「妾身有些好奇?」
「四代火影14歲那年,他從雲忍手中救下了自己老婆,然後兩人就確立了戀愛關係。
我當年只有7歲,每天去小樹林練習忍術的時候,總能聽到不遠處傳來膩人的情話。
然後,四代火影今年24了,兒子都有了。
我如今卻還沒有女朋友,一時有些惆悵。」
見飛鳥放下醫術,臉上流露出感慨之色,加瑠羅眨眨眼,驚疑道。
「你沒女朋友?」
飛鳥撓頭道。
「這不是很正常嗎?」
加瑠羅搖搖頭,她回想起自己在飛鳥這個歲數的時候,發生的那些事,輕聲說道。
「這個要分人了。
不過妾身18歲的時候,手鞠都出生了。
畢竟在戰爭年代,忍者的平均壽命才30左右。
傳聞,在戰國時期,忍者能活到30歲以上的都是一個奇蹟。
如果飛鳥君已經18了,忍生過去了一大半。」
說到這,她扭頭看向飛鳥,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彷佛大姐姐在嘮家常一般,笑道。
「有喜歡的人了嗎?」
話音剛落。
她就看到飛鳥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加瑠羅心中一突。
還不等她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見飛鳥的目光又看向自己身後。
回頭望去,看著自己女兒蹦蹦跳跳的跑過來,加瑠羅心臟又提了起來,有些尷尬道。
「飛鳥君喜歡的人,應該不會是砂隱的吧?」
飛鳥看了眼蹦蹦跳跳的手鞠,隨後目光落在遠方,緩緩說道。
「以前不是,現在不一定了。」
「那你...」
加瑠羅將手鞠牢牢抱在懷中,小心翼翼地問道。
「為什麼喜歡她?」
飛鳥從兜里掏出兩根棒棒糖遞給倆小孩,然後用揪了揪手鞠的小辮,很認真的說道。
「始於顏值啊。」
看著自家女兒可愛的顏值,加瑠羅吸吸鼻子,有些不確定道。
「所以,你救妾身,也是和她有關?」
「那沒關係,我都不認識你,救你純粹是因為你弟夜叉丸叫我一聲老師,磕了幾十個頭...」
「呼!」
加瑠羅輕輕吐了口氣,她看了眼自己女兒,然後又打量一眼飛鳥,心中暗道。
「這門親事我是不會同意的。
太大了。
這傢伙年紀才比我小几歲。」
飛鳥倒是不知道加瑠羅在想什麼。
他現在確實有些惆悵。
今天親了葉倉一口後,他發現自己沉寂多年的單身之心,好像活了。
這麼多年以來,他給自己設置的女朋友標準就是:
綱手的身材,漩渦玖辛奈的頭髮,宇智波美琴的溫柔,犬冢爪的狂野,夕日紅的紅色眼睛,再加上奈良家的智商...
然後,他就單了18年。
...
ps:二合一。
5k.
【手鞠是木葉48年出生,三戰結束是50年。
我這裡有個年限表,等過兩天傳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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