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程度的壓迫感!」
本來還不甚在意的九尾漸漸收斂了不屑的神色,妖異猩紅的豎瞳死死盯住門外女孩背後的巨龍虛影。
那是什麼?
從未見過的怪物。
它承認,這個小丫頭成功勾起了自己的一點興趣。
但興趣歸興趣,等它出去後,該弄死還是得弄死。
竟然敢這樣和九尾大爺說話,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嘴角掛上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它收回死死盯住兩人的視線,換了個舒服的方式重新趴了回去。
隔著這個封印,它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搞死這兩人,既然這樣的話,再傻乎乎的拼下去有何意義。
它可不是那隻沒啥實力還一天到晚bb個不停的蠢狸貓。
眼見九尾不再動用自己的查克拉波動進行威壓,宇智波臨也逐漸收斂起了自己展露出來的氣勢。
當然,說的準確一點,這不能算是氣勢,算是美食惡魔與滅龍魔力的壓迫感組合而出近似於氣勢的能量波動。
哪怕還沒有和九尾真正硬碰硬的交手,他也見識到了些這隻最強尾獸實力的冰山一角。
要知道,現在的九尾可並非全盛狀態,它還有一半的陽性查克拉被水門封印在了自己的體內,剛才爆發出的查克拉波動,充其量也就是半隻九尾……不,甚至可能連一半都沒有的實力。
而面對這樣一隻實力大損的九尾,他全力以赴的美食細胞+滅龍魔力竟然也沒能對對方形成壓制。
兩者之間的差距,可見一斑。
冰冷的眸光垂下,九尾微微俯身。
「倒是沒想到,你能掌握這種程度的治療忍術。」
即使在封印空間內,他也能觀測到外界發生的事情,眼前女孩治療那個瀕死霧隱忍者的一幕,自然也被他看在眼裡。
這樣的治療忍術,在它看來,距離真正的復活,把人從淨土拉回來,也相差不是太遠。
這也意味著,鳴人那在其他人眼裡必死的傷勢,同樣也可以被他挽救回來。
它脫困的計劃,不出意外的話,要因為這個女孩泡湯了。
不過,數十年以來,嘗試脫困的次數也不再少數,他也早已習慣了失敗的結果。
一次失敗,根本無法擊垮它的鬥志。
它是壽命無比漫長的尾獸,人類這種渺小的生物,最多只能困住它一時,遲早有一天,它脫困而出,會十倍、百倍的報復回來。
尖銳的利爪抬起,指向封印外的女孩。
「你,叫什麼名字。」
望向面前長尾甩動的橘紅色妖狐,宇智波臨沒有半點猶豫,報出了自己現在用於偽裝的名字。
「宇智波凜。」
他還不知道這隻妖狐肚子裡在想些什麼,無非就是想宰了他。
但是,堂堂茶影,會慫嗎?
怕都不帶怕的。
有鳴人在,這隻傲嬌狐狸遲早被感化,穩的一批。
「宇智波……」
九尾喃喃的重複了一句,眼神陰沉了不少。
它和宇智波這一族,可是相當的不對付。
當年的那個宇智波斑,竟然敢用萬花筒寫輪眼控制它,操縱它做事,簡直是奇恥大辱。
它九尾縱橫忍界這麼多年,他是頭一個敢這樣利用自己的傢伙。
可惜,這麼多年過去,那傢伙終究也化作了一抔黃土。
眼底閃過一絲傲然,一時的勝利又怎樣,它九尾,才是笑到最後的贏家。
「宇智波凜是嗎?」
九尾昂起了高傲的頭顱,居高臨下的俯瞰下方兩個小不點。
「我記住你的名字了。
等我出去之後,第一個就會殺死你,小丫頭。」
毫不掩飾的殺意轟然炸開一瞬,隨即收斂。
緩緩趴回地面,九尾不再去看兩人一眼。
出奇的是,若是仔細觀察,卻能從它臉上發現一抹意味不明的人性化笑意。
「放棄趁著這次九尾虛弱的時間出來了麼。」
深深的看了一眼做出假寐姿態的九尾,宇智波臨手掌輕輕按在鳴人肩頭,轉過身,準備退出這片空間。
意識即將回歸自己身體的剎那,似有一句冷哼遙遙傳來。
「哼,小丫頭,你可是九尾大爺我親自指定要殺死的人,可別在我脫困之前就死了。
那樣的話,未免也太無趣。
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它能感知到,對方爆發出與自己對抗的氣勢,根本不是查克拉那麼簡單,這樣有意思的人,多少年沒見過了。
而對於有意思的東西,他不介意對方多活一會,這樣也能打發打發它在封印空間裡無聊的時光。
【來自九喇嘛的親密值+5】
面板上出現了一個令宇智波臨頗感到出乎意料的名字,不等他思索些什麼,眼前一陣天旋地轉。
深沉的夜色下,白鼻子一抽一抽的坐在鳴人身旁,空洞的雙眸注視著已經不再流血且漸漸收縮的血洞。
驀然,他神情微微一怔,臉頰兩側傳來些許柔軟的觸感,自己的眼淚,正在被一隻素白的小手輕輕擦拭乾淨。
「鳴人的治療,已經完成。」
這一句,在此刻猶如天籟。
雙眸漸漸睜大,興奮、激動之意涌動。
輕聲安慰白的同時,髮絲捲起宇智波臨背在身後小手上的透明小瓶,捏碎,丟至遠方。
僅憑剩下的魔力,顯然不足以再治療鳴人這足以致命的傷勢,為此,他趁沒人注意,偷偷喝下了一瓶小型魔力補給藥劑。
這種藥劑在系統空間內談不上有很多,但也不少,都是這幾年留下的存貨。
「……嗯。」
仰面趟地,緊閉雙眼的鳴人眉頭微皺,發出一聲無意識的呻吟。
與此同時,赤紅色的查克拉氣泡,從白看不見的死角,重新融入鳴人體內。
這樣一幕顯然逃不過宇智波臨的雙眼,這也意味著,九尾真正徹底放棄了此次衝破封印的行動。
在九尾查克拉消失之前,無論那隻傲嬌狐狸表現成什麼樣,都絕對不能全信。
壞狐狸,心眼多著呢。
想到此處,他忍不住又瞄了眼面板上的親密值顯示。
『九喇嘛』三個字,格外亮眼。
以前的人給他提供親密值,說實話他心裡都或多或少有點數,知道對方是怎麼個心理,可這隻傲嬌狐狸……
完全不能理解。
他這次真的搞不清,自己怎麼會得到來自九尾的親密值。
除了懟九尾幾句,順便對了波氣勢,他倆好像也沒啥別的交流了。
最關鍵的是,九尾這傢伙壓根從自己身上占到多少便宜。
這種情況下,那個死傲嬌狐狸竟然反而對自己產生了親密值!
莫非……隱藏在傲嬌面孔下的九尾……其實是一隻具有m傾向的小狐狸?
思維漸漸發散,宇智波臨的想法越來越歪。
總不能,是自己臉把這隻狐狸也吸引了?
作為一個大帥比,他當然知道自己臉蛋咋樣,可連尾獸都能吸引到,是不是有些太離譜。
中級親和體質,就如此強大?
過了片刻,他內心暗暗搖頭,甩去這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鳴人身上。
想不通也沒關係,反正多得到五點親密值也不是什麼壞事。
白嫖的親密值,無論怎麼看,都是血賺不虧。
說實話,他甚至希望這種想不通的親密值能多來一點,五點實在是不能滿足他的需求。
他其實是很饑渴的。
在親密值這一方面。
「咳……」
鳴人動彈的幅度愈發大了起來。
時刻注意著鳴人的白髮現他有了清醒的趨勢,激動的幾乎要從地面上躍起。
幾年的時間相處下來,他早已把凜姐姐和鳴人當成了自己最親近的人。
瞧見快要甦醒,嘗試著掙開眼皮的鳴人,白連忙拍了拍自己哭得有些僵硬的臉龐,努力擠出一抹笑意。
「我這是……」
腦海尚有些混亂的鳴人睜開了透出迷茫之色的雙眼。
「鳴人,歡迎歸來。
我們……已經沒事了。」白一個飛撲上去,抱住了撐起身子,正在整理大腦內雜亂記憶的鳴人。
「我……我意識模糊之後,好像進入了一個從未進過的空間,見到了一隻橘紅色的巨大妖狐……」
他喃喃的訴說著,每說出一個字之後,眼中的光芒越來越強烈。
「後來,是凜姐姐出現……」
隨著最後一個字落下,他也將腦海中的經歷整合成了完整的一條線。
兩人互相攙扶著站起,同時看向站在他們身前的女孩。
【來自漩渦鳴人的親密值+80】
【來自漩渦鳴人的親密值+95】
【來自白的親密值+80】
【來自白的親密值+90】
劫後餘生的兩人為宇智波臨送上了大量的親密值。
凝視著鳴人和白髮自內心的歡笑,無數話語縈繞心頭。
恬靜的笑容仿佛將時間定格,宇智波臨分別向兩人伸出了自己白嫩光滑的小手。
千言萬語,在此刻匯成一句。
「走,我們回家。」
……
「明天見,伊魯卡。」
臉上掛著陽光溫暖的笑容,水木微笑著揮揮手,完美的陽光大男孩形象。
轉身的剎那,笑容瞬間收斂,消失無蹤。
從積極陽光到消極陰沉的青年,幾乎在剎那間就完成了這個轉變。
恐怕伊魯卡再也想不到,自己的好友,還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
「切,真是走運,凜老師居然會被安排坐在他的邊上。」
心底不屑的『嘁』了一聲,水木雙手插入兜中,慢悠悠的在街面上晃蕩。
一想到凜老師那可愛的模樣,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小腹下方一陣火熱。
原本他還是很期待自己那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椿,現在在見識到凜老師這種級別的美人胚子後,也沒了多少興致。
不過,他倒也沒有拋棄的打算,這樣的一個女孩,對他來說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和,伊魯卡一樣。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把伊魯卡當成自己真正的朋友。
在伊魯卡小時候,被無數人嘲笑的時候,他主動成為了對方的朋友,確實有一小部分的同情,但更多的是,他享受那樣被伊魯卡崇拜的感覺。
這種向不如自己之人施捨微不足道的感情,再看對方向自己敞開心扉,把他當成真心好友的行為,讓他體會到了上位者對下位者施以憐憫的奇妙快感。
原本他以為自己和伊魯卡就會這樣一直下去,可是……
面孔突然變得猙獰了許多,自己不就是殺死了一個『廢物』麼,憑什麼會導致如今這種待遇。
身為忍者,將任務凌駕於一切之上,有什麼錯!
那傢伙的腿受傷了,只會影響任務的進度,他的死亡,反而是盡到了自己本就不多的價值。
愚蠢的三代與長老們,竟然以雖然沒有證據是他殺死了執行任務的同伴,但根據其他同伴的供詞,是可能性最大的一個而刻意壓制他。
原本這一次新學員班級的班主任其中一人應該是他才對,現在落到了伊魯卡這個幸運兒頭上。
說實話,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伊魯卡這笨小子會爬到他的頭頂。
他們雖然還同為中忍,可在職位上,已經拉開了差距。
那傢伙是班主任,而自己還是個小助教。
憑什麼?
明明伊魯卡這小子實力不如自己,頭腦也不如自己。
他也配站在自己頭上,他也配發展的比他更快?
越想越是來氣。
沉浸在對伊魯卡這幸運兒的咒罵中,水木一路穿過街道,向木葉郊區走去。
那裡,是他青梅竹馬居住的地方。
如今,椿成為自己未婚妻之事基本已經板上釘釘,他打算過去『傾訴傾訴』,『發泄發泄』。
她是個保守的女孩,雖然還不能真正的吃干抹淨,但動手動腳,以她的性格,強硬點的話,也不會拒絕。
接近木葉的郊區,人流也愈發稀少了起來。
水木的嘴角,也掛上了一絲猥瑣的笑容。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
原本還有些小帥的臉龐,徹底被這一絲猥瑣笑意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遠遠望見小山坡上亮著燈光的小屋,他搓搓手,加快了腳步。
可沒走多久,邁出的腳步卻驀然停頓了下來,臉頰滑落一絲冷汗,他忍不住咽下了一口口水。
不知何時,一隻手輕輕拍在了他的肩上。
而他,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是如何接近的。
「水木老師?」
一道平靜到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是……是我沒錯。」
他勉強擠出了幾分笑容,餘光似乎掃到了幾縷銀髮和……歪斜的護額。
「那就對了。」
對方又拍了幾下他的肩膀。
「放輕鬆,我找你也沒什麼其他事。
主要是,和凜老師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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