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兩位喝得醉醺醺的人互相攙扶著對方,站在居酒屋門前,眺望向某個方向,身後跟著一位穿著黑灰色和服的女孩。
「怎麼樣?」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從白髮中年口中傳出。
「哼,明知故問。」
臉上還泛著醉酒紅暈的綱手,勉強抬起另一邊的手掌,似是想揚手打去,但伸了幾次,最後又不知為何放了下來。
面色一正,綱手縮回攙扶著自來也的右手,示意對方也把手掌移開後,搖搖晃晃的站直。
「就目前而言,我對她的全部表現,很滿意。」
「是啊,完全沒想到她小小的身體裡,還蘊藏著如此強大的力量。」
哈出一口酒氣,自來也整張臉都苦了下來。
「更沒想到她居然這麼能吃了。」
他也就吃了十幾個烤串就停了下來,到現在那一整個盤子的竹籤都令他頭皮發麻。
天知道,為什麼那女孩這麼吃也一點膩的感覺也沒有。
「成為火影,光具備火之意志擁有火影思維可不夠,最為重要的,還是能夠守護村子的實力。
這一點,對於擅長醫療忍術的她來說,尤為重要。」
綱手語氣平淡的開口,只有身為醫療忍者的他才知道,外村忍者對敵對方的醫療忍者惡意有多麼巨大。
任何一場戰鬥開始,最先要解決的必然是敵對方的醫療忍者。
其次,才是切斷補給線、進行斬首行動等種種行為。
所以,這才是她想要通過較量測試那女孩實力的原因。
她掌握的醫療忍術極為強大,因此,更需要具備強大的實力來保護自己。
但現在看來,倒是她有些多想了。
那個女孩尚未進入實力的高速發展期就如此強大,等進入那個年齡段,必然會再迎來一波突飛猛進。
相比起擔心她,或許更應該想辦法治癒自己的恐血症。
似是察覺到身旁人心底的不安,自來也微醺的眼神變得深邃了許多。
……
福原湯。
「我才不要在晚上跟那個怪物睡在同一間房裡!」
男孩憤怒的話語迴蕩在旅館長長的過道里,穿著浴衣的客人們拉開竹簾門,探頭探腦的看向吵鬧區域。
「額……」
一身和服的女侍臉上滿是尷尬笑容,求助眼神望向領頭的不知火玄間。
隨著這個男孩的開口,也有不少同齡的小孩們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同附和起來。
「沒錯沒錯,我也不想和妖狐小鬼住在一起!」
「是啊,萬一那個怪物晚上……」
聽到小孩子們的附和,玄間只覺頭大無比。
而他的同僚們,則一個個假裝沒有看見這一幕,顯然,他們對於被稱為怪物、妖狐小鬼的鳴人,也不怎麼待見。
「怪物?」
聽到了熟悉的詞語,面無表情邁步向前的我愛羅驀然停住了腳步。
在砂隱時,面對周圍人恐懼、厭惡的目光,他聽到最多的稱呼,也是這個。
「我愛羅?」
勘九郎注意到自己弟弟的動作,疑惑的轉過頭,眼底藏有對自家弟弟一抹深深的恐懼。
只有他們砂隱才知道,表面看起來只是個平平無奇小矮子的我愛羅,體內究竟蘊藏有怎樣龐大的恐怖力量。
那是連身為風影的父親都忌憚萬分的尾獸之力。
嘴角勾起一抹不知為何意的小小弧度,我愛羅靠在牆邊,饒有興致的看向被眾人圍在中央,低垂著頭的黃髮男孩。
「漩渦……鳴人嗎?」
一開始開口的小男孩聽到這麼多附和自己的話,臉上揚出代表勝利的笑容。
該死的妖狐小鬼,也配和他們睡在同一個房間?
想必,很快教師們也會尊重他們的意見,把那個怪物趕出去過夜了吧,畢竟在木葉,應該沒幾個人喜歡那個怪物。
「你們在做什麼。」
略帶幾分嚴肅之意的話語陡然從樓梯道口響起,打斷眾多學生聲討鳴人。
「是凜老師回來了!」
有附和的學生面色一白,默默縮回人群。
經過開學到現在的相處,他們已經對這位教師的為人有了一定的了解。
平時,很好說話,但一旦碰上原則性的問題,沒有人能動搖她的意志。
不得歧視、欺負那個妖狐小鬼、每個學生都是平等存在的這一點,更是她在學校時三令五申強調的。
幾個絲毫沒把她話放在心上的紈絝份子,剛挑釁就被揍倒,哭著跑回了家。
即使不講道理的父母后來去火影大樓告狀,也沒能成功制裁揍哭了他們家孩子的凜老師。
令他們最驚訝的是,凜老師在經歷對方家庭告狀後,也並未因此而對這些學生有什麼『特殊照顧』,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現在那幾個原本的紈絝份子,反而有了成為對方狗腿子的趨勢,天天聚集在兜班長周圍。
「我……我……」
率先開口的男孩語氣變得結結巴巴了起來,他自然是知道這位比自己打不了幾歲的老師,究竟是怎麼樣的處事。
發現不僅是學生,就連部分同事都避開自己的視線,以及鳴人低垂著頭,攥緊雙拳的模樣,宇智波臨哪裡還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無非他不在的時候,出現了什麼嘲諷人柱力的經典場景。
瞧見玄間一臉無奈的走向他,宇智波臨微笑著聽完了事情發展的經過。
「飯島君?」
聲音很甜美,被喊到的男孩卻渾身一個激靈。
「我知道錯了老師!」
面帶敬畏的朝著場中鳴人一躬到底:「抱歉,鳴人,是我的態度有問題,請你原諒!」
瞧見之前還趾高氣昂的男孩現在這副慌慌張張模樣,我愛羅注意力頓時從鳴人的身上移開,被他們喊為『凜老師』的女孩吸引了過去。
「僅僅只是因為她的到來,一切就發生了如此之大的轉變麼。」
臉上浮現一抹感興趣的神色,他不顧砂隱同伴的催促,就這樣雙臂環抱,安靜的靠在牆邊觀察著。
「我愛羅……」
手鞠的神色漸漸複雜了起來,她有心想改變父親對自己這個三弟的對待方式,可人微言輕,根本什麼也做不到。
到頭來,只能默默的看著這位弟弟在殺死夜叉丸舅舅後一天比一天沉默,一天比一天殘忍,就連自己,也慢慢誕生了恐懼的情緒。
因為她知道,現在的我愛羅,恐怕再也沒有了什麼親情的概念。
當最為親近的夜叉丸舅舅也死在了那個夜晚,死在了他手上之後,親情,再也束縛不了對方。
現在的我愛羅,只是一隻披著人皮的殘忍猛獸。
即使她是長姐,若是惹到了對方,也難逃一死。
走廊中,一時間除了宇智波臨的腳步聲,再也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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