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倆怎麼看?」在審訊室出來的景道生想聽聽兩位同僚的議建。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文興國率先發言:「我認為,背包一開始背在另一個人身上並不能說明嫌疑人沒有嫌疑,也許兩人就是一個團伙的,最後這個背包交接到他的手裡。
「而且正常人哪能這麼果斷的敘述出,一個和自己交談僅僅幾句話過的,路人的穿著相貌?非常有可能就是同夥反水招供!再加上這個撲救警察的時機,為何如此準確?要知道雷射槍可是光速擊中目標,可謂指哪打哪。」
「有道理。」景道生說道。
得到了景道生的贊同,文興國繼續說道:「此次槍擊我們刑偵大隊的技術人員已經鑑定了是紅外雷射槍,是不可見光,預計整個照射過程不超過零點五秒。一個連警察都沒發現的無人機,他如果作為一個普通遊客更不可能知道這個無人機的存在。難道他在這拍電影呢?一眼看見狙擊無人機的雷射指示器?」
「哇你身上有光點,你被瞄準了小心!」一邊說著,文興國一邊興奮地比劃著撲救的動作。
「大人您要知道犯罪分子不可能那麼傻,距我了解現在的光瞄設備根本不可能使用可見光指示器,要不然那還狙擊個什麼勁?一定是此人作為同夥知道這個警員暴露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必被同夥用無人機擊斃,所以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所有才撲救的。
「而且以這個人的身法,明顯不是普通人,此事社會影響巨大,大人一定要認真對待啊。」文興國率先發表了自己的觀點。
文興國的敘述沒有明顯的邏輯漏洞,整體上是說得通的。
「恩。」景道生點了點頭。
「文隊長說完了,那我也說下我的看法。」文景二人把目光移到剛才一直沉默的季洲身上。
季洲清了清嗓子,說道:「文隊長,你這觀點完全是先入為主的主觀判斷,我想當時廣場站的不管是誰讓你這樣分析也必有罪,你說什麼背包交接,那背包為什麼沒有這個人指紋?」
沒等文辯解緊接著說道:「要是真是團伙作案,此人負責發放傳單,另一人負責運輸傳單,那為什麼他倆的交談就像正常的遊客詢問的舉止一樣?真正的地下黨接頭難道不應該是兩人互相背對假裝互相不認識,一個人放了包直接就走了?要是出現一個被抓,另一個這樣交談過豈不是反而讓警察調監控懷疑?何必要假裝問一下廣告牌,另一個還別有興趣的介紹一下?
「而且為什麼背包里是紙質傳單?大人你有沒有感覺這個時代的人,還要用紙質傳單這件事很荒唐?按照文隊長的說法,這真成演戲了。咱三個成導演了。而且大人您不要忘了,我們在審訊嫌疑人包括您剛才的審訊,人工智慧的測謊評估是正常的,也就是說嫌疑人在審訊過程中撒謊的概率是極低的。」季洲同樣有些情緒激動的為嫌疑人做「無罪辯護」。
文興國沒想到平時沒有任何矛盾的同事季文洲,現在突然和自己唱反調,為一個草民辯護開來,臉色有些難堪。
文興國整理了下思緒駁斥道:「你說背包這個沒有指紋,根本站不住腳,因為背進廣場的那個人的指紋也沒有,現在的反偵察技術你又不是不知道,專業的罪犯根本留不下指紋,人家手上都帶的專門防止留下指紋的膜,而且嫌疑人要我看,被抓獲前就沒碰過這個書包當然就沒有指紋。
「還有,你怎麼對槍擊的事隻字不提?這個撲倒的動作你解釋不通了吧。」
「這……」面對文興國的攻擊,季文洲明顯有些慌亂,無從解釋。
看到公安部門的兩個同志當時在機場上還一唱一和,現在對於嫌疑人的分析反而針鋒相對,讓景道生很是意外。
剛才對嫌疑人進行簡單的審訊景道生感性上來說這個叫陸離的年輕人並不像能河別人合夥干出假裝演講趁機襲擊警員的人,言行舉止沉厚寡言不時透露出異於常人的氣場,應該是個正派人物。現在兩名警局高管分別發表了自己不同的觀點,景道生決定說一下自己的想法和安排。
「目前這個案子掌握的線索還是太少,只抓到一個嫌疑人,還沒有挖到任何有突破的線索。這個嫌疑人沒有直接證據是同夥,但他絕對不是普通人。以我之見,今天把嫌疑人安排進錦衣衛大牢,進行進一步審訊和身體研究,也為了防止在拘留所出了差錯。」景道生摸著下巴進行了一番決定性的發言便準備轉身離開。
季洲聽到景道生的話嚇得呼不給吸,錦衣衛大牢是錦衣衛獨立的大牢,因為錦衣衛只聽從皇上一人的安排,所以錦衣衛辦案幾乎不受外界的干涉,雖然現今法制人權的發展錦衣衛的權利有所削弱,但是錦衣衛的大牢還是一如既往的殘酷。
幾百年前到現在依然是人盡皆知的人間地獄「世所稱詔獄也」,就是皇親國戚讓錦衣衛關了進去,那也是被治的沒有人樣的,生不如死。
《明書刑法制》記載詔獄裡頭「五毒備嘗,肢體不全。其最酷者,名曰琶,每上,百骨盡脫,汗下如水,死而復生,如是者二三次。荼酷之下,何獄不成。」一個大活人被抓進去以後要不出來死屍一條要不就是尚不能分辨是人是鬼。可謂死亡率十之八九,十個人進去能有九個活著出來就不錯了。
「大人,此事切誤著急,此人目前沒有直接犯罪證據,草率轉到錦衣衛大牢不合乎法律規定啊。」季洲語氣略有些著急地說道。
沒想到這季洲關於這個嫌疑人的定罪是百般阻擾,景道生看向低著頭的季洲,摸了摸下巴。
「季洲,你可知道國家安全法最近的修正案,一旦嫌疑人有反動嫌疑,不管有沒有直接證據,立刻可以無條件關押三天,直至調查清楚。既然能關你的牢,那錦衣衛的牢就不是牢了嗎?」
「大人,這個修正案還在起草還沒有發布,這…這不合適啊。」
「季大人,我們錦衣衛辦案抓人都是奉皇上之命,抓這個人,這個人就一定對皇上不利,你現在非要說什麼發布沒發布,景大人在這浪費時間給你個理由就夠給你面子了,別給臉不要臉。」旁邊帶隊的總旗看不下去了替景道生說了一句。
「大人,這個人當時在廣場救警察的過程全讓拍了下來,現在這個人的事全市人都知道了,此人現在不是新海市人民的英雄也是個名人了,這幾天記者都在公安局外面等著此人出獄呢。現在扭頭進了錦衣衛大牢,這,我只怕紙包不住,讓外面的人知道了,社會影響怕是不好啊。」
景道生被季洲這一番言辭氣的半死,沒想到被他在這裡拌了一道。
「那你說怎麼辦?」
「以小的愚見,此人即可釋放,但是裝上定位器,限制活動區域,案件有突破隨時傳喚,您看怎麼樣?」
好嘛,本來錦衣衛大牢走一遭改成即刻釋放了。
景道生閉眼深吸了一口:「我看怎麼樣?季局長你都給安排的明白了。」
「大人,小的不敢。主要是這新海市和本土不一樣,媒體就喜歡捕風捉影和朝廷對著幹,我們公安部門也難辦啊,大人身為錦衣衛高管雖然沒有在公安部門呆過但一定要理解我們啊。但是您放心這個人一定是我們重點的觀察對象,一舉一動都被我們監視,案件一旦有突破,我們馬上就把他召回。」
景道生聽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公安局。
「六六八,準備上路!」獄警打開牢房對著陸離喊道。
陸離有些驚訝,沒想到這麼快就被釋放了。
陸離跟著兩個獄警走到走廊角落一個大推拉金屬門前,隨其中一個獄警進了進去,只見房間內有一個手術台,手術台天花板上有一個大大的環形無影燈和一個巨大的機械臂看起來是注射用的。陸離看到這個房間裡的儀器,突然感覺有點慌:「長官,不是說放我走嗎?來這幹嘛?」
獄警看著陸離的表情一臉的冷漠和不耐煩:「上路前必要的工作總要做吧。小伙子你第一次來沒經驗正常」
房間裡穿白色醫護連身裝的醫護人員對著陸離擺手示意過來:「668,過來躺到手術台上。」
陸離看著房間的一黑一白的兩個人,忐上忑下重足而立,心中思索著對策。醫護人員仿佛看出了陸離的恐懼感:「別緊張,就一下就好了。你要是緊張站在手術床旁邊也行。
陸離被後面的獄警押到機械臂下,沒等陸離反應過來,脖子就被機械臂固定,只感覺脖子一陣清涼,固定就解除了,便沒有了任何其他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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