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靈異事務所 第六章 精神病症和偏執狂

    躁鬱症，學名稱bipolar disorder（bp），中文譯為雙相障礙，指既有躁狂發作（狂躁症）又有抑鬱（抑鬱症）發作的一類疾病。

    雙相障礙的臨床表現按照發作特點可以分為抑鬱發作、躁狂發作或混合發作，這種病症在許多時候都會被診斷為人格分裂症亦或是精神分裂症，這也導致許多患者因為沒有得到正確的治療而導致病情加重。

    「老闆是從今年年初，也就是紅黑鬼事件發生之後才患上這種病的，那段時間為了避免走漏風聲，整個公司上下都忙成一團，老闆可能就是在那時候積勞成疾，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幅時而暴躁時而消沉的樣子。」楊蘇低聲的解釋道：

    「老闆在以前是個很好的人，他樂於助人，十分有做人的頭腦，甚至還是個宗教信仰者，老闆告訴我們那是一個三戰之前就存在的傳統宗教，教指是勸人向善，樂善好施等等……而老闆可謂是在這方面做得很好，無論是作為一個善人還是一個虔誠的教徒。」

    「他有時候會來安利我們加入這個教會，但由於加入教會必須保證身體的完整性……所以基本上沒有員工和他一起去加入那個宗教，畢竟電子腦對我們的工作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而根據我們老闆自己的說法，他出生的時候還沒有電子腦這種東西，成年之後也因為信仰宗教而沒有去安裝——也許這也是為什麼他對你有好感的原因，畢竟在這個時代不去安裝電子腦的人，真的很少……」

    澤墨聞言，若有所思的回答到：「這樣麼……那他現在安裝了嗎？就是變得暴躁過後。」

    「沒有………我們從來都掃不到老闆身體內的電子訊號……。」儒甜怯怯的說道。

    「這樣嗎，那公司內有沒有人猜測張何余先生的變化和紅黑鬼有關呢？畢竟你們說他是因為那件事才操勞成這副脾氣的。」澤墨繼續問到，環視周圍：「而且我們就這麼一直待在主機房裡真的好嗎？你們老闆不會起疑心嗎？」

    「其實這裡已經算是最好的談話地點了哇。如果老闆問起來的話，我們可以說在帶你瀏覽公司的資料庫，並協助你進行調查哇。」蘇勢莉解釋道，同時將手搭在機箱上，不過臉上依舊是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

    「我們還是說正事吧……澤墨先生，您剛剛問我們老闆的變化是否和紅黑鬼有關，我的回答是……可能有，並且知道這兩件事的人都會不約而同的把這兩件事聯繫起來，畢竟世界上沒有這麼多的巧合。」楊蘇向前站了一步，繼續說道：

    「澤墨先生，但只要是稍微明白事理的人，都清楚這兩件事並沒有什麼真正確實的聯繫，雖然我們都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哎。」

    他最終還是將最後那個鬼字吞了回去，畢竟他不得不承認其他幾個部門策劃和某些玩家的離奇失蹤的確不能用科學來解釋。

    但楊蘇更不願意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打著抓鬼除災招搖撞騙的人他聽說過不少，澤墨在他看來無非是騙人騙到真鬼上了，他清楚告訴他鬼是真的勸不走對方，只能將老闆這個活人描述的可怕一點。

    「老闆現在的樣子你也看到了吧，他的躁鬱症比和一般的狂躁症相比更為可怕，如果只是單純的動粗的話還好，但他每次在動手之後都會表達出極大的愧疚感，並哭著求我們原諒他……如果你只看到他表面上的正常就相信他的話，那絕對是錯的不能再錯的決定。」

    「這簡直就是個該死的循環，施暴，虐待，接著情緒低落，鬱鬱寡歡，然後繼續將低落的情緒的責任推到我們身上，藉此藉口繼續施暴……我真的很羨慕那些底層的員工，他們辭職並不會被老闆記在賬上，因為老闆每聽聞一個員工辭職的消息就會暴打我們一頓，而不是去追究他們……」

    楊蘇對於澤墨根本沒有半點看不起的意思，在他看來，這麼一個招搖撞騙的人都好過他們這些在一個活生生的地獄中工作的人，他只想把面前這個無辜的男人勸走，至於之後會怎麼樣……他已經做好了電子腦的保護措施了，即使自己死了，張何余也沒辦法通過踢打來破壞他的電子腦，自己屍體被送到試件站的時候保存完好的電子腦會被取出來，可能的話，一個繼承了記憶的『楊蘇』可能會重新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官方對於那些不幸遇害的遇難者的處理方式都是這樣的，只要你電子腦還完好無損，官方都會根據你生前的資料用3d印表機複製出一個差不多的義體，安裝電子腦內的資料，雖然真正意義上的原主已經死了，但是繼承了記憶和人格的義體人卻也能算是給活下來的人一個安慰。

    他們三個人已經提前做好了決定，哪怕自己死了，也要多拯救一個人，將澤墨勸說出去。

    「說起來，其他的負責人呢？還是說只有你們三個被張何余先生派來協助我？」澤墨隱隱約約能聽出對方話裡面的意思，這個網絡公司的狀況遠遠比他想像的要糟糕。

    「其他的負責人……之前的業務主管，gm小組的其他所有人，開發人員，文案，創意編輯……所有職位的人都——死了。」蘇勢莉說出了一個幾乎荒謬的事實，神情認真。

    「……要是其他人都死了你們這公司是怎麼運營下去的？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好吧。」澤墨不可置信的說道。

    眾所周知，在這個時代，開發一款遊戲並不是什麼難事，甚至幾個人或者一個人就可以搞定，但運營網路遊戲就不同了，作為一家不大不小並開發運營了多款遊戲的網遊公司，聚動網絡也不可能只讓三個職位業務都不同的管理層支撐起來。

    「但……事實就是這樣。」楊蘇仿佛猜到了澤墨的反應，他緩緩說道一個更加詭異的事實：

    「繼承了那些人職位並能讓這個公司繼續運營存活下去的……則是紅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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