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
眾人團團圍住紫余,但是並沒有馬上動手。
紫余此人的劍法凌厲、兇猛,殺人往往就是一劍,他們根本無法抵擋。
赤火團之中,能夠擋住紫餘一招的人,一隻手都數的過來,所以,元炎沒有下死令的情況下,他們並不敢出手。
而被眾人圍困在中間的紫余,臉上更是沒有半分的擔憂。
他當然知道赤火團的幫規。
只是今天他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別人都當他傻,他只是不想在劍道之外的事情上費心而已。
但是今天,他知道離開會受到紅漩的阻撓,所以他有了準備。
「大家戰友一場,雖然我並不認為你們有資格作為我的戰友,但是事實是我們確實在一起共事過,所以……別逼我殺人!」
紫余眼中殺意一閃而過。
周圍的人頓時紛紛退後一步。
他們也不太想惹眼前這個瘋子。
「真是囂張,你們還在等什麼?不管是誰,抓住紫余,升官一階,幫主有令,儘量不傷他性命,但是如果他冥頑不靈,那麼死活不論!」
見到眾人猥瑣不前,紅漩高聲喊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赤火團內,等級分明,能夠升職一階,這獎勵,可是天大的不同。
紫余背後,一人抓住機會,頓時長槍上手,狠狠的一槍,對著紫余背心扎去。
紫余餘光一瞥。
「哼!偷襲,小道……」
只見他腰間烏金劍一拔一收,璀璨劍氣頓時將襲來的長槍直接絞成了碎片,更將偷襲之人震的連退數步。
一劍之威,震懾眾人。
眾人頓時又是縮手縮腳起來。
「這只是警告!下一次,劍出不飲血不歸!」紫余冷臉說道。
眾人臉上一陣臉紅,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紫余依舊還是以往一般的囂張,而他們卻不敢上前,他們在為自己的無能而臉紅。
「一群廢物!都讓開!」
紅漩怒罵一聲。
隨即親自出手,只見他雙掌一圓,頓時,一道紅色的火焰朝著紫余燃燒而去。
如果仔細看去,就會發現,在這道火焰之中,有一絲金色的火焰不溶於其中,淡淡的燃燒,但是卻讓整道火焰都變的更加熾熱,更加耀眼。
如果方凜在此地。
他一定會感到非常的熟悉,這是離玄火的氣息。
沒想到紅漩竟然也已經能夠使用離玄火。
而且看其使用起來的輕鬆模樣,顯然比在第五層遇到的那個人對離玄火的控制更加嫻熟。
紫余也感受到了這道火焰傳遞而來的壓力。
頓時不再保留,拔劍而出,一道鋒利無比的劍氣直接斬在火焰之上,頓時爆發出劇烈的爆炸,推的他連退數步,方才停下腳步。
紫余眯起了眼睛。
他從來沒有與紅漩交過手,此番交手,他感受到了紅漩強大的實力,難怪能夠與凌雲平起平坐,論修為,確實一點都不比凌雲差。
「束手就擒,我還能饒你一命,否則……」
紅漩一步步走近紫余,冷笑出聲。
然而紫余卻是毫不畏懼,打斷道:「否則怎樣?就憑你?你要是用劍,我今天說什麼都要與你好好的斗一斗,不過接下來我還要考試,需要保存體力,所以就暫且放過你!」
話說完,紫余便對著大殿之外喊道:「喂!你也該進來了,我還要趕時間,可不想在這裡耽擱。」
眾人順著紫余的目光看去。
只見大殿大門緩緩打開。
一道瀟灑身影緩步踏入。
來人手裡提著一個劍盒,劍盒之內一柄劍,腰間掛著一個酒壺,看起來異常的灑脫。
只見他拿起酒壺,輕輕喝了一口,在眾目睽睽之下,懶洋洋的說道:「你連這都要我幫忙,你這背劍侍從我算是收錯了,這才第一天,就盡給我找事,真是麻煩。」
「廢話少說,趕緊幫忙,我先聲明,不是我打不過他們,是接下來,我還有重要的事要辦,不能在這裡消耗太大,你趕緊的!」
紫余催促道。
不待筱諾回答,紅漩便喊道:「你是什麼人?是怎麼進來的?來人,將他拿下!」
這裡可是赤火團的總部,這男子竟然此刻出現在此處,實在是太奇怪了。
外面竟然都沒有人發出警告。
什麼時候他們赤火團已經成為外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了。
紅漩下令,頓時有兩人轉身就沖向筱諾。
他們不敢對紫余出手,但是卻不代表他們沒有實力,相反,能夠站在這裡的人,每一個都是有真本事在身的。
眼下立功的機會就在眼前,豈會放過。
「你們抓錯對象了。」
筱諾輕輕一笑。
左手抓著酒壺繼續喝酒,右手劍指輕輕一划,劍盒之上,那柄奇怪的劍頓時顫抖起來,似乎是受到召喚一般,它竟然就這麼自己懸空漂浮了起來。
筱諾不再動作,那柄劍就這麼停在空中,兀自發出一陣陣的戰慄之音。
似乎很想殺人。
「該不該讓你出鞘呢?殺道之劍,殺的越多就越瘋狂,越強大,但是我的本意,卻希望你能夠不再殺人,可惜,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人自己找死。」
筱諾眼睛半眯,似乎是醉了。
看著眼前漂浮在空中的劍,說著奇怪的話,似乎是在對著劍說。
「故弄玄虛!」
那兩人怒喝一聲,齊齊衝上,手中的長刀直接朝著筱諾的要害砍去,雄渾的刀氣掀起一陣罡風,刮的人皮膚生疼。
「趙龍和趙虎兩兄弟的刀法更上一層樓了。」
「這兩兄弟心意相通,這套刀法確實太配他們了,也只有他們,才能夠完全的發揮出這套刀法的威力。」
「好厲害!」
……
大殿其餘之人見到趙龍兄弟出手,紛紛讚嘆。
然而下一刻,卻見一道奇異的紅芒飛過,刀風瞬間停止,趙龍兄弟怒目圓睜,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喝酒男子,瞳孔之中倒映出一柄細長、血紅的長劍飛過。
兩顆大好的頭顱頓時滾落一旁。
眾人讚嘆之聲戛然而止。
再看去,喝酒的男子眼睛似乎都未曾完全睜開,已經看著懸浮在眼前的劍,沉醉其中,而那柄劍,似乎也完全未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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