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姨的臉上有些許凝重,她看著宗卿問:「你和你媽媽的異能都沒有辦法讓她好轉,現在這個狀況……確實很難控制了。一筆閣 www.yibige.cc」
就在幾天之前,正跟著宗卿在基地里給周桓的試驗田澆水的葉秀秀突然暈倒。當時跟在身邊的幾個人都沒能反應過來,畢竟上一秒還笑著舉著小水壺澆水的葉秀秀下一瞬間就閉上眼睛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等到宗卿急匆匆的跑過去將葉秀秀抱起來的時候,那張柔軟的小臉已經蒼白如紙。
就連呼吸也斷斷續續的微不可聞。
這嚇壞了宗卿,跟在她身邊的季春風想也不想的抱著葉秀秀就往宗家的方向跑。
宗卿六神無主的跟在他身後,幾個維護試驗田的人員面面相覷。
一番檢查之下,除了生命力極速流失之外就連心跳也時斷時續。
賀勝男和宗卿輪番用異能也只是維持葉秀秀的情況不惡化下去,她暈的太突然,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周桓夫妻倆得知這個消息之後,葉夫人當時就暈了過去。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周桓自然是對葉秀秀無暇顧及了。
沒有別的辦法,環環的分藤也莫名其妙的陷入了沉睡無法與半夏等人取得聯繫。這樣一來,基地里的人也只能盡全力讓葉秀秀的呼吸不斷。
保險起見每天都有兩個宗家人輪流看護葉秀秀,今天宗卿剛結束陪護,出來就看到過來探望的莫姨。
周懿笙沒回來之前,她們無論如何也要保證葉秀秀狀況不會惡化。
看到她後想到屋內呼吸羸弱的葉秀秀,宗卿的眼眶頓時紅了起來。
「怎麼辦呀莫姨,秀秀她……」宗卿的聲音帶了點哽咽。
她守著葉秀秀,能清楚的感受到她每日愈發衰弱的狀況和逐漸失去溫度的冰冷小手。
莫姨一時間也是六神無主。
這幾天為了葉秀秀的事情基地內部也是很不安,但是好在雖然大家心裡擔心也沒有鬧出太大的問題。
就在宗卿憂心忡忡的跟莫姨說著話的時候,屋內看著葉秀秀的宗家人忽然發出一聲驚呼。
宗卿和莫姨連忙打開門,就看到躺在床上的葉秀秀身上突然乍現一陣緋紅色的光芒。
與此同時,黑色得未知紋路逐從葉秀秀的領口蔓延上來,慢慢的爬滿麼她的臉。
蒼白的臉上黑色的詭譎圖騰透著血腥的不詳。
宗卿有些震驚的看著眼前的畫面,莫名的覺得那個圖案看上去有些熟悉。
仿佛曾經在哪裡見到過一樣……
發出驚呼的宗家人倒在床邊,而葉秀秀皺著一張臉掙扎著。
「秀秀!」看著昏迷不醒的葉秀秀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宗卿快步衝到床邊。
莫姨緊跟著上前查看暈倒的宗家子弟。
葉秀秀忽然睜開眼睛,一雙血色的眼睛帶著猙獰。
「傾塌……制裁……」
「……賭命……」
「毀滅……!」
她的口中喃喃自語著,宗卿只是隱約聽清楚了幾個字。
就在她要湊近細聽的時候,葉秀秀再一次陷入了沉睡。
那些黑色的紋路耶隨之消退了。
「秀秀,秀秀?」宗卿伸手握著葉秀秀的手,溫和的治癒異能在她的身體裡遊走著。
莫姨將失去意識的宗家子弟扶了起來安置在一旁的沙發里,「秀秀怎麼樣?」
宗卿搖了搖頭,「我沒有聽清楚她說了什麼,她現在身體裡的力量非常混亂……我不確定我和媽媽的能力還能抑制那些的能量多久。」
緊緊的貼在她手腕上的環環分藤忽然
動了動。
熟悉的聲音隨之傳來:「卿卿?」
「半夏!」宗卿驚喜的低下頭,聲音裡帶了一些顫抖:「終於可以聯繫上你了!」
聽著她非同尋常的語氣,半夏很快問:「出了什麼事?大家都還好嗎?」
「秀秀出事了!」
一輛房車飛速的行駛在破敗的公路上,車內開車的杜宏神色緊繃。
副駕駛上的戰灼華語氣裡帶了一些焦灼:「我們只是離開了幾天,怎麼就發生了這種事?這下……懿笙出了事不說,連小秀秀也!」
就在剛才離開了那片森林之後半夏很快和基地取得了聯繫。
也知道了葉秀秀身上發生的事情。
小秀秀是半夏撿回來了,更是和杜宏幾人一路跟隨著半夏到現在。她出了事情,所有人心裡都非常著急。
杜宏一腳油門踩到底,房車幾乎要平地起飛。
「我原本還在擔心,」杜宏的聲音有些低啞,「我還在想著,回去之後要怎麼跟秀秀解釋懿笙沒有回來這件事。」
他的嘴角弧度苦澀,「可是我萬萬沒想到……現在居然不是擔心怎麼解釋的問題了。」
戰灼華沉默了。
駕駛室內唯有一聲嘆息。
半夏依靠著連接門低垂著眼瞼,她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那片逆鱗。
一個聲音在她腦內響起:「……你應該知道會發生什麼。」
藺雪聲的聲音平靜中帶著些許試探。
半夏的嘴角動了動,「是,我知道。」
她沒有否認。
「你會怎麼做?」藺雪聲問道。
怎麼做?
冷漠的綠光自半夏眼中一閃而過,一股淡淡的寒意突然瀰漫在車內。
但是很快那陣氣息就被收斂住了,唯有冰系異能的明望舒敏感的抬起頭查看了一下。
她皺了皺眉,疑惑的又收回了視線。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半夏忽然答非所問。「或許你更想知道我在裡面都得到了什麼,更準確的說是……恢復了什麼記憶。」
逆鱗內的藺雪聲眼中浮起一絲痛苦,他的聲音第一次有些發顫。他問:「你到底還是……?!」
「好了。」半夏打斷了他的話,「我只是開了個玩笑而已啊,劍仙大人怎麼這麼古板,連個玩笑話都聽不出來。」
「哪有什麼是不是的,我只是在森林深處睡了一覺,獲得了一些有趣的力量而已。至於其他的,就沒有啦!」
藺雪聲:?
丹田內的玄淵劍發出一陣劍吟似乎再為主人鳴不平。
可惜半夏毫無察覺,她的指尖輕輕划過逆鱗。溫柔的描摹了一下逆鱗上金色的紋理,以一種玄之又玄的手法。
然後她鬆開了握著逆鱗的手。
逆鱗內的藺雪聲忽然覺得背脊發麻,金色的眼眸轉瞬化為豎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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