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風頭沒出夠的廖振東興致勃勃地非要拉著蘇晴他們出去逛街。蘇晴一想反正窩在酒店裡也沒什麼事兒,還不如出去四處走走,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打探到什麼有用的消息。畢竟這一趟是出來找人的,不是度假的。
結果在外頭逛了兩個鐘頭,什麼有價值的信息都沒收集到,反倒是廖振東徹底出了名了。最熱鬧那條中央正街上,一路放火從街頭燒到街尾,攪得大街上是人仰馬翻雞飛狗跳,街上突然多了不少光頭黨不說,外加還燒了兩間商鋪。
一開始還好,說是見義勇為,看不慣幾個男的欺凌弱小,替那對祖孫出頭,放火燒得那幾個男人四下逃竄。看著人家屁滾尿流地逃了,廖振東還衝著人家背影大喊:「你們這些兔崽子給老子記好了!大爺叫廖振東!下次別再讓老子看見你們欺負弱小!否則就不止是換髮型了!直接燒了你們的皮!」
這麼一喊,之前沒注意這頭發生了什麼的人此時也紛紛回過頭來,視線落在了廖振東身上。廖振東一臉正義地巍然而立,等待著那祖孫兩對他感激涕零拜謝救命之恩。沒想到那祖孫兩瑟瑟發抖地看著廖振東,相互攙扶著爬起來就頭也不回地一溜煙跑了。
蘇晴面無表情地撇下他走開了。顧媛和蘇俊洋也憋著一抹笑轉身走了。留下了廖振東盯著眾人詫異的目光尷尬地站在了原地。
面對某些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異樣的眼神,廖振東臉上溫度驟然高升,越發決定,這臉絕不能就那麼丟了!
於是廖振東又重新振作起來,越發努力地在街道上尋找著能讓自己樹立超級英雄光輝形象的機會。
如今的世界,什麼都缺,而最不缺的就是壞人。
幾乎滿大街都是壞人,廖振東甚至可以隨意挑選自己喜歡的款式和型號,類別和戰鬥力。這裡有各式各樣的壞人,他們身上都背負著各種在曾經那個世界被稱為令人髮指惡行。要抓現行的也容易,只要往巷子裡看。
於是廖振東又燒了一票欺凌女人的。把那些個男人燒跑之後,廖振東把之前的口號改了改緣由又繼續接著喊:「你們這些臭流氓聽著,老子的名字叫廖振東!以後再他嗎敢來這兒欺負女人,老子讓你們變烤豬!」
這一次,廖振東收穫了滿滿的震驚和憤怒的目光。震驚來源於那些親眼看著廖振東憑空散發出火焰燒得那些男人抱頭鼠竄的圍觀群眾。憤怒則來自巷子裡那些被他突然「幫助」了的女人們。
當然這一路燒下來也並不是全然一無是處的。那兩間店鋪連蘇晴都誇他燒得好。因為那兩間店賣的東西不是別的,都是五歲到十二歲之間的孩子。
要知道現在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買孩子是為了延續香火的時代了。現在活著的人大多連自己都養不活,誰還會再去給自己弄個拖油瓶?眼下末世還沒發展到人吃人的那個時期。至少在各大基地和營地暫時還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怎麼會有人賣孩子?什麼人又會來賣這些什麼用都沒有知會吃喝拉撒哭鬧的兒童?連蘇晴也無法理解。但看著那些孩子一個個瘦弱可憐的模樣,大多身上還帶著不少淤青。蘇晴就不禁心軟起來。對於蘇晴來說,別人的事她只看不慣兩件,那就是關於幼小的兒童和老人。
當那些凶神惡煞的人販揮著皮鞭向那些孩子甩去的時候,蘇晴眼底頓時一片冰冷。然而沒等蘇晴吩咐,那人手中揚起的皮鞭已經變成了一條火龍順著他的手臂燒到了身上。
見有人上門搗亂,店裡後方的人一個個都沖了出來。縱然也有幾個異能者,在廖振東面前,實力卻顯得比上午的白鯊幫還要不如。接連撲上來七八個人,廖振東都是一燒一個,幾乎可以說都是一招致勝。
直到這時,滿大街的人視線都集中在了廖振東身上,更有不少是一路尾隨跟來的。眾人震驚地看著廖振東,交頭接耳地議論得好不熱鬧。看廖振東的眼神也徹底轉變了。如果說之前還有質疑和疑惑的,那麼此時已經只剩下了震驚和崇拜。
眾人熱議的都是廖振東的名字和他驚人的異能。隨著廖振東這個火系異能者的出現,一時之間似乎所有力量速度之類的異能者都不值一提了。
廖振東總算打響了這場漂亮的成名戰,一躍成為慶陽全城人民口耳相傳家喻戶曉的超級牛逼異能者。終於得償所願的廖振東心滿意足地走在返回酒店的路上,屁股後面還跟著這一戰收穫的戰利品___人販子店裡解救出來的八個小孩。
被這些孩子用天真無邪充滿期盼的目光圍在中間的時候,廖振東怯生生地看向了蘇晴。蘇晴卻徑直轉身走了,只淡淡地留下了一句:「自己的事自己兜著。」
這名也出了,人也燒了,鋪子也拆了,把這些孩子弄出來,總得給人家一個安置吧?不能就那麼丟在路邊一走了之。既然蘇晴說這是廖振東自己的事讓他自己兜著,那廖振東就只能好人做到底,統統照單全收了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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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酒店的時候,小丁已經換了班不在酒店門口。廖振東身後那八個孩子便被在班的服務生給攔了下來。因為那些孩子身上太髒,一個個落魄得就像小乞丐。酒店有規定,不能接待這樣的客人。而且廖振東他們也只開了兩套房,不能帶那麼多孩子。任廖振東好說歹說就是不行。最後還是廖振東妥協了,同意多開一間房才算勉強解決了問題。說勉強,是因為經理要求必須給這些孩子換上乾淨的衣裳才能進入酒店。所以,廖振東還得再出去找幾套童裝。想著這些孩子反正也得有套換洗的衣物,廖振東也就點頭答應了。
於是蘇俊洋陪著廖振東一起去找童裝。蘇晴和顧媛則暫時留在門口看著那些孩子。
兩人走了一會兒,路對面就鬧騰起來。蘇晴和顧媛抬眼一看,正好瞧見街對面酒館門口罵罵咧咧地出來幾個人,將一個金色短髮的男人粗暴地扔到了馬路上。
被丟出酒館的男人歪歪倒倒地踉蹌了幾步就躺倒在了路邊。把他丟出來的其中兩人還猶不解恨地走上去又補了幾腳才轉身折返酒館門內。
「喲,那金毛好像還是個老外?」顧媛伸著脖子看著路對面道。
身後的服務生笑了笑,接著顧媛的話回答道:「是個老外,名字叫泰勒。來這裡一個多月了,整天喝的醉醺醺的。付不起酒錢就到處蹭酒喝,經常被人家揍得鼻青臉腫的。有幾次還跑我們酒店廚房去了,也不知那小子又什麼能耐,每次他都有辦法溜進去卻都沒讓人發現。連監控都沒逮到他。」
「酒鬼啊?」顧媛聽著服務生的話,在看向對面的老外時眼裡多了一抹嫌棄之色。
蘇晴聽完服務生的介紹,總覺得泰勒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裡聽過,卻又不論如何都想不起來。泰勒?可是自己認識的人中也沒有誰的英文名叫這個的。難道是某個好萊塢電影明星?歌星?
蘇晴正努力地尋找著隱藏在記憶中這個名字的出處。廖振東和蘇俊洋一人抱著一隻特大號的紙箱子回來了。蘇晴看著廖振東臉上那舒爽愉快的表情,再聞著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火煙熏過的氣味就知道,他這一趟出去,慶陽城裡肯定又要多幾個光頭了。
廖振東這個人,畢竟沒有正式經過末世
殘酷的洗禮,他內心還是保持著末世以前那種文明的心態。他就算再氣憤也不會對人狠下殺手,就算教訓對方也都只是隨便威懾一下,比如惡作劇地燒了人家的頭髮,關鍵部位的布料之類。儘管傷不了人,但對於對方來說,還是很有威懾性的。
畢竟除了蘇晴,還有誰能看出廖振東不會真殺人呢?人家都當那是警告是在給他們機會。有台階不滾,難道真的要用生命去捍衛所謂的尊嚴?傻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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