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開區的所有部門已經開始運作,這時候,這座城市每天都有新的變化與進步,再加上土著與地精的合作,秩序中的建築也在日新月異。
堡壘、瞭望塔、簡易房屋,寬闊馬路,這所有的建築,都與這些奴隸們有分不開的功勞。
經過了罷工事件後,土著們的食物被削弱了一半,兩周時間,共有十幾人迫於飢餓,而生病去世,在【蒼狼】苦苦哀求下,陳鋒才破例恢復食物,並坦言,如果有下次,不再是剋扣一半,而是三分之二。
經歷了前段時間的絕望,這時候的土著們哪裡還敢表示反抗,要知道,那些當初帶動情緒的暴亂者的屍首現在還吊在營地門前,以示警告。
棍棒。
陳鋒表現出了一個統治者的冷血。
在他眼中,這些土著只是他的奴隸,如果願意,就算是殺死對方,也不會有任何人提出異議。
不過,恩威並施更容易讓他們認清事實。
工作一段時間後,陳鋒赦免了工作態度良好的土著,他們不但不用再飽受剋扣,甚至還被分配了住宿地方,一間簡易的磚房。
磚房是由地精設計、建造的,這些小東西戰鬥力不行,但對於建造卻有驚人的天賦,經過了特殊建造,這些房屋更加保暖與安全,只要在裡面生上柴火,無論外面多麼寒冷,裡面都十分溫暖。
土著長期居住在草屋中,一到冬天,睡覺的時候總要穿上厚厚的皮毛,才能抵禦寒流,就這樣,每個冬天,都會死去大片親人。
可在這裡,房屋的出現,讓獲得自由的土著們感到驚喜,對於他們而言,這些屋子簡直就是神跡。
冷冽的寒風在外面呼嘯,房屋中,甚至只需要披上一些布料,就可以安然入睡,這裡就是所謂的神國。
除此之外,這些土著有權挑選配偶,每周末的時候,更可以獲得一斤的肉食獎勵,更不要說,他們的工作從全天,變成了十個小時,只要工作完畢後,時間完全可以自由安排。
有對比,就有傷害。
一時間,自由者的身份受到追捧,無數土著開始認真工作,這麼多優惠,總有他們想要的一個。
不要房子,要女人,不要女人,要肉吃,就算不想吃肉,總有休息時間誘惑著他們。
總而言之,經過了棍棒與大棗雙重給予下,除了爛泥扶不上牆的傢伙們,大部分的土著都爆發了前所未有的熱情,只希望,可以獲選下次自由者的身份。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解決掉,不過陳鋒並沒有閒著的時候,在一周後,一封來自於橋東的邀請函送到了他的面前。
橋東對蟲子的動作有了新的發現,特意請陳鋒去橋東進行會議。
事關重大。
陳鋒並沒有拒絕,將手上的事情安排下去後,便動身朝橋東區趕了過去。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修整。
經開區與橋東的道路已經全部暢通,更甚至,因為河流被掌控的緣故,一條由職業者建造的大橋,完全聯通了彼此的距離,這預示著,就算是徒步的情況下,只需要三個小時,便可以到達橋東區。
一旦戰況發生問題,雙方都可以快速支援,將危險將至到最低。
……………………
大廳內。
重要的人士開始入座。
相比馮志勇與洪九齡前段時間的會議,這時候,會議廳還是原來地方,可這裡的面孔,卻變得有些陌生起來。
洪九齡的勢力會推翻,死忠手下,死的死,抓的抓,大部分人都被制煉成了屍魁,可謂徹底毀滅,哪怕有餘孽,也藏匿在人群中,根本不敢在這種情況下露出馬腳。
而馮志勇因為特殊性,還留下了一些心腹,不過這些人,大多數早已倒戈,就算有一些頑固分子,也被奪了權利,往日的身份,只是類似於一些顧問,決定不了城市的真正走勢。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作為接替韓強工作,特意從秩序調派過來的徐哲,主持了這場會議的進程,他耐心講解著這段時間在周圍發現的情況。
匯報工作長達兩個小時。
這時候,坐在旁邊的劣魔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樣子,小腦袋已經靠在了陳鋒的腿上。
「好的,情況就是這樣。」徐哲念完了最後一個字。
陳鋒伸手輕撫了一下小姑娘的頭髮,輕聲道:「也就是說,探索橋西的失蹤人口,已經超過了五十人嘍?」
徐紅妝嘆了一口氣,有些難過道:「這是我的失職,我應該聽從你的建議,要不然,也不會死去這麼多人。」
陳鋒開口說道:「死去的那些人,並不是完全沒有意義,這證明,橋西的最深處,的確有著一些強大的威脅。」
橋西最深處。
是一個禁地。
因為那裡極有可能藏匿著蟲皇的身影。
陳鋒早在很久之前,就像徐紅妝吐露了這個擔憂,而後者為了印證對方的謹慎,一連派出三隻小隊前去調查。
可結局,共計五十一人,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從此沒有任何音訊,要知道,這些人中甚至還有兩名白銀強者,乃是鐵魔軍的王牌,戰鬥經驗極為豐富,可現在卻這般詭異失蹤,就像是跌進湖水中的一粒沙子,完全沒有任何漣漪。
徐紅妝只能苦笑。
五十一人的性命,只證明了這一件事情,代價有些太大了。
「要不要,我去探查一下?」思緒了片刻,徐紅妝開口說道。
「不需要,你只要知道那裡存在著某些強大的敵人就好了,貿然進去,不過是尋死!」陳鋒皺了皺眉頭,聲音變得有些冷冽。
蟲潮爆發的時候,無數蟲子從橋西涌了出來,那裡極有可能是蟲皇的藏身之處,那裡是蟲子的地盤,與其大軍壓境被對方包圍,倒不如死守城市,這樣子,戰局反而明朗一些,必要時候,還可以做出應對。
橋西,那是蟲子們的地盤,而這裡,才是人類的陣營。
徐紅妝默不作聲,她感受到了陳鋒的怒焰,其中,甚至還有一些不易發現的恐懼。
在她的映像中,陳鋒每做任何事情,都有絕對的把握,就算是面對洪九齡,從頭到尾,這個可怕的魔鬼都被對方握在掌心,連一點風浪都沒有翻起來。
可現在,對方為什麼會露出這幅模樣,一個連陳鋒都如此正視的敵人,不得不引起徐紅妝的警惕與擔憂。
「對了。」陳鋒像是想起了什麼,開口說道:「魔晶大炮準備的怎麼樣了?」
徐紅妝聞言,身體一顫,甚至眼光都有些躲閃。
陳鋒察覺到了對方的變化,開口說道:「怎麼回事?難道有什麼問題嗎?」
作為防禦利器,魔晶大炮有很大的作用,陳鋒給予徐紅妝的建議是至少建造五十座魔晶大炮,只有這樣,抵禦蟲潮的時候,才不會落入被動。
這時候,周圍坐滿了橋東區的高層,可徐紅妝非但沒有強硬,反而一直都落入下風,而現在更是如此,一幅欲言欲止的模樣,思緒了很久,才小聲說道:「只造了十座大炮,田雪峰……最近身體不適,並……並沒有制煉魔晶大炮。」
田雪峰。
算是馮志勇的左膀右臂,隨著馮志勇的時代謝幕,他與韓強,同樣失去了掌權的機會,退居二線,主要工作,變成了制煉武器。
對方的階位是白銀巔峰,尋常感冒、疾病根本無法侵襲他的身體,很顯然,所謂不適,不過是一個說辭。
這是一種無聲的反抗。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對新政權以及徐紅妝說不。
既然如此。
或許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行。
「他有沒有什麼親人?」陳鋒淡淡聲音在會議中響起。
徐紅妝身體一顫,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很顯然,她猜想到了什麼。
「陳少校!」
一個面目兇悍,少了一隻眼睛的職業者站了起來,胸口起伏,顯得有些憤怒說道:「你這說是什麼意思?田少校,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難道想用對方的親人要挾他嗎?這樣和魔鬼又有什麼區別!」
這是馮志勇的心腹。
他徽記的時間比較長,所以豎立了一點威信,似乎還有他的幫手在這裡。
他們都在等一個機會。
一個馮志勇可以重新掌權的機會,他一開口,其他不少人都開始響應,徐紅妝謀權的方式有些特殊,這並不得人心,很顯然,田雪峰的事件,觸動了他們的利益,所以跳出來,開口拒絕。
徐紅妝臉色有些難看,這些人的不尊重,讓她感覺在陳鋒面前丟了面子,大聲道:「田健,你給我坐下!」
上位者要有上位者的威嚴。
這個名為田健的職業者,斜眼撇了一眼徐紅妝,用陰陽怪氣的聲音說道:「怎麼?你難道要像對保守派那樣,殺死我嗎?我對橋東有功勞,除了馮上校,沒人可以定我的罪!」
「我知道了。」
「你們根本就是狼狽為奸,不但要鎮壓保守派,現在,我們這些人也成了你的肉中刺,眼中釘了是嗎?我真沒有想到,馮上校培養出來的武神,竟然會是這麼一個忘恩負義的宵小!」
對方的語氣變得不善起來,似乎沒有多少尊敬了。
周圍其它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作為被奪權的一方,他們哪裡會如願,這時候,一些人的心思開始翻滾,他們要藉助這個機會,給予徐紅妝一些下馬威,只有這樣,屬於過去的力量,才能慢慢復甦。
這件事,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陰謀,一個針對馮志勇重新崛起的陰謀。
徐紅妝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對方說的沒錯,這些人大多數都為橋東立下過戰功,就像是田健的那顆眼睛,就是在戰鬥時候瞎掉的。
英雄。
這也正是對方為何能如此肆無忌憚的原因。
不過,徐紅妝有難處,陳鋒卻沒有、。
陳鋒輕輕抬起手指,一顆火焰球慢慢凝聚在了指尖,然後便看到眼前的兇悍者被打飛出去,胸前已經出現了一個血窟窿。
死了。
前一秒還叫囂的男人,下一秒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一時間,整間屋子陷入沉寂。
陳鋒掃視周圍這些臉色發白的面孔,一字一句頓道:「還有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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