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鋒為獵殺鑽地巨蚓做準備的時候,一封寫滿秩序消息的信件,被信鴿帶到了橋東,層層送達之後,遞到馮志勇面前查看。
與此同時,橋東馴獸師,被譽為凶獸之王的張雪源也得到了雷獄龍獅暴走,襲殺胞弟的消息。
………………
橋東區。
張雪源的府邸坐落於金鷹花園,這座小區,在末日前是橋東最繁榮、也是房價最昂貴的地方,周圍綠樹成蔭,一棟棟樓房拔地而起,而在一棟樓前面,盤踞著五隻凶獸。
豹子、青狼、猛虎、野獸、猿猴。
這些凶獸個個都是變異野獸,原本就兇殘的氣勢,變異之後更加濃烈,尤其是這些怪物的眼睛,根本沒有一點感情,就像是充斥著鮮血一般,通紅一片。
張雪源乃是橋東赫赫有名的馴獸師,擁有操控野獸的能力,經過培育,這五隻凶獸全部都是青銅境界!
不過此時,這些威風凜凜的凶獸,現在卻紛紛露出一種緊張感,壓抑的氣氛中,甚至讓它們癱臥在了地上,不敢再站起身來。
因為此刻,張雪源的的心情不是很好。
「踏雷被降?一腳降服?這怎麼可能!踏雷是我細心照料出來的,獅爪一揮,就算是花崗岩也得破裂,並且,它還具備釋放雷電的能力,這種力量,就是面對一個小型蟲潮,都可以遊刃有餘,可這麼強的踏雷,竟然被人一腳踩在腳下,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最後還被套上繩子,像狗一樣牽了回去!」
「咔嚓!」
一桌子美食被一個豹眼虎鬚,皮膚黝黑的男子一手拍在了地上。
這個男人,正是張雪源。
從說話開始,他嘴裡竟然只擔心雷獄龍獅的去向,卻完全不關注親弟弟慘死的情況,令人唏噓,所謂親情,竟然抵不過一隻野獸。
「陳鋒?這是他的名字,奪了我的踏雷,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去,告訴九爺,請他幫我做主,等到那人來橋東的時候,狠狠鎮壓,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是,我這就去通知九爺!」
張雪源身旁,一名手下急忙應答。
………………
馮志勇的房間中。
「這個陳鋒,我真是小看他了,王楓的信件中說,他一招便降服了張雪源的獅子,而且,他手下竟然可以召喚骷髏,以骷髏獵殺蟲子,在反哺給人類食用,這種能力,簡直就是造福造民。」
「這人有狼顧之相,收服雷獄龍獅之後,他竟然命其襲殺主人,這種手段,稱得上心狠手辣。」
馮志勇一旁,身穿西服,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男人開口說道。
韓強,馮志勇的心腹,他臉色淡然,不驕不躁,不卑不亢,這個看上去只有三十幾歲的男人臉上,你永遠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在馮志勇身邊,他擔任著類似徐哲的工作,往日來,多靠他為馮志勇出謀劃策,才能在劣勢面前,立於不敗之地。
馮志勇搖了搖頭:「特殊時期,特殊對待,這是一個人才,不能因為殺伐果斷就將其推出門外。」
「但是,您一定要防備此人,不能全信。」韓強皺著眉頭,囑咐馮志勇。
「不管怎麼說,我都要想辦法招攬他,有他相助,我們壓力會小很多。」馮志勇抬起頭,臉上露出一片決然。
「他想借人?我們誠意需要足一些,打造鋼鐵的匠師?讓郝江鵬帶著家人去秩序,然後投在陳鋒麾下,直接聽他指揮,從今以後,不用再回橋東!」
……………………
幽暗的地牢中,不時響徹出幾聲痛苦的呻吟,仿似厲鬼嘶吼一般,渲染的這裡極為陰森恐怖。
地牢的最深處,一個體型嬌小的少女被捆綁在牆壁上,她身著一件白色長裙,腿長臀翹,一雙瑩白色的腳丫露在外面,儼然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可就是這麼一個足以讓無數男人癲狂的尤物,現在卻極為狼狽,數十道鞭痕從她身上掠過,潔白的長裙已經被鮮血打濕,露出了大片鮮紅的皮膚,而最讓人嘆息的是,她的臉頰也有三道鞭痕,血肉模糊,破壞了原來的美貌,徹底變成一個破碎的娃娃。
她雙拳緊握,腳趾也一根根繃緊,青筋更是在白嫩的皮膚下清晰可見,很顯然,她遭受了極為殘忍的對待。
行兇者是一名五十左右的男人,死魚眼、鷹鉤鼻,一頭灰白色的長髮散落在肩,有些駝背,看起來沒有一絲精神氣,可就是這個人,手上抓著一根鞭子,一下一下抽在少女身上。
「啪啪……」
地牢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只見門外進來一名年輕人,他年齡明明不大,但雙手卻像是雞爪一般,蜷縮在一起,甚至連骨頭,都清晰可見。
「九爺,秩序那邊傳來了消息,我們的人死了,獅子也被降服了,剛才老三帶人傳來口信,想讓九爺出馬,鎮壓對方。」男人開口稟報。
「啪!」
而在一旁,九爺的鞭子再一次抽到少女身上,這個有著不俗樣貌的女人頭顱低聳,死了,竟然就這麼被活活抽死了,而此時,她一雙恐慌的眸子透過髮髻直射前方,就像是遭遇了極為不公的待遇,給人一種死不瞑目的詭異氣息。
九爺轉過身,雙眸就像是死水一般,毫無生機,這人便是保守派的掌話人,洪九齡。
整個橋東,統御著七成力量,馮志勇是名義上的領袖,但他,卻是暗處的真正君王,手下眾多,個個都不是泛泛之輩。
只不過,此人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愛好,喜歡虐殺美人,女人越美,虐殺起來越是性起,仗著身份特殊,死在他手中的女人,早已突破兩位數。
洪九齡看也不看信件,眼瞼低垂,沉聲道:「廢物,弟弟是廢物,養的畜生是廢物,哥哥,同樣是個廢物。他聲音沙啞,就像是聲帶被破壞一般,給人一種刺耳的感覺。
「不過,打狗也要看主人,鋒芒畢露,不知死活,我的人都敢動。」洪九齡冷哼一聲:「不用急著去找他,就在這裡等,等他上門,人是在他營地門前死的,讓他給個交代,給不出,找到機會廢了他,再把所謂的秩序搶過來。」
「九爺,聽說對方和馮志勇是舊相識,我怕,這會引起對方不喜。」男人身體一震,開口詢問道。
「馮志勇?他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真以為培養幾個新秀,就能與我抗衡,簡直是痴人做夢!」洪九齡攏著脊背,聲線冰冷似鐵:「你下手快一點,他難道還會為了一個死人和我撕破臉皮?早做準備,我等你的好消息。」
「是!」
男人答應了一聲,一步一步退出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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