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多的飽脹感還有作嘔的不適使得岳子墨想要將灌入腹內的湯藥嘔吐出來,兩個給他灌藥的蟲族人拿著空碗走開了,岳子墨翻起身趴在床沿的邊緣抓著被褥,喉嚨里發出一陣陣的乾嘔,然而一滴湯藥也沒用嘔出來。
胃裡翻騰的厲害,那奇怪的湯藥像是一坨滾燙的火藥,灼燒他的內臟,岳子墨痛苦的趴著發出一陣陣呻>
臉還有身上漸漸發紅,嬌弱不堪的人類在被褥里翻滾著,層層細細的汗珠子從泛紅的肌-膚上滾落。
兩個蟲族人端著空碗出去了。
管事看了一眼,抬腿走了,隨後又帶來了一個中年人類奴-隸,那中年奴隸弓著腰,謙卑到了塵土裡。
&在這裡看著他,要是有什麼不對就通知外面的人。」鋒刃對那奴-隸說。
中年男人低著頭,恭恭敬敬的道:「是,大人,我會好好照看侍君大人的。」
鋒刃點點頭,離開了。
房間就就剩下在床上痛苦翻滾的岳子墨,還有一隻勾著腦袋,時不時抬頭看一眼的奴>
岳子墨覺得自己好似身處在地獄當中,胃內焚燒的灼痛還沒有消失,腹腔又開始絞痛起來,那種感覺非常的不好,他覺得內臟仿佛是挪動位置,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劇痛。同時小腹內一縮一擴張,似乎有什麼詭異的東西在挖掘,好似撕裂開來。
這是他的噩夢。
撕裂伴隨著絞痛,是那麼的清晰,岳子墨心裡充滿了強烈的不甘和怨恨,憑白無故的穿越到這個陌生的世界裡,他所看到的,所遭遇的,還有現在經歷的令他對這個世界產生了厭惡。
怎麼樣才能擺脫這種非人的折磨?
他在心裡吶喊,難道只有死去才是他唯一能夠擺脫困境的途徑嗎?
&是你要當寵物的嗎?」
突然,許久沒有出現的聲音再次的迴蕩在岳子墨的腦海,那聲音機械且冷酷,冰冰冷冷的,想要忘掉都不能。
痛苦翻滾的岳子墨身體不由的一頓,他突兀的瞪大眼睛,這個聲音再次出現讓岳子墨有了一線生機的希望。
他警戒的看了一眼那個被鋒刃叫過來的男人,看了一眼對方一直很老老實實的勾著頭,避免這人帶著監視岳子墨繼續做出痛苦樣子,使勁的分散出一絲精力和腦海內的系統溝通。
&是系統對嗎?」岳子墨問,雖然這系統膩不靠譜,可好歹也是系統,他在想既然能夠穿越過來,肯定也能穿越回去的。
那個機械的聲音答道:「是的。」
&說我想要成為寵物這是什麼意思?」岳子墨追問。
系統頓了一會兒,機械的敘述道:「鑑於宿主你的怨念和期望值過高,系統在數億萬人群里挑選了幾名合適的人類,宿主你就是其中一位。」
然後,岳子墨的腦海里就開始浮現他曾經在現代社會裡的一幕幕……
如,每次加班熬夜,掛著重重的黑眼圈,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擠著公交車趕回家,卻看到豪車裡擁有專座的吉娃娃,滿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如,吃著十來塊錢的套餐盒飯,喝著最便宜的水,一邊扒拉著盒飯,一邊抓著鼠標刷屏,看著屏幕裡面,可愛的寵物們被他們土豪主人餵吃各種好吃的美食,羨慕流口水的表情……
如,在外打拼多年一直單身,走在公園不是手挽手的情侶,就是溜達著自家心愛的寵物,寵物還給穿戴著衣服,靴子,滿臉不公……
如,為房子,為終身大事籌備各種未來需要的彩禮錢忙的不如一條狗的時候,突然看到新聞上,說有xx人士給寵物舉辦豪華婚禮……
如,有優秀的寵物博採眾長,聰明伶俐,通曉人性,有的人就為其守候一輩子,不結婚>
……
系統機械的聲音又開始了:「然後你就格外的羨慕嫉妒這些擁有一個好主人的寵物,並且一直念叨願望,有吃有喝有住,每天什麼事情都不用做,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賣萌賣蠢就可以得到吃的,還有豪華的房子住的寵物生活,這些不是你想要的嗎?」
岳子墨艱難的吐道:「……這些我只是抱怨而已,所以這個系統就是把我弄過來當寵物的?」
如果真的是這樣,還有誰比他更苦逼?
那還不是生活壓力大,才會吐槽的嗎?
系統機械的聲音冷酷的回道:「是的,這裡的人類都是寵物,不管曾經的地位如何。在這裡,地球最高靈長類動物已經更新變代了,人類沒有任何的優勢,成為寵物才是你們唯一活下去的途徑,不要試圖去挑釁。」
岳子墨覺得可笑:「如果挑釁呢?」
系統殘忍的回答:「物盡天擇,適者生存。人類總有一天會毀滅的,你既然來到了這裡,你就該放下你曾經的優越感。」
&經稱霸地球的脊椎動物恐龍也在時間法則里淘汰乾淨,人類又如何,大浪淘沙,屬於人類的時代已經過去了。宿主,不要試圖挑釁這裡,你玩不起的,我只是提醒,並不是警告。」
岳子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得知穿越過來的真相,想死的心都有了,可能怪誰?
冷靜了幾秒鐘,岳子墨再次問系統:「我會死嗎?如果死了是不是就可以離開這裡?」
&能。」系統回答:「你不會死。」
&麼意思?」岳子墨覺得有些不對。
&可以看你的傷口,它差不多癒合了,這是系統給你的金手指,來到這裡就算是受到再大的傷害你都不會死去,除非……你被剁成肉塊,吞進肚子裡。」
岳子墨對這個系統絕望了。
&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等了幾秒鐘,系統才回道:「等到何時的機會,系統會告訴你的。」
許久,岳子墨幽幽的道:「……你其實是個廢物系統吧。」
系統不吭聲了,任憑岳子墨怎麼呼喚再也不出來,咒罵了幾聲,岳子墨從意識海里出來,就這麼一會兒他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翻滾了,他身上都是汗。
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左肩,這才燙傷沒有多久的傷口已經止血了,那些翻滾的血肉凝結成疤。
然而腹內依舊絞痛無比,腸子好似被無數次的扯斷揉捏再修復,過程反反覆覆,像是無法停歇。
耗盡最後一絲力氣的岳子墨再次的暈了過去。
守候在一旁照看的奴-隸慌張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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