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是黑羽君上的侍君,很高興能夠看到你……」白羽誤以為眼前的人就是岳子墨,謙卑有禮的生出手來,阿諾抱著手臂,眼神倨傲,茶色的眸子饒有興趣的看著。
阿諾也不說話,就靜靜的看著對方。
&然你都出來了,何不請我進去坐坐?」白羽笑吟吟的,也不去在意阿諾不屑一顧的態度,在他看來,諸多人類就是因為成為了蟲族君上的伴侶,這才一個個盛世凌人,他看的多了,也不以為然。
沒有任何的答覆,就像是在自言自語,饒是臉皮厚的白羽也有些尷尬,他左右而言他:「雖然你歸為君上的夫人,可你這樣把客人晾在外面,未免就有些不符合情理的,而且我也是黑羽君上的侍君,雖然地位不如你,可你也不能這樣……」
阿諾冷聲道:「不好意思,讓你誤會了,我就是一個普通蟲人的伴侶,過來就是來跑腿的,特意看看在外面一直叫囂很厲害的到底是何許人也,這一看還真的是讓我給漲了見識。」
&白羽氣急,不過他氣量大,顯然就算是丟了這麼大的一個臉,他馬上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呵呵的打哈哈笑過去。
&來是你啊,原來是我看走眼了,既然如此的話,請你可否轉告下……」白羽脾氣倒是極好的,被阿諾甩了一臉還繼續的態度溫和。
&別!」阿諾連連拒絕,諷刺的臉上帶著十分明顯的嫌棄:「你都到這個時候了還不明白?你臉皮還真的是夠厚的啊,被人三番連詞拒絕,還死命的往上貼,你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寫嗎?」
阿諾伸出長長的手指,指指點點的數落:「人啊,貴有自知自明,否則惹人嫌,惹人厭,而且你現在還是侍君,這裡的君上夫人可比你高貴許多,別再這裡擺臭架子,我可不吃你這套,留著去別人那裡繼續耍威風吧!!!」
白羽一直偽裝在臉上的笑容一點點的消失,他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敢跟他叫板的人。
以往那次,他不是提出黑羽的名來,大家何嘗不是看他三分,對他禮待有加的。這個男人,不但沒有受他的蠱-惑,反而還讓他丟臉!
&了!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兒,小心我讓黑羽要了你男人的小命!」既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跑腿的,白羽也不想繼續的偽裝,浪費他的心情。
&等著。」阿諾毫無畏懼「我到以為你有多大的本事,搞來搞去,也不過是依靠著異族>
白羽覺得今天真的是晦氣,,他很早的就想進去鐮的住宅區域,跟岳子墨相互結識,可惜他家的男人防備著他,黑羽暫時不願跟對方出手,好不容易逮住一個機會,半途又殺出這樣的一個賤人!
整個托擇木的蟲人都知道,今天的鬥獸場格外的熱鬧,將有兩位君上大人在那裡決鬥,爭奪一個人類的配偶權,大部分的蟲人都趕著過去圍觀這場勝戰。
再也沒有像今天這麼好的機會了,白羽覺得不能浪費,他也不管阿諾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只想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他的目的。
&最好帶我去見這裡的主人,不然懷了我的大事,後果是你不能承受的!」他繼續的使用他的異能,可惜對面的阿諾無動於衷,像是在看待一個小丑一樣看著他繼續演戲。
白羽一驚,目光閃爍,心思電轉間很快的就明白了是怎麼的一回事,驚呼道:「你,你也是異能者!」
阿諾哼了哼,神色倨傲,抱著手臂昂著下巴道:「你知道就好,別再我面前繼續擺弄了,看著真的是噁心透了,你除了對同類使用達到你的目的,你還會什麼?」
白羽抿著嘴唇不語。
他的異能到底是什麼,就連黑羽都不知道,可是眼前的人卻是在看他的第一眼就知曉,白羽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一般就算是對人類或者蟲族使用異能,人類根本就不曾知道,而蟲族大部分是不被迷惑的,只有少數會被迷惑,但是過了段時間,這種異能就會在他們身上消失。
阿諾的目光非常的冰冷,他像是看到一堆垃圾一樣看著白羽,那樣銳利,咄咄逼人,毫不掩飾的赤-裸-裸的剝開他內心最為陰暗的一面。
那樣的猝不及防,那樣的鮮血淋漓。
&知道嗎?就算是這裡的人類,他們擁有異能,也不會對同類下手的,在我的眼裡,作為人類的你,真的比異族更加不堪入目!」
白羽死死的咬著唇,目光定定的鎖住阿諾精緻的五官,想要將其牢牢的刻印在腦海內:「你也是新興人類群種對嗎?第三代?」
阿諾的話語一停頓,白羽立刻知曉,他所猜測的肯定是對的。
&然,原來我們是同類,我還以為你是這基地的異族後代,看來,我不需要去找這裡的主人,找你就可以了。」白羽的俊俏的臉上再次的綻放出燦爛奪目的笑容來。
那是一種得逞後的自得。
阿諾看的心裡一驚,沒料到就幾句話,對方居然也猜透了他一直想要隱藏的秘密。
看來,他真的太小看他了。
&我沒用用,我不會聽信你的話,還有我跟你不是同類,我不會對人類下手。」阿諾一口否決:「現在,請你麻溜離開這裡,我知道你這次來這裡的目的,不就是對夫人的那一枚蛋虎視眈眈嗎?」
白羽不明所以,很是疑惑:「你這是什麼意思?」
阿諾聳肩,對這人裝傻的態度很是嗤之以鼻:「還裝,所有蟲人都知道,你白羽最喜歡虐殺蟲人寶寶為了樂趣,不要以為躲了十年,就把當年的所作所為推卻的一乾二淨吧。」
&這,這些事都是陳年往事,那時候我心性年幼,不善是非,不知好歹,不明善惡,一時意氣做事,被人蠱惑才會犯下這些過錯。這事情過了這麼多年,我也慢慢的改正過來……」白羽滿是羞愧,一副無地自容的樣子:「再說,那個人不會犯錯呢,我現在真的很後悔我當初做的那些事,深深的干到自責……」白羽臉上的笑容不見,被悲傷和悔婚覆蓋。
阿諾已經看透了白羽,這人比他還會裝,比他還會演戲。
&嗎?你真的願意悔過自新,痛改前非嗎?」阿諾冷聲質問。
白羽不疑有他,默默的點頭:「這些年,我一直都為當年的年少無知,魯莽行事深深的感到悔恨,很想要去做一些事情來補償……」
&行啊,既然你想要補償的話,我給你提出一個建議你看這樣行嗎?」阿諾一副很有耐心的解釋:「你上次過來,不就是想要聖水嗎,我為你討得聖水,你生了孩子,在大家面前像曾經對待其他人類的孩子那樣對待他,你覺得可行嗎?」
白羽悲傷的臉瞬間扭曲,猙獰的如同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阿諾嘴裡發出一聲刺耳的嗤笑。
&這幅偽善的嘴臉,真是賞心悅目啊,我都快要看的目瞪口呆了。」阿諾捧腹大笑。
白羽眼睛發紅,死死的盯著對方,憤怒的喘著粗氣。
&這個叛徒!你忘記了當年博士給你的命令了嗎?!」白羽沙啞著聲音大吼。
阿諾凶神惡煞的咆哮:「是你們先拋棄我的!他們把我丟給那些人類!你知道嗎?你什麼都不知道,我的好幾個同伴,都是人類分食殆盡,就像食物一樣對待,我憑什麼遵從那些根本不屬於我的使命?!」
白羽視線牢牢的鎖住像一隻困獸一樣的阿諾,俊俏的臉上划過一絲森然的冷意。
&就是叛徒!」
守候在兩邊的蟲人有些面面相覷,根本不清楚這兩人到底在吵著什麼,原本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畫風突變,冷靜的變得暴躁不安了。
阿諾怒紅了眼睛,極力的反駁:「我不是!是你們先拋棄我的!」
&是!」白羽一口咬定。
&不是!我不是!!!」一瞬間,所有的冷靜,所有不屑和譏諷的偽裝化為無數的碎片,阿諾完全被對方激怒,毫無理智,憤怒到了極致,白羽的每一次說話,就像是觸碰到了阿諾的敏-感點上,引起巨大的波動來。
事情轉變到這一步,或許任何人都沒有料想到吧。
&跟我過來,我有話想要跟你說。」等阿諾徹底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只剩下本能的反駁之後,白羽輕飄飄的扔下一句話,阿諾就像是一具行屍走肉般,拖著沉重的身體麻木的跟隨在白羽的身後。
蘇一直跟在附近偷偷的觀摩著,他原本是回去的,之後是岳子墨說怕阿諾被欺負,要是有不對,就趕緊的通知。
剛開始阿諾發威,把對方嗆的是啞口無言,一愣一愣的,蘇看的是大塊人心,覺得阿諾真是厲害的不得了,可看著到了最後,阿諾失魂落魄,像是失去了魂魄似的,跟著對方走了是怎麼回事呢?
這好像跟大人說的有些不對啊,阿諾是自願跟著對方走的呢,他要不要回去稟告下?
走到距離住宅區域幾百米開外的地區,阿諾就停了下來,喊住還在往前走的白羽。
&想帶我去哪裡?如果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出了住宅區域,阿諾的神志也恢復了一些,一看到是外面,他單身隻影的出來,身後也沒有帶上一兩個蟲人,當下心裡一驚,不再跟隨。
白羽停住腳步,上下打量著阿諾,笑呵呵的:「喲,這麼的小心翼翼,難道還怕我殺了你不成?剛剛還在住宅區域的時候,我看你膽子倒是挺大的,絲毫不曾畏懼……」
阿諾面無表情:「我不想跟你廢話,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你我都是什麼樣的人,心裡清楚明白,別再裝了,你看的不膩嗎?」
白羽聞言笑容一頓,擺擺手,示意身後的蟲人離開的遠一些,往阿諾身旁靠近,詢問:「告訴我,你的異能。」
阿諾翻了個白眼,還真的是被白羽這種無恥的語氣給氣的樂了:「我憑什麼告訴你?」
「……行不告訴我,我也能查到你的異能。」白羽沒有再繼續的追究,阿諾心裡默默的鬆了口氣。
&已經聚集了不少的異能者,他們包括普通的人群,和那些高階蟲人的伴侶。等到時機成熟,到時候就開始實行博士的計劃,你作為曾經新興人類物種的一員,擔負著人類復興的艱巨任務,所以我一旦需要什麼,你必須積極的配合我,共同完成這項不可能的任務……」
阿諾麻木的道:「我不是,我是被拋棄的……」
&你是。」白羽直視阿諾試圖逃避的雙眼,用很肯定的語氣說:「你就是,當初博士製造我們,在我們出生的時候就賦予了我們的生命。從誕生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肩負起這個使命,為這個使命付出所有,乃至於我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你不能逃避,你應該配合我,人類真的很需要你,你不要忘記了,你是一個人類……」
阿諾怔了怔,吶吶道:「我是一個人類……」
白羽斷定的點點頭:「對,你是一個人類,在出生的時候,博士就對我們說,就算我們身上擁有異族的基因,可我們依舊是人類,因為我們流著同樣的鮮血。」
&的人可以自甘墮落,沉迷其中,但是我們不能,因為我們是人類。」
&是我們出生就賦予的使命,我們必須要團結起來,凝聚更多的力量,只有這有,人類才有未來可言,你願意幫助我嗎?」
……………………
蘇跑回去把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一一的講給了岳子墨聽,當然這些都是只是局限於住宅區域內,至於外面,白羽刻意的躲避,根本不想要任何人聽到。
等阿諾再回去的時候,他人已經恢復了和往常一樣,熟悉冷漠的樣子。
張澤楷和岳子墨在這段時間內,已經相互達成了一致的互利關係。
危險,可以讓人疏離,也可以讓人凝聚,人的關係有時候就是如此的妙不可言。
岳子墨和張澤楷其實都很好奇,白羽跟阿諾之間的對話,特別是叛徒這兩個字,深深的盤旋在這兩人的腦海內。
不過這種事情,阿諾不說,就算是撬開對方的嘴,估計也不願意透露半個字。
&麼樣?」岳子墨迫不及待的問。
張澤楷也是豎起耳朵聽。
阿諾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漫不經心的道:「沒什麼,白羽那傢伙是有目的而來的,他可能是真的對你肚子的那枚蛋感興趣。」
岳子墨下意識的捂住肚子。
這種被人惦記蛋的日子還真的是不好過。
&有呢?」岳子墨追問。
其實,張澤楷也想要問一些,可他很有自知之明,他跟阿諾沒有一絲一毫的交情,平白無故的去詢問一個相對陌生人的事,只會平添厭煩。
而且他看得出,阿諾言辭間有些閃爍。
他似乎是在應付了事。
&那個白羽有異能,我猜測應該是聲音一類的,可以蠱-惑-人心的那種,如果你跟他見面說話,會在不知不覺當中會被他蠱-惑,經過幾次的迷惑,你會被洗腦,對他言聽計從。」阿諾想了想,看在聖水的份兒,還是給予一些提醒:「別小看這個異能,這個異能是從異族鮫人身上提取的,天生帶著誘-惑的魅力,一旦對人使用無法抵抗,就連一部分蟲人也會受其干擾,我希望你以後都不要跟他見面。」
岳子墨和張澤楷都驚呆了,完全沒有料到對方居然會有這樣的異能。
這跟作弊有什麼區別。
&羽為何對人使用這種異能?」岳子墨回想起來,還真的是一陣的後怕,他現在非常的慶幸沒有將對方放進來。
否則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
徹徹底底的成為一個傀儡,就連思想都□□控,簡直不敢想像。
張澤楷蹙著眉頭,思索了一會兒,納悶不已:「可是白羽為何不對我使用異能呢?」
阿諾攤攤手:「異能也不是完全無敵的存在,肯定會有漏洞,白羽肯定對你用過異能,可惜,沒有達到他預期的那種效果罷了。」
張澤楷點點頭。
&有呢?」岳子墨繼續追問。
&沒有了。」阿諾搖搖頭,似乎有些倦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特別的累,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他也不等岳子墨和張澤楷的反應,擰著眉頭,就出去了。
出了臥室的門,阿諾的表情變得格外的凝重起來,他愣神的看著關閉的門,有那麼一刻,腦海內找不到任何的思緒。
這麼做,真的對嗎?
阿諾心裡,輕聲的問自己。
可惜,心,沒有給他答案。
他的手慢慢的往下滑,溫柔且珍惜的覆蓋住平坦的小腹,默默的閉上眼睛,然後,決然的走出了甬道,往自己的臥室走去。
&覺得他把一些隱瞞下來了。」
&我們想要聽的那些,他沒有說,不過他能夠提醒你,證明他暫時還是向著我們這一邊的,至少他對你沒有加害之心。」張澤楷道。
阿諾被白羽叫出去,肯定是講了一些什麼,但是阿諾回來之後就對這個事情裝作不知曉的樣子,而且也不希望他們知道。
岳子墨沉吟了一會兒,張澤楷這話不無道理,若是阿諾真的有加害他的心思的話,就不會告訴他任何有關白羽的異能,就不知道阿諾打著什麼樣的算盤。
&這點我也明白,只希望阿諾不要與白羽成為盟友,否則……」否則他的一舉一動都備受對方的監控,真的是太可怕了。
張澤楷搖搖頭:「不會,我倒是覺得阿諾那個人,怎麼來說,是個有腦子的人,看的清孰輕孰重,不會自尋死路。他的男人可是你家君上的下屬,這點他應該不會忘了。」
&望如此。」他也希望事情能夠像張澤楷所說的那樣發展下去,然而人心總是那麼的捉摸不透,誰也不能猜想得到,下一步會演變成什麼樣的一個狀況。
&了,阿澤為何斷定鐮就能跟黑羽一決高下呢?十君當中還有其他的幾位君上,再說你也看到了,這次因為我的事,黑羽今天還去鬥獸場跟令一位君上決鬥,誰輸誰贏暫時還沒有得出結論……」而且他還一口答應了對方的請求,簡直就是在作死。
岳子墨苦笑道:「也許我下一秒,就變成了別的蟲人的男人了,連孩子他爹也換了……」怎麼想,就覺得心裡萬分不舍滋味。
毫無反抗的能力,連拒絕的權利都沒有。
這就是人類現在的處境。
張澤楷正細心的餵食著懷裡的蠻西,分出心思來跟岳子墨聊天,聽到岳子墨這樣喪氣的話不由得樂了。
&這人還真的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鐮君上可是托擇木十君當中唯一沒有換動的君上,也是在位最長久的,許多蟲人和擁護者都不敢發出挑戰,蠻目以前也說過,蟲族當中,十君能力最強的可能就是鐮。」張澤楷語氣裡帶著一絲崇拜和敬仰:「反正,我來托擇木十幾年,就一直聽起你家男人的大名……」
岳子墨輕笑:「無能,生不了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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