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時間過得很快,當高層籌備完第二批適格者的時候,第一批人工化的異能者已經被投入了戰場,並在n市的某次圍殺爬行者的小型戰場中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除卻軍部人員想要異變的迫切心情,人工異變在倖存者內也掀起了不小的波動,但鑑於異變的視頻實在太過於血腥,迄今為止,敢於申請人工異變的倖存者統共只有二十幾人,且,這二十幾人的身體素質……或是患癌,或是先天性疾病,或是愛滋,各個方面實在稱不上好,也讓軍部的登記人員感到很為難.
外界的重建任務逐步走上正軌,周邊掃蕩的區域也在進一步歸納到基地,併合理安排軍人和倖存者混住,慢慢擴大著基地的版圖.
其餘諸部的忙碌也感染了特殊人群的心理,在屬於"異能者"領地的辦公室內,此刻正被大堆的資料淹沒.
"藤原兼一,1999年11月14日生於日本東京,中日混血,畢業於日本東京大學金融系.身高1.85m,體重71kg,擅長柔道,散打,劍道等,為藤原財團的順位繼承人之一."
"藤原純子,2005年8月28日生於日本九州島,中日混血,現就讀於日本筑波大學文學系.身高1.62m,體重48kg,擅長繪畫,和詩,茶道等."
"董沖誠,2007年4月22日生於華夏山東,後因家庭原因輾轉天津,寧夏,湖南……直到2020年初正式遷入s市,為在校高三生.身高1.80m,體重69kg,擅長北少林棍法,拳術."
"羅一鳴,2010年12月31日生於江浙省h市.現為在校初三生.身高1.71米,體重56kg.擅長……田徑項目?"
韓修宇將小隊中新增人員的資料盡數整合完畢,右手執起筆快速地在白紙上記錄下各人員的數據.隨後熟練地分門別類:"藤原兼一,董沖誠編入戰鬥隊員類,藤原純子歸在醫療類如何?"
"羅一鳴……既然是個擅長田徑的.那麼跑跳應該沒問題,不知道情報員的工作適不適合他?至於黃凌海幾個,嘖,他們幾個除了遊戲和打架外沒什麼拿得出手的,我決定把他們拎給趙易管教一段時間,實在不行的話再拋給肖琛組成個小團體."
不過,要真拋給肖琛的話……
韓修宇煩躁地拿筆頭戳了戳額角,總覺得讓這群不靠譜的孩子湊成一鍋是要鬧翻天的節奏:"雖然肖琛鎮得住他們.但是……他們沒人鎮得住肖琛."
而依著肖琛那衝動的個性和暴躁的脾氣,要是不管不顧起來估計會扯著一隊人下地獄,到時候,那損失可就大發了.
"說的也是."應天揚困頓地揉了揉眼睛,左手上纏著的繃帶竜竜父地往下掉,露出一小塊白淨的皮膚,"而且,那幾個人里,黃凌海和許飛還成,訓練久了能擋上一頭.相比之下.那個叫『丁秅』的少年膽子未免小了些,不太適合往戰場發展.或許後勤工作更適合他."
"何梓矜和田宏義最近都在醫務部打下手,肖琛和一隊特種兵深入城區救援.魏俊忙著幫運輸部搬運糧食,趙易沒跟我商量就投身了陸戰隊……田宏越還沒醒,據說情況還算穩定,雲默那傢伙又跑沒影了,約莫是帶著那群新手熟悉業務去了."
應天揚伸出手將身邊的資料推到一邊,斜過一雙桃花眼百無聊賴地往一旁的嬰兒床掃去,待看見內中那個睡得香甜的小嬰兒時,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那孩子……雲默竟然丟著讓我們管?也不怕我們餓死他."
想起雲默嚴肅地背著個孩子,舉著張嬰兒床,抱著個特大號奶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的樣子,應天揚到現在都有些難以接受.
"我聽說雲默準備擔當這孩子的監護人?"韓修宇煩躁地揪下幾根頭髮.無奈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雲默的身份也很敏感吧.實驗室,病毒資料,歐洲的監護人之類的,高層並沒有降低對她的戒心.這時候弄出個收養孩子的打算.估計會讓一些人誤以為她想掌控下一代的發展,豈不是引火燒身?"
"吶,誰知道呢?"應天揚漫不經心地按壓著左手,想著雲默那又快又狠的一刀子,懶懶地說道,"她若是真想,誰能攔得住?高層還是別做無用功比較好,到時候,引火燒身的是誰還不一定呢!"
說著,應天揚抬手在抽屜中亂翻一氣,搗鼓了許久後終於夾出張薄薄的a4紙,上下掃了一眼,便扔給了韓修宇,接口道:"兩天前她就問我要那孩子的資料了,也虧得我手段厲害些,要不然誰查得到一個小娃娃的身份."
幾近四十八小時在新生兒資料中大肆奮戰,應天揚已經到了看見嬰兒臉就想翻白眼的地步,實在是夠折騰人了.
"收養勢在必行,我們以後可得小心著點別得罪那孩子,要不然雲默發起飆來,足夠我們喝一壺的了."
拿起茶杯灌了口冷水,凍得人直哆嗦的水溫讓應天揚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這孩子是……失蹤人口?"韓修宇忽然睜大了眼睛,詫異地脫口而出.
"嗯,剛出生沒多久就被人販子賣到了東部地.[,!]區."應天揚將頭枕在胳膊上,閉上眼放鬆著身體,說道,"還記不記得兩個月前被破獲的那樁特大『盜嬰案』?"
"聽說過,但沒特別關注."
"這孩子就是迄今為止還未找回的六個孩子之一."應天揚喃喃道,"根據官方的消息,其中三個被賣到了國外,追不回來.另外兩個杳無音信,所以,他還算幸運,居然被雲默撿了回來."
"生於四川成都,原名『邊景歌』,父親是個小有名氣的編劇,母親是個資深的音樂製作人,算得上不錯的家世了.但是……估計是父母的成就招來了嫉恨的人,所以,在辦滿月酒時他被人偷偷抱走."
"話說回來,也是多虧了他父母不依不撓地靠著一重重關係徹查下去,足足煩了上層半個月,最後還搬出了輿論壓力和強硬手腕才揪出了那個犯罪團伙."
"呵呵,你說可笑不可笑,居然靠著編劇和音樂製作人的牽線才揪出了那伙人,你說平日裡的那些負責治安的人員都死哪兒去了,呵呵!要是他們不強硬一點,你說這案件會不會就這樣繼續被壓下去?"
"嘖,要我說,這末世來了也好,蔣的格局不被打破,誰看得到歌舞昇平之下是個什麼狗東西."
韓修宇愣了愣,過了一會兒才消化了他話裡頭的意思:"那麼……他父母呢?現在他們……"
"我盡力了,查不到."應天揚搖了搖頭回道,"四川,西藏方位的基地都沒有他們的登記信息,從去年十二月份爆發的病毒到現在快一個月了,總覺得凶多吉少……要不是等了這幾天還沒弄出個消息,雲默也不會想著擔當這孩子的監護人."
"呼……"韓修宇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忽然蹙緊了眉宇說道,"那麼,監護人?她擔個什麼角色?以後這孩子大了要怎麼說?"
"大概會填寫在『姐姐』那一欄吧?"應天揚不確定地說道,"畢竟年齡差擺在那兒,想來雲默也不會太逾越地填寫『母親』……哎,雲默的心思猜不到,深著呢.不過,『邊景歌』這名字,會不會被改成個『雲景歌』就說不準了."
"至於孩子長大了要怎麼說,雲默自己會拿主意,那小姑奶奶比我家老爺子還難搞定,我是不準備跟她抬槓了,要不然,下次絕不是拿小刀切手那麼簡單……她要是說砍腦袋我都信."
……
與此同時,n市沿海港口的倉儲區域,雲默一刀子劈死了一隻爬行者,在大量黑血飛濺的視野中猛地提刀穿入了黑幕之後,"嗤啦"一聲貫穿了另一隻喪屍的咽喉.她輕鬆地甩著黑血向前邁進,身後跟著一眾兩腿打篩子似的後輩.
除卻冷靜沉穩的藤原兼一和董沖誠,其餘五人或多或少都覺得心虛害怕,直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壓制住到了嗓門口的尖叫.
"太刀流的,耍棍子的."雲默忽地轉過血跡斑斑的小臉看著離自己最近的兩個後輩,伸出手指點著一個陰森森的方向,"那兒有一隻爬行者,你們上."
"嗯."藤原兼一和董沖誠二話不說就往深處邁進,一人持刀一人執棍,面上雖是一派沉著,但他們的心裡其實並不平靜.
爬行者是個什麼等級的實力他們仔細掂量過,若是自己跟爬行者對上,在拼盡全力的情況下約莫是五五勝算,稍有不慎,就是個死的下場.可像雲默那般一刀子斬死一隻的剽悍性,他們真的接受不能.難道說,他們這十年的習武都是白費的麼?
為了爭一口氣不被雲默看扁,這兩個對強者本就抱著一分尊重的年輕人當即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一前一後地步入了拐角處.(未完待續)
ps:好吧,小籠包在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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