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零點三十四分,華夏三十七人小團體傾巢出動。期間婉拒了俄羅斯伸出的援手、避開了與英皇德邦的接觸,擱置了法意聯軍投來的橄欖枝,甚至連澳洲領導人三番兩次的圓場都被無視了過去。
見華夏軍人統一將背包幹糧等放置在洞穴內,身上僅著了防彈衣、掛了幾大串子彈、扛起順手的武器,就列完隊朝著地面走去,看他們一身輕鬆的架勢,仿佛只是去巡邏,而不是去突襲異形遍地走的村落。
真不知該說華夏人是自信還是自大,這般鬆懈地將乾糧飲水落在原地,難道他們就確定自己能活著回來麼?難道他們就確定剩下的人群不會對食物出手?
這態度,未免張狂!
←得再也看不見華夏眾人的影子,美軍上尉這才陰陰地一笑,當下勒令大兵將洞穴內的乾糧和孩子君掠來,像戰利品一樣陳列在眼前。
「上尉,我奉勸你,別動這些東西比較好。」克利斯薄唇微勾,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碧色的雙眸輕輕眯起,宛如一隻假寐的折耳貓,「別抱著僥倖心理,上尉。他們很強,回來一定會帶上足夠的異形屍體。」
「哼,克利斯,你未免太看得起這群黃種豬了。」美軍上尉森森笑道,「真是蠢貨,以為我真的會去麼?最近的村落足有兩千多頭異形,別以為我會去送死!就算他們能活著回來又怎麼樣?死傷慘重的結果,還能跟我比?」
克利斯嘴邊的弧度愈發增大,碧色的雙眸明亮如斯:「可是,上尉。就算華夏軍人全死光了,周、女孩以及少年一定會活著。我可不是他們的對手,等他們帶回了異形屍體,你這話語權,交還是不交?」
一句「我可不是他們的對手」瞬間就將美軍上尉打進了冰窟窿,他回憶起克利斯還無反擊之力地被雲默釘在原地的場景,心頭不由地感到一陣悚然。
「所以,上尉……你確定要等在這兒。等著周回來名正言順地帶走你的話語權?」克利斯彎下腰俯在上尉的耳邊。一字一句中都帶著別樣的誘哄,「你要是不去,白宮的臉面可就真的丟光了。」
美軍上尉一個激靈從原位站起。臉色陰沉得可怕,他忍住心頭殺人的*瞪向克利斯,隨即咬牙切齒地招過後頭的親衛,領著一百人左右的大兵全副武裝地離開了地下城。
部分美軍終於走了。比華夏的行軍速度慢了十分鐘左右,克利斯的碧眸中閃過晦澀的情緒。最後,他突然對著身後的美軍命令道:「將華夏的人、包裹原封不動地放回原地,別國想要我們不攔,但。我們不能再碰他們的東西。」
克利斯的命令和美軍上尉截然相反,就在旁人以為美軍不一定執行之時,卻見他身後的大兵乾脆利落地抬起地上的孩子。安安穩穩地放置在華夏呆過的洞穴中。
無論是糧食、背包還是遺留的子彈,俱都歸放到位。全無移動的痕跡。
這一幕,倒讓不少領事者沉了眼,似乎沒想到美軍還有另一名領事者的存在。
「克利斯,那個所謂的上尉回來後……」一名大兵欲言又止。
「他回不來的。」克利斯忽然緩緩笑開,瑰麗的笑容好似怒放的罌粟,誘惑之中帶著無限的殺機,「不論是我,還是她,都不會讓他回來……這種沒頭腦沒本事還敢對我下命令的賤狗,沒親手肢解他真是可惜……」…
大兵渾身發寒地退下,再也不問「上尉」這個雷區,作為和克利斯這個第四把手接觸了有一段時間的親衛,他很清楚克利斯乖戾的脾性和殘忍的手段,估計克利斯早想著怎麼弄死上尉而不留把柄,而正好華夏與上尉的矛盾成為了他手裡的尖刀。
克利斯睨了一眼鵪鶉一樣縮在後頭的大兵,兀自找了塊乾淨的地方靠著小憩,準備靜待黎明的到來。
想來,華夏不會讓他失望,尤其是那個……充滿了危險氣息的女孩。
另一端,足足一小時過後,在何梓矜的指揮下,華夏軍人才在距離目標地點千米處藏下了行蹤,一千米的距離顯得進退得宜,等到華夏安頓之後,雲默便壓下了所有人的動作,要求他們靜待美軍的來臨。
「唉,雲默,為什麼要把包裹放在原地?萬一被偷了怎麼辦?」隨軍後勤人員田宏義不無擔憂地低聲問道,「我們全走了,他們會不會再欺負那群孩子?」
雲默的雙眼刺過濃稠的黑暗往前端望去,淡淡地說道:「他們不偷不搶,我回去找誰連本帶利地要賠償?」
「額……」田宏義覺得腦瓢有點裂,這洞口略關不住。
「我們沒糧,要養幾十個兵和十八個孩子,不訛他們訛誰。」雲默心頭的算盤打得噼啪響,可她面上依舊毫無表情,「俄羅斯的糧食還沒給我們,算利息,回去找他們要回來。」
眾人:「……」碰上這麼個隊長,真沒什麼可說的了。
「準備好肩式火炮,美軍一到就炸了村落,轟出所有的異形。我們的目標太小,異形只會將矛頭瞄準美軍,千隻異形出動,美軍不可能不分散,而他們一旦分散,就分散了異形的集中密度。」
「成熟體和長老不一定會挪窩,所以,在異形追殺美軍的同時,我們繼續轟炸村落,無比騷擾到它們忍不住為止。」雲默仔細地部署著計劃,「接下來,就是肖琛和我的事情了,我們負責調離高階體,你們負責潛入村落搬糧食,速度必須快。」
她上下打量了眼肖琛正常的臉色和氣息,果斷地說道:「村落里不存在女王或者女皇。」
「你怎麼知道?」曾短暫接觸過女皇等級的肖琛納悶地問道,「小爺都不清楚你咋那清楚?好歹小爺算半隻異形吧?」
「村落要是有女皇,你不會這麼安穩。」雲默簡單地說道,「女皇對存在異形血脈的物種都有影響,我帶你來澳洲,一是為了讓你對血脈進行提純,二是為了讓你當個女皇探測器。」
肖琛:「……」擦!這特麼是那啥來著,物盡那個什麼用?
「你怎麼確定美軍會來?」這次開口的是周嚴,第一次接到「搬糧」而不是「衝鋒」的任務,他還新鮮了好一會兒,「他們毀約很有可能,畢竟只要我們死在外頭,剩下的一切還不都是他們的。」
雲默面癱著臉說道:「克利斯……那個叫『克利斯』的傢伙不會讓他活。你也說了克利斯這個四把手是個不服管的貨,我不認為一個桀驁慣的人會容許一個處處不如自己的人在身邊指手畫腳。」
「克利斯會保全美軍面子,但不一定會給上尉面子,因為上尉的面子是上尉的,美軍的面子卻是被他劃在地盤內的附屬品。他需要一個除掉上尉的契機,而我們正好有這個意圖,我那一刀就是警告他招子放亮點,雙方合作可行,但掌握權在我。」…
「只要他腦子不是特別笨,應該會規勸上尉出巢應戰,既方便我也方便他,傻子才拒絕!」
眾人:「……」忽然想給美軍上尉點蠟了怎麼辦?
雲默抬起鼻子輕嗅著空氣中的味道,隨後緩緩抽出了唐刀:「不必可惜美軍的性命,都是上了棋盤的棋子,就要有被殺死的準備。」
這最後一句,她著重對何梓矜和田宏義說道。
比起京都的軍人和另幾個見過血的戰鬥狂,何梓矜和田宏義還是嫩了點,她允許他們保留向善的心腸和基本的道標,可若是戰場上頭腦一熱地覺得美軍悽慘無比,從而奔過去救援的話,這後果……她找誰泄憤去?
「來了。」肖琛突然開口說道,「人數有點密集,百人吧……這群外國人的體味太濃烈,小爺都聞到了,裡頭那票異形也差不多了吧?」
兩地之間的騷動清晰地反應在了一千米處,雲默半眯起眼打量著地形地勢,片刻後,她轉頭對後方的一名特種兵說道:「開火!」
男子當即從沙土中一躍而起,三兩下裝起肩式火炮扛上了肩膀,和戰友一前一後地扶持著一款超長的肩式火炮,瞄準、鎖定、發射!
「轟——」
*的氣流掀得附近的眾人掩起口鼻隔離了沙塵,高高揚起的火炮在空中划過一抹熾熱的白色光芒,秒速落在了廢墟村落的中間位置,砰然炸響。
強大的爆破威力將無數碎屑從地頭捲起,雲默撐開精神力壁障隔離了眾人的氣味和身形,安穩地等待著氣浪沖盪的威勢散去。
酸澀的血氣自空氣中傳來,耳中隱隱聽得怪物狂暴的嘶吼憤怒著響起,緊接著,一個龐大的黑影從燃燒的村落中躥出,直直地擦過華夏軍人的身側,向著遙遠的美軍方位衝殺了過去。
「媽呀!」田宏義陡然驚呼道,「這特麼有十米高吧……吃什麼長大的!」
「是長老……」雲默的目光變得深邃,「我們炸到了什麼?居然能引出長老?」
不過,無論炸了什麼,既然能讓異形如此心塞,他們左右都是賺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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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還是考編考完了碼戰鬥場景比較順溜,前幾天一邊碼文一邊腦子裡跑驢……吾輩的腦子果然只能裝驢麼?好歹來一群雪白雪白的草泥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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