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蘭蒂斯」恢弘的城牆之下,幾日前敵襲後殘留的血跡還未清洗乾淨,三頭六階暴君的屍體已經運輸到研究中心,作為新的研究難題,迫使一群科學家沒日沒夜地全力攻克。
六階暴君的實力超過他們想像太多太多,跟之前接觸過的五階體簡直是天壤之別。原以為六階暴君是在五階控屍者的基礎上加強了十倍而已,但赤裸裸的現實卻告訴他們,這並不是強十倍的問題,而是一百倍、一千倍甚至一萬倍。
若是晶核槍支中裝載的不是五階的晶核,根本對暴君造成不了傷害。甚至那些低階晶核還會被暴君當做餌食吸收,越發壯大它的實力。
這是亞特蘭蒂斯的守城者們用自己的血肉換來的教訓,倖存者們清楚地記得那一晚,數以萬記的晶核衝著暴君集火而去,可結果非但沒有造成對方的絲毫損害,甚至還硬生生地拉高了對方的檔次!
簡直是一場一面倒的屠殺,暴君轉手之間虐殺了數百軍人,在他們意識到不對勁的那一刻,人類軍隊已經開始呈現頹敗的趨勢。
最終,還是中央區域的強者以可怕的武力值遏制了這一場惡戰,三頭六階暴君被徒手抹殺,而那名守衛在中央區域的強者甚至連姓名也不曾留下,再次虐殺了一批喪屍後便迅速離開。
當真神秘得很,聽說看管著最中心婦嬰區的男女幾人,都是不世出的高手,只是身份依舊成謎。很多人想要探究他們的來歷,可線索查著查著難免查到艾麗絲和雲默頭上,而這二者的身份舉足輕重,一下子讓人不敢探究她們的人的來歷了。
&特蘭蒂斯」詭異地平靜了下來,經過一場血的洗禮,強者的威壓還殘留在此地,故而短時間內絕不會有六階暴君再度靠近基地。理論上來講,這段時間是比較安全的。
與此同時,在聯盟修養了不少時間的韓修宇終於能下床了,確切的說,是他不管不顧地要下床,自從傳來六階暴君襲擊聯盟的消息後。
那是深夜,魏俊和屠昆幾個死死阻止他外出,甚至雙方因為意見不合爆發劇烈的爭吵,最終韓修宇被魏俊一手刀劈暈過去扛回了病房,等他再度清醒的時候,這一場戰鬥已經結束很久了。
韓修宇曾經在西藏見識過六階暴君的實力,當時他和肖琛兩個五階異能者根本不是暴君的對手,甚至兩個人一度差點喪命,若非有田宏義出手,他倆的屍骨都成渣滓爛在暴君的肚子裡了。
想起來都覺得心有餘悸,更何況是那晚……三頭暴君……
這在韓修宇看來,無異於三千萬頭五階體進攻聯盟,他要是還能安心躺在病床上才有鬼。
若磨硬泡了幾日,倒騰磋磨了幾夜,魏俊和屠昆終究受不了韓修宇愈發焦躁的情緒,「恩准」了他出去看一眼現場。
輪椅準備好,毯子準備好,副手和異能者都全副武裝地跟在韓修宇後頭,直讓他有些頭疼。好說歹說勸走了外人,沿著空曠的走廊,魏俊又開始叨叨了。
&宇啊,醫生說了,你這次傷得真不是地方。傷口補是補回來了,但你也明白的,心臟破個洞,沒個三五年養不好,就算田宏義給你調養你也得花這個時間。」
魏俊看著韓修宇蒼白的臉色,將隨身帶著的紅棗粥遞給他:「小宇啊,你好歹顧著點你的身體,咱們幾個的爸媽都在『蜀都』基地,你重傷那會兒胖爺我愣是一個字兒也沒往外蹦,總感覺要是說出口,倆老人家非得氣暈。」
&說!」韓修宇情緒一激動,心臟便是一抽,臉色愈發蒼白起來。
嚇得屠昆趕緊給他塞進一嘴巴藥,連連安撫道:「沒說沒說呢!韓修宇你行行好,千萬別動肝火也別動情緒,你要平和!平和知道嗎!」
&生說這三五年讓我們把你當心臟衰竭的患者看待,凡是都得悠著點,你的情緒一旦超過身體負荷的範圍,你還要不要好起來啊?」
韓修宇白著臉苦笑,指尖輕輕按壓在心臟的周圍,觸摸著尚未癒合的刀疤,心頭的情緒十分複雜。
胳膊大小的圓洞,被骨刺扎穿的疤痕,破損的心臟,虛弱的身體……再也沒有比這更糟糕的事情了。
要他不動情緒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作為「預判」的掌握者,夢中的每一個細節都能讓他情緒波動,甚至有些噩夢能讓他憋死自己。
他不怕自己受傷多重,也不怕身體能不能恢復。他怕的是自己夢見了緊要的事情,卻因為身體原因只能選擇在夢境中死去,而不能及時告知周圍人的悲哀。
這幾日噩夢連連,總是讓他的病情反反覆覆,恢復不佳,連帶著精神狀態也不好,原本就瘦削的身體這下真是只剩排骨了。
幾個人以緩慢的速度抵達了戰場的位置,從高高的城頭往下望去,目之所及之處全是密集的喪屍屍體。沖天的血腥味讓韓修宇不適地蹙緊了眉頭,只覺得心臟的位置很是難受。
&地的六階體都在增加,美帝現在忙到焦頭爛額。」屠昆嘆息道,「他們要應付殘餘的異形,泛濫的暴君,甚至還要提防亞馬遜的擴張。聽聞各大州已經開始實行聯合政策,真是到了不合作完全不行的地步。」
&夏也不遑多讓,聽說今天早上雲默又帶著聯軍殺出去了。」
韓修宇輕輕揉著心臟周邊的穴位,語氣儘量平和地問道:「四川那兒怎麼樣了?」
「『蜀都』基地很好,你可以放心,肖琛越來越穩重了,至少在你不在的時候,能扛這麼久。」屠昆感嘆道,「要不然我和魏俊也不會在這裡陪你,『蜀都』要是真亂了,我們早已經身在前線了。」
韓修宇苦澀地笑笑。
就在這時候,許久未曾響起的通訊器突兀地發出了聲,韓修宇幾乎是詫異的。畢竟在他受傷後,幾乎無人來打擾他的安寧。
可這次——
韓修宇心頭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慢慢伸出手,接通了另一端的人……
&修宇……」是應天揚的聲音,只是這一次,卻帶回一股酸楚。
&麼了?」韓修宇手一緊,問道。
另一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在調整自己的情緒:「我們找到了……於青山的女兒……」(未完待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09s 3.6994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