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起來,哭什麼,有話好好說。男子漢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孫有才平易近人的攙扶著於簡,仿佛剛才瞬息之間殺死徐凱的人並不是他。
「孫……孫哥,我……我不想死!我真的知道錯了!」
「好好好!只要你不哭,一切都可以商量!」孫有才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斯哈!斯哈!不哭!不哭了!」於簡努力的嘗試止住抽噎,可身體本能的恐懼讓他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
「這樣才對嘛!」
「孫……孫哥,您肯原諒我了?」
「啊?原諒?我可沒說過!」孫有才手裡拎著帶血的匕首,笑的像個地獄而來的魔鬼。
「不……不要!」
「別怕!不疼的!忍一下就過去了!我聽說你們平時就情同手足,黃泉路上也不能讓徐凱閣下單獨上路啊!」孫有才從背後摸著於簡的下巴,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
「救……救命!救救我!」於簡嘗試掙脫孫有才的控制逃跑,他他的身體根本就不停大腦的指揮,於是他轉向其他倖存者求援。
可徐凱的屍體還沒涼透呢,誰敢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找死,更何況在不少倖存者眼中,於簡這種慫貨真的沒有資格活下去,徐凱因為替他仗義執言而死,這傢伙居然妄圖獨生。
隨著一道熱血飈上半空,於簡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即便被抹了喉,他仍然還在掙扎,從嵌入雪地的手指足可以看出其求生的欲望有多麼強烈。
「如果道歉有用,那還要武器做什麼?」孫有才很嫌棄的在於簡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污,然後轉身掃視眾人。
攜帶者兩位逝者的威勢,在場的所有倖存者沒有一個敢抬頭與其對視,這一刻的孫有才讓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一種名為氣場的東西。
「剛才得命令我不想重複第二遍,否則這就是你們的榜樣!不要被眼前的這些紅粉骷髏迷失了雙眼,只要老老實實的跟著我,以後女人要多少有多少!」
「明白!」
孫有才走到帶著面具的小丫頭身邊,示意旁邊的屬下將其摘下,他很好奇這面具下隱藏到底是怎樣的面容。
然而當小丫頭的臉露出來的瞬間,孫有才卻眯起了眼睛,居然只是一個小蘿莉,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人格上的侮辱。
「任前,你有沒有可以阻止傷疤癒合的毒藥?」孫有才用帶血的匕首在小丫頭的臉上來回比劃著。
「有倒是有,不過這玩意有傷天和,能不用還是儘量不要用的好!」任前滿臉職業式的假笑。
「拿來!」孫有才一副命令式的口氣。
「這……這違反了祖訓!」
「別逼我動手,我並沒有在和你商量!」孫有才的語氣冰冷的可怕。
可惜任前的眼神里卻沒有太多恐懼,這大概是藝高人膽大,他對自己的用毒之術很是自信。支持兩人的倖存者分成兩派,分別簇擁各自認可的梟雄。
「啪啪啪!」
「真是一場難得的好戲!」關鍵時刻,小丫頭與李晚七等人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一邊鼓掌一邊對周圍的眾人評頭品足。
「你們怎麼可能沒中毒?」田震驚訝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了。
「作為敵人,鵝們不得不承認,這種毒藥的確很厲害!」
「可惜你們卻一點事都沒有!」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反派死於話多!」
「你們中毒了,只是在我們內訌的這段時間又恢復了!」孫有才苦笑著說道。
「答對了!鵝決定降臨你們一張通向地獄的列車票,感不感動啊!」小丫頭的眼睛裡笑意混雜著殺意讓人不寒而慄。
不久之前,就在小丫頭以為自己等人就要交代在這個不起眼的小地方的時候,意識海中的女媧石似乎差距到了她的危機。
一股絕強的精神力普通海嘯爆發,在極短的時間內用無盡的生機寂滅了體內的毒素,讓她瞬間重歸巔峰狀態。
意識清醒之後的小丫頭並沒有立刻輕舉妄動,她很清楚憑藉自己的實力,想要將這些人斬盡殺絕並非不可能,然而由於她不會分身術,所以肯定會存在極大的變數。
比如:惱羞成怒的孫有才等人極有可能用她躺地上毫無防備的屬下作為要挾,換取自己的一條生路,這是小丫頭絕對不能容忍的。
所以她趁孫有才等人不注意,朝著李晚七等人分別甩出一道玄靈氣,四人體內的毒素遇見用生機武裝到牙齒的玄靈氣,幾乎是一碰就散。
在進化者體內的這座戰場上,帶著生機屬性的玄靈氣就像是正規軍,那些毒素就像是農民起義軍,實力、裝備、底蘊等方面存在著不可逾越鴻溝。
很快四人陸續醒了過來,然後小丫頭留在他們體內的精神力波動起作用了,「不要動彈!不要動彈!不要動彈!聽鵝指揮!」
高階進化者的智商加持下,再聯繫孫有才等人的對話,並結合自己的遭遇,她們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然後這群平時向來習慣輕聲細語的小姑涼,直接變成了炸毛的獅子,如果不是小丫頭有言在先,此刻她們早就衝出去大開殺戒了。
「李晚七、姬心月、苗鳳敏、厲瑤,待會你們四個的主要任務就是確保所有我方成員的安全,至於動手的事情,鵝親自來即可!」
「媧姐!對付一群臭魚爛蝦,犯得著這么小心翼翼?」
「臭魚爛蝦?可就是他們差點讓鵝們去見閻王!所以用第五的話來說,為了避免陰溝裡翻船,再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那咱們要等到啥時候?」
「嗯!夜長夢多,就現在吧!」
小丫頭首先以一種不科學的方式,連膝蓋都沒彎曲,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李晚七等人緊隨其後,所以孫有才等人看到後面的一幕。
「冤家宜解不宜結!能不能放我們一碼?正所謂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而且多個朋友多條路,總比多個敵人要強不是嘛?」田震卑躬屈膝的問道。
「哈哈哈!說的好有道理,本來我是應該答應你們!」小丫頭若有所思的回答道。
田震聞聽此言心頭一喜,正準備繼續套近乎,小丫頭接下來的話,卻讓他的心涼了半截。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鵝最近突然很討厭油膩的胖子,想談判可以,只要你們殺掉他,一切都好商量!」
「別聽她的!這個女人是在離間我們之間的感情!千萬不能讓她得逞,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他不願意放過我,就一定也不會輕易放過你們!」田震的聲音有些發抖,甚至帶有一絲哭腔,他可不像任前,不僅自己掌握屠龍寶術,還有一大批鐵桿支持者。
任前卻絲毫不為所動,只是用餘光瞥著孫有才,見到後者沉默了一陣,接著眼神開始閃爍,似乎在示意他動手。
可他卻依舊一副穩坐釣魚台,因為這田震其實是夾在他與孫有才兩人之間,眾多牆頭草的代表性人物。
如果他今天動手殺了田震,這些中立者勢必會倒向孫有才一方,要知道雙方的勢力本就有些勢均力敵,誰也奈何不了誰。
如果某一方得到這些中立者的效忠,這股力量很有可能變成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在今後的對抗中笑到最後。
到此刻為止,他們還沒有意識到,小丫頭等人已經下定了將他們全殲於此的決心,他們就像是一群跳樑小丑,命運早就已經註定了!
「兩位誰能救我一命!我願帶領所有中立者歸順!」千鈞一髮之際,心理承受到達極限的田震突然開口了!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說完這句話後,所有的中立者都不約而同跟他拉開了一段距離,他已經徹底失去了人心,引起所有中立者的反感。
因為他並不是中立者陣營的老大,沒有權力隨便決定所有中立者的命運,別人給他面子那是情分,不給他面子那也是本分。
「你……你們!」田震氣的想要吐血,他沒想到平時稱兄道弟的居然是這麼一群玩意,關鍵時刻一個都靠不住。
「噗!」不知何處飛來一柄匕首,直接釘透了脖子。
一直以來自我感覺良好,甚至一度懷疑自己也是個人物的倖存者田震,就這樣不明不白栽倒在雪地上。
「人已經死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希望您不要出爾反爾!」任前嘆了一口氣,凝視小丫頭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哦!什麼?君子?抱歉鵝是女人!您沒有聽過一句話嗎?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你們真要食言而肥?我承認你們的個體實力出眾,可我們這邊也人數眾多,雙拳難敵四手,還希望您三思啊!真要鬧個魚死網破,對咱們都沒有太大好處!」孫有才口苦破音的勸說道。
「嘿嘿嘿!鵝覺得魚兒都死光了,網也未必會破!再說剛才您不還準備給鵝的臉上留個記號的嗎?您看看是選左邊,還是選右邊!」小丫頭話里話外夾槍帶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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