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杯吧朋友們,慶祝我們來到非洲,這個鳥不拉屎的狗屁地方!」
「砰。」
三隻瓷實的大碗相撞,碗中溢滿的透明色液體,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茅台飛天——1499rmb,末世之前華夏的招牌美酒,價格也一樣望而生畏。
當然,現在與末世之前還有不同,當末世降臨之後,再也沒有誰有那個閒心生產酒水之類的玩意——這甚至包括燕京聚集地,茅台這種東西,喝一瓶少一瓶,價格自是更加昂貴。
所幸,在場的幾人,都不是那種掙扎在生死線,有上頓沒下頓的弱者,茅台這類奢侈品對於他們來說,要多少有多少!
「咕咚咕咚。」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放蕩生活總是令人嚮往的,當白酒被三人一飲而盡之後,坐在左側的高壯漢子又開了一瓶新茅台,為幾人斟滿,隨後操著一口地道的京腔,高聲說道。
「來來來,第二杯,祝白老大非洲之行順利,順便祝我們這次能活著走出非洲。」
高壯漢子的聲音不可謂不大,或者說,話本就是說給某個站在窗邊,故作深沉的傢伙聽的。
「咕咚咕咚。」
又是一飲而盡,隨後,就是第三碗白酒。
這一次,高壯漢子不再言語,反倒是坐在中間的一名三十歲左右,面相偏老的男人開口道。
「白老大,怎麼?不來喝點?」
站在窗邊的白輕輕揮了揮手,卻並不作答,只是瞪著雙眼,凝視著窗外破破爛爛的小鎮,敷衍的態度一目了然。
這種態度,反倒引起了中年男人的怒火。
「砰!」
裝滿酒水的瓷碗觸地,碎裂的瓷片崩得到處都是,中年男人直接躺在了地板上,口中罵罵咧咧的說道。
「我說白,你這幅態度,也未免太不拿我葉南當回事兒了吧?不是我說,你自己算算這段時間,我們兄弟三個幫你幹了多少事兒,啊?結果你tmd對我們的態度一點兒沒變,還是拿我們當狗使喚,上次,咱們在中東,你不說你的目的,就讓哥幾個給你賣命,行,我忍了,結果你tmd越來越過分了。非洲什麼鳥地方你當我們不知道?這個大陸的地球生物都讓魔族給打崩了,文宇都跑了,你還帶我們來送死。」
「這一次,你要不給我一個說法,老子不幹了!」
怒氣爆棚的話,卻似乎隱含著某種「傲嬌」的情緒——葉南的語氣說不上堅決,翻臉的意願也算不上明顯。
事實上,葉南只不過是憑此提高一下自身的「價碼」罷了。
自從離開天宮寶地,在寶地入口處被白抓了壯丁之後,葉南三人便跟著白,過上了浪跡天涯的苦日子……
本以為受制於人的葉南,卻意外發現白這個人很有意思——實力很強,比自己三人加起來還要強得多!但卻並沒有什麼持強凌弱的壞習慣,很快便與自己三人打成一片。
慢慢的,葉南也發現這個叫做白的傢伙,似乎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看似無規律的環遊地球,卻總會介入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事情,獲得一些看似無用的東西或者驚天好處!這讓葉南越發肯定,白的一切行動,都是有目的的。
比如說這一次,白在序列二敗退非洲大陸之後兩個月的時間點上,帶著自己等人來到了非洲。
耳邊聽著葉南的絮叨,白雙眼依舊緊盯著窗外,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們死了麼?」
「等死的時候,什麼都晚了。誰也不想死的時候當個糊塗鬼。」
「跟著我,我給你們的好處給得少了?」
「那都是你不要的破爛,再說了,我們幾個的出場費,應該也值那個價吧?」
「恩,那我再換個說法,是不是你們皮子又癢了?又欠修理了?」
聽到這句話,坐在右邊的阿卡德當即一顫,似乎聯想到了某些不好的畫面。
葉南也臉色難看的不再吭聲——當強者不講道理,反而跟你談拳頭的時候,對於弱者來說,事情便立刻陷入僵局。
所幸,白並不是某些只讓馬兒快跑,不給馬兒吃飽的地主老財,御人之道,身為原仙俠大世界魔道領袖的白,可謂其中的行家。
白的視線依舊停留在窗外,半晌,這才收回視線,看向葉南三人。
「這次來非洲,我的確是有某些目的的,本想在到達預定地點之後再告訴你們更詳細的東西,現在看來,計劃沒有變化快啊……」
白的臉色略顯難看,倒是阿卡德反問一嘴:「變化,出了什麼變化?」
「恩。」
白沉吟片刻,這才開口說道:「我們被別人發現了。」
空蕩的房間頓時一靜。
「不過,應該不是什麼壞事兒,剛才我站在窗邊,就是在觀察某些你們感知不到的東西,剛剛,就在你摔碗的時候,有一大堆未知的生命體從天上地下走過,最近的那一個,甚至被你甩了一臉白酒,嘖嘖……」
白揶揄的看著葉南,頓時讓葉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看著似笑非笑的白,葉南的底氣明顯不足:「你怎麼不早說……」
「早說有個屁用!那些東西我也是剛剛發現,不屬於魔物,也不屬於地球生物,完全是一種我沒見過的生命形態,要不是有細微的靈魂波動,離得又足夠近,老子就算長一千雙眼珠子也發現不了!」
「現在走了麼?」
「早走了,不過也晚了。」
白一邊說著,一邊從空間戒指中取出兩幅碗筷,順便又拿出一堆食物酒水。
仿佛招待老朋友般的擺設布置,讓葉南三人一愣,隨後,白似笑非笑的抬起頭,對不明所以的三名小弟解釋了一句。
「剛剛那些傢伙,應該是一名老朋友的手段,不得不說,這個老朋友又變強了!」
感慨完畢,白當即起身,走向門口,在葉南三人好奇的目光中輕輕拉開房門,對站在門外的一名黑衣男子笑著說道:「好久不見,文宇。」
房門口的文宇慢慢放下了想要敲門的右手,看著白的目光中,有好奇,有審視,有戒備,最後盡數轉化成平靜。
輕輕點頭,文宇頗為禮貌的回覆道。
「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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